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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3、第32章 真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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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斯明：“我是真没想到，堂堂的陆总还玩替身这一套。可惜，人死了就是死了，他长得再像，也不是你的宝贝弟弟。”
他用刀尖抬起卫肖暖的下巴，仔细瞧瞧，啧了一声：“卫肖暖，陆冲有个弟弟，叫陆小暖，两年前死了。你长得可真像他啊。你知不知道，你宁可背叛我也要傍上的这个陆总他心里其实没你，只是把你当成他弟弟的替身。”
“哦，是吗。”
卫肖暖语气平平，陆冲也一脸平淡，惹得崔斯明一点成就感也没有。
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心的事，他突然忍不住笑了起来：“想不想知道陆小暖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话，卫肖暖心里一沉：我不是被车撞死的吗？难道不是？
他看向陆冲，发现陆冲也正紧张地看向他。
从他的眼里，卫肖暖得出一个结论：车祸原因另有蹊跷。
紧挨着卫肖暖的胆小鬼也皱着眉，用疼惜的眼神注视着他。
崔斯明十分开心两个人此刻严肃又沉重的表情，轻松地宣布：“我、杀、死、的。更严谨地说，是我找人把陆小暖撞、死、了。”
陆冲冷厉的目光痛恨地盯着他，怒目切齿：“你终于承认了。”
崔斯明：“我当然承认，本少爷可是敢做敢当。”
卫肖暖一时陷入回忆，车祸发生时的画面再次袭来，撕心裂肺的痛再次冲击全身每一处，手脚像是分别从身体上撕裂，头部受到了巨大的撞击，剧痛伴随着无边的黑暗将他吞噬殆尽。
“畜牲！”
卫肖暖挣动着被捆绑的身体，目眦尽裂。
胆小鬼在一边死死地按住他，不停地劝说：“暖哥，暖哥，别冲动！你还活着，你现在还活着……”
陆冲：“小暖，我会让他付出代价，相信我，我会让他偿命。”
崔斯明：“啧啧啧，卫肖暖，陆冲都不急，你急什么？表忠心吗？省省吧，你的陆总活不过今晚了。”
卫肖暖：“什么意思？”
崔斯明没回答，笑着看向陆冲说：“想不想见你的宝贝弟弟？是不是做梦都想？别着急，今天就送你去见他，让你们两兄弟——哦不，是你和你的爱人，在地底下相拥而泣。”
他对一个保镖说：“拿过来。”
只见其中一个人走上前，把从陆冲和卫肖暖这里搜到的贴身物品扔到地上。
崔斯明拿起其中一块手表，在陆冲眼前摇晃：“陆总，高科技啊，既能录音又能录像。你不就是想录下来当证据嘛。”
他两手一摆，颇有些遗憾地说：“可惜啊，被我发现了。”
陆冲脸色阴沉，嘴唇紧抿着。
崔斯明见他无话可说，心里愈发痛快：“看在你也活不了多久的分上，说说也无妨。本少爷可以发回善心，不让你当个糊涂鬼。只是，也要来点彩头才行，否则，我一个人干说多无趣啊。你说是吧，陆总？”
陆冲：“你想怎么样？”
崔斯明吹吹锋利的刀刃，在陆冲的大腿处比划：“简单，我说一件就划一刀，你来数数本少爷干了多少件好事。”
卫肖暖：“你敢！”
陆冲：“好。”
卫肖暖：“哥，你……”
陆冲微微摇头，对卫肖暖说：“别怕，没事。我要听他亲口说出来。”然后直起上半身，坦然面对崔斯明。
没事才怪！虽然他也想听听自己的车祸原因，但绝不是以伤害陆冲为前提。
他朝小鬼紧张地看去，小鬼想了想，将手垫在了陆冲的腿上。
小鬼：“放心，我没有痛觉。”
卫肖暖：好鬼。
啪啪啪——
崔斯明拍手赞道：“陆总爽快！”
他随意地瞥着被困在地上的两人，一下一下地随手拍着刀背：“这两年，你和褚时玖一直在调查这件事，当我不知道吗？
当初，咱们两家公司竞争激烈，我几次明里暗里地警告，你就是不听，那我怎么办？只好给你点颜色瞧瞧喽。你说，这能怪我吗？
你非要在无人技术领域和我一较高下，我就让人驾驶汽车去撞你最在乎的人。陆冲，你工作的时候，每天面对的都是车，难道就不会做噩梦吗？”
卫肖暖：“你他妈的……”
陆冲：“你该死！”
崔斯明两手一摊：“我也别无选择啊，毕竟陆小暖是你唯一的软肋，我只能选择他。说来也巧，我正愁派谁去呢，那个货车司机就出现了。他刚好需要一大笔钱，为了钱什么都肯干，还是个短命鬼。哎呀，真是老天助我，陆小暖就该死。”
他伸手比画了一下：“五百万，我答应给他五百万，就买了你弟弟的一条命。
对我来说这点钱不算什么，可对一个身患癌症不久于人世的人，他愿意赔上命去干。直到他死你们都没撬开他的嘴，哈哈哈，一个要死的穷鬼还怕什么，他只要钱，只有我能给他这么多钱，只有我能保证他一家老小一辈子衣食无忧。”
听着崔斯明冠冕堂皇、混淆是非的一番谬论，两人一鬼都恨不得夺过他手里的刀狠狠地把他捅成筛子。
崔斯明低头面对陆冲：“所有的证据都随着他的死深埋在地下，你为什么还要怀疑，还要穷追不舍地去查呢？如果你不查，说不定也不会沦落到现在这种地步。”
说完手起刀落，在陆冲的大腿上利索地划下深深的一刀。
卫肖暖急道：“哥——”
陆冲咬牙挺着，本以为伤口会很深，没想到却只是浅浅的一道伤口，只是因为出了血，又穿着黑色的裤子，才没有引起崔斯明的怀疑。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但他不动声色，依然深深地皱着眉头，勉强扯着嘴角，对卫肖暖说：“哥没事……哥不疼……”
鲜红的血液流出来，卫肖暖确实被吓到了。但小鬼紧接着安慰他，只是一点皮肉伤，如此对方察觉不出来，才稍稍安下心。
两人的痛苦表情给了崔斯明极大的快乐，继续说道：“给他们家的那笔钱你们至今都没查到来源，我告诉你，就差一点。褚时玖有点本事，竟能查到奥国，方向没错，可惜还是功亏一篑。”
“所以，奖励你一刀。”
说完在另一条腿上又是狠狠的一刀。
小鬼依旧伸手挡下，陆冲再次受了轻伤。
崔斯明：“我真的好羡慕你和姓褚的关系，怎么就那么好，要不是你俩各自有人，我都要怀疑你俩之间有点什么了。
我就想啊，关系再好也受不了老婆被兄弟欺负吧。于是，我就派了郑怀平去给你和姓褚的老婆下药。
多好的计策啊，保证你和褚时玖分道扬镳，说不定还能反目成仇。唉，只是可惜，郑怀平那个蠢货成事不足。”
他阴沉着脸，毫不犹豫地再划一刀。这次用力更狠。
“一计不成没关系，本少爷足智多谋，随便动动脑筋就能再施一计。”
崔斯明站定在卫肖暖的面前，拿刀尖指着他说：“我又发现了你。像你这种从农村出来的好学生，循规蹈矩畏畏缩缩，我本来不指望你能干成什么。可谁叫你长得好呢，我愿意花点时间培养你。看，我多体贴啊。结果你他妈的竟然投向了姓陆的怀抱。行，算我看错了你。你愿意站在他那一边，我成全你，今天就陪着他一块儿死吧。”
陆冲瞳孔震动：“你别动他。”
看到陆冲挣扎着想要护着卫肖暖，崔斯明满意地笑了。
“别急，哪有那么容易让你死呢。你那么喜欢陆总，不得和他同甘共苦，也来上一刀。”
小鬼又赶忙将整个手臂护到卫肖暖身上。
陆冲：“你恨的是我，他那一刀，冲我来。”
虽然对自身的伤口状况产生疑问，但无论伤势轻重，都不能落到小暖的身上。
“没看出来，陆总还是个痴情种。”崔斯明做思考状，“既然陆总这么有担当，愿意替他受这一刀，也不是不行。”
他猛然发力，像要挖人血肉般狠插下去。
事出突然，护在卫肖暖身边的小鬼来不及多想，直直扑向陆冲，手臂一伸，刀尖深深地插入又穿透小臂刺入陆冲的大腿。
这次的伤口要更深一些，幸好没有伤到骨头，只是血流得更多。
陆冲被小鬼扑来时轻撞了一下，往前一倾，看似是受伤时身体下意识地紧绷，实则只有陆冲能感受到一只冰凉的手臂替他挡下了这一刀。
小鬼：“完了，暖哥，我碰到你哥了。”
卫肖暖：“……”
陆冲下意识想先安慰卫肖暖，扭头却看到对方一脸紧绷地看着他，眼神似乎有些闪躲。
陆冲：“……？”
因震惊和讶异而绷紧的面部表情迷惑了崔斯明，使他现在无比开朗：“痛苦吧，陆总，你原本不需要承受这种痛苦的。我没想杀你，有你这个竞争对手，我的日子也不会那么无聊。但你不该在背后耍阴招。
我一开始还不明白，我和索亚汽车好好的合作，你陆冲掺和进来干什么，那个姓赵的自己不投资，还大肆宣扬。现在我明白了，你就等着我那两个抠门的哥哥在老爷子的强压下心不甘情不愿地给我贴钱，然后再举报我骗取国家补贴，逼得我们崔家不得不退出汽车生产领域。
我把公司弄没了，老爷子也保不了我，我就只能被那两个好哥哥堂而皇之地踢出局。事情到此为止，除了崔家少爷的身份，我什么都没了，你就能逼我狗急跳墙，对你动手，好借机录下我的犯罪证据，为陆小暖报仇。陆冲，你怎么就那么聪明呢。”
卫肖暖：“我哥可没说你是狗，你哪有狗优秀。”
陆冲轻扯嘴角，又冷眼对崔斯明说：“是国家没收了你们的整车生产资质，你不反思自己，反而来怪我？”
崔斯明：“随便你怎么说，又有什么用呢，你就要死了，而我还活着，早晚还能东山再起。”
说罢再次泄愤般狠插一刀，只是这次不再是往腿上捅，而是对准了陆冲的腹部。
当然，勇敢的小鬼再次用自己的灵魂之体保护了陆冲。
崔斯明拿出手套在短刀上边擦拭边说：“游戏结束了，陆总，想知道你的结局吗？刚才那一刀没往你的心脏捅，就是为了让你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血慢慢流干净。”
“想知道凶手是谁吗？”拿起卫肖暖的手，将擦去指纹的短刀放到他的手里，握紧，“是卫肖暖。杀人原因也早都替你们想好了，因爱生恨。怎么样？我个人认为非常完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