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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9、开颅手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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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是她找了一个人最少的时间去食堂吃饭,即便这样也只有坐到最不起眼的角落里才能有安全感。
而这番煞费苦心却仍没挡住好事者,有同事看这边一个人,便凑过去做到对面,接着笑嘻嘻的看过来,并道:
“上官呐,你也不用整天躲着我们,起码我就觉着你比以前可爱了不少,而且这种婴儿肥的脸蛋儿也不是谁想有就能有的,我看有不少年轻小姑娘还刻意在脸上‘增脂’来获得这种效果呢。”
上官云燕捏着吃饭的叉子,越捏越紧,最后听她还有继续说下去的意思,终是忍不了了,将餐盘猛的掀到一边,吼道:
“你够了没有?!嘲笑我能让你们这么开心吗?!”
说完,她起身离开往公寓跑去,身后的人却一脸的莫名其妙,被声音吸引的另一个过来问道:
“这怎么了?”
“谁知道呢,说她可爱还不愿意了,可能是以前漂亮惯了,听不得降级的话咯。”
一路跑回住处,上官云燕再也忍不住心中积攒的委屈,趴在床上抱着枕头放声痛哭。
和闯关时那种莫名其妙不一样,这次的哭是实打实的伤心欲绝,直哭到把面向眼睛的这面枕头都洇湿了一大片才算罢休。
不知过了多久,她被电话铃声吵醒,抓过来手机一看,是汪游鸣打来的。
“喂,云燕,我刚回来,你现在在哪儿?”
“我没在哪儿,没事的话我先挂了。”
“等等等等,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你让我见见,我看看是什么情况。”
“我现在丑得要死,胖的和那个演小品的谐星导演似的,我不想见任何人!”
说完,电话就挂了。
汪游鸣没办法,只能堵在住处楼下等,然后愣是等了两天,在晚上十点多了才好歹堵到已经快要昼伏夜出的上官云燕。
两人面对二站,后者的第一反应是转身要跑,但被前者一把拉住。
“云燕!有什么困难积极面对,别这样逃避,这没有意义!也会让那些想看你笑话的人更加幸灾乐祸!”
“怎么面对?!该吃的药都吃了,训练、节食我做了,可还是一个劲儿的胖,而且我经常控制不了自己吃东西,我有什么办法!”
“你真控制不了要么说明你精神出了问题,要么说明你身上有脏东西,那咱们一个一个排除,是病就看医生,是脏东西就找大师,我带着你去,谁敢再说三道四的,我就要揍死她,行不行?
我可是整个‘暗黑殿’都数得上号的医学天才,相信我!”
汪游鸣一边说一边向前慢慢拉近两人距离,最后一句话说完时也贴到了跟前,然后顺势将上官云燕搂了过来。
两人就这么胸膛挨着胸膛在一起站了很久,她才微不可闻的应了一声。
得到了肯定回复,汪游鸣又道:
“那事不宜迟,就明天,明天我带你先去做检查,我在这一块熟人还是很多的,保证能让你用上殿下才有资格使的体检设备。”
约好了时间,第二天他准时过来接人;那话也不是大话,跟着汪游鸣,两人直接去了议政部的专属医疗机构,这里不论硬件软件都比非洲部的高级太多,然后还挂了一个“特等”号,而这个号即便是这里的人,也不是随便能用的。
“特等”号里提供的条件比外面又高了一档,若用这个和非洲分部比,那就是县城卫生所和三甲医院之间的差距。
颜悦瑶被推进一套复杂的大型设备之中,上上下下扫描了一遍,只是三分钟,全身上下细到基因层面的报告单就出来了。
坐在休息室里,汪游鸣看着那单子表情有些凝重。上官云燕到:
“怎么样?”
他先长叹了一口气,随后道:
“身上别的地方都很好,唯独下丘脑有一片阴影,这明显是个损伤;只是这个损伤很隐秘,没有深层立体显像技术,再辅以多角度成像都很难发现问题,难怪你在那边的医院查不出病根儿。
而饮食和睡眠直接受这里控制,你的‘暴食症’和嗜睡症都是它引起的,同时下丘脑还管理内分泌,你不吃东西也胖,是因为它发送了错误信号,把全身多余能量都转化成了脂肪囤积了起来。
不过我毕竟是外科医生,对颅内科不算很精通,所以这些结论都很范范,算不上专业;嗯——我找找我导师去,他的好朋友是这方面的权威,拿给他看,一定能制定最好的治疗方案。”
当汪游鸣找到导师时把话说的特别严重,一点余地都没留,后者一看自己这位平时温文尔雅从来不急不躁的得意门生这么着急上火,也没有怠慢,当天下午就给安排上了。
而那位权威拿过报告单来瞧了瞧,表情比他的还难看,随后道:
“你说这里是损伤?”
“对,我认为是损伤,但我不专业,依您看是什么?”
“你的论点不能说不对,可说的太乐观了。”
“乐观??您。。。什么意思?”
“除了损伤,还有感染,但没法确定是什么类型的感染,因为这么特殊的情况我以前也从未见过,我建议先住院吧,然后准备做手术。”
“什么手术?”
“开颅手术,得先看看里面到底什么情况。”
“有没有保守一点的治疗方案?”
“小汪,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暗黑殿’的医学技术虽高,可也做不到对未知的病症都能药到病除的程度;而且目前情况不明,滥用药物反而风险更大,不如一步到位做手术。
还有,要是不尽快治疗,她的这个情况恐怕会不断恶化的,届时能发展到什么程度都很难说。”
“那我们再回去考虑一下,尽快给您答复。”
汪游鸣说着就拉起上官云燕往外走,一直走到走廊尽头看不见那间屋了这才放手,后者道:
“怎么了?为什么走的这么急?”
“颅内科我不擅长,但颅外科我可门儿清,你的单子我又不是没看过,那里如果真有感染,手术能解决什么?难道直接往上用药吗?更不用说病灶不是一颗肿瘤之类的外物,而是横跨脑体和垂体之上的,任何不慎都有可能导致不可逆的伤害,这种手术交给我来做,都不敢说手拿把攥,他却说的这么没有回旋余地,我不能让你冒这个险。”
“可药物不是没有办法吗?”
“你先别急,让我回去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