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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8、拍卖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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邬柯松和安娜说明了卡希尔夫人在她之前提出了购买要求。
“凯瑟琳吗？她倒是动作快。”安娜拿手指在桌上点了点，“你准备答应她吗？”
“那倒没有，毕竟是第一次成功织出来的作品，”邬柯松看看朱红他们，“总有些纪念意义的。”
毕竟是朱红他们第一次织出来的锦，前后花费了将近一年，出锦那天他们的喜悦邬柯松还记得。
他们如果想留下这个做纪念品，邬柯松也不会强要他们卖掉。
“你倒对你家织匠不错。”安娜看到邬柯松的视线转向朱红，懂了他的意思，“那我倒不好强求了。”
告别安娜，回到露思的裁缝铺，上了楼。
楼梯口的朱红和朱蓝推搡了一下，最后朱红走到邬柯松面前，说道：“派恩少爷，这块锦可以卖的，我们不介意的。”
得到了朱红他们的许可，邬柯松对于卖锦这件事的心里压力小了很多。
但另一个问题就又来了，卖给谁呢？
安娜和卡希尔夫人都算比较熟的人，他又纠结了，在床上裹着被子蠕动着翻来覆去。
*
前一天晚上失眠睡得晚，第二天就起的有些晚了。
下楼到餐厅吃早饭，已经过了饭点，但这里出乎意料的很热闹。
马库斯不知道为什么过来了，在人群中不知道说着什么，逗的大家笑声一阵高过一阵。
“哟，咱们小少爷起来了。”马库斯率先注意到了餐厅门口的邬柯松，发出调侃的声音。
……
邬柯松无视了马库斯的调侃，走到餐桌旁坐下，“你们聊什么呢，这么开心？”
“我来请你们参加金雀过几天的拍卖会，”马库斯搓搓手，“你那块织物有没有兴趣参与拍卖？”
“手续费我可以给你打个折，别人都是成交价格的百分之十，我给你百分之八怎么样？”
邬柯松还真有点心动，安娜和卡希尔夫人单独卖给谁都可能得罪另一个。
总要得罪人，不如两个都得罪，把这块蜀锦送去拍卖，让她们自己去拍。
不过出于礼貌，还是要去告知他们一声。
*
领主府邸算是捷德地标之一，去过一次就不会忘记路。
邬柯松找过去的时候，元真又去上学了，二人又没见着。
“金雀的拍卖？”安娜没有介意邬柯松把东西送去拍卖会这件事，而是语气有些奇怪的问道：“谁带你的去的，那可不是小孩子应该去的地方？”
？
拍卖会还有什么少儿免进的规定吗？
邬柯松这么想的也这么问了。
“倒不是规定，只是金雀的拍卖会一向是只看能不能赚到手续费的，有些拍卖的东西，不太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孩子接触。”
安娜本意可能是关心邬柯松这个外表十多岁的孩子心理健康。
但是两世年纪加起来快三十的邬柯松，被安娜这么一说，反而好奇心被激起来了。
更想去了。
告别了安娜，邬柯松又去通知卡希尔夫人。
上次在纺织聚会会场告别，卡希尔夫人告知了她在捷德的住所。
邬柯松本来觉得她这样富裕的人可能会住金雀这种豪华旅馆。
他的想象力还是局限了。卡希尔夫人在捷德郊外有自己的庄园。
去郊外告知卡希尔夫人的路就有些远了，马车走了近一个小时。
郊外不像捷德市内，对居住面积的限制在一定范围内。
卡希尔夫人的庄园只算主屋和花园这样的生活居住区，就比领主府邸大了。
更别说庄园附带的土地和附属建筑，加起来甚至超过邬柯松在特雷斯珀回田庄经过的几个村落的总面积。
被仆人带到会客厅，卡希尔夫人正摇着婴儿床，用邬柯松没听过的语言哼着儿歌。
“你过来是给我送织物的？”卡希尔夫人从摇篮前离开，到中央的沙发上坐下。
“不是，我打算把织物送去金雀的拍卖会。”
“我倒没看出来，你小子还挺贪心。”
“我也没办法，也不止您一个想要，我不好单卖一个人得罪其他人。”
“那你就干脆都得罪了？”卡希尔夫人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把扇子，摇了摇，“说说，到底是谁要和我抢？”
……邬柯松从纺织聚会的时候就很好奇，现在都年底了，翡翠郡不像北方那样严寒，但也谈不上暖和。
大冬天摇扇子，不冷吗？
“安娜公主，她想要买下送给王后作礼物。”
卡希尔夫人听到安娜的名字，脸色稍霁，“公主殿下，你倒确实是不好得罪了。”
收起扇子，卡希尔夫人站起来送客，“行了，我知道了，你回去吧，我们拍卖会见真章。”
这意思是要和安娜抢到底了。
邬柯松临走前说了在安娜那里说过的话：“我们后面还会织其他花纹的锦，您其实不用为这一块花费太多。”
卡希尔夫人又出现了第一次卖绸的时候，邬柯松和她说绸子不耐洗的时候的那个眼神。
行叭，反正是您花钱，我赚钱，就不费这个心思了。
*
金雀的拍卖会在邬柯松告知安娜和卡希尔夫人以后的第三天。
马库斯专门给邬柯松一家和露思安排了包间，大家整整齐齐的坐在观赏窗口前，看着下方的拍卖会场。
金雀一贯的土豪风，金灿灿的糊人眼睛。
台下的座位几乎都坐满了，不管想不想买东西，想凑热闹的人总是不少的。
“叮叮叮”，金属碰撞的声音响起，马库斯戴着满身金饰上台，身后跟着一个高挑的女人和两个健壮的护卫。
马库斯简单的讲了几句话，热了热场，就离场把拍卖台交给了那位高挑的女人。
她就是这场拍卖会的主持人了。
刚刚跟在马库斯后面的时候她还有些紧张，现在走上台前，她反而放松起来。
第一件拍卖品，是一个流光溢彩的冠冕。
细碎的钻石结成网，包裹着中央一颗硕大的绿宝石。
“别看那些碎钻亮闪闪的，这东西值钱的也就中间那颗宝石。”
马库斯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没敲门，很自然的就走进了包厢，坐在露思旁边。
“您看卡罗琳表现怎么样？”马库斯指着台上主持的高挑女子，侧过头问露思。
“虎父无犬女。”露思点点头。
哦豁，马库斯和露思平静的点评着台上的主持人，邬柯松却又听到了八卦。
这主持人居然是马库斯的女儿，他们三代人，还真是完全不同的三个样子。
邬柯松甚至有点好奇马库斯的妻子和露思的前夫到底长什么样子了。
“第六件拍卖品是…凤穿牡丹纹蜀锦。”拍卖台上，卡罗琳的声音打断了邬柯松突然的走神。
“起拍价1000金币，每次加价不少于50金币。”
这个价格是马库斯给的建议。
“1100金币。”蜀锦出场，片刻就有人出了价。
“1200。”
“1300。”
“1400。”
“2000。”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的包间传来，打断了这个一百一百阶梯式的抢夺法，是卡希尔夫人。
“2500。”玛丽安的声音，安娜公主也不是缺钱的人。
卡希尔夫人叫价的时候，台下坐席那几个出价的就已经不出声了。
接下来就是安娜和卡希尔夫人的争夺。
卡希尔夫人叫到五千的时候，玛丽安的声音就停下来了。
安娜似乎是听进去了邬柯松之前去通知她拍卖会事情的时候，说的最后一句话，不再执着于首发。
正当邬柯松以为这第一块蜀锦要以五千金币落入卡希尔夫人的手中的时候。
一个如清算般悦耳的声音从另一个包厢传来，“6000。”
？
还有高手？谁啊这是？
邬柯松回忆起会场里那些想买蜀锦的陌生人，似乎也没有这个声音的主人，这声音这么好听，听过不可能没几天就忘记的。
“7000。”邬柯松陷入回忆，并不影响卡希尔夫人的财力，有新人抢夺，她也丝毫不虚。
“8000。”好听的声音有点慢悠悠的，带着从容不迫的笃定。
在叫价到12000的时候，邬柯松突然被脸上传来的一阵寒意拉出回忆。
乌勒尔拿手捧着他的脸，把他的头转向好听声音传来的方向。
邬柯松陷入一种奇异的视觉，拍卖会场的墙壁似乎变得透明，邬柯松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声音的主人。
和清泉般的声音不同，那人外貌………有些……，黑底紫面的繁复长裙，在室内也戴蕾丝装饰的园礼帽。
双马尾，蝴蝶结，烟熏浓妆。
……
在神眷大陆也是独具一格的打扮。
不过，重点不是这个，乌勒尔为什么突然共享视觉，要看这个女孩子。
女孩似乎察觉到了邬柯松的视线，朝他的方向靠过来，二人的视线似乎对上了，不过一瞬，女孩的脸上就出现了烧伤的疤痕。
女孩立刻收回视线，捂住脸，化成一团紫黑色的液体从门缝里流走。
？
好家伙，原来不是人，不过这个液体流动方式，有点眼熟，在哪儿见过呢？
乌勒尔收回手，共享视觉消失，邬柯的视线又回到场内。
女孩逃跑，没人再和卡希尔夫人抢，12000金币三锤定音，蜀锦最后归了卡希尔夫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