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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 6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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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都机场内，人影交叠，粉丝们为了应援自家艺人，灯牌，横幅一应俱全。
牛仔外套内搭粉色短袖，细长的双腿隐没在白色长纱裙下，女人戴着墨镜，将玲珑小巧的脸遮了大半，她一手拉着行李箱大步迈向vip通道。
她坐上车取下墨镜的同时，手中被塞入一捧向日葵，温婉的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梁大小姐还挺有心。”李露一把搂住梁嘉煦，蹭了蹭脖子。
“是徐清荷买的，她不能来接机。”
“她还是那么忙？”
“比以前好一点。”梁嘉煦从礼品袋里掏出几盒饼干，“饿了吧，吃点。”
“今天要不是你有先见之明，我现在还堵在机场内呢。”接过饼干，李露庆幸道。
李露不鼓励自己的粉丝接机，这次本是让经纪人来接她，却和一位男爱豆撞机，他家粉丝比较疯狂，若是被拍到惹来的麻烦很多。
“早有预料，不过娱乐圈里谁还没被偷拍过，没有绯闻啊！”梁嘉煦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这种时候我就很羡慕祁屿的体质。”
“你是说，狗仔遇到他都要绕道走？”
在圈内，艺人的人设图一乐，真实性有待验证，可祁屿奇怪的体质却屡试不爽。没什么绯闻是因为但凡有人搞点小动作，还没得逞就自身难保了。
同剧组想背着祁屿炒cp的女演员，通稿还没发出去，就被爆出脚踏两条船，公司紧急公关。扛着长炮相机的狗仔，拍祁屿私生活伪造耍大牌，路上就把自己摔进了医院，几十万的相机也摔的粉碎，还被人起诉。在祁屿还没大火时，大多数圈内人就认识这个名字。
“有这么神吗？”梁嘉煦两眼放光，八卦之心蠢蠢欲动。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何况轻则失业，重则难保平安。”
“难道不是亏心事做太多？”
李露也不太信这些，直到两年前和祁屿合作警匪片，亲眼见证不怀好意的男二号擅自加戏，给祁屿减戏，开拍不到一个月，男二的公司就破产，他也被查出漏税退出剧组。
“这么说你还是他俩的红娘。”
“算吧，听说我拍戏遇到困难，徐清荷带着一笔资金来探班。当时在片场，祁屿是我介绍给她认识的。”
作为反派女二，李露与男二有大量的感情戏，虽有人顶上男二位置，祁屿临时也投了些资金，但还是有一个缺口。徐清荷的到来，解决了不少问题。
“别说我了，嘉煦，你和男朋友也稳定下来了？”
“我们决定过年的时候订婚，等我明年生日就结婚。”梁嘉煦含羞移过双眼。
“不是，你一个个的，说好我们仨一起当富婆逍遥自在的吗？现在就我是单身狗了。”
李露噘嘴不满，手里的饼干放回原位，抬腿远离挨近的梁嘉煦。
“小露露，别生气嘛，男人怎么会阻挡我们的关系，我和小荷不是有求必应，随叫随到吗？。”
＃李露机场文艺穿搭＃的热搜空降榜单。
1L：神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老婆我爱你！
2L：露姐终于回国了，小花们都让让啊，让你们看看什么才是要演技有演技，要颜值有颜值。
3L：姐姐这气质绝了，已经脑补温柔贤淑白月光回国剧情了。
4L：别尬吹了，几乎一年没出现在大众视线里，早忘是谁了。
5L：前面的别酸，我们露姐可是去莫妮卡大学进修，莫妮卡大学知道吗？这可是学习表演最好的学校之一，别人想进去都没资格好吗！。
6L：一整个美到了我的心巴上啊！
......
酿加肉：小露居然在G国机场被拍到了
路边没有露：唉，还是没躲过
酿加肉：拍的还挺有氛围的，你看像不像第一章回国的剧情？
路边没有露：少看点狗血小说吧
清池一荷：需要帮忙撤下来吗？
路边没有露：过会儿热搜就会降下来的
酿加肉：明天晚上八点，合夜将明我请客！
路边没有露：行啊，难得梁大小姐阔绰一次，我可要多点几杯死贵的
清池一荷：悠着点，你那酒量一杯也够呛
酿加肉：小露露你不会一年时间一点长进都没有吧？
路边没有露：明晚不就知道了！！！
......
合夜将明坐落于帝都寸土寸金的地段，作为私密性极强的会员制场所，受众不仅包括富家子弟，更有各行各业的大佬。每一层都是不同的主题和风格，一共二十层，梁嘉煦预定的是整个顶层。这一层与其他富丽堂皇的楼层不同，一面是全景落地窗，一面是酒类齐全的吧台，夜幕下模糊光晕的霓虹与室内柔和的暖灯相应，低调不失优雅。五人组成的一支小型管弦乐队加上一台钢琴，根据客人需求演奏，舒缓而闲适。
悠扬的音乐如清泉般淌进疲惫干涸的沙漠，坐在灯火阑珊之中，品一口香醇的美酒，焦躁浮动的心回归平静。
刚开完会的徐清荷，还未换下纯色职业装，就到合夜将明，此时梁嘉煦和李露已经早早点上了一壶果酒。
“大忙人终于来了。”一身浅黄小香风礼裙披着白色薄外套的李露，伸手拉着徐清荷坐到自己身旁。
“才从公司过来吧，吃饭没？”梁嘉煦翘着二郎腿，紧身的暗红斜肩上衣露出马甲线，褐色短裤里伸出交叠的双腿。
“吃了。”徐清荷倒上一杯果酒，“小露，先敬你一杯。”
“谢谢。”李露举起玻璃杯一饮而尽。
“小露露，还这么客气呢！”梁嘉煦给李露满上。
“我要是客气，刚才就只会抿一口。”
“我们仨也走一个呗！”梁嘉煦拿起酒杯，挑眉看向二人。
“那就敬彼此！”
三个酒杯发出脆响，清冽的酒香弥漫。
“听说你要上《戏剧人生》？”徐清荷喃喃问道。
“这个综艺算是过渡。”李露放下酒杯靠在沙发垫上。
“就那个直播舞台剧的综艺？”梁嘉煦丢了几个小零食在嘴里，“那我不得不追了。”
《戏剧人生》是这几年爆火的竞技综艺，十位不近相同流派的演员每期通过直播的方式，展现一场经典戏剧场面，由不同年龄段观众打分和专业评委打分，末位淘汰制选出最后的戏剧王。
李露进修归国，检验自己的演技是否有提升，这个综艺便是最好机会，同时也是让各大导演制片看见自己的平台。
“来一杯冰雨雪。”李露朝调酒师比起手势。
“你确定？那酒很带劲。”徐清荷劝了一声。
“那就小杯。”
“真要喝啊？！”梁嘉煦一副惊恐的眼神看着李露，而某人却一脸坚定，只能妥协“行，今天我俩就陪你，来三小杯吧。”
三人里，李露的酒量最不好，其次是梁嘉煦，不过小杯量少，不至于喝趴下。但对于边聊边喝的李露，也有些醉意，躺在沙发上看着左右二人。
“还好啦，以前这一小杯我直接不省人事了。”李露缓慢地说到。
期间，徐清荷接到一个电话，只说了一句好，可以，就挂断了。
“谁啊？”李露凑近徐清荷。
“等会儿祁屿来接我。”
“？！”梁嘉煦轻拍李露的肩，“哇，小露露，你不知道她有过分！！！”
李露皱眉听着梁嘉煦对徐清荷的愤愤不平，不经意间的虐狗行为，伤害性不高侮辱性极强。对于梁嘉煦的添油加醋，徐清荷表示不服。
“我可没有，是你太敏感了吧。”
“还说没有？每次都是骗狗进来杀！”
李露不禁低低笑出声。
“你居然还笑？！！”梁嘉煦不可思议的拽着躺下的人。
“你不是有男朋友吗，是你们不够意思啊，想想现在谁才是单身！”李露难以理解梁嘉煦的怒火。
梁嘉煦一时语塞，“那个...我们还是聊聊演技问题吧。”
“你这话题转的也太生硬了。”徐清荷含笑吐槽。
李露轻哼一声，还是接着梁嘉煦的话题聊，谁让她们是最好的朋友呢，暂且原谅吧。
晚上七点才下戏的祁屿，刚换上宽松的衬衫和牛仔裤，就开车回帝都。这至少需要两个多小时，虽然全程高速但李梁还是觉得太折腾，不过既然祁屿想回家一趟就由他去吧。
深夜的都市依然忙碌繁华，在不起眼的街角处，祁屿跟着侍者坐上直达电梯。
昏黄的灯落在冷感的大理石上，分割成不规则的琥珀，折射出斑驳的光点。一道修长的身影从暗处走来，穿过光点如越过微亮星辰。他的双眸漆黑似海，有着吸人的魔力，勾着徐清荷看向自己。
“今天怎么有空回来？”徐清荷坐起身望着走近的男人。
“有点事需要回家一趟。”祁屿含笑点头，和梁嘉煦与李露打了声招呼。
“祁先生不喝一杯？”李露不怀好意地戳了戳徐清荷的背。
“抱歉，今天我得开车，这样吧，一杯柠夏代酒赔礼了。”
调酒师带来一杯无酒精的柠檬味气泡水，祁屿仰头一口喝完。骨骼分明的手指掌着透明的杯壁，喉结挺立并上下滑动着，线条流畅的下颚锋利冷峻，微黄的气泡浮出水面，慢慢回荡，最终沾到饱满的唇，清晰又湿润。察觉到徐清荷毫不掩饰的视线，祁屿放下杯子，以为她有话要对他说。
徐清荷挡下背后作乱的手，准备起身，“我们先回去了。”
“行，下次又约。”梁嘉煦识趣的让他们先走。
“路上小心。”李露挽着梁嘉煦的胳膊，挥手示意。
沙发上的小包被男人主动拎起，搭着的西服外套也被他顺手接过，和徐清荷共同走出那道奢华的门。
“好神奇，他们居然已经结婚了！”李露感慨万千，在她认知里，两个交集很少的人眨眼就结婚，何况一个是合作过的前辈演员，一个是自己的好闺蜜。
“快一年了，我还是这么觉得。”梁嘉煦同感。
“而且步入了老夫老妻模式！”
李露一时沉寂，梁嘉煦扶着她走进车内。两人相顾无言了几分钟，默契地开启其他话题。
回到悦庭居停车场，闭目养神的徐清荷顿时睁眼，解开安全带。
“还好吗？回去我煮点醒酒汤。”祁屿有些担忧，从上车开始，徐清荷就昏昏欲睡。
“那点酒没事的，只是今天在公司处理了几个棘手的问题，有些累了。”
“几杯？”
“三杯果酒和一小杯冰雨雪。”这对徐清荷来说只是开胃程度。
回家后，徐清荷坐在客厅沙发休息时，才想起祁屿是有事才回来的，而此时他却在厨房煮醒酒汤。
是回来拿东西？但他不是丢三落四的人。难道是公司那边有事？李梁回来处理不就好了，没必要亲自回来一趟。思考无果，徐清荷冥想着喝下祁屿端来的醒酒汤。
“你回来是有什么事吗？”徐清荷直白地问道。
祁屿拿起桌上红色的纸袋，是刚才车上拿下的，徐清荷莫名其妙地等着他的动作。
“送你的礼物。”
徐清荷缓缓地接过纸袋，打开里面的包装盒，是一对精致的耳饰，“今天什么日子？”
“结婚纪念日。”
“！！！”
徐清荷呆滞，清冷眼眸中闪过一丝诧异，幽深的瞳孔微缩，手中的银白礼盒变得格外烫。
“试一试吧。”
“这就是你说的那事儿？”
“你不用太在意，算是小礼物。”
祁屿见徐清荷毫无动作，从冰箱里拿出一块慕斯蛋糕，放在茶几上，坐在离她一手臂的距离。
“不喜欢的话，还有蛋糕。”
“那个，我什么都没准备。”
“没关系。”
青白的玉雕琢成小巧的海棠花，翠绿的圆珠泛着柔和的光质，徐清荷拎起这对耳饰，手感温柔细腻。多数时间，她都戴着无款式的银耳钉。
“祁屿，你明早还要开车回片场吧，其实不用这么麻烦的，毕竟我们......”不是真夫妻。
“抱歉，没提前告知加上擅作主张，给你造成困扰了吗？”
“不是，你不需要道歉。”
徐清荷歪头一手撩开耳旁的发丝，将原来的耳钉取下，换上新耳饰。走到衣物间的镜子前，玲珑的五瓣花朵在女人的耳边绽放，缓和了西服套裙的素净干练。配上柳眉红唇，□□鼻梁，一双含光四溢的眼眸，透出别样的韵味。
不得不说祁屿的眼光不错，他送的礼物都正合徐清荷的喜好，别扭的心思化成波浪荡漾在嘴角边。
“很漂亮。”祁屿盯着镜中人，不自主的微笑。
“你不觉得我们的距离有些近吗？”
在结婚之初，两人的协议里除了一些必要的义务，在道法合理的情况下没有什么约束。作为长期的合作伙伴，徐清荷觉得可以按着自己的心意来。比起朋友，更像是合租室友，但祁屿经常在外拍戏，连室友都算不上。只是最近徐清荷感觉两人的距离似乎有点过了。
站在两米远的祁屿，带着迟疑后退一步，“我应该出去？”
是正常的社交距离，但徐清荷想的不止物理距离，身后的男人似乎没有听出弦外之音。
“说错了，酒醒了但还有点累。”徐清荷顺平领口的褶皱，整理衣装，对于眼中自己甚为满意，再轻快地取下耳环，“休息吧，明天还要早起。”
“你也是。”祁屿转身走出衣物间。
“祁屿。”
“嗯？”迈出的第一步暂停，等着稍微沙哑声音的下文。
“私下也会演戏吗？”
“不会，工作和生活还是要分清主次的。”
“那，晚安。”
“晚安。”
不是假的，从祁屿略带严肃的神情里，徐清荷看不出一丝谎言。今晚祁屿的所做所为，她在震惊之余，更多的是惊喜，不排斥也不反感。记得自己的喜好，也遵守彼此的原则，朋友也是如此呢，距离变近难道是自己的错觉吗？她自问内心，还是自己想更近一步？
徐清荷陷在暖和的被窝里，思绪越理越模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