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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7、预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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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唤作小刘的警员应了一声后就去办了,而曾默一拍脑袋,道:
“云燕你太英明了!你不说我都把这事给忘了,当时我还嫌你小题大做,没想到今天能起大用!”
大约二十分钟后,负责经办此事的警员回来了,他手里拿着一个U盘,道:
“李队,都拷贝出来了,您现在要看看吗?”
“那必须的,来,把多媒体那套东西给我都搬过来!”
这套设备主要包括一个带着万向轮托架的超大尺寸液晶电视,两个专用立体环绕声音箱,以及操作用的遥控器、鼠标、键盘等。
因为内容太过于“玄幻”,引得不仅参与侦办此案的警员都过来了,很多当晚值班听说这事的也过来了,等人把会议室里里外外都站满时,整个局里可以说除了手头有活儿不能过来的,其余的全来了,占了总人数的一半还多。
视频前面关于酒过三巡菜过五味的部分被快进过去了,从曾默出门买酒开始,再到曾默买酒回来这段无疑是播放重点。
好家伙,这群也算见多识广的片警、刑警们都看的瞠目结舌,目瞪口呆,面对这样恶劣的情形,还能如此冷静、机智、神勇的女子,以前莫说是见过,连听都没听过。
视频结束时,会议室里竟自发的响起了掌声。
被称为里李队的警官再次认真打量了一番上官云燕,道:
“你以前是不是当过兵?特种兵之类的?”
“您看我像吗?”
“嘶,是不像,女特种兵我见过,但一个个长得都和黑铁塔似的,粘上胡子比我这种糙汉子都爷们儿,哪里有像你这样溜光水滑这么漂亮的,那你说说,你怎么这么厉害?”
“就是求生欲和利用了身边的一些东西而已,外加运气不错,如果不是我中间开门拧开了手动锁,如果不是我丈夫能在最后一刻回来,都不会是这个结果了。”
“也对也对,你开锁那个细节太关键了,要没开的话那你对象即便回来也开不了门,到时候你非得被活活掐死不可,虽然我是个唯物主义者,但这次我得说就叫命不该绝!
当年那个‘消失的夫妻’案,不论男女,只要其中一个哪怕有你十分之一的能力,也不至于落个被折磨一夜又双双殒命的下场了。”
“那个案子我也听说过,的确很惨;所以我说我很幸运,没有重蹈他们的覆辙。”
“行了,有这份视频在,便是铁证如山,那八个坏种完了,入室□□未遂,这罪名可不小,等着进去蹲个十年八年再说吧。
哎!和这案子无关的,都干嘛干嘛去,别都在这儿挤着。”
李队最后这么一轰,来看热闹的这群警员都散了,而只有一人逆着散开的人群往里挤,他奋力挤到跟前,擦了一把脸上的汗,道:
“不好了李队!”
“怎么了?”
“那个主犯跑了!就是郭友正!”
“跑了?!什么时候跑的?!”
“就是刚刚的事,在医院给他处理好伤口后他说去要上厕所,结果他从厕所的后窗跳出去跑了。”
李队一听这个就急了,两眼一瞪,骂道:
“你们他娘的是干什么吃的?第一天当刑警吗?!嫌疑人去上厕所,必须有人在身边寸步不离的跟着,我还不信有个人拽着能让他跳的出去,当时你们在哪里?!”
这人被这么一骂也挺委屈,道:
“李队,您不知道,当时在医院五楼,我们都觉着五楼他绝对不敢跳,跳出去了也得摔个非死既残,所以就没人跟着,谁能想到他真敢跳啊。”
李队闻言火儿更大了,再次骂道:
“你们都觉着?你们怎么不觉着他能自己过来自首呢?!五楼就不跟着了?跟着是原则,和他妈楼层高低有个鸡毛关系?
对了,五楼那少说有将近二十米了,他跳下去还能跑?”
“楼后面是一片小树林,树林中间有个小水池,本来是观赏用的,那池子不大但很深,之后量了一下,足足五米多,他是跳进水里才没摔伤的,然后爬出来就跑了,等我们发现时,这人已经跑远了。”
“操!现在麻溜的,赶紧给我部署警力去抓,人要抓不回来,你就等着挨处分吧!”
“是!”
李队说完准备走时,在余光看见上官云燕时又停住了脚步,道:
“你和你老公这几天一定小心,这小子跑远了还好说,如果还待在常石,那一准是要报复你们的,记住了,一定小心!”
被骂的警员随后插嘴道:
“还有,郭友正这个人经调查还有好几次前科,他以前就因为猥亵罪被抓进去呆了三年多,还因为盗窃被刑拘过,只是因为证据不足没判。”
“那个保安公司是个粪坑吗?怎么什么人渣都要?算了算了,不扯这些了;总之你这阵子长点心,在他落网之前千万别放松警惕。”
“我会的,谢谢您。”她道。
等两人回家,屋里的一片狼藉收拾到半夜才弄完。
曾默把最后一簸箕垃圾倒掉后道:
“对不起,云燕。”
“干嘛道歉?”
“我,我真不知道他们是这种人,是我瞎了眼,让你受了连累,我该死。”
说着,他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还想再打第二下时被上官云燕拦住,后者道:
“我第一次见面就看出郭友正不是什么好人,而他们那种混迹社会很久的老油条,忽悠你这种小白轻松的很,所以只能说你经验欠缺,但错却不在你。”
“那你怎么不给我说呢?”
“我旁敲侧击的警告过你,但看你的状态是完全没听进去,我当时知道你真把他们当朋友了,是以真心相待的,因此我想只靠说,恐怕不能让你认识到问题,就琢磨着等一等吧,等他们让你吃个不大不小的亏,你也便醒悟了。
但以为最多坑你点钱,让你背个黑锅之类的,可怎料到他们这么胆大包天,居然敢干这种事。”
“不是胆大包天,是色胆包天!”
曾默说到这里又回忆到了什么,就接着道:
“我想起来了,郭友正这个杂碎,他第一次见到你之后回来给我说过一句话。”
“说的什么?”
“他说‘在看见你女朋友的时候,我就知道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当时我只是以为他在开玩笑,还觉着是一种对你漂亮的赞美,看来祸心从那时候就种下了。”
“阿默,你记住了,很多真心话都是通过开玩笑的方式说出来的,这次算吃一堑长一智吧。”上官云燕道。
“嗯,这次的教训太深刻了,我不会忘的。”
之后的几天,虽然为了防范郭友正有可能的报复,两人都很谨慎,上官云燕也往市刑警大队打过几个电话,在李队那询问抓捕情况,但得到的都是“正在全力搜捕”的回答。
在事情发生的整一周后的一个星期一,她早上起床梳妆完毕后准备去培训班,但右眼就不停的跳,那种隐隐约约的不祥预感啧随着时间一分一秒推进正在快速积累。
她的第六感不常来,但每次来就一定准的吓人。
“喂,小付,今天通知学生们先别来了,停课一天。”
小付是几个老师中的一个,也是上官云燕的得力助手。
“为什么啊?上官老师,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什么事,但听我的,先停课。”
“那好吧。”
当确认总店和各处分店都已经暂时歇业后,这才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