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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试剑天下 ...

  •   “嗨,虽说是客房,可这里实在是太大了,不知道哪间才是。。。。”宁寒站在一眼望不到尽头的长廊上,左看看是客房,右看看还是一间间客房。
      一抹紫色的身影,那个不是秦家大小姐吗?怎么会出现在客房处呢,好奇心大甚,宁寒不自觉地跟上前面那抹有点飘忽的身形,走廊很长,宁寒像走快点追上秦倾,到底自己是客人,安安今天说话有些过分了,宁寒不是很了解女人,但是他也知道女人最恨别人说她不好看了,每个女人都喜欢听到赞美的声音。安安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还是自己不够了解他,安安跟着他已经有四个年头了,一直都是稳稳顺顺的,虽然内心比较成熟老练,但是到底还是孩子,需要照顾,可是自从遇到了童童以后,就感觉他变了一个人,变得有些。。。。。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形容,硬要说的话,应该是比较毒。宁寒有些出神地跟着秦倾,完全没有发现站在他身后的两人,知道雨音一声大叫:喂,宁寒,你在这做什么?
      宁寒猛的一惊,转身一看,果然是唐凌和雨音。雨音还是很泼辣地叉着腰,要说乔宝函言辞粗鲁直白,这雨音在此行为上完全丧失了女人的功能了,还抬眉挑眼,这不是一个跟班的婢女,这是一个敢于睥睨众人的女王,估计在她眼里,除了自家的少爷,自己的师父师姐,其他人都不值一提。
      唐凌一如既往保持着淡雅的微笑,既不亲昵,也不疏远,宁寒不好意思地像用右手抓头,抬到一半,又放下,唐凌眼神轻微一挑,似乎发现了一些端倪,但又没有点破。
      雨音单手叉腰,另外一只手很不客气地指着宁寒道:宁寒,我在问你话呢。
      宁寒转向雨音,略歪了歪头,道:这里这么多客舍,我找不到自己的那间了。
      雨音哼了一声,还哼得特别响,不屑道:白痴,自己住的地方都忘了,你有没有忘记吃饭的时候该用筷子啊。
      宁寒笑道:我只知道女人说话温柔的才有人要。
      “你,。。。”可怜的单音节。
      唐凌道:那要不我陪你去找?
      宁寒立马摇头,摇得非常坚决:不用了,其实我也不急。
      雨音看他那副傻样,又重重地哼了一声,别过头道:那你要不要过来坐坐。
      宁寒立马点头道:要。
      雨音看他一脸没出息的样儿,像一个八十多岁的老太婆见到自己不成气候的孙子一样,叹了口气,推门进去了,宁寒也乐得跟进去,忽然想起什么往门外走廊看了一眼,秦倾已经不知道去哪儿了。
      宁寒在雨音的瞪视下,在唐凌温柔的注视下,别别扭扭地坐下,环顾四周道:画罗姑娘没有和你们一起来吗?
      雨音哼了一声,敢情她已经哼习惯了,一听到宁寒的声音,就反射性地哼出声,满脸不情愿道:师姐有事延后一天到。
      宁寒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就随便扯扯经过的一些地方,比如说百花齐放的花洋城,还有比花还妖冶的慕容连,宁寒问唐凌是否认识他,唐凌轻微地摇摇头,表示不认识。不一会儿,就有家丁送饭过来,说是庄主见大家都是远道而来,很是感谢,今天就请大家好好休息。
      宁寒说是还有人等他吃饭,所以就先走了。
      回去后免不了要被李陵苑调侃几句,被宁安嘀咕几句,这孩子已经完全忘记了谁是爹谁是儿子了,还有那个一身火红地像凤凰的乔宝函,现在已经聒噪地像老妈子了,不过乔宝函聒噪也只对宁寒一人聒噪而已。

      翌日清晨,宁寒就在一阵噼里啪啦的爆竹声中撑起左手,慢吞吞地坐了起来,伸手拿过衣服套上,整个过程中,眼睛始终是闭着的,像是梦游套上鞋子,然后就这样坐在窗沿上,没了动静,估计这时候随便谁轻推他一把,宁寒都会往后倒头继续睡觉。
      安安伸手在宁寒面前探了探,果然没反应了,摇了摇圆溜溜地小脑袋,帮宁寒极好腰带,束了头发,帮他檫脸,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宁安心里想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自己倒像是他的奶娘了,于是越想越不舒服,狠狠地檫了檫宁寒的脸,宁寒脸上一痛,眼睛猛的睁开,第一眼就看到嘟着嘴的宁安。然后就是嘭得一声踢门声,不用猜都知道是谁进来了。
      火红的身影犹如外面的阳光,照亮了真整个房间,忽然觉得这个屋子里的每个人都是生气勃勃,每件物品都充满生命力,一下子,宁寒感到心情开阔了。
      乔宝函笑得满脸阳光,大大的眼睛弯成半圆状,上前左手拉了安安,笑道:小寒,又赖床,快点啦,外面好看得紧。说完,身影就不见了,外带着宁安也被拉走了。宁寒也跟着往外走,整个紫桴山庄沉浸在喜悦的气氛中。
      一时间,宁寒以为自己眼花了,不是寿宴吗?怎么又变成擂台赛了,这世界怎么走到哪都是擂台擂台啊,打来打去有意思吗。
      乔宝函像看白痴一样看了宁寒一眼,道:小寒,你傻呀,这比武多好看啊。听阿苑说今年是三年一度的试剑天下比武年,所以秦庄主就借贺寿把比在京华的比武场地移到紫桴山庄来了。
      这个擂台约莫有一百平方,高五米左右,大红的绸缎围绕四周,像是一条喷火的巨龙在缠绕,瞬时增添了几分霸气,高扬的旗帜,飞舞的“试剑天下”三个字,再加上人声鼎沸的气势,一下子把气氛提到了高点。能想出用红绫做背景的人应该是个懂得如何烘托气氛的人物,大气又骄傲。
      隔着这样人海人山,根本就找不到李陵苑在哪里。宁寒拉扯着乔宝函的衣袖往后退了几步,乔宝函还在拉扯地脖子一个劲地观望,宁寒看到有人朝他招手,秦天雄和几位一看就是武林的泰山北斗,亦或是哪个教的教主哪个帮的帮主正坐在擂台正前方,宁寒拉扯着乔宝函道:宝函,那边的位置不错,正好能看到擂台中央。
      乔宝函顺着宁寒的手指一看,果然是个好地方,于是随着宁寒,拉着安安到竹编的凉亭下,家丁立马添了三个位置。
      擂台已经开始了,年轻人各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宁寒坐在高处放眼望去,人群密密麻麻,根本就看不清谁是谁。
      “小寒,你第一次来紫桴山庄吧?觉得怎么样?”秦天雄没有第一次见面时的那种霸气,反而有种长辈对晚辈的语气。
      宁寒心想这个秦庄主应该是爹的故交,自己也不能丢了爹的脸,挺直了胸脯道:回庄主,紫桴山庄地处灵秀之地,望之庄严威武,观之雄伟高耸,称之为天下第一庄是当之无愧的。
      安安斜睥了宁寒一眼,充满了不屑的神情,估计是在笑宁寒吹溜拍马了。
      秦天雄哈哈大笑道:小寒,不必客气,你爹和我几十年的交情了,你叫我一声秦叔就可以了,不必庄主庄主的称呼。
      宁寒略一低头道:是,秦叔。
      秦天雄看了一眼边上坐着的安安道:小寒,这孩子是?
      宁寒道:这是宁安,我儿子。
      秦天雄睁大了眼睛,呆滞了一会,不过也就一会,立马回过神来,惊讶道:小寒的儿子,小寒看上去也没有二十出头,这孩子也有七八岁了吧。
      宁寒笑道:宁安是我领养的。
      秦天雄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擂台上的人已经换了一拨了。
      秦天雄看向擂台,眼神有点遥远,叹气道:我和你爹有二十,不是应该是整整二十一年没见了,没想到他还记得我生日。
      宁寒一时不知道如何答话,秦天雄的语气中说不出是高兴还是悲伤,宁寒只好跟着看向擂台,只是现在在他眼中的擂台很模糊,无论乔宝函在边上怎么叫喊,宁寒还是无法集中精神。
      秦天雄忽然道:小寒,当年你爹和我一起行走江湖的时候,他的武功可是出神入化,连我都自叹不如,你不上台露两手?
      宁寒忽然感觉嗓子哑了,自己右手腕断骨,今天还没有去秦潋那上药,不知怎么开口,在一旁看得入迷的乔宝函忽然站了起来,使劲用力拍着宁寒的背道:秦庄主,那个其实我很想上台露两手的,要不我就代替小寒好了。话未说完,火红色的身影像极了□□的凤凰,飘到台上,迎风而站,姿势甚是凛然。
      秦天雄哈哈大笑道:这是小寒的未婚妻吗?真是一位豪放的女子啊。
      宁寒连忙摆手道:秦叔,乔姑娘是阿苑,呃,也就是我爹的徒弟的未婚妻。
      秦天雄微眯了眼道:没想到子生也会收徒弟啊,我以为像他这样性格的人是不会做收徒弟这种无聊的事的。
      宁寒道:秦叔以为我爹是怎样的性格?
      秦天雄笑道:子生一生放荡不羁,从不未凡事俗物所羁绊,逍遥洒脱。
      宁寒笑道:原来爹年轻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到现在也没变。
      擂台上,火红的凤凰在飞舞,台上阵阵欢呼声,乔宝函在踢飞一个好汉后,转个圈,咧着嘴向各地的英雄拱手致意。
      啪,熟悉的拍扇声,李陵苑向秦天雄弯腰致敬后,摇头笑道:傻女人,还是那么爱现。
      宁寒向秦天雄介绍道:秦叔,他就是李陵苑,我爹的徒弟。
      李陵苑也随着宁寒,称呼了一声:秦叔。
      秦天雄上下打量了一下李陵苑,然后笑道,一副了然的样子:怪不得子生会收你为徒了,你和他年轻的时候很像。
      李陵苑拱手笑道:多谢秦叔夸奖。
      宁寒真想伸手给他一掌,直接劈晕了他:真不要脸。
      李陵苑招招手,想叫乔宝函下来,忽的满场惊呼,当真是国色天香,乔宝函本来也算是个美女吧,可是这么一比,就像是一朵茉莉开在了牡丹边上,顶多算是个清秀而已。
      全场寂静,猛的掌声雷动,武林三色之一的倾色,谁不想亲眼目睹其风采。
      宁安一声冷笑,道:爱现,长得有几分姿色就喜欢站得高高得让你仰视了。宁寒从未觉得宁安可以这么无情,忍不住上前拉他的脸皮,怒道:你就不能像个七岁的小孩。
      宁安白了他一眼,继续看台上,道:你以为每个人都是你吗。
      唰,所有人的眼光全都射向这边,宁寒真想一脚踢死这个小鬼,怎么那么讨厌的。还有站在一边笑得怡然自得的李陵苑,一个大狐狸和一个小狐狸都不是好东西。
      宁寒只好对着好奇地看向这边的秦天雄干笑两声,秦天雄估计也早已知道自己这个女人脾气不好,肯定又和这群人结怨了,没有表示任何不满,只是有些好奇而已。
      秦倾清脆的嗓音适时地拉回众人的注目,纤纤玉指,指着乔宝函,冷声道:出招吧。
      乔宝函也拱手一揖,随即长剑递出,秦倾脚不动,手动,一抹长鞭宛如灵蛇,缠上长剑。乔宝函没想到这个长鞭的力道如此之大,差点长剑脱手,心中一惊,不能小看这个紫桴山庄的二小姐。乔宝函左手一同握住长剑,身形随着长鞭的卷式,在空中反向旋转,长剑一脱离蛇鞭,立马剑指空地,借力使力,空中连番一个跟头远离秦倾的攻击范围站立,才刚呼一口气,长鞭立马奔至面门,乔宝函长剑横档,来势太猛,乔宝函连退几步。
      乔宝函站定,长剑指地,收势,准备拱手下台,忽的长鞭鞭走妖势,尾稍犹如小蛇,闪电之势掠过乔宝函的耳梢,猛一回转,众人没来得及回神,一道食指长的血痕出现在乔宝函的左脸上,很浓的杀气,乔宝函很强烈地感觉到了秦倾的杀人,被这股杀人怔住了,直直地站在那里,仿佛这一鞭不是打在她脸上,这一鞭没有收势,另一鞭再度袭来,乔宝函像避一来不及了,闭着眼睛等着这鞭打上来。白衣飞舞,这一鞭直直地打在李陵苑的手掌上,虎口崩裂,鲜血沿着李陵苑的手臂往下流,浸透了白色衣袖,红白交映,触目惊心。
      秦倾一惊,杀气顿泄,看到李陵苑如此维护乔宝函,心中大怒,喝道:滚开。
      李陵苑嘴角上扬,笑得有些邪气,道:你想打人,可以,但是我的女人你不能打。
      秦倾的黑眸忽的泛上一丝血红,扬起手中的长鞭,再度甩下,李陵苑伸手隔开,用握着玉扇的手笔直地指着秦倾道:这世上只有我的女人才有资格叫我滚。说罢,看也不看她一眼,直接拉着乔宝函的手在众人惊呆的目光中走下擂台。
      宁寒不由得看向秦天雄,秦天雄没有任何表示,冷静的像似在看一台戏。
      被这么一闹,全场都愣住了,心道:原来真的有人不把武林三色放在眼里,佩服佩服啊。
      秦天雄也感觉到脸上过不去,喝道:倾儿,还不下来。
      秦倾似乎刚晃过神来,眼神有些不明所以地走下了台,走到秦天雄边上的空位坐着,一直都没有出声,宁寒觉得这像场梦,秦倾下台后就似换了个人似地,有点魂不守舍,好像刚才在台上发威的人不是她一样。
      李陵苑用手巾轻轻地檫掉乔宝函左脸上的血迹,乔宝函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脸上伤痕颇深,估计要留下长久的疤痕了,宁寒知道乔宝函是为了他才会上台的,一时愧疚难耐,站在边上不知所措。乔宝函抬头笑道:不碍事的,不就是受了点小伤嘛。说完还伸手指了指脸道:再说,我也知道自己长得不咋样,这点小伤疤也不会有什么影响,呵呵。
      宁寒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忽然想起来秦潋不是懂药物,可能有药能消除乔宝函脸上以后会有的疤痕,向秦天雄道了声,便去找秦潋去了。
      李陵苑帮乔宝函檫试完后,拍了一下她的头道:小寒虽然平时粗枝大叶的,但是他就是这幅心肠,见不得别人为他吃苦受伤,这会他心里肯定很不好受。
      乔宝函吐了吐舌头道:是不是我又说错话了。
      李陵苑从怀里拿出伤药给乔宝函上了点药,道:你没有说错话。
      宁寒一路狂奔到天香楼,稳了稳心神,伸手敲了敲门,料想这时候秦潋应该会在这医药楼的。
      “小寒,你找我?”
      宁寒一回头,发现秦潋站在他身后不远的地方。秦潋道:我看到二姐打伤了乔姑娘,你转身就走,料想你是来找我拿药的,所以我就跟来了。
      宁寒急道:秦三姑娘,宝函脸上的疤能去掉吗?
      秦潋道:这要看乔姑娘脸上的伤有多深了,有些不是很深的伤口造成的疤是很容易去掉的,有些则不行。
      宁寒道:你不是对药物很了解吗?难道不能配出一种药来去除伤疤。
      秦潋伸手推开门,宁寒跟进去,道:秦三姑娘能不能想想办法,宝函脸上的伤痕很深。
      秦潋拿出碧晶道:把手伸出来。
      宁寒只好坐下,伸出右手,因为一路走得太着急,手晃得厉害,手骨可能有点错位,骨节处有点发肿,秦潋涂上碧晶膏,有上了点消肿的药后才抬头道:你很关心那位姑娘。
      宁寒一愣,不明所以,不知道秦潋为什么会很突兀地说这句话,秦潋忽然也意识到自己说得有点露骨了,转身从身后的一个抽屉里拿出一个手掌大小的瓶子,递给宁寒道:这个凝肤膏对去疤除痕有点效果,你可以给乔姑娘试试。
      宁寒把药瓶放进怀里道:多谢秦三姑娘一再帮忙。秦潋忽然一笑道:那你要记住了你欠我的人情。宁寒边跑边道:我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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