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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 1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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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间刮来一阵晚风，街道旁边的树叶碰撞，传来哗哗的声响。
远处走来身影摇晃的人。
“喝。”男人醉醺醺的摸样，突然大声的叫，手上攥着的酒杯向上一举。
他的动静太大将这条街道仅有的三个人吸引过来。
醉酒的毛利小五郎睁着迷蒙的双眼仔细辨别这眼前的几道重叠在一块的重影，他向三个人中唯一的女性搭讪，”小姐，有没有人说过你长得像电视里的明星。“
松田阵平的脸黑了一个度，别以为他没有看见另外的两个人还跟没事人一样偷偷憋笑。
空气中出现了第一声笑，之后便明目张胆一点也不避着他了。
一双手将卷发男人眼前的毛利小五郎拉开。
“你！”毛利小五郎指向笑出声的矮个子，“笑什么笑！”
他接着准备训斥另一个看不清面容的人，看见了衣帽下漏出来一抹金色，毛利小五郎揉了揉眼，露出来一个灿烂的笑容，”原来是国外来的可爱的小姐。Hi，i’m......“
这次轮到松田阵平和叶叶听着毛利小五郎用蹩脚的英文笑话降·黑皮金发·古·可爱小姐·零了。
高挑的黑色大波浪美女和国外金发女郎都不理他，而是和旁边的矮个子男生交流起来。毛利小五郎悲愤，精神萎靡。这年头连小矮子都这么受欢迎，中年大叔市场不流行了吗！
妃英理来的时候就看见这幅场景。
她本来已经回到家了，是接到小兰的电话才出来沿着毛利小五郎平时喝酒的路线找他的。看见这丢人的一幕，恨不得转身就走。
不过妃英理还是怒气冲冲地走向前，摁着毛利小五郎的头给受到他骚扰的三人道歉。然后拧着他的耳朵将他拎走了。
毛利小五郎被迫弯着腰，耳部的疼痛让他清醒了一点，他睁大了眼睛，才发现看错了。毛利小五郎又想起来自己的女儿小兰和妻子妃英理，发出了真诚的祝福。“真是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一家三口了，你们三个把日子过好比什么都强。”
妃英理干练的架势一顿，转头在毛利小五郎的头上敲了一个大包，走的更快了，看起来就像是落荒而逃。
清醒了，但又没完全清醒。
叶叶忍住不深究三个人又被他看错成了什么形象，“要不找个安全的地方吧。”
“好。“
风见裕也拎着公文包走在回家的路上，他一直在做上司布置的任务，没有注意时间，加班加到现在。他看向右手的表，时间已经指向一点三十二分，怪不得他感觉到饿了，胃里的东西经过几个小时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他买了一个饭团，出了便利店。
迎面碰见了两男一女。
因为职业的缘故，他对周密的掩饰面貌的人十分敏感。
恰巧，这三个人中有一个人将自己遮挡的密不透风。于是仔细地看了一眼这三个人，略微有些眼熟。其中一个人还有点熟悉。
他冥思苦想，这不就是上司让他查的女生吗！
他又从公文包里找出上司递给他的信息，对照了一眼上面的照片，果然是她。
眼见眼前的三个人就要从他眼前消失，风见裕也连忙追了过去。
三个人有说有笑，十分和谐。
另外两个人应该是她的朋友。（确信）
他们进了一家酒店，风见裕也装作住酒店的，为了不引人注目在外面隔了一会。
他高度紧张，全神贯注的留意着他们几人的动静。
他们再找身份证件，那个遮着脸的男人疑似没有，另一个卷发的男人也没有。
更可疑了。
一定要紧紧的跟着。
好半会风见裕也才注意到前台在喊他。
提醒了好几次的前台：......
女生找出来了身份证件，递给了他们面前的前台。
风见裕也随便选了个房间，眉头紧皱，他看见了被故意隐藏在衣服下的深色皮肤。在黄种人的地带，深色的皮肤很少见，但也不是没有。
“我们要一间房间。”
微笑着的前台愣了一下，低头再三确认了一下她的身份证明上已经成年。
另一边的前台微笑着等着风见裕也磨磨蹭蹭的付款。
风见裕也裂开。
是朋友（划掉）三人关系不明（更正）。
三个人领了房卡，从风见裕也身边路过，几根金色的发丝从他眼前转瞬即逝。
风见裕也迅速掏出口袋里的钱包，拿了房卡就跟上去。
嗯，其实金发也不是只有上司一个人的特征。
风见裕也和他们挤在一个电梯里，来来回回的确认。
身高，像。
形态，像。
声音，也像。
“请让一让。”
即使声音瓮声瓮气，但是他上司的声音已经深深的刻入他心里，他是不会认错的。
风见裕也眼睁睁的见三个人进入了一个房间，然后关上了门。
果然，上司已经潜入到了嫌疑人身边调查。
效率非凡。
而他还需要努力看齐。
至于上司付出了什么，没关系他会在心中默默铭记。
另一边，在确认了刚才那个奇怪的人没有危险，三个人就开始了交流。
“我坐沙发。”降谷零率先占有房间里唯一的沙发，他将在警校时期他们的相处模式带到了这里。
“房费有一部分还是我的。”松田阵平他自持成熟，不屑于和幼稚的人争抢。不过怎么看降谷零那么得意都觉得不爽，几秒钟之后，松田阵平加入了争夺沙发归属权的大战中。
“你好意思吗？你还让女孩子付钱。”
“总比zero你什么都没有强。”
两个人势均力敌，局势达成在互相牵制住手脚成就。
明明松田阵平之前还让人感觉到很可靠，现在叶叶都没眼看，她尝试提出解决办法。“要不然你们俩坐在床上，我坐在沙发上。”
“不行。”两个人异口同声。
胜负关乎着男人的尊严，这一战绝不能输。降谷零和松田阵平对视两眼，手上同时暗中使劲。
很多事情并不是一言两语能够将清楚的，突然出现的降谷零来的时候太匆忙，什么也没有带。至于松田阵平的宿舍太远，现在去也不太现实。叶叶和松田阵平翻出来的钱勉强只够三个人挤在一家房间里。
两个人僵持不动，嘴上还在互相友好交流。
降谷零的头上冒出了薄汗。“从警校毕业后，阵平你吃什么了越来越像大猩猩了。”
“你这个黑猩猩还有脸说我？”松田阵平越说越激动。
叶叶只好略过他们俩僵持的动作，开始了正题。“零，你是怎么过来的？”
降谷零回忆起恶魔欲哭无泪的神情，他略过这件事，避重就轻地说，“是我们拜托了恶魔先生。毕竟你们那时候也太凶险了，我们几个都放不下心。”
恶魔被磨得松了口，只能供一个人过来，几人猜拳决定到这里帮忙的人选。松田阵平不幸首先出局，最后是降谷零留到了最后。
“那你有办法回去吗？”松田阵平点出了关键。
叶叶也一脸认真的看向他，她只知道恶魔的本职，却不清楚恶魔还有这样的能力。
“以我所在的时空中一个小时为限，我就会回去。不过两个时空中的时间流速不一样，我也不知道会在这里呆多久。“降谷零略微交代了自身情况转而调侃松田阵平，“阵平酱有没有将警视总监打一架？”
松田阵平放松了身体，“没有，不过阵平酱打不了警视总监，倒可以先和你打一架。”
两个人相视一笑，松田阵平和降谷零同时松手。
“算平局。”
“你们有没有什么想问的？”松田阵平拿着酒店摆放的打火机乱抛。
叶叶提出了她最关心的事情，“那这个世界的降谷零毕业后去了哪里？他是不是卧底？”
卧底是一件风险极大的事情，稍有不慎就会满盘皆输，也因此每份消息都是绝密信息。虽然松田阵平没有被告知，但他凭借着对好友的了解也猜到了。不止是他，剩下的几个人也是，只不过是心照不宣的不提及。
哪怕叶叶已经将自己的来历告知，松田阵平也不能说。
这不是他一个人能干涉的事，这关乎着事情的成败，更关系到许多人的生命。
只能让他们自己判断，然后做出决定。
打火机的火一明一灭。
“我自从毕业后就没有见过降谷零。”
他只给了一句回答。
松田阵平说的模糊不清。这种说法让波本和苏格兰的身份更偏向红方，但是还没有确切的证据证明。
“那其他人呢？”降谷零对于自己心有猜测，他接着问起了其他人的消息。
“Hiro和你一样在毕业后就在也没有见到过了。班长去了警视厅下辖警察署，现在还时常联系。我嘛，现在在警视厅刑事部搜查一课。至于Hagi，”
叶叶和降谷零等了许久，也不见松田阵平的下文。松田阵平按打火机的动静停了下来，相近咫尺，只能听得见平静的声音。
“他死在三年前的爆炸。”
话音落地后是无尽的沉默，就像没了萩原研二后的松田阵平回到宿舍时的日日夜夜，再也不会有人打开他的宿舍门，兴致勃勃地进去拉着他去联谊了。
原来已经三年了，他可以镇定地向别人说出他离开了。
松田阵平一阵恍惚。萩原研二在他耳边的说话声还仿佛在昨日，只不过那时不在意，如今再也听不见。
叶叶不可置信的看向他。她想起萩原研二独有的语调，带着笑意、尾调偏高的叫她叶叶酱。那么鲜活的生命最后粉身碎骨，什么也没有留下。她的眼尾瞬间泛红，眼泪涌出，眼前模糊不清。
这个消息冲击太大，降谷零的脑袋嗡嗡作响，半天没有回神。他的嗓子干涩，发出的声音听起来都不像自己的，”怎么回事？“
上一秒，还能听见电话对面人的声音。下一秒，到处都是爆炸声，分不清是从高空还是从握着的手机中传来。被炸开建筑的碎片砸下，粉尘盖满了全身。周围惊慌声和警铃声各种声音交织在一起，耳膜震动，松田阵平却什么也听不见。
世界一片静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