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第三十四章 苦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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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事了。”钟序说，同时他看到越涯脸上也有着凝重之色，“东边好像有什么炸了，地面上很多人在跑动。”
“金道友还在上面，我们得赶快出去了。”越涯对身后的五人说，“我们先走一步，外面情况不明朗，你们也可以暂时待在这里，这条路上的机关都被我们清理过了，只要不看壁画你们就不会有事。”
等越涯钟序二人赶到外头时，到一只硕大无比的、超出他们认知的长着人脸的蝴蝶正在攻击金玉露。
在金玉露绝望之时，一把巨大的黑面带金箔的扇子在她面前张开，为她挡下了致命一击。
“我以为我死定了！”金玉露终于情绪崩溃。
“对不起，我们来晚了。”钟序一个闪身到了金玉露身前说，“有没有哪里受伤？”
“我还好……”金玉露身上只有些许风刃造成的细小伤口，她哆嗦着借着钟序的力站起来，她看着在前面与巨型人面蝴蝶奋战的越涯对钟序说，“你不过去帮忙吗？”
钟序摇了摇头说：“那怪物至少合体后期了，这种力量层次的战斗，不是我能招惹的。除非……不，即使我临时突破了也未必帮得上忙。”
要是他在这种时候突破，那巨型人面蝴蝶很有可能会来针对他，到时候越涯就必须分心保护他和金玉露。可是不突破的话越涯的压力就会很大，不行，得再想想、再想想。
“我们先后撤到相对安全一点的地方吧，不能让越涯分心。”钟序扶起金玉露往外围走，“这里发生了什么，怎么死了这么多人？你怎么不捏碎玉牌先走？”
“我，我不知道，玉牌失效了，我们出不去了。”金玉露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我看到东边有很多黑黄色的烟雾，蝴蝶就是从那边飞过来的。”
“那些蝴蝶肯定是受了什么刺激，它们一直在主动攻击人，直到这附近的人都死了，它们又开始相互残杀、相互吞噬，直到只剩下一只。”
“什么？玉牌失效了？”钟序虽然有所预感，但是实际上还是被这个消息给惊了一下。
“对，我看到很多人想通过捏碎玉牌离开蛱蝶秘境，但是他们都失败了。我没有尝试，我怕到时候你们找不到我。”金玉露抓着钟序的手臂问，“外面是不是也出问题了？”
“我怀疑是的……”钟序把至福会等势力的图谋告诉了金玉露，“而且我们正道里也出现了叛徒，无论是秘境里面还是外面。不知道现下到底是什么情况，总之我们现在的处境很糟。”
“我们现在能做什么？”金玉露现在很不安。
“先处理一下你身上的伤口吧。”钟序说，“接下来可能都会很危险，你状态越好，越有活下去的机会。”
金玉露点点头，从储物袋里拿出了瓶瓶罐罐，她说：“你背过身去，我上点药。”
“好。”钟序转过身，开始布阵。他想起在地宫的壁画上看到的那个“未来”，他在这场斗争中成功活了下来，越涯也看到了遥远的未来的事，如果那是真的，这里真正有生命危险的只有金玉露一人，他必须拼一把。
钟序布置了一个避雷阵和一个防御阵，又抓了一大把避雷符和各种攻击性符咒给金玉露，说：“这些你拿着，站避雷阵里不要出去。我现在要突破合体期，到时候可能顾不上你，如果遇到了危险，你就拿符咒顶一段时间。”
钟序还是不放心，又从脖子里拿出一个吊坠给她：“这个你也拿着，里面有渡劫期修士留下的三道攻击，该用就用，不用给我省。”
金玉露收下了那些保命用的东西，她顺势抓住钟序的手说：“雷劫不是好过的，你也一定要小心……你们都不能再有事了……”
毕竟她今天已经见证过太多人的惨死，她的精神已经无法支撑她再失去任何一个同伴。
钟序看到她眼底的泪花，他看着她的眼睛说：“好好保护自己。”
说完他就转身走到防御阵的中央，不再看金玉露。他在引来雷劫前给越涯传了音：“我要突破了，你——”
“赶紧的，我帮你拖时间。”越涯干脆地回复他。
越涯一开始就用了无我剑法，眼前的怪物的实力恐怕已经接近渡劫期，即使有月华这样的神兵利器在手，单凭他本身的修为也根本无法与之抗衡。
理论上无我剑法是沟通“道”与人的剑法，只要足够贴近“道”甚至能借来超出大乘的力量。
可无我剑法是人之术而非神之术，使用无我剑法的是人而非神，人是无法承受超出自己极限过多的力量的，除非那个人连肉身都可以舍弃。
越涯不是圣人，还没有那种无私的奉献精神。好在现在的情况他勉强还可以支撑，还没到被迫当圣人的时候。
但他也撑不了多久了，他的灵力已经枯竭了几次又靠丹药补上，过度使用灵力让他的经脉和丹田都疼痛不已，那痛苦远甚于与人面蝴蝶战斗所受的伤。
再这么下去，不是他先被眼前的怪物干掉，就是他的丹田先废了。等钟序突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好，到底还是要靠自己。
还有什么是没用上的？越涯想起下山前师叔师伯们给的保命用的东西，他翻翻找找，终于找到了一件可以抵挡渡劫攻击的护心镜，他拿出来穿上，聊胜于无。
我和人面蝴蝶现在暂时谁也奈何不了谁，所以它越来越暴躁了，得再想想办法……之前用藤蔓，连藤蔓都被杀得七零八落……藤蔓是用血肉喂养的，现在的藤蔓还对付不了人面蝴蝶，但是可以先吃点血肉试试能不能变强，可是哪来的血肉呢？
等等，这里确实有很多血肉！越涯的目光落到了堆积如山的修士的尸体上，他蠢蠢欲动。
可是真的要用这些尸体吗？
那些尸体让他感到愤怒，他为什么会愤怒？因为他产生了身为正道的认同感，对同伴的死感到悲哀，同时憎恨着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越衡教他武艺仙法是让他惩恶扬善，他再怎么样也不能用被害者的遗体来……这不仅是对逝者的亵渎，更是变相地向作恶之人妥协。
这就是“善”吗？越涯似有所悟。这是他听了上百年的“大道理”才有一点自己的抉择与判断，虽然浅薄但也让越涯离他的道更近了一步。
他在这种思考中触摸了大道，自然而然地突破了。
劫云在他头顶迅速成型，越涯直直冲向那人面蝴蝶，他们捱的很近，声势浩大的雷劫连着人面蝴蝶一起劈了。
人面蝴蝶吃痛，它的攻击越发狠厉，完全忘了旁边还有个在突破的钟序。
越涯如今既要抵抗雷劫，还要应对人面蝴蝶的攻击，委实算不上轻松。他得一边手持月华进攻，一边操控藤蔓进行防御才能有喘息的空间。
又是一到天雷打下，越涯吐出了一大口血，他全身都麻了，提剑的手也有些不听使唤。不巧这时人面蝴蝶趁机攻来，正当越涯避无可避之时，一道饱含威力的攻击削掉了人面蝴蝶的小半边翅膀。
原来是在一旁紧盯着战况的金玉露见势不对用了钟序留给她的吊坠。这一击非常及时，不仅保住了越涯还重创了人面蝴蝶。
这时钟序也突破了合体中期，为了不被雷劫波及，他站在远处朝人面掷暗器。
在雷劫、越涯和钟序三方的攻击之下，那人面蝴蝶的身上满是血洞，它的翅膀上也有了大大小小的缺口。
随着最后一道雷劫落下，越涯也一举成为了合体中期修士。人面蝴蝶的败势已定，它尖啸一声倒在了地上，地面都被它砸的震了几下。
越涯、钟序和金玉露三人还来不及喘口气，就看到了无法理解的一幕：人面蝴蝶那巨大的翅膀快速萎缩直到消失，它的躯干也迅速变成绿色，显出了蠕虫的特征，而掉在地上的它的血肉和翅膀则变成了丝线将它包裹起来。
一个巨大无比的蝶蛹出现在他们眼前。
正常来说，都是虫成蛹再化蝶。到了这里怎么反过来了呢？
“它在自我修复吗？”钟序不确定地说，“我能感受到它的生命力正在恢复……”
“这要怎么办？”金玉露问，“如果它现在要变回虫，那么这会它在蛹里应该还没有成型，甚至可能是一摊液体，但是等它破茧而出时会是虫的形态还是蝴蝶的形态呢？”
越涯做出了决断：“你们稍微退后，我打破它看看。”
越涯挥出一剑，那蛹应声而破，臭气熏天的液体铺天盖地般地喷溅出来，越涯等人因为有灵气护体所以没有被那液体溅到。
“死了？”越涯说，“不对，这液体到底是什么？”
只见那液体变成丝线把他们分别包裹起来，在那带着恶臭的液体的影响下，所有人都失去了意识……
……
水镜外的映苍看到此处打翻了杯子。
目前他们外面还没有遭到进攻，倒是之前看守秘境入口的人中有几人自保炸毁了来往的通道，旁边看守的人也或死或伤。
现在外面的人正紧张着修复通道的事，他们因为帮不上忙就一直守在原地。
“我要进去一趟。”映苍说。
“用神识？”程红月问。
“对，这期间你不要离开我身边。”映苍说。
“好。”程红月答应了下来。
作者有话说第34章 第三十四章 苦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