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8、“娜却莱尕” ...
-
“我是玉苏甫你们是谁?”这句话说出到现在为止,陈悥报复性弄哭玉苏甫3回。玉苏甫是个犟种,个头还没到陈悥胸脯,还非要比个输赢。
晚上几人围坐在火堆旁闲唠,身边还趴着四只牧羊犬。
聊天中樊先生说玉苏甫是他四年前在中哈边境木屋里捡来的遗孤。
捡到他时他的父母已经全被乱抢打死,当时玉苏甫吊着口气。大夫也是明亮话,过得去今晚活,过不去就偷摸埋了吧,也不说谁也不知道。
玉苏甫命果真硬,大难不死。
到现在他简直成了个免费长工,很能干牧场这么大全是他一个人在照顾,还没有一只羊被狼叼走过。
话是这么说,樊先生今年35岁 依旧没个一儿半女。这四年里的陪伴,在樊先生眼里可能已经把玉苏甫当成另一个樊商来对待了。
樊商走到小溪边散步。西北的天依旧很冷,披着毯子也直打寒颤。
樊先生走过来笑着说着:“眼前是祁连山,你妈妈带你来过”。
不知怎么的,小时候那么亲昵的俩人现在有了不少距离感。樊商不说话 樊先生尴尬的挠了挠头发说道:“他们让你来是为了..?”
樊商把攥着的两枚戒指递给樊先生。“你不知道吗?”
“我这儿连电报都没有,拿什么知道”
“你不知道那这东西怎么办?”
樊商复述一遍外祖母的短信:“陈家的戒指还有来找你”
“我什么都不知道,他们都在围绕着我密谋些什么?!”樊商有点激动,可樊先生只会说:
“你所拥有的是你母亲梦寐以求的,你知道这些就足够了”。这句话樊商听的多到耳钉起茧子。
樊商呆呆地看着前方:“那么樊先生,沈妄这个名字的主人是谁?
她还要说些什么,看着樊先生的笑容渐淡,她总是把要嘴里的话吞下去。一提到母亲身边的人,不管是什么,他常常这样的笑,很明媚的笑。
他好像永远自由如风,永远为自己而着迷。他说:“人生何止三万天,自由一天又一天”。
不知怎么的,感觉他没有想象中洒脱。母亲死后他没干过一件正经事,喝最烈的酒,骑最野的马。
玉苏甫说樊先生好几次喝醉喝到从马背上摔下来。
他是个中立的人,这段时间从不过问樊家、司家的事,对卡米科斯特的命令更是充耳不闻。
他是有自由的灵魂却没有享受自由的人生。樊先生本身有十几年的腿疾。可能是被约束惯了,接这机会常在这休养,为自己活活...
现在的平静,是上一辈换来的,樊先生经历过富人的勾心斗角,所以他不想让樊商陷进来,爱她的所有人都不想。
这一晚上,樊先生好像怕有遗憾似的要把这辈子都话都说出来。围在篝火旁聊着聊着 祁连山山顶有了光亮,才不舍般收拾东西回去睡觉。
玉苏甫中午起来放羊,樊商没睡几小时又被吵着,迷迷糊糊开门一头精壮的公羊从外面挤进来,樊商被吓一跳瞬间清醒多了。
西北的阳光拙劣。樊先生也醒了,玉苏甫做了午饭。
饭后樊先生吹响马哨,一匹黑马飞驰下来。
“它叫库玛,无忧无虑梦想成真的意思”
陈悥抬手摸一把它的鬃毛:“它明明是匹野马”
“是野马,驯服了你说是吧”。这句话出口,陈悥眼里羡慕之色涌出。樊先生看在眼里他跳上马背示意他们:“跟我来”。
小土山的后面是成群的马队,樊先生挑两匹温顺的马牵过来,樊商三岁就会骑马,她也不在意什么,跳上马背绕着马群跑了一圈。
陈悥在后面犹豫起来:“樊先生,我能试试库玛吗?”
“库玛?不不不,库玛除了我,连玉苏甫都上不了他的背”
“我只想试一试樊先生...”。
这一次樊礼司没拒绝,跟我叫板,我是要看看这臭小子能有什么能耐。
“看到那边那匹黑嘴白毛没?它跟库玛是一对。”
“它俩一个性子去试吧你。”
......
西北的一天很快过去,第二日天蒙蒙亮。
“陈悥这大少爷还没回来?”樊商有些着急,樊先生倒是悠哉悠哉的跷着二郎腿抿着茶。
樊先生抬手揉散短发:“这傻小子,以为得到什么东西都那么简单啊”
“他人呢?”樊商质问起来。
“不知道啊,但他说他要试试库玛”
“什么!?库玛?那头只能被你驯服的野马”
“是另一匹,比库玛还泼辣的呢”
“黑嘴白色的那匹?”
“对啊,你怎么知道的?”
樊商回想起昨天下午陈悥被一匹白毛马摔进坑里的场面。
当时自己还笑陈悥蠢,连马背也上不去”还哄了陈悥半天,叫他不要放弃。樊商慌了神说道:“他和我们不一样,他是在温室长大的!”
听到这话樊先生反驳说:“你我从小不也在司家长大的,骑个马大惊小怪至于嘛?”
“樊先生!”
温室和牢房还是有区别的...樊商没理睬樊先生,套上外套跑出去了。这是她第一次对樊礼司发脾气,不过因为个小男孩,樊先生也愣住了。
到门口没几步,后面传来咻咻的声音。
“库玛,慢点!”
是陈悥?
樊商转过头。就是陈悥他上了马背!旁边的玉苏甫牵着马跟过来。
“樊商,它叫娜却莱尕!跟先生说我要重金把它带回去!”
娜却莱尕,好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