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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25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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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不其然,街边陈渡仍然站在原地等着时迁。
见状他走过去:“走。”
机车什么的他也不是不会开。
陈渡侧头:“不是说不管我吗?”
“……”
蹬鼻子上脸。
时迁瞪了他一眼,随坐在前头只脚撑着地面,看他:“上来。”
陈渡眼前一亮:“你会开?”
和电动车区别不大,无非就是,右手手把为油门,右手柄为前刹,右踏柄为后刹。
左手柄为离合器,左踏柄为排挡。
他不会?
看不起谁呢?
时迁“嗯”了声。
闻言,陈渡伸手竖起大拇指。
紧接着提醒:“记得戴头盔,别把我带沟里哦。”
那倒不至于。
戴上头盔后,时迁又听到问:“去哪啊?”
时迁回答:“你家。”
“怎么去我家?”
“处理伤口。”
陈渡“哦”了声,机车发动时他搂住了时迁的腰间,眉眼间染上了一丝愉悦。
时迁只感觉浑身一僵。
刚想说话,但仔细想想最终还是闭嘴了。
这时陈渡又问:“那你今晚留宿吗?”
“你这话说的……”
有点奇怪啊。
但是时迁又说不出究竟是哪里奇怪。
“不了。”时迁拒绝。
他开的速度不慢,不出十分钟就到了陈渡家楼下。
潇洒的停下车后,他问:“你们家应该有医药箱吧?”
这个点医院应该不开门,不过没关心,狂犬疫苗二十四小时内打就行。
也就是明天一早。
熟悉的屋内摆设,陈渡像大爷似的靠在沙发上:“留宿吗?明天早饭我包了。”
这人为什么老师想凑自己这么近?
时迁翻找着医药箱,很快就拿出了碘伏:“别动,手给我。”
陈渡坐直,果真将手递了过去:“哥的手好看吧。”
“……”
一如既往的自恋。
不过确实,他的手白皙修长,腕骨显而易见,舒适是好看极了。
处理伤口时,时迁发现他一直盯着自己看。
被盯得不舒服了,才忍不住道:“你能不能换个地方看?”
比如电视,天花板,或者手机什么的。
“看哪啊?”
陈渡的视线一路向下。
时迁见状忍不住爆了粗口:“我操,陈渡你有病?”
陈渡若无其事:“没有啊。”
冷静冷静,他是傻逼,不要跟他计较。
时迁劝解着自己。
将他的伤口处理完之后,时迁又把医药箱放回了原处:“你忘了明天打狂犬疫苗。”
陈渡抬眸轻笑:“什么狂犬疫苗?”
“……”
绝对是故意的。
时迁嘴角一抽:“死了记得邀请我吃席。”
说完,他转头就要向门口的方向走去,随后就被叫住:“这么绝情?”
“我还没有一只猫重要?”
那不一样。
被揭穿的时迁丝毫不慌:“你可以照顾自己,你们比不了。”
他主要是怕杨昭嫌烦把那只猫。
好吧,陈渡承认自己确实没资格在此刻留住他。
算了。
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
*
街边时迁路过还在开着门的书店,好奇的往里面看了眼,柜台有位看起来非常俊朗的蓝头发男人,此时正在低头看着手机。
要不,买本书带回家看?
时迁这样想,同样也真的这样做了。
来到书店,那位店长立刻就注意到了。
时迁在不同书架看了半天,最后被一本名家《病隙碎笔》的书吸引住,他在初中的时候就听说过这本书了。
这本书的作者是他很喜欢的作家之一。
时迁将已经拆封放在书架上的书拿起来翻了翻,好巧不巧他看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我不高兴,是指精神上的我;我发烧了,是指肉身上的我;我想自杀,是指精神的我要杀死肉身的我。”
时迁垂眸,最后决定买这本书。
他时常在想,如果他的父亲没有欠下巨额债务,他或许用不着这么俭省。
甚至说买廉价的衣服都要犹豫很久。
任何的生存技能他大多是都会的,所以他从不担心以后初入社会照顾不好自己,可惜,他连自由生活的权利都没有。
来到柜台,他将书放在柜台上方,询问道:“老板,多少钱?”
老板抬眸看他:“十七。”
时迁看清他的长相后愣了会儿,那张脸棱角分明,浅蓝色的头发搭配着白色衬衫,看起来温柔至极:“哦好。”
“小伙子这么晚了来买书啊。”
他拿出手机扫了付款码:“嗯,你这么晚还营业?”
店长笑道:“快两点了,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干脆就来店里了。”
这样啊。
时迁“嗯”了声,给了看了眼付款记录:“转过去了。”
“好嘞。”
老板说道。
时迁拿起书:“走了。”
老板在他身后说:“谢谢惠顾,慢走不送。”
*
时迁走回家时差不多已经凌晨两点左右了,刚推开门他就看到了依然坐在沙发上的杨昭,见此情形,他问:“怎么不睡?”
“吱呀——”
时迁带上了门,手中拿着本书。
杨昭眼里满是疲惫,她说:“你去睡吧。”
这是,不想骂他了?
时迁皱了皱眉:“我说,回去睡觉。”
“……”
杨昭只是呆呆地看着他。
时迁缓缓走过去:“你发什么疯?”
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还真是不习惯。
忘到杨昭手机屏幕时,时迁整个人愣在原地,他大脑迅速炸开。
什么意思?
这他妈什么意思?偷偷看他照片看得睡不着觉?
时迁烦躁的抓了抓头发:“你……”
杨昭立刻把手机扣住:“用得着你管?”
“……”
是,用不着他管。
他忍不住问:“什么意思?”
不是恨他吗?那就继续恨下去啊,这样又是什么意思。
杨昭冷笑:“没什么意思。”
行。
时迁点了点头。
随后他二话不说往自己房间走去,那就这样继续互相折磨好了。
妄想和她能像普通家庭般,和自己的母亲相处。
时迁愿意她还不愿意呢。
她有多恨自己的父亲和自己,时迁是都很看在眼里的。
刚推开房间的门,就听到了一声猫叫,时迁蹲下身试图想将那只猫抱起来,谁知那只猫偏偏躲到了床底下。
行吧。
时迁僵硬在原地,看着盯着自己的猫,一时间有些失神。
直到那只猫缓缓过来蹭了蹭他垂下来的手,时迁才回过神:“你叫什么名字?”
他问。
很显然猫是不会回答问题的,只是好听的喵了声。
时迁也伸手去抚摸它:“灵籁。”①
“喵~”
它叫的十分好听。
时迁轻笑:“小夹子。”
刚才对陈渡不是挺凶的吗?
它的瞳色是金黄色的,全身上下几乎都是黑色,此刻那股狠劲儿被遮掩,看起来竟有些许的乖巧。
那就叫灵籁吧。
想风般自由,多好。
他曾经也想追逐属于自己的那份自由,不过实在是太可惜了。
他没有任何机会,被自己的亲生父亲一脚踩在了淤泥里,再也拉不出来。
*
时迁已经很久没有得到好的休息了,长期熬夜使他的黑眼圈很重,对此他都早已习惯,刚来到学校就趴在了桌上呼呼大睡。
同样陈渡也打着哈欠走了过来:“早上好啊,我亲爱的同桌。”
“你打狂犬疫苗了吗?”
时迁缓缓睁开眼睛,斜眼看他。
陈渡摇头:“没。”
时迁闻言蹙起眉,立即做起来,忍不住训斥他:“你还真不打啊,你不想活了?”
虽然灵籁身上并不携带狂犬病,但要是万一出事儿了怎么办?
“你在,关心我?”
陈渡得逞的挑了挑眉。
见状,时迁重新趴回桌上:“没有,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
切,嘴硬心软。
陈渡又说:“打了,一早就去医院了。”
时迁“噢”了声:“下次少骗我。”
“知道啦,遵命我亲爱的同桌。”
“……”
真是的。
时迁都不知道要怎么说他,虽然早已习惯这人的性子,但还是觉得别扭。
“昨天作业你写了吗?”
什么作业?
他还需要写作业?
这时陈渡拿出了自己的作业本:“等下可是要交的,作为你的老师我,给你做一次弊让你抄一下。”
吵个屁。
时迁表示拒绝:“我不需要写作业,还有你是谁老师?”
“那我替你抄,作业呢?”陈渡忽然凑近他说道,“我是你的小陈老师。”
“……”
时迁无语。
“你不会连作业本都没有吧?”
时迁从书包随手拿出一个本,然后递给了他,开口:“劳烦小陈老师了。”
“你这什么鸟字?”
陈渡光看他封面上写着的名字,就有点绷不住了。
随后见他脸色不好,改口:“你还真别说啊,每个字都挺别致,真不愧是你。”
“……”
他只是懒得认真去写而已。
不过时迁不上心写的字真是丑的是不像话,给人急冲冲写下的感觉在里面,区区两个字还歪七扭八的,不仔细去看根本不知道写的是什么。
“我可写了啊。”
陈渡说。
时迁“哦”了声,看到陈渡落笔的字后,愣在了原地。
这可算让他知道什么叫天壤之别了。
不过这字体一看就知道是别人代替他学的吧,到时候又要挨批。
“下次希望你能自己写出来。”
什么答案吗?
时迁回答:“我会扫一扫。”
陈渡睨他一眼:“什么扫一扫?”
时迁又说:“作业帮,你值得拥有。”
虽然他懒得抄。
“……”
晒干了沉默。
作为三不好但成绩顶尖的学生,陈渡从来没有抄过作业,分分钟就能写完。
时迁转头准备睡觉时,无意间撞到了苏晴八卦的脸:“你干嘛?”
苏晴捂着嘴偷笑,随后直摆手:“没事没事,你们继续,当我们不存在就行。”
“……”
现在的人都这么喜欢胡思乱想吗?
他想解释:“我们是是纯友谊。”
谁知道苏晴笑容更甚了,她做出一副我都懂的表情,说道:“是是是,你们关系确实不错,我有目共睹。”
“……”
屁,放屁。
时迁感觉解释不清了:“陈渡有喜欢的女孩,你再别胡说八道。”
苏晴打断他:“那也不耽误我怕磕cp呀,你们两个……”
说到这儿,她“嘿嘿”笑起来。
活脱脱像个女流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