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17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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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疑惑地看向关禾，满脸不信，“他们经常出去，每次都是很快就回来了，所以我妈妈的病一直都没好。”
邓邓悄悄转过头擦了擦眼角，她已经明白女孩说的是什么意思了，她才十四五岁，却要遭受这些痛苦，那群人渣真的该死。
关禾面无表情，右手却握紧了刀柄，林涵看见后垂眼沉默。
邓邓：“你妈妈呢，这里还有其他人吗？别害怕，他们真的不会再回来了，你们没事了。”
女孩神情茫然，一脸不敢相信：“真，真的吗？那我和妈妈能回家了吗？”
关禾：“当然。”说完就进了包间，从刚才她就闻到了一股臭味，跟垃圾的味道不太像。
越往里走越是杂乱不堪，角落围着几个女人，有的身材姣好，有的体态纤细，但她们的共同点都是衣不蔽/体，露出的皮肤上有些青紫/斑驳。
靠近之后关禾才发现最后面躺着一个男人，躺在旁边女人的怀里，视线上移，满脸惨白，嘴角有血丝。
看起来状态非常差，来不及多想，关禾把林涵叫进来，给了他一些药和一瓶水。
不等林涵靠近，抱着那个虚弱男人的女人凶狠的抬起头，双目通红，脸颊还残留着手印。
林涵顿住脚步。
乔月早已分辨不出外部环境，这段时间就像一场噩梦，她怎么都想不明白她只是和哥哥乔风出来找物资，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些够他们吃三天的东西，还没高兴多久，就遇到了一群恶魔。
这暗无天日的日子里，哥哥就是她的支柱，可他终究还是倒下了，她每天都怕哥哥死掉，只能眼睁睁看着他的呼吸一点点微弱。
如果不是乔月每次像疯了一样乱咬，也许她哥哥早就会死在他们的身下，每每想到这里她就痛得不能呼吸。
她温柔开朗的哥哥，从前健康的身体现在却被折磨的骨瘦如柴，仅有的吃的都被哥哥塞进她的嘴里，混着眼泪吃下去，心中的恨意更添一份。
她恨！
恨逼着他们出来找物资的大伯，恨路上遇到的诱骗他们的人渣，恨王四儿，更恨她自己！
如果不是她拖了哥哥后腿，哥哥一定能逃掉。
如果乔风知道一定会说傻妹妹，她怎么可能扔下你不管，何况就算没有你他八成也跑不了。
可惜他已经昏厥了，他从不知道妹妹是这样的想法，如果知道一定会心疼极了。
关禾：“王四已经死了。”
乔月突然听见这么一句话，王四那个恶魔死了？他死了？他会死吗？
王四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拥有的力量也只是一个成年男子的正常力量。
可是他就像一座大山一样，一直压在这些人的头上，只是一个简单的断食的手段，再加以时不时的暴力，这些人就生不起反抗的心。
因为反抗的人都死了，死得痛苦，死得没有尊严。
不止是乔月，其他女人也不敢相信，王四会死吗？
关禾：“他死了，死无全尸，船都沉了。”
“妈妈我们是不是可以回家了？”女孩走到一个女人身边坐下依偎着她说，“我好想爸爸啊。”
女孩妈妈听到这忍不住红了眼眶，她可怜的女儿才十四岁，老天为什么要这么对她，到底是为什么！
她紧紧抱住女孩，一边轻拍女孩后背，一边抽泣，后来哭声越来越大，止都止不住。
周围的人都忍不住大哭，乔月的脸上写满茫然和痛苦，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不断滑落。
门口的邓邓早就泣不成声了。
关禾强忍泪意，心里憋屈难受，仿佛有一块巨石压在胸口，让她无法呼吸。
她努力保持冷静，但心情却越来越沉重，像是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压迫着她，让她无法逃脱。
旁边的林涵担忧地看向她，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是递给关禾两条巧克力，然后走向地上的乔风，准备给他看看病情。
情绪被打断，关禾渐渐恢复冷静，看着林涵检查动作的标准性，这人这么厉害，医术都能自学成才？
世界上的天才这么多，多我一个怎么了！
或许是注意到关禾的疑惑，林涵转头看着她：“我是医学生，虽然只学了两年。”
想到他的家庭情况，关禾点点头表示知道了，递给邓邓一条巧克力，拍拍她的肩膀，示意跟她走。
她们把所有房间都搜刮了一遍，东西也不少，只是王四那群人奢侈，吃的没有浪费的多。
把东西都规整到一起，食物多，水少。
拿了几件看起来还算干净的衣服给房间里的女人们穿，天气还很冷，她们个个都面色苍白，长时间没好好进食，身体根本扛不住风寒。
把大厅里的火盆点上，烧的是屋里的家具，仅有的一张桌子和几个凳子。
从物资里翻出一个没用过的锅烧了一些水，分成多份，由邓邓端到隔壁干净些的包间，给女人们每人发了一条毛巾。
邓邓不知道该怎么说，正埋头苦想的功夫，关禾简短地说：“清理，别洗澡会生病。”
她们听完就明白了什么意思，心里被触动，好久没被人关心过了，长时间的精神打压和身体折磨使她们的心理早就不似常人，恢复需要漫长的时间。
邓邓跟关禾的照顾都是真诚且小心的，她们能感觉到被呵护却委婉，起码给了她们尊严。
再次煮开的热水被关禾端到桌上，里面有几颗鸡蛋，是在火盆旁边的桌上找到的，上面有各种调料，刚开封没多久。
不知道抢了多少人，才能有这么多物资。
把鸡蛋捞出来，罐头粥放进去，考虑到女人们虚弱的脾胃，零食泡面不适合，现煮粥也来不及，还是现成的比较快。
关禾做了很多，等会林方禹方一泽就回来了，一块吃点热乎饭，他们被关禾叫回去了，回去放下东西再来接她们。
说到就到了，这次他们过来坐的是邓邓方一泽的橡皮艇来的，既然鱼蛇不会乱咬，还是橡皮艇方便一些，用不到随时都能收起来。
至于为什么坐他俩的，当然是因为他俩住14楼了，要是再爬到19楼，林方禹就该累趴下了，今天数他卖的力气最大。
为此关禾还给林方禹多加了两根火腿当配菜，甜粥配咸肉，林方禹吃得满脸‘开心’。
女人们终于吃上了一次热饭，甜丝丝的粥，白嫩嫩的鸡蛋，甚至还有红烧肉，虽然是罐头的，但热完之后香气扑鼻。
乔月一边给乔风喂粥，一边掉眼泪：哥你尝到了吗，这粥是甜的。
快速吃完饭，关禾开始思考这群女人的去路，这里待不了，毕竟不是住房，太多不方便，而且一点都不安全。
带回小区的风险也很大，虽然那是他们的地盘，接收外人也不是他们能说了算的。
没人提起，关禾只好说：“你们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小女孩的妈妈神情苦涩，“我们回不去家了，我是被公婆丢下的，孩子她爸......”她顿了顿，“就当他死了吧。”
女儿从前总问爸爸为什么不来找她们，是啊，他当初眼睁睁地看着她们娘俩被带走，从未来找过。
后来她只当他是死了，十几年婚姻也不过如此。
关禾看向其他人，这里一共有六个女性，其中乔月说没地方去，剩下还有三个女性，她们面面相觑，心里有不同程度的担心。
家里还有她们的位置吗，家人还能容得下她们吗？
关禾：“尽快决定，天气异常，这里不能居住。”说完转头看向他们自己人，说：“走吧。”
邓邓有些犹豫，但事实如此，他们没办法把她们带回小区，也不能这么做，“关姐，这些东西？”
关禾对这里的人说：“东西留给你们，屋里还有一艘橡皮艇，你们几个够坐了，尽快离开这里，带着武器，注意安全。”
还把了解到的新物种情况和一些建议告诉了她们，最后对乔月说：“好好活着。”
说完就带着人离开了，徒留下一屋子迷茫的人。
他们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关禾发自内心的希望她们都能活下来，不要像房间那具女尸一样，死得凄凉。
那股臭味是尸臭，在最后一个房间找到的，受气温影响，不好判断死期，身体上是各种伤痕，关禾默默看了会，拿了一床被子把她遮盖了。
希望你下辈子活得痛快。
回去的路上众人沉默，今天的事情给了他们很大的震撼，短短几个月，人可以坏到这个地步，他甚至只是一个普通人。
听她们说，那个王四以前就是个混混，上头只剩一个老父亲，早年被他气中风了，大降温刚开始就走了，据说现在人还在太平间。
就这样一个人毁了多少人的未来，社会的渣滓！
担心会被打雷困在外面，他们的船飞快前进，现在不是从前，现在那雷一劈一个准，没人能躲过自然的威力。
刚到小区楼下，就听到了轰隆隆的打雷声，下一瞬大雨倾泻而下，关禾他们刚好进了楼，虽然今天的遭遇不是很好，但起码收获很多。
每个人都很累，最终他们决定先分物资，明天再全部运走，东西很多，一趟趟爬楼不知道要运几次。
关禾上楼的时候感觉小腿肚在微微颤抖，跟林方禹他俩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还没打开门，就听到旁边有开门声，闻声望去，是1502的那个男生。
作者有话说
第17章 第17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