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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第25章 吻在了一起 ...

  •   “对了,你刚才不是问我是不是喜欢秀恩爱。”宁霂突然说。

      其实发生了中间这一系列事,慕言早就不记得之前说过么了。

      不过宁霂还是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确实很喜欢秀恩爱。”

      “也不能说是秀吧。就是觉得……明明是我们在一起了,为什么不能告诉别人?为什么一定要像什么见不得光的地下恋一样。其实我也没想做多过分的事,出去的时候可以牵手,不用表示过分亲昵,但也不用像陌生人一样,我就很满足了。”

      “我知道,我们是同性,和别人不一样。我也知道,很多人接受不了。但是我也只是喜欢上了一个人而已。有什么不一样的?”

      “我并不是想说,我是同性恋,这是我的同性恋人,你们所有人一定要接受我们在一起。不是这样介绍给别人。”

      “我只是想说,我遇到了一个喜欢的人,就是这个人。至于他的性别,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一点都不重要。”

      可是别人不会这么想啊。好一点的可能只是多看你几眼,过分点的可能直接破口大骂,甚至大打出手。虽然不了解许玏煜这个人,但也许他只是想要保护你。

      因为你是那么的天真,那么的一尘不染。

      但是这些话慕言也只是自己想想,不可能对宁霂说出口。

      而宁霂显然不知道慕言在想什么,或者说根本就没在意身边的人。

      “不过这么说在别人看来可能也只是狡辩而已吧?”宁霂轻笑了一声。

      然后又是沉默。

      这些话宁霂说得很慢,接近呢喃的声音让空气中多了丝清冷,也多了份无可奈何。

      “毕竟我就是一个同性恋。”宁霂又突然开口,让靠在沙发里快要闭上眼睛的慕言惊了一下,好不容易冒出的一点点睡意再次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喝了口酒继续听大老板不是秀恩爱的秀恩爱。

      “煜哥和我分手后,我也想过找其他人转移失恋的痛苦。不都说忘记一段感情最好的办法就是开始一段新的恋情吗。但我做不到。可是后来我发现,我看到的人,都是同性。”

      “所以我是同性恋。”宁霂摇摇晃晃地总结道。

      “我喜欢上一个人这个人刚好是同性,我喜欢同性所以我喜欢上这个人。我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哪种,不过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

      宁霂突然笑了一下,是那种自嘲的笑。

      “但是我从来没觉得我们的问题是因为我们是同性。”

      慕言始终安静地听着宁霂近乎自言自语的呢喃。

      当然是伴随着3杯酒听下去的呢喃。

      明明是他自己问的事,但却好像有点听不下去了。

      “可能还是他对我没那么认真吧。可明明是他先挑拨我的。”

      “也不是,就是他没有先表白,我估计……也差不多要开口……”

      慕言灌下了第5杯威士忌,然后一个猛劲冲向了沙发另一端的人。

      两双唇碰到一起的一瞬间,两个人似乎都向后退了一点,好像都不敢相信发生了什么。

      但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他们又凑到一起,吻在了一起。

      谁先伸出了舌头并不重要,反正没多久两个人就纠缠在了一起。

      慕言处于上方,右手搂住了宁霂的腰。

      宁霂也好像不甘示弱似的,手也伸进了慕言的衬衫里面。两人的动作都很用力,甚至有些残暴,好像恨不得在对方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

      不是为了撩拨对方,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情绪。至少慕言是这样的。

      心里的一个声音在叫嚣,说着不想再听宁霂说下去了。

      不想再听他和许玏煜的点点滴滴。

      不想再听他说有多么放不下那个已经离开两次的人。

      不想听不想听不想听!

      慕言的手上又用了点力。

      不知道过了多久,他们才终于放开了彼此。两人的呼吸都依旧急促,尤其是宁霂,仿佛很久没有呼吸到新鲜空气了似的。

      就在慕言要继续后面的动作扑过去的时候,却听到宁霂细弱蚊蝇的声音。

      “煜……哥……”

      不管是什么燃起来的火苗,也在这一刻灰飞烟灭了。

      果然,他做什么都没用。

      而始作俑者倒是没有自觉,迷迷糊糊地向慕言身上靠,手也不老实地在他身上游走。

      慕言推开了身上的人,语气正常的仿佛空了的一整瓶酒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大老板,你喝多了,洗洗睡吧。”

      宁霂哼了一声,扭了扭身体,但还是没有动。

      慕言心里也憋了口气,不仅仅是因为刚刚发生的事,还有觉得自己从始至终都挺可笑的。

      记着一个根本从来没有正眼看过自己的人,太可笑了。

      要是平常慕言肯定会照顾宁霂去房间里床上睡觉,毕竟在人家家,这点礼貌还是能做到的。但他现在看了看躺在沙发上的人,嘴里还在轻轻叫着那个名字,他径自去浴室洗漱,然后就像在自己家一样,睡到了宁霂的床上。

      宁霂虽然是个单身汉,但床却是加大的。

      肯定和那个煜哥还是什么的逍遥快活了不知道多少次,做了不知道多少不要脸的事。

      之前几次在这里过夜,宁霂都睡在床里面,把外侧让给他。现在慕言看着着这张加大的床,把一个枕头放到旁边,另一个放在床的正中间,然后躺了上去。

      一点地方也不给主人留。

      慕言赌气的“哼!”了一声。

      但是再不爽他也抵不过喝下去的大半瓶威士忌,和宁霂没注意时倒的3杯伏特加,于是没几分钟就进入了梦乡。

      不过睡得倒是不怎么安稳。

      “小言,你妈真不是个东西。”

      “她怎么能这么自私,什么都不告诉我们。”

      “她自己落得个心里安稳,我们怎么办?”

      “她怎么能这么狠心啊?”

      “我不需要她付出这么多,我只想和她在一起啊。”

      “她就这么把所有留给我了。”

      “怎么能这么抛下了所有的一切。”

      “她甚至都没见过你一面。”

      “是,爸,你说得对。她就不是个东西。”

      “你说什么呢!”

      “你妈可是为了生下你才会这样的!”

      “你怎么能说你妈的坏话!”

      “小言,爸爸错了,不应该和你说这些。”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残忍啊?”

      “爸,你别哭了,你别哭了。”

      “没有她,我们也可以过得很好。”

      “可是她却把这个身体给了你。”

      “他属于先天性……这辈子……做好心里准备吧……”

      “小言!小言!你妈已经离开我了,你不能也这么离开我啊!小言!”

      “现在已经度过了危险期,以后只要不剧烈运动……”

      “这是遗传性的……”

      “小言,对不起……”

      慕言醒来的时候,喘着粗气,睡衣已经被汗水彻底浸湿了,甚至大半个枕头都是湿的,被子早就被他踹到了床底下。明明不算是什么噩梦,但总是能让慕言感到无法言喻的恐惧。

      那种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

      撸了一把额头上的发丝,果然就连头发也湿透了,仿佛刚刚洗过澡一样。慕言失神地把被子抱了起来,顺便掸了掸并不存在的灰尘。

      房门这时候从外面被打开了,一脸憔悴的宁霂靠在门框上,“大老板,太过分了吧。”

      声音也是沙哑的。

      “就这么把我丢在沙发上,连被子都没有,半夜差点把我冻死。”

      慕言还沉浸在梦中的情景,完全没听到宁霂说了什么,只是紧紧抱着怀里的被子。

      站在门口的人等了几秒还没听到声音,这才抬起头注意到慕言的不对劲,连忙走过去跪在了床边。“大社长?怎么了?没睡好吗?”

      “啊……”慕言好像这时候才发现宁霂,但怎么也提不起力气说话,仿佛这一个声音已经抽到了他全身的力气。

      宁霂把手放到慕言的额头上,焦急地问:“怎么这么多汗?生病了?哪里不舒服吗?”

      “啊……”慕言只出了个单音。

      “睡傻了?”宁霂摸了摸慕言的额头,不烧,就是汗多,大概是没生病。

      “啊……”

      “真傻了?”宁霂换了条腿蹲着,再抬头看着失神的人。

      然后,毫无征兆的,一滴泪掉在了握住慕言的手上。

      “你这是怎么了?怎么睡一觉还哭了?”宁霂手忙脚乱地想去拿纸巾给慕言擦眼泪,却被紧紧抓住了手。“我错了,我在沙发上睡一晚上没事的,我也没生气。对不起,以后不开这种玩笑了。”

      但慕言的眼泪就像坏掉了的水龙头一样,止不住地往下流,短短几秒钟后,宁霂甚至觉得自己的手就好像刚洗过一样。

      “大社长,求你了,别哭了。你告诉我我错哪了,我改好不好?别哭了。”

      宁霂是真的不怎么会哄人,除了来回来去说“别哭了、别哭了”,也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慕言就这样默默落泪了近10分钟。

      宁霂也在一旁手忙脚乱了近10分钟。

      “……霂哥……”慕言的眼泪终于停下后,他没有管自己脸上乱七八糟的泪痕,而是拿过床头柜上的纸巾,小心翼翼地擦干净了宁霂手上的湿润。

      他拿不准慕言现在是什么情况,所以老老实实地看着慕言给自己擦手,不敢有什么其他的举动。

      “对不起……”声音几不可闻,但还是被宁霂听到了。

      “小言,对不起的是我。我不是怪你昨晚不管我,你也喝多了,照顾好自己就行了。”宁霂还是认为慕言的不开心是因为自己不由分说的责备,虽然他也没想到慕言会因为这件事就哭成这样。

      “霂哥……你……抱抱我,好吗?”慕言始终低着头,话也说得异常艰难。

      宁霂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但还是紧紧抱住了慕言的腰。

      又过了几分钟,慕言才微微向后退了一点,宁霂也顺势松开了他的腰。

      “谁会因为被说了两句就哭啊。”虽然是慕言平时噎他会说的话,但声音却那么的有气无力。

      宁霂没说话,只是安抚似的揉了揉对方的手。

      “抱歉,我……做了个梦。有点……难受。”伪装被轻易戳破慕言也不装了,声音立刻又有点哽咽。

      宁霂自己是很少做梦的,更何况是噩梦。如果真要说,也只有刚和许玏煜分手的时候会整夜整夜地梦到那个场景。

      啊……

      慕言也刚和酒保分开……

      所以……

      宁霂突然觉得胸口发闷,又有些喘不过来气。

      “你饿吗?我熬点粥喝?”声音也是闷闷的。

      “抱歉,我可能睡迷糊了。”慕言终于恢复了往常的样子,“我不饿,你做自己的就好。”

      而实际上宁霂一个多小时前就已经吃过早饭了。他迷迷糊糊醒来自己热了点剩饭吃,整个过程都出去半睡半醒的状态。坐在画架前十几分钟后才似乎回想到一点点昨晚发生的事。

      至少是想起来慕言在他这喝酒的事了。

      但打开门就看到慕言这失魂落魄的样子,瞬间清醒了不少。

      “我之前熬的粥,还剩一点,你……要喝吗?”宁霂侧了侧头,想要看清慕言的表情,可还是被躲掉了。

      “不用了,我回宿舍了。”慕言避开宁霂的视线,站起身想要离开这个地方。

      “我送你。”宁霂虽然被甩开了,但还是挣扎着跟了上去。

      可人家就是不肯领情,“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衣服我会洗好送回来。”

      说完,慕言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宁霂的家,甚至都没有顾忌上自己还没有洗漱,而是刚刚从床上爬起来的状态。

      一路狂奔回到了宿舍,慕言关上门靠在门上喘着粗气。

      头脑混乱就逃跑了,可是越跑就越奇怪。

      宁霂肯定也觉得他很奇怪,睡了一觉就变成这种神经病的样子,是谁都会觉得奇怪吧。

      “诶,慕言,怎么这么喘,被鬼追啊?”汪平烁从厕所出来被慕言吓了一跳。

      “啊……”慕言还在喘。

      “慕言?没事吧。”

      慕言一向都是牙尖嘴利的,不可能在嘴上输给任何人,汪平烁第一次见他好像失魂落魄的样子。

      “啊,没事。”慕言看向汪平烁扯了个笑容,“最近没怎么健身,刚才跑步回来的。”

      “哦,你不是每周都去健身房。”汪平烁看慕言没什么事,回到自己电脑前打游戏了。

      “放假有点忙。”慕言随口说。

      “哦,好吧。我和隔壁宿舍开黑,你玩吗?”汪平烁带上耳机前问了一句。

      “我歇会,你们玩吧。”

      汪平烁竖了大拇指表示听到了。

      慕言推开厕所的门,对上镜子里的人才发现现在自己有多狼狈。乱糟糟的头发,肿胀的双眼,布满胡渣的下巴,跟不要说他那蜡黄的脸色和铁青的下眼睑。

      大概也只有汪平烁那种钢铁直男,且极度没有眼力见的人才会相信他真的是出门跑步了。

      不知道宁霂刚才是怎么想的。

      想到昨晚宁霂说的那些事就能知道他是多细心的人,所以他这一早上的反常肯定没那么容易忽略。

      不能想了,再想头就要炸了。

      毕竟酒量好不代表不会宿醉。

      他现在本来就因为宿醉头晕的不行。

      慕言在随便洗个漱和好好洗个漱之间纠结了一秒,然后打开了水龙头,花了3分钟刷牙、5分钟洗脸、20分钟洗澡、8分钟刮胡子、12分钟吹头发。

      顺便还用凉水敷了一下肿胀的眼睛。

      快一个小时后,镜子中的人终于能看了。

      而一直欲盖弥彰放在水台边的手机也不知道亮了几次。

      慕言解锁手机,点开微信。

      雨后:大社长,你脸色不太好

      雨后:没事吧?

      雨后:到宿舍了吗?

      雨后:你记得吃点东西

      雨后:食堂的灌汤包不错,你吃过没?

      雨后:就算不饿最好也吃点

      雨后:还要多喝点水,喝多了脱水

      雨后:大社长?

      雨后:到宿舍了吗?

      雨后:还是直接去Wild了?

      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啰嗦了。

      而且有哪个酒吧会从早上10点半开始营业的?这算不算大老板的没话找话说?

      距离宁霂发来的最后一条消息,已经过了20分钟。看来他终于放弃从他这里收到回复了。

      慕言犹豫了一下,还是回了两个字:没事

      宁霂也没再回他。

      而接下来的一个月,两个人再也没有见过面,只是偶尔会发个消息,聊一下吃了没、吃了什么之类的话题。

      那天的事谁也没再提过。

      宁霂忙着翻牌动画的事,慕言也开学了,肯定不可能经常见面,对于生活在不同圈子的人来说再正常不过了。

      宁霂甚至觉得,慕言只是突然出现在他生活里的流星,只是为了照亮他人生中的一时,而不是为了照耀他的一世。

      太肉麻了,宁霂忍不住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恰好这段时间天野传媒催得紧,宁霂就算把动画分镜花了十几个版本,却还是得不到一句夸奖。

      整天闷在家里,对着不知所云的故事内容,宁霂画了又删删了又画,来来回回他自己都记不清多少次了。

      终于,在慕言逃离后的第27天,宁霂画完了一个至少是自己满意的画稿。

      虽然现在的人都是在平板上画稿,但也许宁霂比较古板吧,始终坚持着用纸和笔,觉得这样才能最接近自己的作品。

      所以他是带着一卷画纸到了天野传媒。

      “怎么这么迟?”刚好经过大堂的周星看到抱着好几个画卷的宁霂说,“不是让你把画直接发给我们了。”

      宁霂面上没什么表情,“先看看吧。可以我就传到电脑上。”

      周星又抱怨了几句宁霂不跟随时代脚步浪费资源之类的话,听多了宁霂也就左耳进右耳出了,反正也不会少块肉。

      甚至想了一下这是外行才会说的话。

      笔墨的分量是外行人很难理解的。在这个什么都被电子产品代替了的年代,他们的这种创作也有了很多新颖的形式。可总有人是坚持传统,坚持原本的模样。

      可周星是不会那么轻易放弃的,念经的声音持续到会议室才终于说到正题,“前期工作我们这边已经基本上完成了,现在就是要做出一些成品拿给投资方看看。人家投了这么多钱,肯定要先看到点东西的。”

      “嗯。”宁霂现在面对周星,就是一个少说话的态度。

      反正说了也没用。

      摊开的画纸上有主角从各个角度的构图,也有故事主线里的村庄画面。

      这个故事大概说的是一个小镇青年,虽然想要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命运,但屡屡受挫。

      大概是想表达努力在命运前面一文不值?

      故事主要是围着男主的身世展开的。

      虽然出生于一个偏远的小村庄,但男主的母亲却从小教他诗词歌赋、天文地理。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自己的父亲,家里也没有一件属于父亲的东西。但母亲会经常给他讲关于两人之间的事,比如一些两人谈恋爱时的趣事。

      当然,对于一个憧憬着更大的世界的少年来说,这些陈年往事没有任何意义。

      男主十几岁的时候离开长大的村庄,就是为了能够完成自己的梦想,找到自己的父亲。可他却发现自己出生的真相,原来他一直以为的事实,都只是一个谎言而已。

      结局也比较悲惨,男主最后还是没能看到母亲死前的最后一面,也成为了他一生的遗憾。

      整个故事也比较偏灰暗,所以宁霂画的分镜也是黯淡色系居多。

      其实宁霂本人是不太喜欢这个风格,对他来说还是太丧了,太过于阴暗了,甚至在他看原著的时候,会有一种作者是为了悲惨而悲惨的感觉。他喜欢明亮一点的色调,也喜欢有希望的故事情节。

      毕竟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希望,也就不剩下什么了。

      不过周星倒是对这次的分镜比较满意,“不错,是我们想要的风格。”他看向宁霂的眼神里……好像闪着光?

      这是宁霂第一次看到周星露出这种表情。

      “下午我要和投资方还有庄哥开会,你有空就一起来听听吧。可能对你后续的创作有用。”

      宁霂短暂地考虑了一下,点了点头,“好。”

      “会议下午2点开始,在旁边的5号会议室。”周星看了看手表,“在那之前你先去吃个饭吧,楼下有食堂,味道还不错。”

      “好,不用管我了,你去忙吧。”宁霂把画稿收了起来,对周星点了点头。

      在没有定下来之前,他不可能真的把自己的手稿交出去。

      这也是小鱼告诉他的。

      就算签了合同,小心一点总没有什么问题。

      “行,那你自便,上次给你的临时员工卡你没忘吧?”周星还是翻了个自以为宁霂没看到的白眼,再边说边打开会议室的门。

      “带了。”宁霂说。

      “好,那我先去忙了,晚点见。”周星没等到回复就已经先离开了。

      宁霂收拾好自己的东西,慢慢悠悠地离开了会议室,低着头想刚刚周星说过的话。他其实是松了口气的 ,就算周星的态度还是一如既往的……

      之前画了几个版本,周星都不是很满意。

      这次终于看到他点头,宁霂也总算放心了。

      这一个月不知道画了多少稿子,他都快对画画失去信心了。不是他自吹自擂,画画这件事,他可是从小被夸到大的。三岁的时候他画的桃花林现在还挂在徐女士的床头。

      他从来没接连不断地收到这么多次拒绝。

      还是被一个圈外人。

      但凡是个画家、画商、画……任何东西,他可能都会好受点。

      差一点、差一点,每次周星都只会说这三个字。但是差什么对方说不出来。

      他也看不出来。

      但凡是宁霂愿意拿出来的作品,肯定是过了他这关的。他不可能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

      就……

      更不能接受被圈外人批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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