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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理应 ...
大陆的吻手礼曾是贵族间,男士向已婚妇女表达敬意或感谢的礼节。万年战争扰乱古老的社会秩序,后来,吻手礼的受礼者不限于女性,转变为魔法师、战士、骑士等对君主的效忠誓言,意为“愿做您的手足”。
再后来,魔王已死,吻手礼变成了有修养之人表达某种正面强烈感情的正式礼节,使用范围大大拓宽。
此刻刻奥希的吻手礼只是纯粹的谢意。或许还有歉意。
某一刻赫琉以为自己身处金碧辉煌的宴会大厅。他有些被烫到地抽回手。
刻奥希没有在意赫琉回避的动作,反倒更凑近,单膝跪下,高傲的脊背弯曲下来,红色的脑袋凑到赫琉腰间。
那里有血液缓慢渗透。法师袍破了一个洞,边沿稀稀拉拉的刺角染成了深黑色。
刻奥希抿了抿唇:“我先带你回城治疗。”
昏暗下来的光线里,刻奥希眸中有微光闪烁。赫琉点了点头,被拉住一边手臂时也没有反对。
太阳落下,四周很暗,赫琉视力不好。这种情况下有位熟悉森林环境的引路人无疑充满安全感。
赫琉被牵引着复归猎人和冒险家们踩出的小道。黑暗中,赫琉感到刻奥希召出魔杖虚点了周遭几下。
是……还有阴燃的叶子?
火元素魔法师这方面的感知力显然高于赫琉。赫琉心中的疑问变成肯定:他之前没有灭完所有隐患。
赫琉不敢想刻奥希没能挺过魔力暴动的发展。还好,他和刻奥希都安全出来了。
灵泽镇的灯塔为二人照亮道路,暖黄的长灯让赫琉心下稍定。
安下心后,疼痛才如跗骨之蛆一样渐生渐烈。赫琉空着的手伸到腰间,摸了一手血。
城镇医馆夜间不关门,哪怕是在荣礼旦长假期间,医疗师们也兢兢业业地严苛执行三班倒的换班制。
“放心,只是外伤,已经处理完,缠完绷带可以回去了。注意最近吃得营养丰富一些。”给赫琉诊治的医疗师有点好奇地瞥了两人一眼,没多问。
“我来给他缠吧。”
识出刻奥希冒险家身份的医疗师没坚持,叮嘱了几句后便忙着照顾其他病人了。医馆总是很忙。
刻奥希的大手揽过绷带,熟练地拉开拨紧,往赫琉腰上带。红色发丝低垂,挠在赫琉手背上,痒痒的。
紧绷感让赫琉有些不适,但此时他更多的心情却是不自在。
他很少和其他人这么亲密。虽然知道这算是刻奥希的弥补。医疗费也是刻奥希出的。
处理完伤势,刻奥希安静地在床上坐了一会,忽然轻快地问身旁的赫琉:“她说你要吃得营养丰富一点。”
“我请你吃顿饭,怎么样?”
这是很轻细的语调,飘飘浮浮的,让人很容易听出言语的真诚跟小心。
赫琉点点头。
*
“顺道一问,你今年多大了?”
赫琉一手比划一个数字,组成“16”。
“一年级生?”顿了一下,刻奥希补充,“我在息襄广场其实见过你,知道你是息襄学生,不过你可能没看到我。”
赫琉摇头,再次比划出一个“2”。刻奥希很顺利地理解了意思。
“二年级啊。那你算跳级。不过能熟练应用法术画对付魔力暴动,你的确值得那群老家伙批准跳级。”
刻奥希走得很慢,照顾刚处理好伤势的赫琉。他讲话随意,并且一直和赫琉维持着眼神交流。
“我是四年级的学生,元素系火元素分支。不过你应该知道了?我记得你在擂台上看我。”他当时还想打招呼来着。
赫琉心里猛地一跳,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过,似乎刻奥希也没指望得到赫琉的回应。他看样子十分知晓赫琉的语言障碍,连问都没有问,就自然地连续抛出下一个话题,填充了普通情况下与语言障碍者交流的空白。
匆忙的一个对视当然不值得多说。刻奥希有数不尽的话题可以发挥。
这种“话多”没有让赫琉感到任何不适。对赫琉来说刚刚好的交流节奏。
刻奥希浑身上下洋溢着一种让人信服的魄力和魅力,赫琉不自觉地就想多听他说几句话。
就那么气氛愉快地走了十几分钟路,刻奥希说:“到了。”
每个村庄都会有一座酒馆,永远人声熙攘,沸沸扬扬,大汉的唾沫星子和突兀响起的笑声混在一起,构成一幅独特的社会图景。
作为息襄附属城镇的灵泽镇自然也不例外。
“鹰眼酒馆”的木牌匾上用通用语写着“餐饮、酒水和永远新鲜的牌桌”。赫琉不知用“新鲜”去形容牌桌是否合适。
他有些踌躇。赫琉没想到刻奥希要带他去酒馆。
刻奥希对他挑了挑眉,唇边含着笑,拉着他的手腕走进往外吹着热风的酒馆。
“放心,是正规的地方。我把息襄周围的餐厅吃得算全,这家的厨艺绝对称得上顶尖,来一趟你不会后悔。”
刻奥希朝柜台喊道:“老板娘,一杯特制果酿,一杯嘉氲果汁,老套餐,双人份。”
“好嘞。”低眉忙碌的妇女瞧都没瞧一眼便知来者是谁,熟练地书写单据递给帮工,叫他给厨子送去。帮工记下顾客落座的位置,怀里还揣了几个空盘,利索地奔向后厨。
喷香的食物送上餐桌,帮工落下一句“敬请享用”,迅速离开。
赫琉抿了抿给他点的嘉氲果汁,微微睁大眼睛。
“怎么样?我猜你喜欢甜的。”刻奥希两手撑在下巴底下歪头看他,眼皮轻压,橙眸里的一点炽白恍若星火。
赫琉满足地点点头,又喝了一口。刚成熟的嘉氲果碎入口即化,丝丝甜意混杂果子特殊的沁香在舌尖弹跳,让人心情不由自主地放松下来。
赫琉没注意这一餐的价格,料想是很贵的。
一点忐忑浮现心间。赫琉很少和同辈人交流,与息襄的长辈老师们交往时总是得到比付出更多,来来往往迷糊得很,因此他有些摸不清刻奥希看上去像是还人情的请吃饭到底是要撇清关系还是意图结交。
问他年龄就更让赫琉摸不着头脑了。
绷带裹着的地方痒痒的,赫琉索性放弃无意义的探寻,思绪转而回到正事上来。
他有些事情想问,却不好意思开口。
“唔。”吃完一个煎饼,刻奥希意味不明地发出一个气音,“快天黑去无郁森林,你是特地来找我的吧?不知道有什么事可以帮到你?”
要是坐在这的是个普通人此刻想必已经汗流浃背。行为的意图被直接点出来,如果心怀不轨定然面上要露出端倪。
可是刻奥希偏偏又添了后半句,似乎表示看在被救的面上完全可以忽略跟踪行为的可疑,并且提出“帮助”,叫人看不清他的态度。
可惜,坐在这的是赫琉。
对于刻奥希的试探,他是一个子儿都没接收到,只感觉对方心情还算愉悦,似乎有聊到“魔力障碍症”的可能性。
要知道患者很少有愿意主动谈及病情的,尤其刚发作之后,赫琉正苦于不好说明他的各种意图呢。
刻奥希问的正好,赫琉拿出写字板,提起小魔杖画起来。刻奥希没有半点不耐,边吃边说:“吃好了再说也不要紧。”
“凉了就不好吃了。我请你来可是想好好安利这家店呢!”刻奥希笑。
他这么一说,赫琉也不着急了,从善如流地咀嚼起来。他的确有些饿了,而鹰眼酒馆的饭食确实美味,有种让人想把舌头也吞下去的魔性魅力。
赫琉暗自认可刻奥希的口味。
却不曾想,自己几番行动已经把自个透了个七七八八,刻奥希的肢体都舒张起来。
果然,没什么小心思。是个可以深交的人。
光线从魔法灯撒下来,一旁酒客的吵闹充满熟悉的烟火气息。才经过痛苦折磨的刻奥希全然沉浸在氛围之中,微不可察又从容地朝新认识和标记的潜在团员投去打量的目光。
头发黑得像墨,很罕见,眼睛颜色是蓝色,跟他的那幅画很像。防备心时轻时重的,本人的气质也飘忽不定,也许是艺术家独特的矛盾气息。吃饭的样子像无害的小动物,有点可爱。
刻奥希把果酿贴到唇边,品一口微甜。苦涩的余调和清甜纠缠,迸射极富层次的口感。
酒馆里不少人在二人刚进来时就投来视线。刻奥希选的这座酒馆位于“冒险家们的地盘”,顾客多是各怀心思的成年人,两个容貌都很出色的年轻人自然招人窥视。
刻奥希随意地把魔杖靠在桌边。和所有酒馆一样,鹰眼酒馆每张餐桌设专门的置物台,边缘的凹陷刚好供人放置武器。
看到那根明显不凡的魔杖,许多人迅速收回了目光。个别认出刻奥希所戴指环代表的家族的人则低声和同行者交谈起来。
他们的声音融进嘈杂的背景音中。
“……所以,你是听了木枝的话来找我,想要加入烙痕。”刻奥希展颜,“巧了,我也正想邀请你加入呢。正缺一个能压制我的病症的魔法师。”
面对赫琉的疑惑目光,刻奥希不紧不慢地叙述了拉芙莱特的意外退团和他本人的牵扯,以及冒险家事业受到的阻碍。关于他如此倒霉的根本原因则隐去不谈。
“所以,你愿意吗?”他笑着说。
求之不得。赫琉点头。
刻奥希欣喜道:“那就欢迎你加入烙痕了,赫琉。”
他想了想,选择就在这里说清楚:“由于拉芙莱特的退团,烙痕的行动许可被暂时扣下,需要你找段时间和我到协会登记,补录信息。之后一切正常的话,我会在你上学期间见缝插针带你出去做委托,有时间冲突的话以你的事情优先。”
“我会再找机会带你认识其他三个团员,当然如果有机会出大委托,全员都在的话就免了这个环节。”
一个标准的冒险团有5人,多于5人在多数冒险里都会有些累赘。超过10人的冒险家组织另说,算得上是某种公会了,利益上不会和标准冒险团产生冲突。
“加入冒险团,你在协会交易所能享受对应的优惠,能买到的东西也更多。不过一般我们去交易所不是买东西,而是卖东西。一趟委托不止能拿委托金,到手的不需要的魔法材料等都可以到交易所卖掉。”
大陆有数不清的麻烦事常人没法解决,得求助冒险家,北境这种情况尤甚。打响名头的冒险团是很吸金的。
虽然赫琉并不缺钱就是了。他个人专注学业低调下来前,也是小有名气的画家,在贵族圈子尤其受欢迎,一幅画往往能卖出很高的价格,足以养活八百个赫琉了。
刻奥希讲的这些事诚然重要,但是赫琉还有疑惑。这些疑惑就涉及赫琉私人领域了,还有可能冒犯到刻奥希。
只不过,刻奥希给赫琉以特别的亲切感。所以他没有犹豫多久,还是写道:“你的魔力障碍症是什么时候发现的?”
刻奥希的笑容敛了敛。
“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你听过了校内刚出的流言?”
不怪刻奥希如此敏感,任谁在短短两天之内为其三番两次所害,也会忍不住在原本顺利的事态陡生转折时发问的。
可话刚一出口刻奥希就有些后悔。
赫琉的神色立即畏缩起来,像是觉得说了冒犯的话,眼神左右犹疑,偶尔飞向刻奥希的目光愧疚又抱歉,看得刻奥希反倒良心不安起来。
“咳,不要紧,我只是想知道原因,没什么不好说的。”
“我妈生我的时候出了点意外。嗯,你知道,兰斯是大陆第一的魔法世家。”他慢慢整理话语。
“我姐,还有我哥,都是天赋出众的魔法师,两三岁就能释放小魔法。所以我出生的时候也被寄予厚望。但是……我出生就被确定为魔力障碍症。”刻奥希眼神暗了暗。
“给我接生的仆人忽然倒地不起,血流满地,事后调查发现被人下毒。可是她的症状跟那种毒完全不匹配。现场一片混乱,我妈也受了惊吓。医疗师到场后,我被检查出先天魔力障碍症,家里又恳请了占知魔法师,卜算我的命运。”
“那是可以占卜的吗?”赫琉的手写板上写着。
刻奥希哈哈一笑:“不是。只是占卜了我出生当天的现场异样。”
赫琉专注地倾听。
眨了眨眼睛,刻奥希接着说:“占知魔法显示,那天,我妈的那个房间出现了奇异的魔力场波动,在场很多人受到影响,我的先天魔力障碍症就是在那时候出现的。”
他轻轻摇起酒杯:“说实话,学魔法之前,这病跟不存在一样,出事之后更没人指望我能学魔法了。但当我倔得要死非嚷嚷要学魔法之后,命运的一点碎片压在人头上如一座山。但我现在什么样,你也看到了。”
“我掀开了那座山。”
赫琉写字板突然问:“你很喜欢魔法?”
刻奥希一愣,接着快活地笑了两声。
“超喜欢!”
刻奥希其实不想谈及往事。他的魔力障碍症在兰斯家一直是禁忌话题。尽管家人刻意避免,“兰斯家出了个学不了魔法的废物”还是在刻奥希很小的时候袭击了这个魔法贵族家庭。
兰斯是魔法的代言人,这样的大家族却有了先天魔力障碍症这样的罕见病例,一时免不了社交场上的势弱。
受过的责难冷眼有些甚至来自家人。
而学起魔法后,那些难到恐怖的过程刻奥希是怎么挨过去的,老实说,刻奥希自己都不太记得了。
他是个偏乐观的人,至少在魔法这方面是,不然也就不会迎难而上学魔法了。所以,被问起病时,刻奥希原本不打算多说。
但是赫琉的目光很专注,他一不小心就讲了。而在他缓过神感到不适应之前,赫琉却突然写道:“你很喜欢魔法?”
如同脑电波穿过层层阻隔忽然对上。
“说不定我们会很合拍。”刻奥希撑着脸笑,望赫琉,“那么轮到你了,快告诉我怎么要问这个。”
他意味深长地看着赫琉:“我也有点好奇你的故事,要公平哦。”
赫琉丝毫没察觉对方暗示自己多说一点的小心机,提起魔杖哗哗在写字板上大写特写,那阵仗颇有股千军万马破阵的气势,把刻奥希震得都愣了一下。
不是,这么坦诚?
这样显得他反倒不真诚了。复杂跟高兴的心情混杂在一起,刻奥希再次感觉他结交了一个相当特别的朋友。
各方面都很特别。
他接过写字板细看。
而等到他看完,眉头已经不自觉皱了起来。
赫琉把他的梦、神秘文字、遇见凶案现场跟凶手留下的文字全都讲了,隐去赛伦不让透露的内容。但光是这些已经足以让刻奥希感到情况的极其复杂。
心里默念一句这都赶得上五星委托了,刻奥希交还写字板:“都告诉我真的没问题?”
赫琉点头,靛青色的眼睛莹润,满是真诚,看得刻奥希不禁心底发出和木枝一样的感慨:真担心这家伙被骗走。
“嗯,那好吧。看来团长要负起责任来帮新团员解决一下麻烦了~那种文字你记住了吗?能写下来的话,我可以对照我家收藏的古籍查阅,那里面也许收录这种文字……还有魔力障碍症,你想了解的我都可以告诉你。”
但赫琉却摇了摇头,递出写字板:“谢谢你,但是不用了。或许一切只是我的庸人自扰,比起这个,还是加入冒险团更重要。”
理应如此。
黑发少年笑了笑。
可是不重要的话,你又为什么要问呢?刻奥希有些察觉到,或许赫琉自己也没捋清楚心情,不再多言。
酒馆里忽起一阵喧嚣。一个酒鬼打翻了桌子闹起来,嘴里稀里糊涂地咕哝着许多话。几个壮汉都没能制止他的动作,眼睁睁看着他往看起来最不好惹的魔法师那桌晃过去。
一股酒气喷在刻奥希脸上。
“嗝……你,刻奥希?”酒鬼认出了这头红发。
他的表情狰狞起来,五官似怒似悲地扭在一起,戏里的丑角似的。
他喑哑道:“就是你杀了我的老师?!”
他的同伴总算找到机会上前:“安捷克!安捷克!别闹了!”
“就是你杀了我的老师!!”安捷克忽然大吼,青筋暴起,牙齿咬在一起的声音刺耳。
同伴抱着他意图击出去的手臂焦急不已:“那都是谣言!谣言知道么?不是他,安捷克!听到了吗?耳朵还没聋吧??”
刻奥希冷静道:“我没有杀人。你醉了。”
看了对桌的赫琉一眼,刻奥希没有去拿魔杖,只是耐心而口齿清晰地安抚:“警察厅有进展会告示,你知道现在传出来的消息只会是谣言。冷静点,你的老师不想看到你这样。”
安捷克似乎清醒了些,同伴也连声说对,重复了刻奥希的几句话,向刻奥希投去赞赏的目光。
安捷克失去焦距的眼神绕了绕。酒馆里的人发现是私人恩怨,都默契地静观其变。一双双好奇的眼睛都看着这边。
他忽然抽了把椅子在刻奥希这桌坐了下来。
隔壁桌刚上厕所回来站着看热闹,结果自己的椅子被抢的酒友敢怒不敢言。几个大汉都拦不住这人,一把椅子,算了算了。
“老师……亚拉伯罕老师……我想过他不能带我到毕业,可是为什么啊?那么好的人,为什么要那样被杀害?凭什么啊?”安捷克忽然自说自话起来,“他是理应在鲜花簇拥下死去的人啊。”
安捷克面颊划过清泪。
他清醒了。
同伴也有些哽咽。他们都是亚拉伯罕的学生,到鹰眼酒馆一起喝酒,也算是共同抒发压力。
他们当中,安捷克是跟得最久的那个,最伤心的就是他。同伴叹了口气,拍了拍安捷克的肩膀。
“很抱歉。他是位值得尊敬的老师。”刻奥希说。被误认凶手后,刻奥希也了解了一下这位德高望重的资深教授,这话出自真心实意。
再怎么激烈的情绪被刻奥希几句话浇下去也该平复了,安捷克抽噎几下,抬头却看到和刻奥希一起吃饭的人。
罕见的黑色头发,很亮的靛青色眼睛,这样的外貌,似乎亚拉伯罕老师偶然说过什么……
被酒精浸染的脑神经慢半拍,还是搜罗出对应的场景。
那时亚拉伯罕不再每日前往教堂,教导安捷克的时候不小心涂错了一个符文。被安捷克问起失误的原因时,老人说:
“我理应还有一个学生的……他黑色头发,眼睛,是蓝色的,个子比你矮一点。我亏欠他……”
“亚拉伯罕老师?”
亚拉伯罕忽然反应过来:“抱歉,孩子,你就当我老糊涂了吧。”
安捷克当然不会被糊弄过去。自诩为亚拉伯罕最出色的学生的他,怎么都忘不了亚拉伯罕说话时的神情。还年轻的他,把那个黑发蓝眼的家伙当作假想敌记恨了好一阵。
可是9年过去,安捷克没见到类似形貌的人出现。
直到现在。
他酡红着脸对赫琉说:“亚拉伯罕老师是你的什么人?”
这话没头没尾的,听得几人面面相觑。
于是安捷克又补充道:“老师说,他亏欠一个黑发蓝眼的人,要收他当学生——你是什么人?”
赫琉张大了嘴,轻轻啊了一声。
死者亚拉伯罕……也和他有关系?
才发现我用外接键盘打不出正常省略号,紧急改了好多省略号,然后发现我怎么这么爱写省略号
陷入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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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理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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