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尘行舟》有骨难画

311、寻人

　　“姐姐，以前你如何救我我自当是我们姐妹情深，是你义薄云天待我如一脉手足，但这次你真的是对我有再造之恩；我欠你的太多了，以前总想着还，现在却发现怕是怎么也还不上了。”
　　“你大病初愈，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未来你也不用刻意减肥，被重塑过的代谢系统会自动帮你把多余脂肪都分解掉的。行了，我得回去了，有些得亲自处理的把帮派事务已经积压了不少，得忙上一阵子赶赶进度咯。”
　　“那我送姐姐。”
　　“不必，我的专机已经到了，接机的车也在医院门口，你在这儿歇着就行。”
　　颜悦瑶走后，上官云燕又在这里住了不到五天，第五天早上办理的出院手续，而负责她的主治医师都惊呆了，因为体态不仅是重回巅峰那么简单，应该说比曾经的巅峰更上一层楼了，容貌、气质、皮肤乃至一缕一发，反正身体的方方面面全都是如此。
　　而再次检查后，下丘脑和垂体上的那个病灶也像变魔术一样消失不见了。
　　等返回非洲分部的时候，那股神气劲儿就甭提了，上官云燕仍然是那个只要颜悦瑶不在便是最亮眼的存在，还是这里的第一颜值担当，还是让那些前阵子幸灾乐祸说小话的人羡慕嫉妒恨却又可望不可及的绝世美人。
　　汪游鸣看着她打心底里高兴，并道：
　　“我以前对《易筋经》这种古籍是不怎么放在眼里的，没想到它真有这等化腐朽为神奇的功效。”
　　“我还没练《洗髓经》呢，要是练了估计要比现在更好，这个有机会我得去专门拜访一下颜姐姐，请她教我。”
　　“说到颜长官，我都不好形容她了，什么溢美之词放到那儿都显得乏力。”
　　“嗯，正是因为这样，我才觉着心理负担很大，就像有一笔几辈子也填不上的债压在身上一样。”
　　“这个事你还真不用放在心上。”
　　“为什么？”
　　“因为颜长官有个很有意思的为人原则：主动找她帮忙的，才会被她认定为‘欠人情’，如果是她自己来帮忙的，那便不算，因为这是她个人的事情。
　　打个比方，就是‘我想帮你才帮你，和你无关，所以你也不欠我什么’。
　　所以你回忆一下，你有几次是主动求助的？”
　　上官云燕想了一下，只想到了一次，既在“内扎瓦尔科约特尔”贫民窟外被抓住，深处绝境之下冒险给颜悦瑶打电话那次，除此之外，其余的都是在关键时刻，她主动现身的。
　　想罢，前者回道：
　　“还有这种说法？你听谁说的？”
　　“贾飞浦，自从在海地回来之后我就和他成朋友了，这阵子有些接触，闲聊起来时听他说的。”
　　“那应该没错了，这可是颜姐姐最为倚重的部下，应当都没有之一。
　　不过姐姐说不算，我可不能真不当回事。”
　　“那是当然，我给你说这个只是想让你想开点，别在这个上太过纠结。”
　　“我也得谢谢你，为我忙前忙后做了这么多。”
　　“嗨，我能力有限，只能锦上添花而无法雪中送炭了，别说让你感谢，我想想都觉着有些惭愧。”
　　“这是什么道理，你可不能这么想，颜姐姐是我的恩人，你也是。”
　　“好。”他笑着回道。
　　话到此处，汪游鸣的手机响了，接起来说了两句便挂了，随后道：
　　“云燕，议政部那边找我有点事，我得赶快回去，咱们保持联系。”
　　“嗯，你快去忙吧。”
　　两人分别后，上官云燕想起了颜悦瑶说周渠被暗算的事，倒没有特别担心他，因为这位周司令不是个泛泛之辈，即便被阴了也肯定能找回来，不过由此联想到了另一个人，那就是曾默。
　　之前没敢打探他的下落一是的确没时间，二是周渠丑话说在了前面，真怕后者发现自己和他没断了联系而对其痛下杀手。
　　而眼下周渠重伤在身，人又远在不知道哪个天涯海角，这个威胁应当算是暂时消除了，所以这正是个找到曾默的好时机。
　　至于去问谁，上官云燕脑中率先浮现出的人名还是颜悦瑶，没办法，谁叫这颜王几乎是个万能的呢。
　　当电话打过去时，不等她开口问，对面率先道：
　　“妹妹，想问问曾默的下落？”
　　“方才还在想姐姐无所不能，果然连这个都猜得到。”
　　“不是无所不能，是估计你静下心来捋一遍要做的事，必然会想到这个，然后问我的几率还是蛮大的。
　　不扯闲的，我知道曾默在哪儿，不过你有空的话最好能来一趟，咱们当面说。”
　　上官云燕闻言心头一紧，心说怎么这还得当面说？莫非阿默他出什么意外了？想着这些心里便忐忑了起来，而嘴上还得应道：
　　“好，我这就请假过去。”
　　“嗯，到了地方再联系。”
　　给部长说了一声，理由是去马尼拉找颜悦瑶学习一点有关业务能力的东西，前者答应的非常干脆，并道：
　　“她的本事可是太大了，十万八千的手段任何一个拿出来放别人身上那都是绝技，你要和她学，准错不了；其实我早就想提醒提醒你别浪费这么好的资源了，快去吧！”
　　“谢谢部长。”
　　两人的见面地点还是当初练功的那间高级公寓，颜悦瑶坐在沙发上，表情面沉似水，这个样子上官云燕心更揪在一起了，便问道：
　　“姐姐，阿默他。。。他没事吧？”
　　“看得出，妹妹你对他当真情比金坚。”
　　“这是自然，我们一起风里雨里都走过来了也未曾动过分开的念头，这份情里没有一分是假。”
　　“嗯，既然是这样，那我还是。。。祝福你们吧；今天有一个惊喜，你做好准备。”
　　虽说感觉颜悦瑶这前半句话有点怪，但听到后面的也就无心去问了，只是道：
　　“什么惊喜？”
　　前者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打了个响指，道：
　　“出来吧。”
　　三个字出口，里屋的门被拉开，从屋内走出一人来，上官云燕定睛看去，来人正是曾默，如假包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