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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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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派对早早就结束了,我不是会搞气氛的人,只会让大家吃好喝好,我真不适合在酒吧里开生日派对。
送我回家的人依旧是凌浩,不过,他不骑哈雷了。
出了门,我们坐上了在门口等客的出租车,透过车窗,我发现酒吧门口的霓虹没有那么闪了。
也许我也变成了一个俗气的人,我竟然有些希望它能再闪一点,就像我居然有些怀念凌浩曾经的脏话一样。
真可惜,我的过去还是死了。
凌浩应该知道我的家在哪里,不过,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忘了。他跟司机说了个地址,是我没听过的。
没想到,他在滨城也有家。准确的来说,应该叫房子。
现在换我跟着凌浩了,我跟在他的身后,像一道慢吞吞的影子。
为什么我连影子都没有他的那么硬气。
凌浩的房子很大,很干净,空荡荡的,看上去连鬼都不愿意来住着。客厅有一面很大的落地窗,窗外是滨城的夜晚。
我从来没有在这个角度看过滨城,就像我从来没有发现滨城居然有这么多的霓虹和这么多的高楼。
“你为什么要亲那个女孩?”
我坐在落地窗前的沙发上,突然想起以前的事来,以前大波浪让我管的事,今天我倒想起来管了。
凌浩应该亲过很多女孩,但我一开口,他似乎就知道我问的是谁。
这次凌浩没有逃避问题,他把整个毯子都裹在我的身上,又把自己裹在毯子的外面。我被一只巨型的章鱼紧紧地扒住,他的身上有些热气,我已经开始热了。
“我在想你吃开心果的时候会不会看我。”
他的声音从我的头顶传来,闷闷的。
我想起来了,在吃西瓜之前,我在剥零食盘里的开心果。美国进口的,不吃白不吃。
“那我看你了吗?”我问道。
其实那天晚上的事我都记得,但我唯独不记得我当时在想什么。
凌浩没有回答,他扒在我的肩头睡着了,也许他又发明了新的不回答我的问题的方法。但他是真的睡着了,我听着他的呼吸声,似乎很累。
我把他轻轻放下,把裹着我的毛毯也盖在了他的身上。毯子有点儿小,只能盖住他的上半身。
我蹲在沙发旁,仔细地检查了他的脸。很好,没有口呼吸,以后应该不会变丑八怪。
接着,我凑近了他的耳朵,在他的耳边用气声说道:“我要走了。”
说完,我背上我的包准备离开凌浩的房子。但刚走了两步,想起了件事,又折回到凌浩的身边,低下身子,在他的耳边小声地加了一句:
“我也不是滨城人”
我终于把这句话给憋出口了。这次我没有被甜哑,说出了离别的话来。
火车站的人群熙熙攘攘,我站在他们的中央给老板发了条信息。真抱歉,我以后不能再在帮他打工了,昨天的工资我也没要,
无缘无故地放人鸽子,我又干了件不正经的事。
我在大厅坐了一个多小时,也不知道要去哪。随便指了个地方,高铁票没有了,只有绿皮火车。
好吧,绿皮就绿皮,总比没有好。
我随着人流,和大家一起挤上了火车。我坐在了靠走道的座位上,把包放在腿上,带上了耳机。我没有看风景的习惯,靠不靠窗无所谓。
绿皮火车什么都慢,过了好一会儿,它终于吱吱呀呀地开动起来。
我抱紧了我瘪瘪的包,心里空落落的。
突然,一只手过来摘走了我左耳上的耳机,
我抬起头,发现我的座椅旁边靠着一个熟悉的人,他的嘴角带着我熟悉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得意。
我不知道绿皮火车还卖站票。
他把我的那只耳机塞到自己的耳朵里,还好我的耳机线够长,不然我们俩肯定听不了同一首歌。
凌浩这个狗东西,又把手搭在我的肩膀上了,严丝合缝的,刚刚好。
看来到下个站点,我又得回滨城了。
我只能打开手机,给我的老板又发了条信息:哈哈哈,老板,我刚才是骗你的,有没有被我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