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花开（大虞海tang）》是亦唐

19、我们会再见的

　　19 我们会再见的
　　在李律师出现、接走虞书欣之前，虞书欣不记得时间是怎么流逝的。
　　虞书欣求周慧不要责怪赵小棠，虞书欣从阿姨那里得知赵小棠还在关禁闭。因为赵大江并没有得到他想要的回答。赵小棠只是不停地承认着，这一切都是因为自己喜欢虞书欣，才会这样做。

　　而面对周慧的提问，虞书欣却保持沉默。
　　“小棠是故意的吗？”
　　“你之前知道她这样想吗？”
　　“你喜欢小棠吗？你们不是那种喜欢吧，只是孩子。”
　　“阿姨替小棠给你道歉。”
　　“不用的，阿姨。”虞书欣只回答了这个。

　　不是故意保持沉默，虞书欣现在对赵小棠的心情很复杂，是幼稚的英勇，还是无畏的喜欢。她想，赵小棠两者都是。为了让自己能顺利离开这里，不再被叔叔阿姨阻拦，赵小棠创造了一个完美的理由。因为她爱虞书欣，所以会对虞书欣产生困扰，会影响两个人的成长和发展。因为她爱虞书欣，强吻了虞书欣，所以伤害了虞书欣。虞书欣苦笑着：小棠一定认为这是天衣无缝的计划吧。可是唯一的不足就是，会伤害小棠自己。

　　“一定要配合我。”
　　虞书欣回荡着这句话，这就是赵小棠想出的计划。然而对于赵小棠伤害了自己的指控，和阿姨的不停道歉，虞书欣并不能昧着良心接受。小棠真的有那么喜欢我吗？为什么呢？虞书欣的心不停地追问，内心对赵小棠有了别样的看法，却也及时遏制，使自己保持清醒：虞书欣你这只是感动的心情。

　　“我就是喜欢姐姐。”赵小棠依然不改口。“我每天都在想着她。”
　　“我不喜欢看她难过。”赵小棠被禁闭一周了，周慧让赵大江不要再关着她了，感觉孩子已经开始发疯说胡话了。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可是我就是喜欢。”赵小棠把虞书欣撇开，一切都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赵大江也被气的休息不好，吃不下饭。

　　李律师也得知了此事，亲自来北京和赵小棠父母面谈。
　　“不论怎样，她们都只是孩子。等长大了，这些事情可能也就随它去了。”李律师说。
　　“不要刺激她们，我们作为家长只能引导她们。青春期的孩子们，我们是很难理解的。”

　　“是的，我同意李律师说的。”周慧看了看赵大江。
　　“我听欣欣说，小棠已经被禁闭一周了。是有些不妥，强硬的手段可能会影响孩子的健康。”李律师有些担忧。

　　赵大江沉默着，“欣欣，原谅小棠了吗？”
　　“小棠还是个孩子，欣欣没有放在心上。”李律师推了推眼镜。
　　“不过，为了两个孩子的成长，加上欣欣学校舆论的事情，我还是把欣欣带走，我已经联系了美国的初中，可以入学。”
　　“欣欣年纪太小了，现在出国没办法照顾好自己。我已经联系给欣欣转学的事情了。”赵大江说道。
　　“欣欣从上海转学到北京，依然被人揪着过去的事情不放，不是吗？况且。。。”李律师不安地看着周慧。

　　“我担心欣欣的心理状态，很多事情一起发生，她现在很脆弱。也许换个环境会好很多。美国那边不用担心，我有朋友会照顾她。”

　　“我对不起老虞，我们没有照顾好欣欣。”赵大江的声音有些哽咽，周慧也红着眼睛。
　　“我知道我们家小棠做了不可挽回的事。如果一定要出国上学，美国的费用我们会承担。”
　　李律师拿出一份文件：“二位不用担心。欣欣有一笔信托基金是从18岁就可以开始领取，很丰厚，这两年我来安排她的学习和生活，不会有什么影响。只要二位能理解和尊重欣欣的愿望就好，我也替虞总谢谢二位了，对欣欣的悉心照料。”

　　李律师想起虞书欣对他讲的帮赵小棠求情的话。“也请不要过于苛责小棠了，她也只是一个孩子。欣欣很喜欢她，相信小棠以后也会成长的非常出色。”

　　虞书欣并没有再出现在学校，周慧陪李律师去办了退学。喻言望着虞书欣空荡的座位而感到难过，一切都太突然而没来得及好好告别。
　　周慧为赵小棠请了漫长的病假，只是承诺老师会参加期末考试。从禁闭到结束禁闭以后，赵小棠没有上学的心情。

　　从李律师到来的第一天，虞书欣就跟着他离开了赵小棠家，住在了外面的酒店。
　　赵小棠出来，看到虞书欣空荡的房间和敞开的房门，只一言不发地坐在虞书欣的床上落泪。周慧看在眼里，只有心疼。经过了这么多天，也许。。。虽然周慧不想承认。也许，小棠是真心喜欢欣欣的。
　　令周慧吃惊的是，请假在家的赵小棠并没有郁郁寡欢，除了暂时不想去学校上学，赵小棠表现得完美。早起学英语，甚至练习口语，自己复习期末考试的各个科目，傍晚会去地下室的健身房跑步和练舞，然后早早上床睡觉。关禁闭掉的十斤肉，马上又长了回来。

　　“这么早就过去吗？春节也在国外过？”
　　赵小棠听到了妈妈和李律师的通话，边假装喝水边竖起了耳朵。
　　“是吗？我会转告小棠的。”

　　虞书欣办完了所有的手续，将于明天离京，拜托李律师联系赵小棠，和她告别。
　　周慧亲自开车送赵小棠来到了虞书欣的酒店，一起出现的时候，虞书欣也有些吃惊阿姨也来了。
　　“欣欣，阿姨就是想再跟你说一声再见。”周慧上前拥抱了虞书欣。“你和小棠慢慢聊。”周慧笑着说，边离开了。

　　在酒店的餐厅里，虞书欣点了她们都不爱吃的马卡龙作为下午茶。至少颜色很明亮，温暖，不要让离别的色彩那么浓重。
　　“听李叔叔说，叔叔不再关你的禁闭了。怎么不联系我？”虞书欣问，见赵小棠不说话。“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小棠。”虞书欣担心地说。
　　“如果知道你是这个计划，我一定。。。”
　　赵小棠打断了虞书欣：“我一定还会这么做的，我不后悔的。关禁闭又没什么。”赵小棠装得云淡风轻。
　　“谢谢你，小棠。谢谢。”虞书欣不知道说什么好。夜不能寐，一直担心的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还故作坚强，小棠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
　　“手机还没还给我。”

　　“嗯？”虞书欣不解。
　　“爸爸妈妈没有把手机还给我，所以不能和你联系。”赵小棠说。
　　“等手机还给我了，我会和你联系的。”赵小棠有些紧张，想起了那天的事情。“那天，我那样做，你没有讨厌我吧？”
　　“没有。只是比较心疼你。”虞书欣也想起了那一幕，想起来赵小棠并没有真的亲吻自己，却挨了一巴掌。
　　赵小棠想起了，一切都演完了，却没有抵挡住自己的私心，而最后落在虞书欣脸颊上的一吻。

　　“等我长大了，你可以喜欢我吗？”赵小棠直球地一击，让虞书欣有些慌乱。
　　之前面对赵小棠的喜欢，虞书欣内心并没有很多波澜。而现在，虞书欣也不清楚自己的内心为何如此慌乱，也许是第一次把赵小棠的喜欢当作是认真的，而不是无伤大雅的小朋友的小打小闹，也许是想起了脸颊上的轻快一吻。

　　姐姐喜欢过女生，那应该也会喜欢我吧。赵小棠里是有一种执念的，林烟可以，她为什么不可以，只不过现在不是对的时机。

　　虞书欣保持着镇定，却也没有正面回答：“我们不是拉过钩吗，我们会再见的。那时候我们都经历了更多事情，不知道未来是什么样的。”虞书欣没有再把赵小棠当作小孩来看，而是认真地说道。
　　“未来我还是会很喜欢姐姐的。”
　　虞书欣的心脏暂停了几秒钟的运作，明明不会再把这种话当真，明明不会再相信飘渺的承诺。

　　“那么小棠，一定要先照顾好自己啊。”虞书欣笑着说。
　　虞书欣主动拥抱了赵小棠，是告别，也是这些天对小棠的心疼。
　　“姐姐也是。”赵小棠紧紧抱着虞书欣。
　　什么时候算长大？赵小棠不知道，只想长出羽翼丰满的翅膀，那时就可以照顾好自己，照顾好姐姐。
　　虞书欣最后再仔细端详着赵小棠的脸庞，什么时候圆润的苹果肌渐渐消去，只留下更加清秀和更加坚定的脸庞。小棠长大了，虞书欣不得不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