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棉夏》矜也

25、我不

　　阮森森再次拉开门进来的时候，面色缓和少。
　　窗户被拉开透着气，三个人看看她，又看看对方，都同步地低下去玩手机。
　　静了一会儿后，阮森森突然又出去了。
　　余悸：“……”
　　其他两个人：“?”

　　祁序：我暂时去不了了，有一点事。抱歉。
　　阮森森看到这条消息的时候，像被人猛地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到脚都不舒服。
　　当下就打了个车回家。

　　外面的太阳阴下来一点，光穿插了一缕薄纱似的，烈中带柔。
　　一路上没多少行人，在这略有些倦意的三点多，大多身体泛着懒，也不爱出门。
　　阮森森电梯都没等多久。
　　一路往上。
　　她出电梯时，意料之中地碰上了尹枝。尹枝像是刚从祁序他家出来一样，脸上的笑意还没淡下去，抬头就看到了一脸不爽的阮森森。
　　“你怎么在这?”
　　阮森森看着她，手腕回扣，把手机界面压了下去。
　　尹枝的语气也很冲。
　　“我为什么不能来，你是他的谁?”
　　她说这话的时候还带点鄙夷，就像是在嘲笑当时升旗台前耀武扬威的阮森森。
　　阮森森脸色有些冷，却还是那样漫不经心地睨她，步子很大，路过她的时候带过一缕香气。

　　按密码，转头，拉开门进去，最后关门前，她还朝尹枝挑了下眉，轻笑。
　　“你慢慢猜吧。”阮森森说。
　　也不顾门外的尹枝面如土色。

　　“砰！”
　　门重重合上。
　　响动太大，屋内站在饮水机前低头泡着药的人皱了下眉，却在偏头看时愣住。温水溢出玻璃杯，滴答滴答，顺着杯壁流到地上。
　　阮森森转过头来看见，我靠一句，祁序这才注意到，抬手按下停止的按钮。
　　有些水溅到他脚上，裤腿，玻璃杯内的液体满满当当，风一动就流出来。
　　他站在那，立式的饮水机到他前胸下面一点，背后是窗帘，半拉开，光线隔着落地窗的玻璃照进来。
　　阮森森时常觉得他头发很软，淡淡的日光穿过，看起来蓬松又干燥。
　　走近几步，阮森森捕捉到饮水机上面放着的药瓶，她细细打量祁序：“你生病了吗？”
　　“没有。”
　　他的声音很正常，脸色也没什么不好。
　　阮森森拿过药看了一眼，才发现是维生素，祁序扶着她往后退，提醒：“地上有水。”

　　阮森森把瓶子塞他手里，坐到沙发那边，看着他走来走去，拿帕子擦地，洗手。
　　桌面摆着两本他在看的书，封面硬挺，纸张优质，印刷地十分清晰，可惜那些歪七扭八的字她看不懂。
　　不是英语，也不知道是个啥。
　　祁序好不容易弄完走过来，还给她倒了一杯水。
　　阮森森不渴，她现在只想说话，组织两句，她开口问：“尹枝找你干嘛？”
　　祁序把水杯放下，如实道：“今天晚上她生日趴，叫我过去。”
　　“所以你拒绝我就是为了去给她过生日?”
　　“我没有答应她。”
　　祁序语气温和：“我只是有点头晕，就没过去找你。”
　　“有没有吃药?”
　　她终于开始关心起他来。
　　祁序也没有多解释，只说是小毛病，休息一会就好。
　　阮森森陪他休息，又在沙发上坐了一会。

　　祁序看着书，心静又放松。尽管她和人聊天的时候总是笑得很大声，偶尔还会过来摸摸他的头发，拽拽他的衣服。不停地打扰他，动不动就问他几句不找边际的问题。
　　他总是很耐心，很沉着，也不管书里的东西到底看进去多少。

　　阮森森在和余悸他们约饭，打算把宁窈和邹艺涵她们一起叫过去，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说。
　　祁序终于翻了一页书。
　　她偷瞟他。
　　少年认真安静的样子让阮森森移不开眼。
　　他唇带着自然的水红色，越往外晕开越淡，好像涂了口红，还是咬唇妆。
　　不怪尹枝喜欢他，就连阮森森最开始都是被他的外表吸引住的。
　　她凑近过去，祁序也看着她，阮森森捧着个抱枕，双腿跪坐在沙发和桌子空隙的地毯上，就那样仰视他。
　　“祁序，我以前只觉得你帅，现在看来，你还很有内涵，好迷人啊～”
　　“哥哥也太帅了吧～”
　　祁序不禁撩，那股红很快爬上耳朵尖。
　　那样斜下去的视角，她整个人在他面前是一种乖巧的姿态。这让祁序觉得脚边坐了一只猫。
　　阮森森伸手去摸他的腿，祁序反应很大。
　　“阮森森你别乱摸。”
　　他拿开她的手，谁知道阮森森直接扑了上去。
　　“小小美娇娘！束手就擒！”

　　气喘吁吁的时候，祁序倾身把她压在沙发上。
　　她的裙边被摩擦着掀了起来，大腿细腻白皙，蹭着他腰边的衣料。
　　细软的腕被握在手里，祁序盯着她微张的唇不说话，两个人胸腔起伏，身上冒着热气。
　　她故意在他耳边喘气。
　　“不要闹了。”祁序的声音有点变调。
　　阮森森倒在他身下，发丝四散，细颈勾人，被他举着扣到头顶的双手无力地由他把控住。
　　但是他控制不住阮森森的其它地方。
　　她说：“我不。”
　　阮森森说着，腿圈住他的腰往下带，她的腰部用力，去贴他的躯体。
　　她的唇游移，勾引般靠近他：
　　“祁序，要不要做我男朋友?”
　　上身的人眸色渐深，隐隐有些东西破土而出。
　　指尖轻碰肌肤，他身上的几乎每一寸神经发麻震颤。
　　“阮森森……”这一句带着无法抑制的尾音。
　　她贴上去，温软湿滑的触感足以让祁序发疯。
　　轻触即分，她又问：“要不要?”
　　“要。”

　　祁序几乎毫不犹豫，这一秒的眩晕感让他头昏脑胀，无法思考。
　　她的唇很快又贴了上来，身躯相贴，阮森森的手滑了出来，去捧他的脸。
　　青涩却火热的触碰，他后脑被她的手勾着，舌尖扫过唇缝。
　　他的吻虔诚又痴迷。
　　－
　　最后，两个人倒在沙发上。
　　“等会带你去个地方。”
　　她有一下没一下摸着他的头发，指尖穿插，滑过他的头皮。
　　祁序蹭了她一下。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