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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第 22 章 ...

  •   温暖梦见自己躺在小舟上,还是在那片吴哥密林中。身旁的男人半裸着上身,还没来得及看清他的脸,整个人就被他带到身下。

      本就是一片孤舟,却在此飘荡。

      迷离间她攀住男人的肩,一双腿攀住男人的腰,正要看清他的脸,被一道亮光给生生遮住。

      温暖被惊醒,她不想承认,人生二十多载,她居然做起了春梦。

      再一看四周陌生布局,吓得连忙起身。

      慌张打开房门,迎面撞上正晨跑回来的黎堇亦。

      来人并不意外,只淡淡扫了一眼。

      “睡醒了?”

      温暖脑中闪过昨晚的片段,碎片的般的记忆把她拉扯回现实。

      “那个,我昨晚没说什么吧?” 温暖干笑两声,想要化解尴尬情绪。

      她见黎堇亦没说话,料想自己一定是说了什么得罪他的话。

      门把手被她抓的越发用力,刚想开口说抱歉,就听见黎堇亦的低笑。

      “我觉得你把我想的太好了。”

      “什么?”

      温暖疑惑间,就见黎堇亦朝她腿上一扫。

      她顺着他的视线往身下看去,第一时间缩回了卧室关上了房门。

      心口处在不停狂跳,原来面对一个人的时候,真的会心跳加速。

      温暖看了几眼镜子,衬衣刚刚好好遮住腿根,耳边一直在重复着黎堇亦的那句话。

      身后的房门被有节奏的敲响,她半张脸埋在门后,不情愿的拉开一条缝。

      黎堇亦递给她一个纸袋 “早上让灿森去准备的,比较匆忙,先将就一下。”

      购物袋里装着一套女士卫衣和基础护肤品,温暖下意识的拉开领口闻了闻自己身上。

      这么重的酒味,谁还闻不到,那就真是傻子了。

      温暖故意磨蹭了一会,这会她并不想急着出去。
      吹完头发,愣是照了几分钟镜子,确定素颜还算尚可的情况下挪出了房门。

      沿着长廊往外走并没看见黎堇亦,走到拐角处才发现这是一套复式住宅。

      简约的黑灰白现代基调,房子里除了基础家居之外没有过多装饰,显得过于冷清了些。

      下了楼,一眼看见中岛台前站着的修长身影。

      黎堇亦端了餐盘过来,身上不再是早上的运动装而是换了件纯棉居家服,温暖这刻才看到他身上的烟火气。

      “厚蛋烧吐司?” 温暖看了眼餐盘,直接愣住。

      不是卖相太难看,反而是过于好看了。

      她从没想过黎堇亦会做这种东西。

      “不喜欢?” 黎堇亦拿餐盘的手顿了顿。

      “喜欢,非常喜欢。” 温暖顺势接过黎堇亦手上的餐盘,用刀切开吐司,金黄的欧姆蛋蓬松展开。

      如果不是眼前人,温暖一定会直接拿手大口大口地吃。

      温暖低头动着手里的刀叉,大脑不停浮现昨晚醉酒的事迹,越想越是悔恨不已,整个人就差埋在餐盘里。

      想了想还是决定先开口 “ 那个我昨晚没瞎说什么吧?”

      黎堇亦挪开手里的报纸,似是思索了一番“你想先听哪一句?”

      温暖手里的刀叉惊的差点甩掉,扶着额头低低的问了句 “ 那我没做什么吧?”

      “需要情景再现吗?”

      “千万别!” 温暖直接丢了手里的刀叉,双手合十举在额前,似是低头忏悔,“黎老师,昨晚实在麻烦你了,一时醉话,千万别和我计较。”

      “这个时候倒是喊我黎老师了?”

      温暖抬头,一卷报纸拍到她额上。

      黎堇亦起身看了眼腕上的手表 “半个时候后我要回剧组,你助理和你联系上了吗?”

      “我昨天就给她放假了,她好久都没回去陪她妈妈了。”

      “你倒是个好老板,我让灿森过来,你有什么需要就找他。”

      “不用麻烦灿森了,我表姐正好也在香港,我下午去找她就好。”温暖吃掉最后一块吐司,把盘子挪到了水杯后面。

      温暖盘着丸子头,因为没化妆一张素净的脸少了往日的清冷,黎堇亦想到几年前在皇后镇见到的温暖,一切时光与往日重叠在一起。

      信语晨咬下一口冰块,右侧腮帮子鼓成一小块,温暖下意识的舔了口后牙槽。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你又喝了酒,黎堇亦都没把你怎么样,我现在严重怀疑他的性取向。”

      温暖朝信语晨翻了个白眼 “拜托,他是正人君子好吧。”

      “OK,正人君子。不过话说,你居然在黎堇亦家过了一夜。对此,你有何感受?”

      “能有什么感受?不都是方方正正一个房间,一张床。” 温暖咬着吸管,和信语晨的谈话又让她回忆起了一些醉酒片段。

      “啧,我瞧你这样子倒像是单相思。”信语晨捏住温暖的脸 “ 你瞧,眼神都呆了!”

      “我哪有!”

      “暖暖,不是我说你啊,这次难度有些大了。纵观我熟悉娱乐八卦这么多年,你应该不是黎堇亦喜欢的类型。”

      信语晨翻出陈年八卦新闻,手指了指屏幕上的照片 ,“ 你看,坊间传闻黎堇亦喜欢这种类型的。”

      温暖瞅了眼,那是去年刚嫁人的女演员周淇。

      “这可是黎堇亦唯一的绯闻女友,当时传了好久。”

      “娱乐八卦,多半都是假的,之前还有人说我被金主包养了呢。”温暖不以为意,搅了几下冰块。

      “没想到你喜欢这种老男人。”

      温暖没接话,眼睛又瞟到信语晨的手机上。

      如果没记错,黎堇亦唯一的亲密戏对手就是周淇。想到这里,更加郁闷。

      信语晨倒是干脆,直接放了周淇和黎堇亦演的那部电影。

      “你可别说,周淇那张脸还真有辨识度。”

      电影里的周淇穿着碎花连衣裙,躲在雨棚下。

      那是上个世纪的故事。

      七月的南方,正值雨季。

      在这样一个季节,男女主角在雨中邂逅。

      穷小子爱上富家女,狗血俗套却又赚足观众泪水的文艺爱情片。

      信语晨掐准时间,关掉手机。

      她来香港是带着任务过来的,嫌弃的看了眼对面的表妹,拉着她就要把中环大大小小的奢侈品店扫荡一番。

      信语晨看中几条条长裙,命令式要求温暖换上。

      “你这卫衣实在太朴素,谁给你选的?”

      “黎先生——的助理。”温暖故意大喘气,因在公共场所,她没有直呼黎堇亦的大名。

      “吓死我了,我就说黎先生的眼光怎么会这么差。”

      来来回回折腾换了好几件,才选到信语晨满意的衣物。

      信叶菲的一通电话打断了温暖的所有思绪,信语晨把她塞进车内,猛踩油门驶离中环。

      挂了电话,温暖脸色铁青。

      信语晨心虚乐呵呵道“咱奶奶可以啊,居然和林宜生的奶奶是小时候的手帕交。”信语晨对香港的路段不熟,说话的功夫走错了另外一条岔口。“香港这路可真奇怪,早知道让周柏崇来开车了。”

      “林宜生是谁?”她没想到信语晨会联合家里人诓骗她。

      话一出口,倒是信语晨愣了一下 “小姨没和你说林宜生的事?”

      见温暖没反应,信语晨明白过来,敢情这丫头是被蒙在鼓里。

      “这林宜生就是你今晚的相亲对象,周柏崇也认识他,他名字你也许不知道,但他小叔的名字你绝对听过。”

      “他小叔是谁?”

      “林朝晋啊,他的名字谁没听过。我看啊这林宜生挺好,林家二房的独子。听说只有一个姐姐,还是家里收养的。”

      温暖皱眉道 “外婆怎么想起来的,这么复杂的家庭,她向来不是最不喜?”

      “哎呀,这林家二房向来不问商事。这位林宜生是位医生,小姨和小姨父也很欣赏他。”

      “你知道的都比我清楚,看来我妈是故意要瞒着我了。”

      “这不是见你忙,最重要的还不是怕你抵触嘛。这林宜生我可是见过的,帅气又多金。虽然比黎先生差一些,但胜在人家年轻啊!”

      “你说别人就说别人,提他做什么?”温暖撇了下嘴,手心里的手机被她握的发热。一下午,除了工作信息,她都没等来那人的信息。

      明明是意料之中的事,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大的落差感。

      信语晨连叫她好几声,她才反应过来。等她下了车,看见熟悉的门牌,下意识的又想起了那个人。

      信语晨见她站在门外不动,以为是想到了牧野,干笑好几声道 “这林宜生是会省钱,选了个自家开的餐厅。不过不是我说啊,这餐厅味道确实不错。”

      信语晨见她没反应,还想打几句马虎眼,温暖挪了挪身,点了点头,“确实不错。”

      “那你先进去吧,我约了周柏崇。等结束了,记得给我电话。”

      门前站着等候多时的服务生,玻璃门被推开。脚下的地毯又换了款式,款式复杂且昂贵。

      温暖没了观赏的心情,机械的跟在服务生后头上了楼。

      也不知道楼上是只剩一下一间包房还是自始至终只有一个,依然还是那间包房。

      只是这次屏风后坐着的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人,屏风后头的人听到动静从位上起身走了出来。

      信语晨没说错,是个很英俊的人

      双排六粒扣灰色马甲贴身的穿在他身上,里面是常规蓝色衬衫,永远不会出错的一套。

      “温小姐你好,我是林宜生。”他率先拉开旁边的座椅。

      “你好,林先生。” 温暖颔首微笑,坐到了被林宜生拉开的椅子上。

      中间隔开了一个座位,不远不近的距离。

      温暖注意到屏风隔断后的梅瓶不再是上次见到黄釉瓷,不免多看了几眼。

      林宜生见她今晚看的最多的就是那梅瓶,以为是她感兴趣,开口问道 “温小姐很喜欢瓷器?”

      “我对瓷器不太懂,只是我上次记得放在那的是一个黄釉瓷。”

      “原来温小姐不是第一次来,你说的那个梅瓶被我小叔送人了。” 林宜生笑的别有深意,温暖没注意到他的笑。心里只想到黎堇亦说过,那是雍正年间的珍品,这种有市无价的古董说送人就送人,果真是壕无人性。

      一晚上,林宜生的谈话都很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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