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患者请自重》钱钱来

10、故人

　　去罗马旅途中，程澈一直靠在一旁休息，和身边神采奕奕的钟淮月形成对比。

　　只不过飞行过程颠簸，他一直没能睡着。

　　程澈索性摘下眼罩耳塞，向一旁钟淮月吐槽到，“技术实在是差”他揉了揉凌乱的头发，“还不如让我开”

　　钟淮月听到这扑哧笑出声“我的爷，你要是去开，我昨天晚饭都要吐出来，你省点心吧”

　　程澈朝机窗外看去，窗外白云悠悠飘荡，飞机行驶在万米高空，穿梭在云层之间。

　　程澈拉上虚掩着的挡板，靠在钟淮月肩头，道“我再睡一会，太困了，到了再叫我”

　　钟淮月替他拉了小毯子，摸摸脑袋，安抚着。

　　期间，王淑玉给钟淮月发消息，询问这段时间放假，怎么没回家。

　　钟淮月本想敷衍，但怕王淑玉一会拨电话过来，只能回道【和朋友出国玩几天】

　　王淑玉竟也没说什么，只通知国庆回家一趟。

　　钟淮月应下，便结束了这段对话。

　　程澈听见动静，便没睡，眯着眼看钟淮月在做什么。

　　他看出她和家人聊天后，情绪不对，便拉住钟淮月的手。

　　钟淮月回过神，摆摆手，说着没事。

　　威尼斯和罗马不远，一刻钟后，就到了目的地，程澈牵着钟淮月，走下飞机。

　　机场离酒店不远，两人选择步行。

　　在广场附近，有几名吉普赛人，女人包着头巾，扎着长辫子，盯着钟淮月手上的包。

　　程澈警觉，将钟淮月拉入自己身边用护住，脚步快了些，想甩掉这些人。

　　可偏偏钟淮月穿及踝长裙，前几天在威尼斯下船时扭伤。走不快。

　　吉普赛人跟的紧，推着婴儿车，默默踱步至两人附近。

　　程澈只得拉着钟淮月往人群中走。

　　钟淮月见程澈走得急，自己只能一瘸一拐跟着，秀眉拧出一抹不悦道“程澈，走这么快，我脚踝不舒服。”

　　一旁程澈扭头，见人皱着眉头，便压低声音，耐着性子哄道“周围吉普赛人盯着我们呢，你手上的包太张扬了”

　　钟淮月低头，这款包是程澈送给自己的，本想着出来玩能用上，结果到好，引起小偷注意了。

　　钟淮月努努嘴，把把递给程澈，“你拿着吧，到时候来抢非把我胳膊扯断不可，你力气大，看着结实，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

　　说完，钟淮月超程澈殷勤笑着。

　　程澈一脸黑线，哼笑了声“好嘛，危险都甩给我，你个小没良心的，白对你这么好”

　　两人手挽着手，紧紧贴着，在远处盯着为首的吉普赛女人，用方言交流着，不一会就一哄而散。

　　钟淮月从程澈臂膀边扭头，悄悄偷看，见吉普赛人走开，送了口气。

　　离开酒店不足百米，两人眼看就要踏入大门，紧接着，一位衣着怪异的小孩，跑着撞向钟淮月。

　　她重心不稳，就要跌落，程澈眼疾手快，扶住钟淮月。

　　回过神，钟淮月发现自己握在手中的手机不翼而飞，手上的链子也被扯断，只有手上一条红痕，往左看，刚才那位小孩见鬼似的往前奔跑。

　　“手机没了，刚才那位小屁孩，他拿走了”钟淮月惊呼，还没反应来。

　　程澈追至前面一个路口，小孩早已不见踪影。

　　他跑回，安慰道“我们先回酒店放一下东西，待会去警局，手机有定位，一定能找到”

　　钟淮月扶额苦笑，这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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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马警局内，程澈用英文向警官磕磕绊绊描述，并还原了当时情形。

　　钟淮月在一旁补充，好在手机有定位，警官很快就找到吉普赛人窝点。

　　郊外，几辆老式马车围着，中间起了一堆篝火，上午几位吉普赛女人坐在树墩上。

　　马车帘子掀起，一名身材矮小的男人走了出来，用方言与女人交流着，定睛看，竟是抢走钟淮月手机的小孩。

　　警笛声响起，吉普赛人警觉，一哄而散，程澈见有影子抱着一袋东西溜走，拔腿就追了上去。

　　那人身材矮小，东窜西躲，不一会就没了影。

　　程澈追至荒地停下，周围一望无际，黑夜里，风吹得细沙碎石乱飞，他迎风而立，环顾四周，捏紧拳头。

　　他听见左侧有细碎杂草声，慢慢向自己靠近，自己在试飞部队训练多年，敏锐度异于常人。

　　程澈回头蓄力一脚，踢向迎面扑来那人，又猛一个回旋，将人踢飞在地。

　　他大步走向前，把人从地上拎起，将手臂猛的一拧，地上的人发出撕心裂肺惨叫。

　　程澈拿上袋子，将人带了回去。

　　钟淮月正急的原地打转，见程澈回来，急忙迎上去，眼里闪着泪花，委屈巴巴道“程澈，你去哪了，很危险的，我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警察上前扣下那男人，将袋子收走。

　　程澈陡然一怔，心头像什么东西化了，眉头微皱，但唇角挂着笑，“没事了，我还能怎么样，你看我，完好无损”

　　他走上前搂过钟淮月，抚摸着背安慰她。

　　警官将钟淮月手机和手链交给程澈，并感谢道，帮他们抓住盗贼。

　　一小时后两人回到酒店，在经历这事之后，钟淮月对罗马印象不好。

　　钟淮月和程澈在酒店吃了自助，就再也没出去过。

　　晚饭过后，两人躺在床上小歇。

　　夜色降临，屋外下起大雨，大雾四起，为街外景色增添几抹浓郁，雨点淅淅沥沥拍打在窗户上。

　　程澈被雨声吵醒，想起身，胳膊却被重量压着，他侧过身，看是钟淮月，就没动静。

　　室外温差，让窗户上起了雾气。

　　钟淮月体温逐渐攀升，却还不自往程澈怀里钻。

　　程澈慢慢往后挪动，钟淮月竟大胆往上贴，头埋在脖颈处，双手搂着脖子，双腿环住程澈结实劲瘦的腰。

　　热气扑在脖颈，慢慢涌上脸颊。

　　程澈索性不躲，慢慢低下头，感受怀里人带来的体温，他两只手摸过去，一直揽在腰间，另一只手慢慢摸索至腿上。

　　程澈手捏了捏钟淮月大腿，她扑哧一声笑出，程澈见计谋得逞，暗笑道“我知道你醒了”

　　两人紧密贴在一起，没有一丝缝隙，“不热吗”程澈开口道。

　　“不热，我们就这样，别动”

　　窗外天色阴沉，细雨飘飞世界一片朦胧，什么都看不清，都看不真切。

　　昏暗中，程澈呼吸逐渐急促，他低头张嘴含住钟淮月下唇。

　　鼻尖中传入男人具有侵略的气息，发丝垂在程澈下巴，增添了几分情趣。

　　钟淮月望着眼前这张脸出了神，手抚摸着鼻尖这颗痣，一点点贴紧。

　　程澈埋在胸口肆意横行，接着他抬起头眼尾猩红，喘着粗气气，“双双，我想要”

　　钟淮月回应着，像是默认。

　　程澈也顾不得这么多，起身将黑色高领毛衣脱下，漏出宽厚结实的上半身，往下看，人鱼线一点点向下延伸。

　　钟淮月早就化作一滩软泥，程澈一把捞起她，一颗颗解开衬衫上的扣子，只留下最后一颗。

　　衬衫虚掩着，若隐若现漏出里面春色。

　　程澈血液涌上，全身烫的不行。

　　程澈的吻如雨点般落下，钟淮月在身下早已沉沦。

　　钟淮月嘴微微张开，一下一下喘气，像条缺氧的鱼，不断向程澈索取水源。

　　程澈从裤子口袋掏出盒子，暴力打开，从里面拿出袋子，叼在嘴上。

　　腾出手解开钟淮月扣子，粗暴丢在床尾。

　　钟淮月满脸潮红，手不断在程澈腰间摸素。

　　“想要吗”程澈在上位，一脸顽劣坏笑。

　　他把包装拿给钟淮月，带着笑意道“自己撕开”

　　钟淮月靠着触觉，一点点撕开包装，把手上滑腻递给程澈。

　　“ 给我带上，宝贝”

　　钟淮月脸红，骂道“程澈，你个流氓”

　　程澈猛的按住钟淮月后脑勺，狠狠向身下索取，另一只手向灵活的蛇，向下滑入。

　　钟淮月感到异样，扭动着腰躲避。

　　程澈用手按住，钟淮月瞬间动弹不得，另一只手故意引导钟淮月向下，腹肌轮廓清晰。

　　手按着的地方充满欲望。

　　钟淮月全身绷紧。

　　程澈倒吸一口凉气，“呼，宝贝，放松点，来”

　　两人化作海里的鱼，互相翱游，缠绵。

　　情到深处，程澈像只温顺的小狗，笨拙的在身上留下记号。

　　两人一起沉入海底，钟淮月就快要窒息。

　　程澈把人从水里捞起，反转过去，钟淮月只能趴着。

　　两人身上蒙了层细汗将床单打湿。

　　程澈不断在隐秘角落，浅浅徘徊，探索，一下又一下，就是不肯进入。

　　钟淮月被磨得没了脾气，一声声求饶。

　　“告诉我，要不要”

　　程澈俯下身，轻轻亲吻着耳垂，在耳边喘气。

　　还没等到回答，程澈便猛的用力，钟淮月被撞得花枝乱颤。

　　程澈埋头用力，像是要把人揉进体内。

　　钟淮月汗如雨下，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

　　不知道多了多久，外面雨早已停了，窗上满是雾气。

　　程澈到了顶点，将人带上高峰。

　　事后，钟淮月趴在程澈肩头，两人喘着气休息。

　　程澈抚摸着钟淮月光洁的后背，哄着怀里人入睡。

　　见人熟睡，程澈起身去浴室清理身体，又拿了条湿毛巾，给床上人仔细擦拭。

　　接着出去，来到阳台抽烟，钟淮月行李摊开，衣服散落四处，程澈灭了烟，从沙发拿起件衣服。

　　程澈在部队时经常要整理内务，不一会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

　　程澈一件件放入行李箱，钟淮月钱夹掉落，他拿起就要塞入包中。

　　突然，一张照片从夹层掉落，边缘早已粗糙泛黄，一看就是坚持拿在手上摩擦。

　　程澈拿起就要放入，但却注意到上面和自己极为相似的脸，他愣住，整个人慢慢滑坐在地上。

　　良久后，他自嘲笑了笑。

　　第二天醒来，钟淮月揉揉酸痛的腰，见程澈不在身边，便起身走向客厅寻找。

　　客厅窗帘没拉，朝阳照进屋内，散落在沙发上。

　　屋内烟气环绕，桌上堆满烟头。

　　钟淮月走进，程澈下巴上一夜之间冒出青茬，只看见他发红的眼睛。

　　阳光下，程澈将照片拍在桌上，眼眶微红，声音微微颤抖，嗓音沙哑低沉说“你分得清，我和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