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八话 真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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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勇音近乎于严苛的教育之下，我的鬼道稍微有了那么一丁点起色，也仅仅就是稍微比以前像样点而已，而且仅限30号以内。
这位优秀的前辈最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总结道，“小千瑠，我看你再特训也是白忙活，比起鬼道，我觉得你还是多磨练磨练瞬步吧，至少能保住自己的小命。”
这句话听得我分外舒心，“那，勇音前辈，特训是不是可以……？”
“那可不行，既然我答应了卯之花队长，不到最后一刻也不能放弃呢。”勇音一口回绝，也粉碎了我的幻想。
“切，小气。”我撇了撇嘴。
“这也是为了你好。战场上可没人来保护你啊。”勇音稍稍收拾了一下，“今天的特训到此为止，我要去上课了，你自己再多琢磨一下吧。”
我差点就要喊万岁了。这才刚刚上午而已，勇音下午貌似要去现世见习，而我下午又都是医学方面的课程，这意味着，我可以放几乎大半天的假。
虎彻勇音这位学姐貌似看穿了我的心思，临走之前还戳了戳我的额头半严肃道，“我不在的时候也不准偷懒啊。”
我虽然满口答应，却分明不打算照办。难得可以忙里偷闲，而且还是在其他学生都在上课的时候，怎能叫我不心花怒放呢。
鬼道什么的，以后再说吧，眼前最重要的是享受这午后的悠闲时光。
我翘着腿，躺在教学楼古色古香的屋顶上晒太阳。抬眼望去，可以看到演习场各色鬼道的光芒正四散飞舞，若是放在晚上的话，兴许是不错的风景吧，我感叹，同时，又为自己不用像他们那样劳碌而感到庆幸。
虽说四番队在整个静灵庭里确实不怎么受待见，但不同身先士卒打打杀杀，对我这种胸无大志的人来说，却是不小的诱惑。我不求前途似锦，只希望，能够遇见我想遇见的那个人。在同一片澄澈的天空下，呼吸着同样的灵子，然后，彼此露出由衷的微笑。
千里，你的梦想实现了么？会不会还在为那些无法挽回的生命而独自恸哭？
现在的我，离你是那么接近，近到仿佛一凝神就能听到你唤我“小樱”的温柔嗓音，同时又是那么遥远，远到我的心声即便插上风的翅膀，也无法到达你的所在吧。
那么至少，我可以存着一丝奢望吧。曾经渐行渐远的两条轨道，现在已经有了再度重合的可能，尽管不知道那会是在何时，但，我能够期望，在我旅途的终点，会浮现出你的身影。
那时的你，会对我说出怎样的话语呢？一定不会是责备的话语吧，因为你，从未舍得，让我受到任何委屈。虽然你从不说，但是，我明白。
“你，在做什么？现在不是授课中么？”
带着一丝疑惑的，一个让人难以形容的声音就这么随风传入我的耳中。
我突然感到浑身一震，慌忙坐起了身，定睛一看，教学楼下，有两个男人，正抬头望着我。
为首的那个，穿着白色羽织？竟然是护庭十三队的队长？
这么说来，早晨的时候，大门那里好像是引起过什么骚动，据说是有队长来视察，就是他么？
我皱了皱眉，身体却不由自主站了起来。
“呃，我免修……”虽然我好像并不是必须要回答他的问题，但不知为何，我还是从屋顶上下来，走到他的跟前，微微鞠了一躬。难道说，这就是所谓的队长的威严？
“唔，免修，真是少见啊，前几年倒是出过越级的优秀学生，免修倒真的没见到过。”身着白色羽织的队长，带着一副黑框眼镜，笑起来的样子显得很和蔼，但不知道为什么，我却没有办法像对千里那样，一下子就对他产生好感。
我果然还是防备心太重了吗？
信赖这种东西，是最难建立，同时也是最容易摧毁的吧。
“队长大人，是要回去了吗？”我不知道要如何和他搭话，只是随便说道。
“嗯，事情已经办完了。对了，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这么突然的问题让我有些措手不及，“诶？”
“啊，请别紧张，我并不是要责备你，只是，对于优秀的学生，很希望能够多了解一些情况。毕竟，也许有一天会在静灵庭里共事呢。”这位队长似乎很体贴地解释道。
“我是睦月。”照理说，被队长级的大人物这么表扬，心里多少应该会很得意，只是，我却一丝一毫都没有这种兴奋的感觉，也许，是他背后的那位，让我觉得不舒服？
与和蔼的队长相比，他身后的那位可真是不怎么样，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嘴巴也比一般人要宽，高深莫测的样子。被他这么看着，总觉得是不怎么好的体验。
“睦月？”和善的队长扬了扬眉，好像是想到了什么，却终究没有多说什么，“我记住了。那么，请你好好加油吧。”
“是。”我又鞠了一躬，然后目送他们离开。
结果直到最后，我都忘记了要问他们到底是什么人。
这件事，在我记忆的海洋中也只是昙花一现而已，最多只是事后和勇音闲聊八卦的时候谈起过。勇音兴许是对护庭十三队比较熟悉，所以一下子就反应过来，那位是五番队队长，叫蓝染什么的。
“你竟然和蓝染队长搭上话，真是让人羡慕死了。”这是勇音在介绍完这位队长之后，做出的结论。
“啊拉，他很有名么？”我有些不以为然，不就是队长么？说起来，我也和卯之花队长说过话啊，也没听人说羡慕我。
“哎，你真是迟钝得让我无语了。蓝染队长在静灵庭可是大红人哦，气质高贵，作风优雅，更难能可贵的是一点都没有架子，在女死神中可是有相当大的人气呢。”勇音又习惯性地敲了敲我的脑袋，不过这回，被我躲过了。
“啊，是吗？”我百无聊赖地撑着下巴，其实，挺不明白为什么勇音对这种事情津津乐道，与其有这个空闲，不如多看看书什么的。
“真是和你没法沟通。”勇音用这句话为这个小小的插曲拉下了帷幕，然后，注意力又转向正题，“差不多又要考试了，这回你可要给我好好努力，不准丢我的脸，知道了吗？”
我发觉勇音虽然年纪不大，说起话来却愈发有卯之花队长的架势了，果然是因为命中注定要进入四番么？
“是是是，我知道了，勇音大人，这回我一定努力，争取斩击白打不拿0分，鬼道突破30分，瞬步超越60分，这总行了吧。”说起来，这个标准能不能达到，还成问题呢。
“当然不行！”和我料想的一样，苛刻的勇音大人自然是不同意，“明明标准已经降低了，你怎么还是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我警告你，要是这回不能都给我及格的话，春假你就别过了。”
“怎么这样……”我哀嚎起来。
“想要过个安稳的春假，就给我好好加油，听到了没？”
“是……”这回，我可真泄了气。
“给我拿出点干劲！”
“是！”
只是，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虽然在我的自身努力和软磨硬缠之下，鬼道和瞬步都勉强达到了勇音给我定下的目标，但弱势的斩击和白打，怎么都没法及格。于是，被迫的，整个春假期间，我留在了真央为各位老师打下手。
MA，反正回到那个家里也没有什么事好干，留在真央至少还有口饭吃，我这么安慰自己。
然而心底的那份落寞，却是怎么都抹不去的。
一个人无聊的时候，总忍不住会想起那个影子，我只好强迫自己多找些事情做。好在暑假没开始多久，真央灵术学院就开始筹备招新生的工作，作为打杂的我，自然没有多少空闲了。
“500-600号考生，跟我到1号准备室。”我招呼着这一群形形色色的考生，就好像当初我被招呼时那样。
招生现场和往期一样，还是黑压压一大片人群，一眼看不到边。这当中，大部分人是会落榜的吧。真央的入校考试跟跃龙门没多少差别，特别是对于流魂街的人来说，门的内外根本就是两世界。一个是人人尊敬的死神，另一个是被视为贱民的流魂街居民，也难怪每年有那么多人来应试了。
这么说，那次我侥幸考入，其实是巧合了？不然以我这种灵力和完全不上档次的斩拳走鬼，要不是拜千里所赐学会了点偏门秘方，大概会惨不忍睹吧。
不过，这样也不坏，因为我清楚地明白，命运还没有完全将我和千里隔在无法触及的地方。能抱着希望，就已经算是一件幸事了。对不对，千里？
“呵呵，辛苦你拉，睦月。”和我说话的，是一位名叫齐藤的死神，他是一番队的席官，每年照理都会来帮忙真央的招考，同时，也是上次好心带我到正确的考场的那位。
“谢谢你，齐藤先生，这点不算什么。”我颔首道。
“呀，这是不可思议啊，那年的这个时候，还是我带你去的考场呢。”
“那时真多亏你的照顾啊。”
对于齐藤，我是心存感激的，要是没有他的话，我或许已经失去了希望，等待着在草鹿区里腐烂了吧。
所以，作为回报，我希望能够将这种好意继续发扬下去，却帮助那些曾经和我一样为了这样那样的理由，希望能够成为死神的考试们。
“那个人是……？”人群中，一位脸上带着刺青的少年吸引了我的注意，也许，是他垂头丧气的模样，格外引人注目吧。
“啊，他吗？确实……是叫桧佐木吧。去年也有来过，今天好像也落选了。”齐藤说道，“难得进入了第三轮考试，希望他不要失去信心才好。”
“第三轮？”我怔了一下，确实，我记得好像自己才第二轮就通过了啊。
“啊，你不知道吗？入学测试有三轮呢。”齐藤显得有些惊讶。
“呃……”我突然发觉我的RP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好，要不是正巧遇上卯之花队长，要不是正巧她心情好，也许我早就被刷下来了吧。
为了避免透支幸运，我打算做一回好事。
“那个，桧佐木是吗？”我拦住了那位少年。
“是！”少年吃惊地抬起头看着我，继而眼里闪过一丝羡慕，也许是看到我身穿代表真央学生的红色衣服吧。
“那个……”一直没心没肺的我，突然间要去安慰别人，说实话，难度还不是一星半点，“总之，请不要放弃，好好加油。我知道，你一定行的！”也不知道我哪儿来勇气说出这种没根据的话，说完就觉得后悔了。
真是，丢脸丢到家了，这么天雷的话也说得出口，我真想找个地洞钻进去。
只是，少年的反应却大大出乎我的预料，他明显愣了一下，然后，原本颓废的脸庞上又重新焕发出生气，“谢谢你，前辈！”
看着他消失的影子，这回轮到我囧了。
青春啊，真是美好！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第八话 真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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