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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拯救生命. ...

  •   建议搭配BGM食用(BGM推荐:NavyQuokka《Beautiful Day》)
      清晨时分,晨光轻柔地穿透那层薄如蝉翼的窗帘,把一室都笼罩在了和煦的光晕之中。
      整个房间充盈着一股暖洋洋的氛围,让人瞬间沉浸于宁静与惬意之中。家中的家具与墙壁无一例外,皆被这晨曦温柔地镀上了一层金边,更显现出温馨宜人的景致。那束精心摆放的花卉,在阳光的洗礼下,绽放得愈发娇艳夺目,阵阵馥郁芬芳悄然弥漫,直抵心扉。
      地板上,阳光与影子交织成一幅生动而抽象的画卷,光斑陆离斑驳。
      福穗身上的伤口被包扎过,躺在李砚的床上睡得正香,李砚很早就醒了,坐在床边看着睡着的福穗,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
      “福穗大人!李砚大人!福穗大人!!福穗大人!!!福穗大人!!!!!天哪,身体简直成了抹布……”具申柱打开李砚家的大门就疯了一样地跑进来,大喊大叫,乱嚎乱哮,完全没看见李砚噤声的动作和身后听到动静走进来的南智雅,硬生生地把福穗给喊醒了。
      “哎西……哪个混蛋……”福穗眯着眼睛看到了具申柱,打了个响指,床上除了她自己睡着的那个枕头,其余的全都砸向了具申柱,“滚开……”
      “哎哟!哎哟!!抱歉抱歉,福穗大人……您还好吗?”
      “……我要睡觉……”
      南智雅冷不丁地在具申柱身后开口,把他吓得弹跳起来:“动物医院,具申柱院长?”
      “……PD。”
      “……这……你们仨认识吗?”
      福穗闭着眼睛点了点头:“上次在岛上我和他才打了个电话……之前都没联系……”
      “我说……”
      具申柱正了正领子,微微鞠躬:“我正式自我介绍一下,我是在白头大干时就担任李砚大人左膀右臂的忠臣,当然了,我也效忠于福穗大人……也是李视大人的主治医生,也是保镖,还是家政保姆,不过瞧福穗大人和李砚大人这个样子,我从今往后是要继续照顾两个人了。”
      “哇,怪不得对动物无所不知,原来是狐狸幻化人形啊。”
      “干嘛那么赤裸裸地看我啊……”
      “这世上真是谁都不可信了啊,我都采访你多少次了。”
      李砚冷哼一声:“就因为采访,他都以自己是艺人了,天天练习签名和自拍。”
      具申柱嬉皮笑脸道:“是的,这都是命中注定的啊。”
      福穗被这样一闹,觉也不睡了,换上南智雅送来的衣服,被李砚扶着坐到餐桌上。
      “知道了,知道了……我知道了……”福穗被具申柱唠叨得眉头紧皱。
      “这是鸡肉粥,您请吃。直接吃会烫嘴的,我给您吹凉。”
      南智雅坐在对面捧着水杯,看得一愣一愣的。
      “PD,我看您包扎得很好。”
      “啊,是,不需要做其他治疗吗?”
      “我们福穗大人的恢复速度跟别人不一样,不过至少还得休息一个月。”
      福穗摇摇头表示反抗,而她的秘书在大门敲了敲门,抱着已经挡住她人的一大沓文件走了进来,还创到了开门的具申柱:“不好意思……打扰了,各位。会长。”
      “什么?”福穗愣愣地回头。
      “这些文件需要您签字。”林秘书把文件放在桌上。
      “这么多?你不能替我处理了吗?”福穗连饭都没胃口吃了。
      “很抱歉,能处理的我都帮您处理了,这些是必须要您过目签字的。”林秘书把最顶上的文件递给了福穗,“还有,您上周离开的那几天错过了三个会议,一个是跨国会议,两个是部分会议;昨天,俄罗斯和意大利的分公司申请的两个视频会议被您取消了,今天早上十点您应该按例去一趟公司整顿一下底下的部门。”
      福穗生无可恋地把脸埋在手掌里:“不可以视频会议吗?”
      “当然可以,我现在就帮您解决投屏问题。冒犯了。”林秘书观察了一下,走向了电视操作了起来。
      “你离开了公司三天,竟然就有这么多事情吗?”
      “这段时间是旺季,确实会比较忙。”
      “都不让我们好好呆一会儿吗?”李砚扯了扯福穗的袖子,一脸委屈。
      福穗随便吃了两口,擦擦嘴:“等一下,我忙完就陪你。智雅,你去上班吧,申柱,你送她去,我有李砚。”
      “……好,好的……不过,福穗大人,您的下属一直都是这样吗?”
      “她很负责任的,你们快走吧,我要开会了。”
      于是,福穗同时进行三个视频会议的时候,林秘书操控着电视,李砚在一旁安安静静吃薄荷巧克力冰淇淋。
      其实也没有很安静,好几次,他都想从各个角度和方向给福穗喂冰淇淋,不过都被福穗给挡掉了。
      等拖欠的会议开得差不多了,林秘书开口就要让福穗签字。
      “我今天回签完的,你晚上再过来取。”
      “……好的,那么,我先走了,您辛苦了。再见。”
      “你也辛苦。”福穗点点头,李砚也跟着挥了挥手。
      听到门“啪嗒”一声关上,李砚直接窜到了福穗的身边:“你怎么这么忙啊……”
      “主要是之前拖太久了……平常不这样的。”福穗伸手摸了摸李砚的脑袋,“把你的冰淇淋给我吃一口。”
      李砚立刻伸手把冰淇淋给她。
      福穗拿起一把新的勺子挖了一勺,点点头:“还不错。”
      李砚含着勺子,直勾勾地盯着她,福穗抬眸,两人四目相对,她能感觉到他在盯着她的唇,就在他身子前倾,要碰到的时候,福穗的电话响了,她连忙扭过头去拿手机,李砚也有些不自在地坐直了身子。
      “喂?殡仪馆吗……叫什么?嗯……我知道了,我替你去一趟,放心吧……嗯,到时候我和你说。嗯,拜拜。”
      “怎么了?”
      “智雅说昨天在殡仪馆有一对姐妹一直跟着她,好像有话要说,但是智雅今天有别的工作,没办法亲自去,就让我替她解决一下。你要和我一起吗?”
      李砚的眼睛一瞬间放出光芒,殷切地点了点头。

      ————————————————————
      一家手表店内,李郎把一块手表丢进托盘里。
      “这个是红金,比较贵,三千五百万。”
      “能便宜点吗?”
      “什么?”
      “我在开玩笑,不好笑吗?”
      “我第一次见您开玩笑。”
      李郎把柜台上的镜子对准自己的脸:“你觉得我怎么样?”
      “是男人的榜样啊,从头到脚。”
      “但为什么我眼里看到的是废墟呢?每天睁开眼都觉得好无聊啊。无论吃什么或买什么,都没意思,也没有感动。感觉活太久了……”
      店员会心一笑,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表,打算给李郎打包。
      李郎却盯着他的表:“那个多少钱?”
      “啊,这个是便宜货。”
      “为什么要戴这种东西?”
      “这是我过世父亲的遗物。”
      李郎看着店员,几秒后笑了:“那应该很珍贵吧?”
      “是的,对我来说是世界上最珍贵的。”
      “给我看看。”
      店员犹豫了一下,像是没想到李郎会提出这种要求,但李郎是常客,这么做也没什么,于是就摘了下来,递给李郎,还笑着解释表带背后的名字:“字体很可爱吧?我爸不识字,是我教他写的。”
      “……给我这个吧。”李郎举了举那块表。
      “……什么?”
      “作为交换,我把我的表送给你。”
      “……哈哈,您是开玩笑的吧?”
      “不是,我很好奇你会选择哪一个。”李郎把旧表放进托盘,“是家人,还是……”
      几分钟后,李郎从店里走了出来,坐上副驾驶:“走吧。”
      车开在马路上,李郎摇下车窗,把手伸到了车窗外。
      齐有利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那是什么啊?”
      “到刚刚为止,对一个年轻人来说最珍贵的东西。但他今后也没有那种东西了,就像我一样。”李郎面无表情地松开手,任由那只手表被一辆辆汽车无数次地碾碎。
      齐有利整理了下自己的衣服:“这个看着很难看吧?”
      李郎转头看了眼她背后的伤疤:“我还挺喜欢的,和你很搭。”
      “我不喜欢,感觉像是拿大喇叭嚷嚷我以前在动物园待过。”
      “谁说的?”
      “那个兽医。他不像其他雄性一样扑向我,反而用怜悯而悲伤的眼神看我。”
      “不让他那么看你不就行了?”
      “怎么弄?”
      “如果没有眼睛,就看不了了。”
      “啊~~~”
      “……停车。”
      附近的停车场内,几个穿着棒球服的学生把一只可怜的流浪狗拴住,用棒球一下一个打着小狗,还制定游戏规则,下了赌注。
      就在他们准备继续残害小狗狗的时候,李郎突然出现,伸手牢牢地抓住了他们的手臂:“有意思吗?”
      “什么鬼?”
      “大人问你话呢,怎么能回答”什么鬼”啊?”
      其他两个高中生哈哈大笑:“还大人呢……”
      “要你管啊?有意思也好,兴趣爱好也罢,放手!不放手吗???!!!”高中生一挣扎,就被李郎一个反手凹住了胳膊,被迫跪了下来,根本动弹不得。
      “这种弱到爆的家伙,怎么就成力了生态界的适者呢?”
      高中生超同伴痛苦地喊着:“你们干什么呢!”
      另两个人才反应过来,拿起棒球,一转身,齐有利站在了他们面前:“你们好?”
      “哎西,你又是谁?”
      “你刚刚骂我了是吧?去死吧,去死,”齐有利一把抓下头上的配饰,用尖锐的部分毫不犹豫地扎进骂她的那个高中生的身体。
      “血?该死……”两个人轮番上前想打齐有利,又被摁在了车头上被扎了好几下。
      “很疼吧?”
      李郎低头看着自己手里的那个高中生:“现在哭还早着呢,我是无业游民,穷得就剩下时间了。”

      ————————————————————
      殡仪馆,李砚敲了敲遗体安置室的墙:“出来,出来啊!”
      没几秒,两个穿着姐妹装的小女孩走了出来,兴奋地指着他们:“是狐狸!是狐狸啊!还有天鹅!”
      “嗯,对,我是狐狸。两姐妹,过来。”李砚把重心用红雨伞撑着,朝她俩招了招手,“没关系,过来,很好很好,再近点。”
      “好的,就到那里。”李砚往后退了一步。
      福穗上前一步,先伸手给两姐妹一人一下:“咱们先每人挨一下打,你们这两个小鬼,别缠着人类,知道了吗?”
      两个小孩乖乖地点了点头。福穗打开手机,找到一张自己和南智雅的合照,放大:“你们俩还记不记得昨天这个姐姐?”
      两个小孩继续点头。
      “很好,你们叫什么名字?”
      “民书。”
      “妍书。”
      “民书,妍书,你们有话要对我说吧?”福穗说完这句话,金发微微发过光,盯着她们的眼睛也变成了冰蓝色。
      等眼睛恢复成黑色后,福穗的神色冷到极致,站起身来看向李砚。
      灵堂内,一位父亲看着报纸上记者的报道泪流满面。
      福穗无声走了进来,在他面前蹲下。
      “你是哪……哪位?”
      “我是民书和妍书的邻家朋友。”
      “啊……是,我开卡车,经常回不了家。”
      福穗的笑容很温暖人:“我知道,也知道孩子们的叔叔不工作,平时负责照顾她们。”
      “我弟弟偏偏那天去面试了……”
      “……那个,包里有车厘子,对吧?”
      “……看来你跟我家孩子们关系真的很好啊。”男人从包里拿出了那盒车厘子,“我明明花了很多钱买的,但孩子们说不想吃爸爸给的,所以连碰都没碰……”
      福穗拿了一颗看了看,又转头看了看民书和妍书的遗照:“……你可以出来一下吗?”
      另一边,李砚抓着一个男人就要把他往火化炉里塞。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救命啊……”
      “你觉得活生生地被火葬,感觉会如何呢?听说这个火炉大概有1000度呢。啊,该死,好烫!都怪你!!连我也烫着了啊!!!”
      “求求你……你为什么这么对我……”
      “你对侄女们动手动脚了吧?”
      “没有……是谁说的……”
      李砚翻了个白眼:“进去吧。”
      “等一下!等一下!!等等……等等……是我弄的,是我弄的……是我,求求你饶我一命吧……”
      “你把孩子们性侵了吧?”
      “真的只是失误啊!我喝醉了,我真没想杀了她们啊!!但偏偏她们逃向了阳台……”
      见他说了实话,李砚不想再多碰这个人渣一下,立刻松手:“算了。”
      男人刚松一口气,就听见自己哥哥的怒吼:“喂!你这禽兽不如的家伙!!我连这个都不知道……作为父亲,却像个傻子一样……”
      福穗拦着男人,安抚道:“警察正在赶来。”
      她看着男人自责的样子,也想起了自己的爸爸妈妈,借着长发挡住脸,抹掉了眼泪,把车厘子放回男人的手心。
      “伯父,民书和妍书不敢碰车厘子,并不是因为讨厌爸爸……而是因为舍不得吃。因为觉得爸爸好不容易给的礼物太珍贵了。”
      民书和妍书已经不能再触摸到父亲的身体了,只能轻轻依偎着,陪着父亲一起流泪。
      福穗不敢多看,强撑着自己的表情,转身走出了火化室。
      警察把那个禽兽不如的男人带走后,孩子们的心愿也就了了,牵着福穗的手依依不舍。
      “好了,快走吧,走好。”福穗看着她们不肯松开的手,有些无奈,“快松手……嗯?”
      “姐姐,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
      “嗯?你问吧。”
      “你变成天鹅之前,是丑小鸭吗?”
      “什么?!我这张脸怎么会像丑小鸭?!不要童话书上说什么东西都相信!你们绝对是看了盗版的童话书……我是一只纯正的天鹅!!!从出生开始就是!纯正的!!!”
      姐妹俩笑嘻嘻地看着她:“知道啦~~我们走咯……”
      福穗点点头,挥了挥手:“再见~”
      看着她们消失在一片金光中,福穗转过身,看着憋笑的李砚:“你又干嘛?”
      “没有,就是第一次看你那么激动。原来前海神那么在意自己的本体啊……”
      “怎么了?!你难道不在意人类说你是小狗吗?!”
      “喂!”
      “怎样?”
      “……没怎样……不如我们去吃饭吧?”
      “……”

      ————————————————————
      他们被套上头套,跪在地上,每个人用一根麻绳捆住了上半身。
      李郎走到他们面前,把头套一个个摘了下来:“选择哪一个呢?猜猜看……叮……叮咚……还是不要搞叮咚铛了。”
      “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们……”
      “要你管啊,有意思也好,兴趣爱好也罢。”
      “饶命啊……”
      李郎从衣服内侧拿出一沓牌,蹲在了中间那个高中生面前:“好,你来选,这是我做的。又惩罚卡也有幸运卡,概率是五十比五十。”
      “这是什么?”
      “先抽一张啊。”
      高中生咽了咽口水,壮着胆子抽了一张。
      “才能捐献?”李郎看着牌读了出来,齐有利在一旁兴奋不已。
      “恭喜你们!”
      “你们都有什么才能啊?”
      高中生们被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抽中了好牌,随即也高兴了起来,一个个争先恐后地回答:“我们很会打棒球,我们是棒球选手。”
      “啊,我也很喜欢打棒球呢。”
      “你放我们走的话,我们可以很认真地捐献那种才能的!”
      “没错!”
      “是啊……”
      “哈哈哈哈哈哈……”齐有利拍着手哈哈大笑,“这个跟你们想的那种捐献不太一样呢。”
      “你们三个永远都不能打棒球了,所以才叫才能捐献。”李郎才不管他们怎么哭喊嚎叫,“你们都是右撇子吗?他是左撇子吗?我也不知道了。有利,把两边都弄断吧。”
      齐有利非常兴奋地敬了个礼,朝他们是那个走去。
      “求求你……饶了我吧……”
      狗子一条腿受了伤,一瘸一拐地跟在李郎和齐有利身后,好像知道是他们救了自己。
      李郎停下脚步,狗子也停了下来,坐在地上,眼巴巴地看着他。
      “看来它很喜欢您呢,李郎大人。”
      “都遭受了这种待遇,还对人摇尾巴呢。又蠢又没出息。”
      “好可怜,咱们能不能带它走啊?”
      “……”
      「山上,四处都是被大火烧过的痕迹,小李郎跪在地上,抱着哥哥嫂嫂送给他的小黑狗,无助地号啕大哭。
      “怎么办……你怎么回来了……我不是让你跑得远远的吗?小黑……怎么办……”
      我永远没法忘记小黑在我怀里奄奄一息的样子。我能为他做的只有一件事,用我的双手,让他不再痛苦。
      “不可以……我做不到……不要……”小李郎泪流满面,内心充满了委屈、恐惧和绝望,颤抖着把小黑掐住,直到感受不到它的体温。
      那时,李砚和福穗在他面前蹲下,把小黑狗抱给他。
      “哇!好开心!”
      “你要疼它,好好养它哦,知道了吧。”福穗托着下巴,满脸温柔的笑意。
      “知道啦!哥哥嫂嫂。”
      李砚摸了摸他的头。
      抱到小黑的那天起,他和小黑一起在山间草丛里肆意奔跑,训练它,和他游戏。
      可是……
      一开始就不该对它倾注感情的,不该给它取名字,不该抱在怀里睡觉。李砚离开森林的那天,我失去了我珍视的一切。」
      “带走吧,好吗?”齐有利把他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不行。”
      “为什么?”
      “……狗的寿命太短了,我不喜欢。”
      李郎说完就绕开狗子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齐有利没走几步,嘟着嘴,回头看了看站在原地看着他们的狗子,露出了笑容:“走吧!”
      听到这句话,狗子立刻撒欢地跟了上去。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拯救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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