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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出谷遇劫 ...

  •   有了小守的存在,开路寻路的事自然不用冯蘅再亲力亲为的去做,而小守任劳任怨的模范准则也是让冯蘅欣赏不已。

      “蘅姐姐,我们现在走的是东面还是南面?”走在前面开路的小守忽然转过头,面有赧色的问。
      不着痕迹的移开视线,冯蘅不答反问,道:“这和出口有什么关系吗?”

      摇摇头,小守重新转了回去继续开路,“只是随便问问,蘅姐姐也辨不清方向吗?”
      “还是一点印象都没有?”对于小守的方向问题避而不谈,冯蘅抬头望向看不到尽头的山路,皱眉的问。

      “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带着冯蘅走向另一边,小守迟疑的回道,“但是,感觉很熟悉。”
      “那就试试吧。”
      “嗯。”

      经过一阵兜兜转转之后,冯蘅和小守终于来到一个类似出口的地方,只是摆在两人面前的并不是什么四平八稳的出路,而是和出口约有十丈之差的断崖。

      “蘅姐姐?”不能确定对面的平地是不是出口,小守决定还是把选择权交到冯蘅手上,毕竟对方的记忆没有如自己这般残缺。
      神色不定的看着那十丈远的鸿沟,冯蘅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小守,我们回去。”

      “这是出口,蘅姐姐。”没了之前的犹豫,小守肯定的对冯蘅说出定论。
      “我知道。”
      “那你怎么……”
      淡淡的瞥了眼小守的衣服,冯蘅不温不火的说:“既然要出谷,当然是要做些准备。”
      一扯到衣服的事,小守顿时噤了声,沉默的跟着冯蘅往回走。

      回到茅屋,冯蘅从某个角落找出被搁置的绳索。虽然对茅屋内还有如此设备感到奇怪,但是冯蘅脸上那过于平静的表情让小守不敢多问,只是默默的帮冯蘅背包袱那绳索,然后走回断崖。

      “蘅姐姐,我的轻功很好。”看着冯蘅拿绳子在自己身上绑了一个圈,小守低声强调。
      对上小守信心满满的表情,冯蘅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鼓舞道:“你可以试试。”

      按在绳子上的手悄悄垂下,小守堆起笑脸,“蘅姐姐,我现在就过去帮你探路。”话一说完,也不等冯蘅反应直接运起轻功飞往对岸去了。
      嘴角牵起的弧度随之上扬几许,冯蘅紧紧抓着手里的绳子,双眸一瞬不瞬的盯着小守的状况。
      过了一会,轻功运用自如的小守又飞了回来,笑着看向冯蘅一边伸出自己的手,“蘅姐姐,我带你过去。”

      ***

      “此路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从此路过,留下买路钱。”

      真是好大的一份见面礼。
      刚和小守从山谷出来的冯蘅饶有兴趣的看向这群拦在两人面前表情凶恶手持大刀的山贼,再听到那句耳熟能详、俗不可耐的抢劫台词,嘴角轻扯,泛起一抹笑容。

      “识相的话乖乖把东西交出来,如若不然,休怪我们不客气!”为首的头领见冯蘅两人神色平静,不由拿话威胁。
      话音刚落,站在头领身侧的高个子男人将刀举过头顶,扬声高喊:“留下买路财!”紧接着,那些小喽啰齐声高喊“留下买路财”,一个个目露凶光,毫不掩饰脸上的贪恋之色。一时之间,气势高涨极为唬人。

      刚欲开口,冯蘅却见小守兀的跃起,对准几人的胸口就是一掌,速度之快竟是无人能够反应回击。“嘭嘭嘭”几声后,原先还气赳赳的众人转瞬全倒在了地上,口中不停的咳血,功底稍差的几乎一掌毙命,眼睁得大大的。
      似乎对自己一掌之下还留有活口的事实极不满意,小守再度出手补了一掌,等回到冯蘅身边站定的时候,十数个山贼已经系数断气。

      从小守出手到收手不过是眨眼间的功夫,冯蘅缓缓侧过头。此刻,小守的脸上依旧挂着浅浅的笑容,只是那抹笑容却带了森森的冷意,沉静的眼眸波澜不惊,仔细看去会让人产生一种嗜血的错觉。

      “蘅姐姐,你怎么了?”见冯蘅光看着自己不说话,小守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眼睑一点点低垂,冯蘅回过头,淡淡的说,“小守,下次不要再这么暴力,挑断手筋或是脚筋让他们不能报仇就可以了。”

      “可是,只有死人才是最安全的。”直视冯蘅,小守认真的反驳。
      “杀人见血,太血腥。”
      “蘅姐姐讨厌见血?”像是发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小守反复的打量冯蘅,然后点头,“我会注意的。”

      置身江湖就不能有无谓的同情心,这个道理她自然明白,但是,面对自己仍有些孩子气的小守下手居然如此狠辣,这是她没有料到的。她该庆幸小守醒来的时候对自己不是抱有敌意而是选择信任吗?
      想到这,冯蘅心中对于小守的来历,不禁多了几分警惕。

      “等等。”收拾完内心纷纷扰扰的情绪,冯蘅停下脚步,倒退回到了那群山贼“休息”的地方。
      “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什么银两或是值钱的东西。”想到被打劫,冯蘅才记起自己身手只有几两碎银,而小守更是身无分文的黑户,因此,冯蘅只得把注意打到山贼头上。

      对身外之物没什么概念的小守木然俯身,依言对他们挨个搜身不留一丝空隙。
      在小守搜身的时候,冯蘅在一旁强迫自己去正视那些尸体,适应这个世界残酷的一面。

      “就这些了。”没有发现冯蘅的异样,小守将搜刮来的钱财一一摆放到冯蘅面前。
      “把人埋了吧。”毫不避讳的把搜来的银子收起放好,冯蘅叹了口气,这么少的银子也不知道能花多久。“积善德。”在小守茫然的表情下,冯蘅又补了一句,虽然人是他们杀的,和善德扯不上什么干系。
      “下次,我会小心的。”发现冯蘅真的不是很喜欢死人,小守出言许下自己的诺言。
      对小守的保证不置可否,冯蘅拣起地上的刀开始挖坑,同小守一起葬人。

      “小守。”
      “嗯?”
      “我陪你一起去全真教,说不定到了全真教你就会恢复记忆。”才出山谷就遇上山贼,以她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形象,这路似乎不太好走呢。不管小守的本性究竟如何,至少对她不坏,那么,在没有变遭的时候,这个保镖无疑是最好的人选,称职又合意。

      “蘅姐姐不回家吗?”听到冯蘅愿意陪自己去全真教,小守显得很开心,又有些担忧。
      “没关系。”
      “好。”

      ***

      俗话说上有天堂下有苏杭,一直到了镇上冯蘅都在诧异于两人的运气,一路走来到的竟然是杭州。

      客似云来么?抬头看了看客栈的匾牌,冯蘅轻轻一笑,转头对小守说道:“就这家了。”
      两人如今的相处模式,但凡琐碎的事,大都是冯蘅一锤定音,小守只是象征性的点头应和。

      “哟,两位客官,这是要打尖还是住店?”一眼看到冯蘅和小守相伴走来,店小二忙热情的迎过去,笑容灿烂。
      “喝酒吗?”中途遇上的都是简陋的茶楼,冯蘅也不知道小守好不好这口,不过,就她所知那些武林人士似乎都爱这口。
      被冯蘅问得一愣,想了一会,小守对她摇了摇头。
      “随便来几样小菜,另外加一叠花生还有馒头。”挑了个靠窗的位置,冯蘅才开口向小二点菜。
      “好叻,客官您请稍等,菜马上给您送来。”一甩肩上的毛巾,小二笑嘻嘻的去帮两人去备菜。

      “蘅姐姐,这里离全真教还有多远?”
      小守对于全真教的执念让冯蘅不止一次的叹为观止,每到一处就要问上一遍。
      “这里是浙江,也就是我们现在呆的地方。”白皙的手指沾了几滴茶水在桌上画下浙江的地理位置,冯蘅耐心的解释,同时在另一边画下陕西省的位置,“全真教在终南山,两者之间大概差这么远。”

      “很远?”盯着桌上那不过一指宽的距离,小守皱了下眉。
      替两人倒了杯茶,冯蘅拿起轻抿一口,“你若嫌慢的话,一会我们去买上两匹马。”
      对冯蘅的这个提议甚为满意,小守欣然允下。

      “最近衙门里头发生了几件怪事,你们都听说了吗?”位于中间那张桌子,围着坐了四五个年轻人,看穿着像是读书人。此刻,坐于右首的青衫男子人往前倾,故作神秘的低嚷道。
      “你说的是官印和衙门被毁的事吧。”青衫男子还没有表现自己的得瑟,邻桌的大汉扯开嗓门大声嚷嚷。

      “秦老,快说说衙门到底出什么事了?”一看出声的是镇上消息颇为灵通的秦老,其他几桌的客人忙开口追问。
      看着一个个充满好奇等着自己讲解的听众,秦老清了清嗓子,慢动作的灌了几口茶才不紧不慢的徐徐道来:“这是前晚发生的事,话说月黑风高的时候,一个带着青面獠牙的黑衣人闯入官老爷子的府邸,把他的官印震碎了一角,你们知道吗?那个黑衣人就隔空一掌,官印就缺了一角,其他几处居然丝毫无损。这等功力,怕是放眼江湖也是排得上号的。”

      “秦老,你怎的知道那人不是拿东西砸的?深更半夜,那么小的东西能看清楚吗?”听到秦老说是月黑风高的夜晚,立刻就有人提出异议。
      “新来的吧?”旁边的人笑着对刚才提问的年轻人说道,语气肯定。“这话若是放在别人身上我们自是不信的,不过,秦老的话,那一定是千真万确的事。”
      “好了,秦老还没把话说完呢。”不满有人打岔,另一桌的客人不悦的出言喝止。

      “秦老,那衙门被毁的事呢?你到是赶紧给咱们说说。”年轻人的疑问声很快被其他想听八卦的人给掩没了。
      “别急,总得让我喘口气不是?”

      “客官,您要的菜来了。”在秦老停顿的时候,店小二将冯蘅点的菜一一端上。
      对小二微微颔首,冯蘅开始用饭,只是注意力全在秦老那一桌上。反观小守看到菜上齐后便开始用饭,对那些八卦充耳不闻。

      “再说那衙门,你们知道是谁做的吗?”秦老忽的站起身,目光向四周扫去,在众人摇头之后,拿筷子猛地一敲桌面,亢奋的喊道,“还是那个黑衣人做的。”
      “莫不是那黑衣人砸了官印就去毁了衙门?”

      “正是!”秦老又是一阵敲桌,“那时候衙役还没来及逮人,黑衣人就转道去了衙门,那叫一个无声无息啊,一直到了第二天早上官老爷才发现衙门被毁了个干净,脸黑得当真无人能比。”

      “这么说,告示上贴的窃贼画像就是那个黑衣人?”
      “这么丢脸面的事官老爷哪好意思直说?自然是扣了其他的罪名。”秦老点点头,“不过,我瞧这告示也是白贴,想那黑衣人是什么人,如此轻易便能捉拿可还是他?”

      “听秦老的意思,您知道他是谁?”此话一出,其他人眼睛唰的一亮,齐齐等待秦老的解答。
      “秦老,这顿我请了,您呀,也别磨人卖关子了。”一个衣着比较华丽,一脸富态的老者替秦老斟满茶,打趣道。

      “既然葛老哥说话了,我便与你们说了吧。”秦老因着身后的一些说不清的背景不怕把衙门的事抖露,而面前的葛老爷乃地方上有名的富商,如今是凑巧才同秦老聚在这种非雅间的大堂内,是以,秦老也不再磨叽将事情说了出来。“那人便是被称为邪怪大侠的邪侠。”

  •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那啥,鉴于某人说直接称呼冯蘅不太妥当,应该姑娘姑娘的叫,但是我对失忆的娃配上的这么个性格称呼姑娘比较囧。然后,某人又说难得可以替人取名当然是要恶趣味一把,冯蘅又是穿越过去的人,所以名字不要取古忆这么文艺的名字,于是,我很没骨气的把名字和称呼都改了,默默忏悔去……
    东邪兄的身世:新版的射雕,金庸终于体贴了一回,把东邪兄的身世讲解了一番,所以,我会比照新版中的身世背景去展开情节,资料背景如下:
    【他(曲灵风)说师父(黄药师)是浙江世家,书香门第,祖上在太祖皇帝时立有大功,一直封侯封公,历朝都做大官。师父的祖父在高宗绍兴年间做御史。这一年奸臣秦桧冤害大忠臣岳飞,师父的祖父一再上表为岳飞伸冤,皇帝和秦桧大怒,不但不准,还将他贬官。太师祖忠心耿耿,在朝廷外大声疾呼,叫百官与众百姓大伙儿起来保岳飞。秦桧便将太师祖杀了,家属都充军去云南。师父是在云南丽江出生的。他从小就读了很多书,又练成了武功,从小就诅骂皇帝,说要推倒宋朝,立心要杀了皇帝与当朝大臣为岳爷爷跟太师祖报仇。那时秦桧早已死了,高宗年老昏庸。师父的父亲教他忠君事亲的圣贤之道,师父听了不服,不断跟师祖争论,家里都说他不孝,后来师祖一怒之下,将他赶出了家。他回到浙江西路,非但不应科举,还去打毁了庆元府明伦堂,在皇宫里以及宰相与兵部尚书的衙门外张贴大告示,在衢州南迁孔府门外张贴大告示,非圣毁贤,指斥朝廷的恶政,说该当图谋北伐,恢复故土。朝廷派了几百人马昼夜捕捉,那时师父的武功已经很高,又怎捕捉得到他。就这样,师父的名头在江湖上非常响亮,因为他非圣毁祖,谤骂朝廷,肆无忌惮,说的是老百姓心里想说却不敢说的话,于是他在江湖上得了个‘邪怪大侠’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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