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开花落花开（大虞海tang）》是亦唐

18、First kiss

　　Lofter@ 奥利给加糖
　　18 First Kiss
　　“夫人，欣欣的电话打不通，小棠的也是。”
　　周慧坐在办公室等还没下课的班主任，收到了司机的消息。办公室的老师大概和周慧说明了情况，周慧立即联系司机接虞书欣回家。而赵小棠，班主任也不知道她跑去哪里了。

　　今天是元旦晚会举办的日子，也是虞书欣和林烟的合照在学校流传的日子。
　　“虞书欣真是个拉拉啊，我的天呢。”
　　“看起来是有点般配。”
　　“那还逼着人家退学，他们家只手遮天吗？”
　　“害，她爸不是自杀了吗？”

　　赵小棠“啪啪啪”连摔了五部手机。
　　“你们都给我闭嘴。”
　　孔雪儿和孙芮死死拉住冲动的赵小棠，连连给旁边的同学道歉。
　　“我们现在是不是应该去初三学生楼那里一趟。”雪儿拉住赵小棠。
　　赵小棠才回过神来，转身就跑。

　　“不准说我爸爸。”虞书欣强忍着眼泪。
　　当看到自己和林烟的照片在同学的手机里传来传去的时候，虞书欣已经强忍着难受。当听到关于林烟退学和爸爸的议论，再也忍不了了。
　　“你们适可而止吧。”喻言愤怒地把书摔到桌子上。

　　“班长你还要维护这样的人吗？”
　　喻言：“虞书欣没有做过任何伤害你们的事情！那你们呢？你们凭什么审判和伤害别人？”
　　“事实而已。”她们小声地说。
　　“不是的，都不是！”虞书欣跑出了教室，喻言追了出去。

　　“喂，虞书欣，你要跑到哪里？”喻言气喘吁吁地问着。
　　“我不知道，只想离开这里。”
　　管什么元旦晚会，喻言伪造了出门条，带着虞书欣离开了学校。
　　孙芮和喻言发消息，得知了她们的去处。
　　“我们怎么出去啊？”雪儿担心地说道。
　　“翻墙啊。”孙芮熟门熟路。
　　“可是我今天穿的裙子啊。”
　　于是，没有在意今天是隆重的晚会，三个人一起翻出了学校，打车来到了后海酒吧街。

　　一片灯红酒绿中，虞书欣坐在沿街的椅子上，注视着平静的河面。看到面前放的是奶茶，赵小棠的心才放了下来。
　　“学姐不是今天晚会的导演吗？”雪儿疑惑地看着喻言。
　　“嗯，不过应该没关系。”喻言淡淡地说着。
　　学校已经是一片兵荒马乱了，还差这一点混乱吗？

　　“姐姐。”赵小棠蹲在了虞书欣的面前。
　　被风吹着凌乱的头发，泛红的眼角，发干的嘴唇。
　　刚刚停止流泪的虞书欣，看到了赵小棠，心里的委屈与难过又如同翻江倒海，汹涌而至。一把搂住了赵小棠的脖子，泪水滑到了赵小棠的脖颈上。
　　赵小棠也深深地抱着虞书欣：“哭吧。难过的话，就打我吧。”
　　“我累了。”虞书欣闭着眼睛。
　　这一群十几岁的初中生，当然不知道为什么矛头要处处针对着虞书欣，那些并不是虞书欣的错。人云亦云，是青春期的风尚，只有当事人才能感觉到言语的暴力，只有当事人才能决定到底要不要继续坚强。

　　“离开这里吧。”赵小棠轻轻擦拭着虞书欣的泪水。“离开北京吧。”
　　喻言、孔雪儿和孙芮都感到震惊，她们知道赵小棠对虞书欣有多么不舍。
　　“想去哪里都可以，去没人认识你的地方。”
　　虞书欣看着赵小棠的眼睛。
　　“我会帮助你说服爸爸妈妈的。”
　　虞书欣也有点不敢相信，眼前的还是那个倔强地和自己表白、不愿自己离开的小棠吗？
　　“你相信我吗？”
　　虞书欣点了点头。

　　周慧收到了家里阿姨的短信，她们已经自己打车回到家里了。
　　赵大江也取消了商务晚宴，准备和周慧一起回家。

　　阿姨看到孩子们回来了，连忙准备了简单的晚饭。
　　“你妈妈说还有15分钟就到家了。”阿姨端来菜。
　　“下次去哪里跟你妈妈说一声，不要让她这么担心了。”阿姨知道赵小棠一直都是一个好孩子。
　　“嗯。”赵小棠请阿姨回避一下，有一些话要和虞书欣说。

　　“你以后上哪所大学，可以告诉我吗？”
　　虞书欣回答：“到时候再说吧。”
　　“你离开北京以后，我们还会再见的对么？”
　　赵小棠又问了同样的问题。
　　“当然会的。”虞书欣从来都没有讨厌过赵小棠，即使知道赵小棠对自己的心意，只当她是一个还不懂事的小孩子。
　　赵小棠看了看表，“爸爸妈妈快要到了。”虞书欣并不理解赵小棠的意思，她已经累到不想思考多余的事情。

　　赵小棠听到阿姨移步玄关的动静。
　　“希望姐姐不要不喜欢我。”
　　“之前说不喜欢你，也只是想离开这里而已。”虞书欣苦笑着。
　　赵小棠听到爸妈进门和阿姨说话的声音。
　　“姐姐，请你大声地喊我的名字，最大声音。”
　　虞书欣疑惑的表情。
　　赵小棠站了起来，抓住虞书欣的肩膀。
　　“喊吧，我会让你离开这里的。”

　　“赵小棠！”虞书欣不明白却也喊着，肩膀被赵小棠抓的发痛。
　　赵小棠竖起耳朵，听着客厅的动静。
　　“再喊一次，再大声一点。”赵小棠的声音发抖。
　　“为什。。。”
　　“喊啊。”赵小棠忍着泪水。“一定要配合我，不论发生什么。”

　　“赵小棠！”虞书欣更大声地喊着。
　　赵小棠确认着脚步声逐渐逼近厨房和餐厅。
　　“对不起。”赵小棠低声说道。
　　赵小棠双手掰着虞书欣的脸，让自己的头和虞书欣的头错开，却紧紧贴在一起。
　　虞书欣屏住呼吸看着突然靠近的赵小棠，鼻子碰到了一起，而自己的手却无措地放在了岛台上，赵小棠的鼻息如火焰般炙热。
　　虞书欣盯着近在咫尺的赵小棠的嘴唇。
　　“赵小棠？！！！”周慧和赵大江的声音同时传来，他们看到了这难以置信的一幕，赵小棠强吻虞书欣的背影。
　　赵小棠红着眼睛，也看到了虞书欣的嘴唇，咽了咽口水。虞书欣看到了她喉咙的起伏，忘记了呼吸。
　　“对不起。”赵小棠闭着眼睛飞快地亲吻了虞书欣的脸颊，随之被父母拉开。
　　一声响亮的巴掌落到了赵小棠的脸上，虞书欣震惊地流下了眼泪，被不知情的周慧紧紧搂在怀里。

　　赵大江甚至单手拽起了赵小棠的左臂和肩膀，拖着离开了厨房 ，一旁的阿姨不住地求情，直至拉到了书房。阿姨拉住了赵大江：“打不得，打不得。”
　　赵大江气到涨红了脸，戒尺被阿姨死死按住。
　　“给我跪在这里，不准出来。”
　　“不准给她任何东西。”赵大江对阿姨说道。
　　“赵小棠，你要是敢动一步，看我怎么收拾你！”赵大江指了指书房的摄像头。
　　赵小棠跪在地上，紧闭双眼。她哪里都不想去，什么都不想，只想虞书欣能如愿离开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