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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16、能当半个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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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燕闻言更加诧异了,不过即便对面报出了姓名她也想不起是谁来;毕竟这么多人不可能都认得清楚,更何况那会儿自己才十八岁,距离现在已经过去足足十载光景。
但转念再想她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方,结合这个身份一下就明白了:这是个当年考核成绩垫底,被扔过来的。换句话说,眼前的可怜女人在这里干了至少10年。
“我。。。为你的经历表示遗憾和同情。”
杜宝鹃没有说话,而是闪身钻进来把门关上,然后坐在床上道:
“也许你比我更值得同情;早前听说过很多你的故事,都挺传奇的,去过‘洪门’又到了‘山海集团’,一步更比一步高,可本在天堂之上现在却一步跌入地狱,相对而言我这种一直在地狱里的人反而会好受一些。”
“妹妹,我不管你怎么想,我就问你一件事:你想离开吗?如果想,咱们联手一起跑;训练营里学的东西你还记得多少?哪怕是最基础的防身术都行,我也有点手段,找机会闯出去不是没可能。”
这话换来的是一副麻木至极的表情,杜宝鹃就这么木讷的看着她,顿了得好几秒后才道:
“跑?跑出去了干什么?你能回去那我呢?而且我早被作践的一身烂病,离开这里可能连个吃饭的地方都没有,无所谓了。”
“你跟着我,我找地方给你治病,给你找工作、吃饭的地方,只要出的去,你的问题我都能帮你解决,怎么样?”
她歪着头看着这边,似是在思量这话的可信程度,只是还未来得及回复,门又被推开了,这次闯进来个会说中文的本地男人。
后者很凶的道:
“又跑到这里来瞎聊,赶紧滚出去找客人,这个月再没业绩就让你去‘骑木马’!”
“骑木马”是专门针对女性的一种酷刑,常被此类暗娼之所作为惩罚不听话妓女的手段。
而杜宝鹃也不怕,回头看着那人毫不退让的回道:
“先让我去看看医生再说接客的事,没谁愿意去操一个逼里流脓的婊子!”
“操你妈的,还敢还嘴!”
对面被怼的登时急了,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就是一阵耳光伺候。
上官云燕站起来欲要帮忙,想着就是现在吧,把这个货放倒,缴获身上的那支看起来都不确定能不能用的手枪,然后往外冲。
但等起身才发现,自己完全没有力气,但要说是像被“淫祭”加身想要砸排位时那种一丁点都没有也不准确,当下是有一些的,可要用来打人完全不够,连拳头都攥不紧,只能勉力支撑走路而已。
所以当一拳打在对方脸上时,那男人不仅屁事没有,反手又给了她巴掌,打的脚下本就虚浮没根的上官云燕一个趔趄摔倒在那肮脏的地面上。
杜宝鹃随后被打到满脸开花,只是她好像早已适应了这种殴打,也不求饶,只是任凭拳脚凶狠落下,似是要等到对方打够了拉倒。
两三分钟后男人的确打累了,又往其身上跺了两脚才摔门出去。
上官云燕率先爬起来,然后去搀扶前者。
“你经常被这样虐待吗?”
对面拢了拢散乱的头发,擦了一把嘴角上的血,道:
“两三天有这么一次吧,看他的心情,要是在外面耍钱耍输了,就会找个倒霉蛋撒气,而我被选中的几率的确比较大。”
“那我们更得跑了,难道你要在这里过一辈子吗?只是我被打了一种药,削弱了身体机能,不然刚才不会是那样的,不过这不能耽误做准备。”
“除非有人来救你,否则你能跑掉的可能性太低了。”
“为什么?”
“这家店现在把你当成‘镇店之宝’,所有看场子的人精力都在你身上,虽然那些烂仔只敢欺负我这样的,但六七个人一起上,你觉着你应付得了吗?也许你没问题的时候可以,可你也说了,你现在不行。
何况他们还有枪,虽然我从没见过那些枪发射过哪怕一颗子弹。”杜宝鹃道。
与此同时,“深洞”的老板正在打广告,吊足了一些常客的胃口并准备用上官云燕“开拓市场”,从最低端向着中高端转型。
傍晚前后,一帮攒了一肚子“火”等着泄的嫖客排好队准备进屋;她在屋里听见了声音,虽然过去了大半天,但身子仍然没力气,在周围寻找了一圈,看到有喝空了的酒瓶,遂拿在手中作为最后的武器,只是这么一只酒瓶,都要拼尽全力才能保证不会因为拿不住而脱手。
门外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是很兴奋的交谈声;上官云燕死死的盯着门口,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但左等不来右等也不来,好像那些说话的人都悄无声息的离开了一样。
一阵说不清是好是坏的预感正在形成,正达到顶峰时门终于开了,不过进来的可不是什么嫖客,而是一名全副武装,穿戴着全包裹式轻型动力装甲的士兵。
这样不同于任何主流军事强国的先进装备以及臂章上那特殊的标志都在表明来者身份——“山海集团”的特种部队。
在他之后是另一个装扮一模一样的同伴,两人过来二话不说一边一个架住上官云燕的胳膊就往外带。
等走出去了才发现门外还有十好几号这种精锐。
地上则横七竖八的躺着不少人,打眼一看能认出这便是前面说的那五六个内保,还有几个嫖客。
他们全部死于眉心中弹。
知道自己得救了,她大喊道:
“等一等!我还有一个朋友在,能不能把她一起带上!”
这支队伍的负责人闻言停下脚步,道:
“上官部长,您说的是不是一名叫杜宝鹃的年轻女性?”
“是的,就是她。”
“她刚才出去给这里的老板买酒,路上已经被我们带走了,您放心吧。”
“好吧。”
等上了飞机,果然发现前者就在,上官云燕看到的是一个笑,和一句用不大声音说的“谢谢”。
接着她被带到了一间独立的隔音房间,那里坐着一个人,是秘书长。
后者打了个招呼后一摆手,便来了一名专业医师为其打了一针。
“您别担心,这是给您注射的解药,等下您的身体就会恢复正常。”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秘书长努了努嘴,让医师出去后才道:
“上官部长,您和项王在从尤家总部返回的路上发生了些什么,不用我提了吧?”
她心头一惊,道:
“这是自然,不必了。”
“那我直说——这事被颜王知道了,她非常以及极其的生气。
而她最恼火的是您用了某种入侵项王入定的方法假戏真做,所以作为教训,您被抓住扔到这里全部都是颜王指挥的。”
“那项王知道吗?”
“当然知道。”
“项王不管吗?”
秘书长闻言露出一个带着点不屑的表情:
“不管?项王为您求了大半天的情才换来了现在的结果;如果没有项王好话说尽磨薄了半张嘴皮子,您以为特种部队会在这么关键的节骨眼儿上从天而降吗?按照颜王的意思,您要至少在这里待上一个月;但实际上您也就待了不到8个小时。
还有您可能对颜王在这里的权威性有些误解——她不仅是整个‘山海集团’的三把手和项王的挚爱,更是能当这偌大帝国半个家的女人!
我无意了解您和她之前有什么不堪回首的过往,我只想提醒现在的您:不要试图挑战颜王,否则若有下次怕是项王也不好保您。
另外,等下见了面,希望您能把姿态尽可能放低,认个错,并保证下次不再犯了。
还有,这些都不是我要说的,而是项王的意思。”秘书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