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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饿》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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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言
①是阴阳师梦女向 不含梦女外副cp 是all向 有gl
②是非严肃向 语言比较欢脱
③主第一人称第一人称第一人称 (有穿插)段落拼凑 配合段标食用
④是玛丽苏文学 斯密马赛
⑤中篇预计一篇1.5w左右可单独食用
⑥因为是玛丽苏所以会有ooc 斯密马赛
⑦另外私设世界观 以及成年是18岁奥 所以及笄也是18 争做21世纪守法好公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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㈠
我是,源氏的巫女。
准确来说是丢失记忆后被迫谋生的少女。
我是谁,我从哪儿来,我要到哪儿去。
这些都不记得了,唯一能想起的便是我被海浪拍打在沙滩上,奔波一路,在他人诡异的注视下踏着覆盖苔藓的石砖,撕下了那张救我命的告示。
然后就饿晕了,也不知道是多久没吃了,反正昏昏沉沉,怎么都醒不来。
在此特地感谢源氏的两位兵哥哥把我抬回去。
㈡
我有些意外,因为源氏这么大一个家族,录取的巫女竟然连个海选都没有,只要在性别和年龄范围内撕了榜的都一律装进来。
我塞了一口馒头,右手再扒拉来一碗清水,扬着脖子,咕噜咕噜地咽下。
然后我又拿了一个馒头狼吞虎咽起来,没办法,我真的好饿。
对的,我来源氏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吃了他们两个白馒头。
和我在同一间的小姐姐似乎都不怎么饿,她们热心地把自己的饭菜让给我,一口一个劲地夸我可爱。
噢,我好像许久没吃上饱饭了,可能因为这个原因,相较于同龄人,矮了一截。
如果可爱可以吃上饱饱的饭食,那么我愿意永远可爱。
㈢
源氏的仆人为我们更衣沐浴,我褪去沾满海沙的衣物,换上略显宽大的巫女服。
感觉有些奇怪。
噢,我指的不是衣服不合身,而是侍从看向我们的眼神。
奇怪,我又开始饿了。
拍拍肚子,我思考着待会要吃几个馒头。
㈣
巫女姐姐们不仅漂亮善良,而且还勤劳能干。
她们随手动动,纤细的手指带动银针在我的巫女服上沉浮。
好啦,又是一件舒适的衣物。
㈤
我现在才知道,我们只是预备巫女。
所以...所以!
我们还是要上学的啊。
其实起初我并没有很在意,直到过了几天,我们开始上课。
巫女要仪态端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源氏对神明的敬畏,要做神明最好的仆人,要做源氏最好的转述者,要通过奉献与劳动创造价值,做出对社会的贡献实现人生的真正价值...打住!
其实这些倒也无所谓,真正让我产生畏惧的还是巫女的祈愿舞蹈课程。
那个老师她,
她扒拉我。
好痛。
不过说起来这几天我越来越饿了,饿到吃三个馒头还是饿。
㈥
我真的好饿,肚子像是无底洞,明明是小小的身体却好像要吞噬一切。
更糟糕的是,我开始发烧,虽然很饿,但不论吃什么都会再吐出来。
这让巫女姐姐们都很担心,我迷迷糊糊地瞧见她们在我的床边商讨这什么,我很想听清楚,但我什么也听不清。
好饿,好困。
最终,有人将我抱起。
㈦
已经是傍晚,源氏今夜有宴会,巫女姐姐们必须要在开宴仪式时在樱树下跳祈愿舞。
在颠簸中我似乎又清醒了过来,但饥饿的感觉仍然一波一波袭来。
被巫女姐姐们急匆匆地送到的源氏的药房,可是药剂师却不在了,不晓得是去了宴会还是去了宴会。
看着姐姐们焦急的模样,我安抚她们不必太为我操心,尽早赶去宴会准备。
最后,她们将我安置在药房简单的竹制床上,亲亲我的脸颊,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我点着药房的药格,试图把自己哄睡,但结果却是我越来越清醒了。
怎么办,好饿。
㈧
有什么东西进入了药房,我听到四只脚提提踏踏的声响。
还没等我起身去查看情况,就有一只红白相间的小狗摇着尾巴从半掩的门中挤进来。
它看着我,我看着它,我看着它口中的鸡腿。
噢,天呐,我真的有个大胆的想法。
它叼着鸡腿跳上我的床,然后它,它把鸡腿放在我的枕头边上。
噫鹅,好恶....
啊不是,我的眼神很明显吗,小狗都看懂了?
出于人道主义,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它的善意,并且全程监视它吃掉了鸡腿。
它吃完以后摇摇尾巴,还蹭蹭我的手,冲我汪汪地叫。
噢,它真的好可爱哦。
于是我也对它汪汪地叫了一声。
小狗吃完以后就趴在我的床边上舔毛,乖乖的,也不吵人。
唉,狗都吃饱了,我还饿着。
㈨
药房外面的院子进了人,我听见他在叫唤这什么...
“赤雪....赤雪....”
趴在地上的小狗动了动耳朵,随即跳起来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汪!
反应好激烈噢,原来它叫赤雪吗。
外边的人似乎是听到了赤雪的呼唤,我听见脚步声渐渐靠近了。
侧过身,换了个姿势躺着,心想着等人把赤雪带走了,我就溜出去找点东西吃。
呜哇,真的好饿。
㈩
我后悔了,那个人进了药房,他显然没有想到药房里会有人。
对,我也没想到他一进门就让我馋的不得了。
太香了。
(十一)
鬼切喜欢可爱的事物,身为刀剑的他本不需要进食,但是他却为了赤雪犬去后厨端来一盘鸡腿。
可是他没有想到今晚的赤雪格外亢奋,见到他就叫个不停,等他蹲下给它喂食时,赤雪却一反常态,叼着个鸡腿就跑了。
鬼切无奈,只得端着个盘子追上去。
可是谁能告诉他现在这个把他扑倒并挂在他身上咬人的小巫女是怎么回事。
鬼切无比庆幸刚刚端了个盘子进屋,不然面前的小姑娘不死也得破相了。
(十二)
好香,真的好香。
单从味道来说比我吃过的任何食物都要甜美,虽然我只吃过馒头。
我被饥饿冲昏了头脑。
我咬了人。
(十三)
我从未见过如此香甜的人,我经不住诱惑,我是坏女人,我...我....
等恢复神志时,我正咬着一个男人的颈窝。
噢,这真是,有够香艳。
我急忙松口,不停地朝着对方鞠躬道歉:
“对不起对不起!!因为你太香了所以我才.....”
我的声音越说越小,扭捏地抓着衣角,抬头只看到男人奇怪的眼神和涨红的脸。
他看着我,我看着他,我看着他脖子上的牙印和血痕。
赤雪这时还不识相地叫唤起来,看起来很开心。
“我........”
“你.........”
我们俩同时开口,在听到对方声音的时候又同时安静下来。
气氛陷入一阵诡异的沉默。
其实只是他沉默了,而我在悄悄打量他。
因为他很香,所以我忍不住看他。
他长的很好看,眼睛是金色的,还有一颗泪痣,嘴唇好性感,模样斯斯文文的,带着三把刀,那他应该是巫女姐姐说的武士大人吧。
我想我喜欢他的脸。
(十四)
我俩僵持着,我受不了了,我率先出击了。
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样子,我说:
“武士大人想说什么?”
他忽然地红了脸,半晌,支支吾吾地说:
“你....你是女子,你我男女有别...不可以....”
救命,他真的好像我的礼仪老师。
(十五)
其实我想和他说我并不是见到什么人都过去饿虎扑食的。
“巫女大人还小,但往后绝不可再这般胡闹了。”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结结巴巴的人越说越严肃,越说越利落了。
我撇了撇嘴,乖乖被他从身上抱起,放在竹床上。
他真是个严肃的人。
我不想听他说教,但奈何他实在太香了,所以我的视线不得不粘在他身上。
回想起刚刚那一嘴,虽然只舔到几滴血液,但也使我不再有饥饿感。
我砸吧砸吧嘴巴。
他以为我困了,抱起我来,问我住哪里,要送我回去。
“不知道。”
“不知道?”
男人露出一副苦恼的神色。
不知道为何,此时我心中窃喜。
(十六)
我不喜欢他了。
因为他突然把我丢下,飞快地跑了出去,嘴里还念着什么“主人”什么的。就连赤雪在后面嗷嗷叫也不管。
我哼哼两句,喊来赤雪不要再对着门口叫了,抱着小狗就窝在竹床上休息起来。
(十七)
他回来了,肩膀上还搭着另一个男人。
那是谁,他的老相好吗?
但不等我再想下去,我就看到另外一个男人衣角滴落的血滴。
原来他的衣服都被血液浸湿了啊。
啪嗒啪嗒。
我吓得抱着赤雪跳起来,贴着墙想溜,可没想到他突然就叫我去打盆热水来。
我哪里敢看他啊,我也不敢反抗啊,所以我一边憋着眼泪一边在走廊来来回回地打热水。
(十八)
他没有受伤,但另一个男人身上都是血。
我看着打来的一盆盆温热的清水被血污侵蚀,渐渐地也镇定下来。
起码不会一边流着鼻涕和眼泪一边把水端出去端进来了。
我端着新的一盆血水,心里忽然升起一个奇怪的念头。
——是不是血液都是像他那样香香的呢?
怀着这个诡异的念头,我左看看右看看,确定没人看的到我后,伸出食指,沾了一下尚且温热的血水,然后,舔了舔。
好恶心——
血液的腥臭味在味蕾上奔腾,难吃得超乎我的想象。
(十九)
我在走廊上继续当搬运工,正当我正打算把污水泼在后院时,我听到人群慌乱的脚步声。
我好奇地追寻过去,发现一群人跪在前院,那个医药师慌慌张张地打开随身的药箱,不晓得在掏什么。
我看见他冲进去,嘴里还大喊道:
“鬼切大人!源赖光大人在哪里!?”
(二十)
后来我知道了那个香香的男人叫作鬼切,似乎不是人,是妖怪。
而那个浑身是血的男人叫做源赖光,准确的来说是我的雇主,源氏的家主。
但这些都与我无关,我只想吃饱一点。
然后和赤雪玩。
(二十一)
我在源氏也有一段时间了,也许是几个月吧,其中也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
就是我,是个,偏科生。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跳不好巫女的祈愿舞。
想起老师纠正我动作抽过来的柳条,我就开始肉疼。
好在巫女姐姐们都很疼我,找药房偷偷拿了药,轻轻给我涂上。
这时如果我喊痛,姐姐们就会亲亲我的额头,然后给我好吃的糖果。
好耶!
说起来自那件事情之后鬼切每一得空便来看我,可能是对于把我这样一个小女孩吓得鼻涕眼泪乱窜还奴役童工的愧疚吧。
虽然他很少得空就是了。
赤雪和我越来越亲了,它几乎每天夜里都会从后院的狗洞钻过来看我。
有时候它还会带来它的好朋友什么的,不过话说回来,为什么它还可以和猫咪做好朋友?
我给它和其它小朋友搞了把梳毛的梳子,每次给它们顺毛的时候它们就舒服到喵喵汪汪叫。
我真的好喜欢小猫小狗。
(二十二)
源氏的巫女因为一些事情忙起来了。家主大人说要选出最有资格替源氏传递意志给神明的巫女。
大家都很激动,巫女姐姐们一个比一个勤奋上进,都希望能得到和神明大人沟通的机会。
但这不包括我,毕竟我只是一个无情干饭的预备巫女。
其实我是沾到好处了的,姐姐们为了保持身材体态有时就不吃饭了,然后我就可以加餐。
椰!
说起来最近又开始饿起来了。
(二十三)
据说家主大人打开了平时不让大家进的院子用来举办挑选巫女的比赛。
我听到佣人们叽叽喳喳地说这什么“封印”“传说”“秘闻”之类的词语。
我一点都不好奇,我只想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开饭。
我是预备巫女,虽然不能参加家主大人挑选准巫女大人的比赛,但是可以去旁观。
呃,我其实不怎么想去。
(二十四)
姐姐们在这天起了个大早,画了美丽又神圣的妆容,因为距离比赛开始的时间还很长,于是巫女姐姐们就给我编了好多辫子,也画了跟她们一样漂亮的妆。
姐姐们对我很好很好。
(二十五)
为什么一个久闭不开的院子里会有这么大棵的樱花树啊?
我跟在巫女队伍后面,悄悄观察着院子里的一切。
院子里已经布置好了,在樱树旁,我看到鬼切跟在家主大人身后,他面无表情,似乎什么都不会影响他。
巫女姐姐们和我道了别,她们要到舞台上去了,我被安置在一个离舞台不远不近的地方。
随着鼓声响起,姐姐们翩翩起舞,神的使者就是仙女,巫女姐姐们都是仙女。
我看的入迷,想再靠近些,却不想被怪石割破了手臂,留下一道深深的口子。
这院子里面有好多奇石怪石,我起初还觉得挺好玩,现在被划一道口子,我只希望这些玩意赶快爬。
我感到很奇怪,我的伤口肉眼可见的愈合了,但随之而来的,是疯狂地饥饿感上涌。
我想找鬼切,哪怕没有血吃,闻一闻也好啊,可是原本待在源赖光身边的鬼切却不见了。
我感到迷茫和痛苦,舞台上巫女们还在舞蹈,阳光还很灿烂,再往上看,光线刺进我的眼,一阵恍惚后,我发现那棵诡异的樱花树开花开得有些过分艳丽了。
每片樱花都活了过来,都在看我。
但我无心理会了,因为我真的好饿。
(二十六)
一曲终了,巫女们轻轻从台上离开。我本想跟着一起离去,可却不知被什么东西牵制,四肢无力。
我感到很害怕,身体里的力量在流逝,我想尖叫,却无法出声,像是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扼住了喉咙。
有什么东西在汲取我吗?
我感到困倦,眼皮开始打架,摇摇晃晃。
陷入昏迷。
(二十七)
我知道我昏倒了。
我做梦了,但我不知道为何在梦中的我能意识到这是在做梦。
梦里的我看不见任何东西,只能在漆黑中徘徊。
不该说是看不见,更应该说是这里没有任何东西。
与其说是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倒不如说是五指无法触及不存在的事物。
就连行走时,我的脚都无法触碰到地面。
因为这里除了黑暗什么都没有。
更要命的是,我的饥饿感一直都没有消逝。
好饿,好饿,好想吃。
(二十八)
这里到底是哪,我的梦境为什么困住我,我该去往哪?
一个个问题应接不暇,最终压垮了我。
在梦境中又昏死过去。
(二十九)
我收回前言,这里并不是什么都没有。
在无穷尽的彷徨后,我第一次有了触碰的感觉。
这种感觉将我唤醒。
我看不见前方,唯一能感受到的是光滑的、冰凉的、鳞片。
我开始动用毕生所学猜测面前看不见的生物是什么,最后得出结论——是蛇。
而且它很大。
我十分大胆地拍拍它,也不知道是拍到了哪,也许是腹部也许是尾巴,我感受到它动了一下。
紧接着巨大的蛇就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有人捏住了我的下巴。
我感受到那人凑上来在我的颈间嗅了嗅。
然后伴随着一阵香甜的气息,那人将手抬至我嘴边,贴着我的唇,促使我开口,冰凉的液体便滴落,划过咽喉,直直坠落。
他的肌肤是冰冷的,血液却无比的香甜,我禁不住诱惑伸长脖子不断贴近那只手,用唇瓣亲吻,用软舌舔舐。
好香,好香。
(三十)
感觉我吃了很多,甚至打了个嗝。
面前的男人很好看,真的很好看,紫色的胭脂也无法遮掩他的美貌。
看着我像小猫一般讨好他,舔舐他手臂上的伤口,男人眯起了眼睛。
对了,吃饱了以后貌似视力就恢复了。
我问他是谁,他不回答,只是看着我。
我问他那条大蛇哪去了,他不回答,只是凑近了盯着我看,他的眼睛是幽深宁静的,仿佛可以渗透人的灵魂。
我这时才发现他眼角的鳞片,伸手上去摸了摸,恩,一样的触感。
他似乎很高兴我触摸他,伸出手把我拉进怀里,揉揉搓搓。
他说:“你是我的眷属。”
我听不大懂,但感觉这条蛇随随便便按下【F】就可以将我绞杀。
(三十一)
他又喂了我许多血液,我这时才发现他身后有好多小蛇在偷偷摸摸地看我。
我问他这些小蛇是哪来的。
他说:“是我的眷属。”
我沉默了一会,我思考了一会,我说:
“可我不是蛇呀。”
他手臂上的伤口在一瞬间消失了。
我觉得他好像没有听懂我的话。
因为他说:“你是我的眷属。”
好吧。
(三十二)
我不知道为何跟他会这般亲近,或许就像他说的,我是他的眷属。我想靠近他,我想进入他,我想与他融合。
或许再简单直白一些,我想吃掉他。
我不知道我们相处了多久,他总是给我喂他的血液,我想我近一段时间不会再有饥饿感了。
不知试过了多久,他忽然皱起眉,说:
“我们会再见面的。”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他就咬了我。
毒牙刺破皮肤,扎进血管,分泌出毒液,伴随着我呼吸的频率一点一点与身体相融。
恍惚间,我已醒来。
映入眼帘的是巫女姐姐担忧的眼神,还有不知道什么时候爬到我床上来的赤雪犬。
——————《饿》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