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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金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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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绸的价格,邬柯松和约翰讨价还价到了80银币一米,两车750米素色绸子,一次收入600金币。
这次人带的多,邬柯松配了5辆板车,一车棉花、两车染料,又买了一车粮食,剩下空的一辆车,邬柯松打算给桑德拉再买一点酒。
最近桑德拉喝酒太频繁,存的十几桶酒已经差不多见底了。
到了约瑟夫的酒馆,一切都似乎和以前没什么差别,约瑟夫还是坐在吧台前,端着酒杯和客人插科打诨。
自从知道约瑟夫是个很强的神眷者以后,邬柯松看他……也没什么变化。
不像元真和他打过一场,邬柯松对他的实力印象全来源于元真的话,没亲眼见到总是缺少一些画面感。
“约瑟夫叔叔,买酒,要好的!”邬柯松卖丝绸赚了钱,也舍得给桑德拉买好酒了。
“哟,难得啊,派恩你发财啦?”约瑟夫放下酒杯迎上来,做了个夸张的表情。
“你现在来的不是时候啊,酒窖的存货都快见底了,现在可只有夏莓能匀出几桶来给你了。”
桑德拉听到这话,好不容易因为买酒提起的精神一下就没了,眼神都没光了。
夏莓酒是瑞莱克斯王都特产,和邬柯松前世的红葡萄酒差不多,但是约瑟夫这里的夏莓是醇度比较差的一种。
酒味很淡,更像风味果汁,喜欢烈酒的桑德拉平时也就用它佐餐下下饭。
看到桑德拉失落的表情,邬柯松买了几桶夏莓酒,带着板车小队又去了特雷斯珀最大的酒馆。
金雀酒馆,标志是一只金色麻雀衔着麦穗。
说是酒馆,其实金雀是豪华旅馆、餐厅、酒馆结合的,高大的建筑里甚至还有私人会馆和拍卖会场。
两金币能在约瑟夫那里买上几桶店里最好的夏莓酒和白浆果酒,在金雀,两斤币可能只够一个人吃一顿简餐。
车队到了金雀的门口,守门的就是四个通神者。
前台一堆打扮精致的员工候在那里,随时有客人过来,都能有专人服务。
邬柯松一行人,穿着相对朴素,金雀门口的护卫倒是没多少反应。
前台领客的几个员工却互相推诿了一下,才推出一个年轻的小姑娘过来。
“客人,请问您需要什么服务呢?”小姑娘过来的时候有些不情愿,但是走到近前,还是摆出笑容,客气接待。
邬柯松看到了前台的推诿,也不生气,他们毕竟是按照带领的客人消费提成的,打工嘛,谁不是向钱看的。
“姐姐,你们这里有些什么酒啊?”第一次来,邬柯松对酒单也不像对约瑟夫那里那么了解。
领客的小姑娘挂着制式的笑容,“我们这里的酒种类比较多,”指着店内的餐厅,“要不您先坐,我去拿酒单给您挑。”
邬柯松一家四口家和朱红无人,一起占了一个大桌子,领客的小姑娘领他们入座,叫人上茶水,又叫了杂工,去把他们的板车安置到停车区。
金雀的服务还真是不错,不知道他们能做多大生意也做的还算周到。
不一会儿,领客的小姑娘拿着几本本册子过来,发给众人,“客人,您可以慢慢挑选。”
邬柯松接过册子,这一整本居然真就是酒单,一页一种,酒的原产地、材料、风味都配了专门的文字和图片详解。
翻着册子,邬柯松有些眼花缭乱的,不仅是酒,还知道了很多区域限制种植的种子情况。
翻了许久,桑德拉似乎找到了心仪的烈酒,把册子翻到喜欢的那一页,递给邬柯松,重重敲了两下。
“嘶”,邬柯松看到桑德拉喜欢的这种叫做“鲁鲁”的酒,价格先把邬柯松惊的情不自禁的倒抽一口凉气。
大陆东北部柯尔德兽人邦国特产,零卖5金币一斤,一桶20斤,桶装折扣价80金币。
这酒名字虽然有点怪,单按照介绍,是金雀最烈的酒了。
桑德拉还挺会挑,一下就挑了价格前几的高价酒。
想起桑德拉这几个月都不怎么好的情绪,邬柯松咬咬牙,对着不远处候着的领客小姑娘叫道:“姐姐,我们要两桶这个‘鲁鲁’,另外再来四桶白浆果酒。”
白浆果酒邬柯松在约瑟夫那里买过一次的,和夏莓差不多,风味果汁一样的酒,金雀卖的比约瑟夫贵一点,两金币一桶。
邬柯松买这个主要是为了凑满一车。
约瑟夫酒馆里最贵的几种酒之一,在金雀属于凑单的,也是很能让邬柯松体会一下这里的贫富差距了。
领客的小姑娘听到邬柯松说要“鲁鲁”,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走过来,又看了眼作为成年人的桑德拉,似乎想确认这不是小孩子胡说。
桑德拉给了确定的眼神。
领客的小姑娘笑得见牙不见眼,“好的,客人您稍等,我去叫人给你上货。”
结账的时候,邬柯松倒出168枚金币在柜台上,心都在滴血。
付完钱,领客的小姑娘又带着他们去挺板车的地方,豪华马车中间,几辆人力板车十分显现,新买的酒已经装好了。
金雀还送了质量尚可的棉布,绑在装酒的板车上,把酒桶固定的死死的。
取完车,几人正准备离开,一辆装饰华丽繁复的马车堵住了去路。
金雀停车区,进出口是分开的,这辆车堵在出口,不只是邬柯松他们,其他想离开的客人也会被堵住。
领客小姑娘主动上前去和车夫沟通。
她带着笑过去,刚走近马车,她还没张口,车夫的马鞭就抽过来了。
邬柯松眼睛都睁大了,谁敢在特雷斯珀这么嚣张?
阿尔弗雷德高压治理下,这里虽然贫富阶级问题还在,但是只体现在生活质量上。
权贵欺压平民的事情,邬柯松这几年都没见过的。
桑德拉可不是惯着这种事情的人。
领客的小姑娘反射性的闭上眼,双手护住头。
瞬息间,车夫就被桑德拉从马车上踹下来,桑德拉脚踩在车夫头上。
车夫被踩在脚下,仍在叫嚣:“你敢这样无礼,可知道我家主人是谁?”
桑德拉加重脚上的力气,“你家主人是谁我不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我还是看出来了的。”
车夫脑袋几乎要陷进地里,手脚拼命挣扎,仍想叫嚣,只是被踩的嘴挤着地面,说不说话,发出叽叽咕咕的声音。
领客的小姑娘似乎这时候才缓过神来,对桑德拉到了声谢,连忙跑进店里喊人。
不一会儿,小姑娘就带着几个金雀的打手过来了,指着地上的车夫道:“就是他,在这里闹事,还好有这位好心的女士帮忙。”
两个打手去挪车,剩下的打手过去按住车夫,桑德拉也就收回脚。
车夫从桑德拉脚下解脱出来,有力气说话了,骂骂咧咧的,十分难听。
一个按着他的打手给了他一拳,“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敢在金雀闹事。”
打手把马车挪进停车区,又把车夫押走,邬柯松本来以为这事儿就算完了,准备带着人回家。
“你们打了我的人,就准备这么离开吗?”大提琴一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邬柯松回头看去,一中一青的两个男人结伴过来,说话的是年轻的那个。
看到年轻的那个,邬柯松一时有些愣住,哇,又遭受到美貌冲击了。
邬柯松以为蜘蛛精们的高颜值看久了,自己应该对美貌免疫了。
可眼前这个人,看着约十八九岁,介于少年和青年之前的精致脸庞,眉目深邃,鼻梁高挺,白金色的头发熠熠生辉,冷白的皮肤看不出一丝瑕疵。
而且你光看着他,能感觉到一种和蜘蛛精们带着魅惑感的气质不一样,他看上去有种圣洁感,你第一眼看过去绝对看不出他是会纵容车夫欺压别人的人。
他是那种会让男女老少第一眼看到他,会产生好感的那种样貌。
只是由于这个车夫,邬柯松对他的第一印象已经坏了。
稳下心神,邬柯松有些不客气的说道:“您的车夫无礼在先,有功夫与我们纠缠,不如好好教导一下您自己的随从。”
听到邬柯松的话里似乎有火气,旁边的中年人出来打圆场:“这位是众神殿的阿多尼斯神官,那个车夫是临时雇佣的,神官阁下并不是这样的人。”
“您是?”
“我是金雀的老板,马库斯·多伊尔 。”
邬柯松扫了一眼这个自称是金雀老板的人,和金雀一样的华丽风,脖子、手腕、耳朵、手指都挂着有金雀标志花样的不同金饰。
“几个月前,在下曾有幸见过莱特因女士击退魔物的英姿。”马库斯一脸敬重的看着桑德拉。
“举手之劳。”桑德拉今天难得开了口。
被称作阿多尼斯的神官,被邬柯松怼了一句,又被打圆场的马库斯堵住了下一句话,似乎也不太生气,表情都不曾变一下。
听到马库斯这句话,却突然有了兴趣一样,“击退魔物?你是神眷者?”
阿多尼斯说着又突然想起什么,“你就是安娜的报告里那位桑德拉·莱特因?你是哪位冕下的眷者,报告里你的神言似乎和众神殿记录的诸神之言不太一样?”
邬柯松早就听说过众神殿在人族一向是高高在上的,这位阿多尼斯神官倒是很符合刻板印象。
“这与您无关。”
邬柯松表现很明显的拒绝了,阿多尼斯却感觉不到一样,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安娜的报告里,还说到了一位未满十岁的神眷者,使用出了大神降。”
说着他抬起手,指着乌勒尔,“是这个孩子吗,和安娜报告里说的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