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行舟》有骨难画

335、“秽穴人”（上）

　　三人边说边走，等这个话题说完时已经走出了“地癣”出没得栖息地，来到了一条山间小河附近，然后继续顺着上游方向前进，不多时便听见了隐约的风声，走的越近声音越大，在绕过一片林子后，一个颇具规模的洞穴入口进入视野。
　　那风声就是从洞口方向传来的。
　　“我上次来时这里还是瀑布，但那时候是丰水期，而现在是枯水期。”颜悦瑶道。
　　“枯水期？刚才那大暴雨下成那样，这都枯的话什么样才叫丰啊？”曾默道。
　　“丰水期时你会一连几十天见不到太阳，下雨只有大小的区别，没有停的时候，平均两到三天就会爆发一场山洪。
　　当年远征军撤进这里正好就是丰水期的高峰时节，然后很多人都死于山洪冲击，经常前脚正常走着，后脚山上就冲下来一大股携带着碎石、木头的浊流，往往一次能带走一个班。”
　　“那比我老家的雨季还夸张。。。。。。不过如果不是来办正事的，其实我还挺有兴趣进去看看。”曾默望向洞口道。
　　“那可以满足你这个愿望；把夜视仪和护耳罩戴好，枪械打开保险，一会儿我说什么需要打，你放开手脚打就是。”颜悦瑶道。
　　“啊？能去啊？那这里面有什么要打的？”他道。
　　“啧，小伙子别这么多问题，一会儿不就知道了？”贾飞浦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三人排成一路纵队走进了洞内后曾默借着全彩夜视仪的图像发现护耳罩只有自己和贾飞浦戴了，颜悦瑶的耳朵两侧空空如也，就问：
　　“颜姐，为什么你不戴耳罩啊？”
　　“一会儿你就懂了。”她道。
　　而说起来，这罩子可也称得上是高精尖，它包住耳道后并不会导致听力下降，正常说话、外界的音波都能清晰听见，但它会自动识别会对人体造成损害的声音，比如分贝过高、频率过高，或者赫兹过低的等等；只要识别后，就会启动净化模式，用层层阻击的方式把这些有害噪音全部挡在外面，让使用者听不见更不会受到伤害。
　　所以曾默这会儿别看戴了个严实，却丝毫没影响他察觉前方传来一阵细微、奇怪的动静。
　　随着距离的拉近，这动静逐渐清晰了起来，但也正是因为听的更真切了，让他原本正常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
　　因为那“嗯嗯啊啊”的声音，乃是男女交欢时才会发出的，这个和上官云燕同居了那么久，再熟悉不过了。
　　这里黑咕隆咚头顶上还时不时的飞过去几只蝙蝠，谁能在这里搞这个？并且更过分的是听起来还不止一男一女，而像是很多人。
　　再看另外两人，都是面无表情，仿佛一点都没察觉一样。
　　为了掩饰尴尬，他不由自主的咳嗽了一下，而这口气刚出嗓子眼，颜悦瑶就招呼道：
　　“曾默，到前面来。”
　　“哦。”
　　应了一声，他走过来，往前一看，只是一眼就赶紧低下了头。
　　因为看到的正是至少二三十对男女正趴在地上做着活塞运动，这些人都脱了个赤条条，面目扭曲而兴奋，不知道是不是看不到三人的到来，反正离着这么近了，该干什么还干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然后，就这么站了三分钟，嗯啊之声逐渐停止，上面的男人们都翻身滚到一边躺着去了，女人们则和死了一样，除了呼吸以外没有任何动作。
　　“抬头看着点。”颜悦瑶的声音再次响起。
　　曾默微微抬起脸只是一撇又吓了一跳：只见那些躺着的男人，四肢都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向内萎缩，而肚子却在迅速涨大，只用了半分钟左右，已经大到了比十月怀胎还要夸张的程度，肚皮更是因为被撑的太过分，中间部分都有些半透明了，盯着去看则能看到里面有什么东西在动。
　　看他瞧清楚了，颜悦瑶发布了命令：
　　“开枪，把这些大肚子都打烂！”
　　曾默经过这段时间的高强度训练，对她的指令早已形成了条件反射的执行，所以闻言并未有什么犹豫，端起手中的HK-416C就是一通点名式的打击。
　　中间反应过来想问为什么打，但后面还没打的这些不用子弹贯穿，内部的力量已经将肚皮撑破，然后从里面钻出来一个个身形类似人类，而臂腿一样长，体表光滑无毛的生物。
　　和前面见到的“地癣”比起来，这玩意的体型明显更大。
　　曾默发现这些后手中不自觉的加快了开枪速度，赶在最后一只有所行动的刹那将面前的这些全部击毙了。
　　“把这些女人也杀了吧，当是做一件好事。”颜悦瑶道。
　　“啊？为什么？”
　　“因为她们没救了。看样子，这些都是输出过起码三次以上的，身体已经差不多被消耗殆尽，带出去也活不了，留下来只能沦为口粮。
　　而且前额叶都遭了不可逆的损伤，即便没有上面这些问题，也只能是这种痴痴傻傻的状态。”
　　“颜姐，能给我讲讲这是怎么回事吗？”
　　“自然是要给你说的，你先去按我说的做，我再给你讲，两不耽误。”
　　曾默依言行事，开始走过去端着枪用枪口指向地上女人的脑门，然后一个挨一个的爆头，给她们一个痛快。
　　而颜悦瑶便站在一侧讲了起来：
　　“你刚才看到的生物叫做‘秽穴人’，是‘野人山’独有的一个物种，世界其它地方都见不到。
　　它们看起来有类似于灵长类动物的身体构造，但智商很低，只有两种本能：进食和繁衍。
　　只不过它们的繁衍方式危害很大，是通过俘获人类女性，在其体内种下孢子，然后再勾引男性将孢子通过尿道逆向输入到后者体内，并迅速吸收男性身体组织完成发育。
　　‘秽穴人’的发育速度极快，出生后就会具备一切生命周期内的生理特征，然后重复我说的那两个本能，直到死亡。”
　　讲到这里时，曾默已经打死了最后一个，他因为不可思议和心理冲击而喘着粗气道：
　　“但是颜姐，我有点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