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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8、2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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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时迁感觉自己像是被谁懵了般,脑子一片空白,就连呼吸都逐渐停止了下来。
不知道过的多久,外面有人喊:“时迁,吃饭!”
是他妈。
时迁连门不都不出,说道:“我不吃。”
此时胃里全都是冰啤酒,虽然有点醉但整个人是清醒的。
就是有点浮躁。
外面的杨昭似乎也心情不好在外面,嘟嘟囔囔不知道在说什么。
烦、好烦。
时迁感觉浑身上下冷的没知觉,浑身湿漉漉的也懒得换衣服。
卖肾什么感觉?
要不再买份保险,受益人填杨昭。
毕竟他的身体平时被他做作的确实不太好,尤其是胃部,他感觉在乱吃下去就会转变成胃癌了。
不过暂时大毛病没有,小毛病多的是。
忽然有人敲了敲门:“要不,我给你端进去?多少也吃点吧。”
“不吃!”
时迁说话加大了音量。
很快门口就没了动静,犹豫太过安静他异常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整只右手也莫名其妙跟着抖动起来。
焦虑、不安、暴躁……各种叠加在一起,都充斥着他的身体与大脑,促使他浑身便得僵硬,心脏清晰的跳动着。
这很不正常。
他忽然按住了自己的右手,大口大口穿着粗气。
呼吸炙热,身体抑制不住的开始燥热起来,他脑海中莫名有一种极端是想法。
再抖剁了你。
别抖。
别抖了……
这时候让的手机屏幕忽然亮起,上方弹出一条来自“陈渡”的消息。
-[陈渡]:吃完饭了吗?
时迁抖着手艰难的解开密码,并打了一串字:别烦我。
随后他又觉得这样说话似乎不太妥,于是又删除重新打字:吃过了。
对方发消息迅速
-[陈渡]:那我去找你,我们一起上学怎么样啊?
不怎么样。
所以时迁打字拒绝了。
-[陈渡]:表面拒绝我,不会已经跟着别的漂亮妹妹出去了吧?
“……”
脑子是不是有病。
时迁忽然很想和他见一面,然后暴打他一顿,那样应该就舒服了。
像现在这样想发火又强制自己忍着实在是太痛苦了。
-[陈渡]:怎么不说话了?
他不想回复。
-[陈渡]:哎呦,时迁同学我错了还不行吗?今天下午一起上学呗。
-[行舟]:我睡觉。
-[陈渡]:哎呦,大好时光一睡觉?
蓦然床底下传来医生猫叫,时迁眸中闪过一抹星光,但又很多暗淡下去。
他握着手机的手逐渐收紧,整只手仍旧抑制不住的在抖,他伸手猛然砸碎了旁边的杯子,由于有分寸发出的声响并不大。
有个声音在牵引着他将玻璃片拾起来,而他确实是不受控制的照做了。
随即鲜血从手腕处流出,传来的刺痛让他清醒了几分。
只不过整个人还是仍旧浮躁。
这时,时迁感觉自己身后出现了一个陌生的人影,那个人身材高挑看不清脸,他蹙着眉问:“你谁?”
但下一秒那人又从他的房间消失。
什么情况?
时迁伸手用力的拍了拍自己的太阳穴,左耳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直鸣响着。
玻璃碎片被他紧紧握在手心,哪怕鲜血只留他也想没有痛觉一样。
这种感觉真讨厌。
手机的消息一连串的发送过来,时迁仅仅撇了一眼就清楚是谁。
滚吧。
都滚吧。
这时时迁感觉有什么东西凑到了自己的脚边,蹭着自己的裤腿,他低头:“小东西,你也找死吗?”
随后一声猫叫,时迁弯腰只手将它抱在了怀里,另一只手还在不断往外出血,他的语气缓和了几分:“小东西,还是和刚来的时候一样瘦,我是不是养不好你?”
“……”
整个房间格外安静。
时迁忽然笑了笑,心里泛着疼与难以言说的苦涩:“让你在我这儿受委屈了。”
这时有电话打了过来,时迁只是瞥了一眼当即选择挂断,怎料对方又打了过来。
这时怀中的猫忽然跳起来,猫爪碰到了手机上的“接通”。
时迁:“……”
这电话就非要他接不可吗?
但感觉这只猫是故意的。
电话那头传来声音:“时迁同学,刚才为什么挂断我电话啊?居然还不回消息,我们还是不是好朋友好兄弟了?”
时迁揉了揉耳朵:“你很烦……”
“你又想骗我么?不来上学了?”
时迁沉默良久,吐出两个字:“没有。”
他不想骗别人,也不想回去。
对方很快听出了他语气的不对:“怎么了我亲爱的同学,心情不好?说来听听。”
“和你妈吵架了?”
才不是。
时迁低声叹气:“你别管我。”
这时灵籁又“喵喵喵”叫了声。
时迁瞥了它一眼,“没事我就挂了。”
他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所经历的任何事情,因为那是狼狈、惹人嗤笑的。
就连他自己也觉得可笑。
“我到你家门口了。”
“?”
“快点出来。”
时迁开口就是拒绝的话:“不了,我想在家睡会儿,你回去吧。”
他全力压抑着自己吃了的脾气。
总不能把自己的负面情绪传播给其他的人吧,到时候还不知道别人在背后说什么。
对方这时又说:“你要是不出来,我可就要敲门了噢。”
“你敲吧。”
时迁倒要杨昭是怎么赶人的。
顺便再骂他一顿,让他再也不敢来。
那就更好了。
随后,时迁挂断了电话。
他还是不明白这个人究竟是想干什么,对于他来说,他其实是很怕打破黑暗尽自己暴露在阳光之下的。
那些人会嘲讽、质疑……发出的任何响声都足以将他重新打回去。
如果是最开始的他,会不断的反驳,告诉他们:我不是那样的人。
可解释又有什么用处呢?
没错,我就是那样的,他们说得对。
拿我怎么样?
“时迁,你朋友找你!”
时迁浑身一僵,她竟然破天荒的没有将陈渡赶出去?
他仓皇的拿起旁边的卫生纸,擦拭着自己手上的血迹。
这些都不能让他们看见。
这时门外又响起敲门声:“时迁同学,你怎么把门反锁上了。”
靠,就非要这么来找死是吧。
那行。
时迁把纸扔在地上,他那两只手都鲜血淋淋的,打开门后还没说话就猛地把人往房间里拽,“砰”地一声门被关上。
紧接着时迁拽住他的衣领,毫不犹豫将他按在地上:“打啊。”
话音刚落,抬手抡起拳头就动我手来。
陈渡脸色逐渐便得难看,比起时迁他的力气更大,在加上时迁受伤了,他轻而易举便能将其制住,换成了他压着时迁。
他说:“你发什么疯?”
时迁喘着气,忽然勾起唇角:“没啊,就他妈想找个人打一架。”
操。
陈渡无意间瞥到了他的手,眉毛紧蹙难以置信的看着他:“你有病?”
“那可不吗?”
没事,那他也喜欢。
陈渡呼吸逐渐便得沉重,他温柔的气息忽然落到时迁的脖颈处。
时迁此时根本没反应过来陈渡究竟是在做什么,他蹙着眉头正好开口骂人,就感觉脖颈处痒痒的。
这人,居然在舔。
紧接着只见滚烫、炙热的吻落了下来,一路蔓延到锁骨处,他这才傻眼了。
什么情况?
这是在亲他?疯了吧。
时迁忽然想起那天他急性胃出血前发生过的事,一瞬间瞳孔紧缩,边挣扎边骂:“你大爷的陈渡,神经病唔……”
话说到一半,陈渡便吻向他唇,这个吻很绵长,时迁的唇齿被缓缓撬开,舌津滑入期间堵的更深,让他所有的呜咽以及挣扎都被吞噬,根本没有办法逃脱。
时迁不停捶打着陈渡的肩膀,手上鲜血染红了陈渡的衣服,此刻生理泪水从眼角滑落下来,他感觉面前的人像是要把自己吞食入腹般粗暴。
好难受。
此时陈渡也注意到了他此刻的表情,很快送来了他,笑道:“这就哭了?”
“操.你……”
时迁张嘴就想要骂人。
陈渡见状眯了眯眼。
时迁立刻闭嘴了,如今被他压着说不定面前的人还会做出什么不好的事儿。
这下可真成了案板上的鱼肉。
陈渡却问:“爱情的同桌,下次还敢打我,还这么恶心你。”
所以他这样只是为了……恶心自己?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傻逼。
时迁忍不住在心里骂他:“你从我、从我身上下来,听到没有。”
得到解脱后,时迁面带杀意的看着他,不爽几乎都要写在脸上了:“陈渡,你在我房间瞎转悠什么?”
“你屋里有医药箱吗?”
陈渡回头:“别哭了啊,你等下想怎么揍我都行。”
“……”
刚才不是还说他再敢动手,就继续用那种方式恶心他吗?
时迁蹙眉,语气冷淡:“我没哭。”
“你妈打你了?”陈渡突然走过去,忍不住伸手抚摸着他脸上的巴掌印。
时迁猛然拽住他的手腕,整只手都在疼得发抖,但仍然警惕的看着他:“你干什么?”
鲜血顺着手腕滴落在他的衣服上。
这对陈渡来说刺眼极了:“别瞎动,我找医药箱给你处理一下。不然,好疼。”
“你疼什么?”
时迁再次蹙眉,他记得他下手也没能那重,反倒是陈渡下手没有把握。
“看着疼。”
时迁送开了他的手腕:“他妈我的手,我的脸,你疼个锤子。”
“就是疼,心脏疼得要炸了。”
“你在矫情什么……”
时迁打架的次数多了去的了,每次都弄的伤痕累累,都是自己处理的伤口,有时候伤口发炎导致发高烧他也没跟杨昭说。
硬生生抗过来的。
待到陈渡找到医药箱时,时迁低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此时手抖得厉害,搞得他有些不知所措。
此时陈渡将冰袋敷在了他还留着巴掌印的做脸,冰凉的触感使他回过神来,他抬眸低声道:“你不去上学么?”
“你呢?”
他不想去。
但陈渡怎么能和他一样?
时迁没说话。
“自己按着,消肿。”
“知道了。”
陈渡握住他的手腕,请他的受抬起,手背放在自己手心,哪里的伤口很深,甚至还有玻璃渣嵌在上面。
“我得给你拿镊子夹出来。”
时迁“嗯”了声。
陈渡抬头看他:“会有点疼。”
时迁淡淡道:“没事。”
这对于他来说都不算什么,人若不能承受这点疼痛,那还怎么支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