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瑶池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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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心在天奴的引领下，入了瑶池，行至玉帝、王母跟前。虽还不明白王母传旨意欲何为，但天庭既然赦免了自己，无论如何谢恩总是要的：“小仙寸心参见陛下、娘娘。谢陛下、娘娘赦免之恩。”
“平身吧。”玉帝捋捋胡子，刚想再说些冠冕堂皇、天恩浩荡之类的话，王母却插了进来，硬是打断玉帝。玉帝咳嗽一声，把话语权转交给了王母娘娘。
王母娘娘勾起嘴角满意一笑，旋即将目光转向寸心。杨戬，新天条出世你付的代价也未免太小了。“寸心，你可知本宫急召你上天所为何事？”
“小仙不知。”寸心低眉顺眼地回答王母问题。实话实说，小心为上，柔顺是掩饰自己内心不安的最好面具。
“天奴，”朝身旁的天奴使了个眼色，那天奴立即会意，将捧在手中的一份奏折递与寸心，“寸心，你仔细看看这份奏章。”
“是。”寸心接过奏折从头细看起来。才没看几行，便花容失色，一不小心奏折从手里掉落。抬起水眸，望向王母，寸心原还平静无波的声音已然带了些颤抖，“不会的，娘娘，这不会是真的。七夜，七夜他不会平白无故这么做的。娘娘……”
“本宫也想相信七夜！”王母娘娘毫不留情地打碎寸心残的一丝希望，对不起了，敖寸心，本宫实在咽不下被杨戬耍的这口气，这个仇本宫非报不可，不过总有一日本宫会补偿你的。“奏折上写得你都看清楚了，七夜竟趁魔教内乱大肆铲除异己，进而要攻我天庭，危及三界。当初本宫见七夜身为魔教圣君但仍怀良善之心，才放他一条生路，不派天将擒他。不想当初一念之仁如今竟成纵虎归山，甚至累及三界。这次本宫绝不会再放他生路！”说着，王母愤恨地一掌重重击在凤座之上，看得寸心脸色愈加惨白。
“不，七夜说过他只想让魔教的人过安稳生活，如今怎么会挑起战端，引三界动乱？”奏折虽然写得分明，但寸心依然不信。七夜说过，他只想让他的臣民有个安稳生活，过平静的日子，不用被天庭神仙追杀。还记得七夜说起来个心愿时，浮现对逝去魔族生命的惋惜与对那平静日子的向往的幸福笑容的表情，他是那么向往和平与宁静，又怎会乱动干戈呢？
“不必说了，事实摆在眼前，由不得你不信！”紧盯着寸心双眸，王母娘娘步步紧逼，“你莫忘了，当日杨戬也曾说过绝不因为司法天神之位抛弃你，可结果又如何呢？”
寸心闻言顿时脸上血色全无。杨戬曾说绝不会为司法天神之位抛下她，可最后还是为嫦娥弃了她，让她沦为三界笑柄，让她一腔深情错付，千年夫妻之情，就如此消逝在岁月之中。低下头，不敢直视王母娘娘的目光。回想着七夜对自己的承诺，寸心喃喃道：“七夜答应过我的，他绝不会这么做的，绝不会的，绝不会。”
见状，王母娘娘心里不由有些后悔，但话已出口是无法再收回了，只得将戏继续唱下去：“若会呢？”
“会？”在王母娘娘的紧逼之下，寸心已乱了心神，根本不知如何应答，只能无助地望回王母娘娘。七夜是除了唯一家人之外，真真关心自己的人，七夜不是杨戬，而是自己亲近的哥哥。杨戬，她已放了他自由；七夜，她无法坐视他有危险不顾。
拿起御桌上的琼浆玉液浅饮一口，王母轻放下琉璃盏，看了身旁的玉帝一眼，这才挑眉看回寸心：“这次危机，天庭不能不做应对，方才陛下已然决定让杨戬率天庭十万天兵天将平息祸乱。寸心，你是清楚杨戬能力的，他是天庭第一战神，攻无不克。此次天庭派他出征，寸心，你觉得七夜活着的机会有多少？”
玉帝自敖寸心入瑶池见驾以来，不过才说了一句话，便被王母抢去了话语权。看着王母时而挑眉、时而咬牙切齿、时而颇带得意的表情，直觉依王母有锱铢必较的个性，定是在算计报复着杨戬的阳奉阴违。只是眼下时机危急，还是不要只惦念着公报私仇的好。怀着这种想法，玉帝在暗中轻轻拉扯王母的衣袖，示意王母注意眼下天庭的危机而不要只顾报复。
王母是在天庭霸道惯了的，再加上玉帝三界皆知惧内的毛病，根本就不在意玉帝此刻私下动作。反过来，王母斜睨了玉帝一眼：“陛下可是要补充臣妾刚才所说之话？”
关键时刻，玉帝还是难改惧内的毛病，临阵退缩了：“没有，朕非常赞同娘娘的话。还望娘娘想个万全之策才是。”
“臣妾遵命。”王母给足玉帝的面子，谦恭地应对着玉帝。继而又意味深长对寸心道，“寸心，若杨戬真与七夜对阵，七夜生还可能极低甚至没有。其实本宫一向颇为欣赏七夜，内心也是不愿相信七夜与天庭为敌。故而陛下才作出决定，本宫便迫不及待派人召你上天，为的便是让你与杨戬一同出征，在开战前寻机劝和七夜。”
事已至此，寸心明了自己已退无可退，只是非得与杨戬一同出征么？若是劝和，自己就不能独去么？紧咬薄唇，福身一礼：“娘娘，小仙以为还是先礼后兵为上。不如让小仙先去劝和，若小仙有辱使命，再派、再派司法天神也不迟。”
“不行！”王母手一挥，乾纲独断，打断了寸心提议。你要单独去了，那本宫该如何向杨戬报复？“魔界机关重重，你若一人前去，怕尚未见到七夜，便陷入魔界机关之中，届时天庭岂不又要费力救你？你与杨戬毕竟夫妻一场，有他护着，本宫也好放心。”见寸心还要说什么，王母诘问道，“莫非你还为当年陛下与本宫发你回西海而耿耿于怀，故而不肯帮助天庭？”
“小仙不敢。”寸心为难地提出她担忧之处，“小仙是担心司法天神不悦与小仙一同出征。”是不悦的吧，新天条不禁仙恋，杨戬终于能圆夙愿接近月光，此时此刻，自己跟随他一同出征，定会在他与嫦娥之间引起不快，他定是不快的。若如此，难保不会影响到杨戬对战中的决策。
“杨戬身为司法天神，不会‘不分轻重’。陛下方才除杨戬之外还宣了嫦娥等人，待会儿陛下和本宫自会宣布这个决定，你放心便是。”王母斩钉截铁地说着，根本不给寸心拒绝的机会。
“谢陛下、娘娘为小仙考虑周全。”福身称谢，心里却是一黯。杨戬、嫦娥，你们真是好事将近了么？我是否该恭喜你们？
“寸心，接着。”王母想了想，虽说是报复看好戏，但是该预备的措施还是要做全，若真出了个万一，杨戬生起气来真是太可怕了。从玉帝袖中夺过令牌，手腕一翻，将令牌扔至寸心手中。
“娘娘，这是？”寸心接过，看了看手中的令牌，又不解地望向王母。
“小心收着。这令牌关键时能保你无虞。”
感动一笑，寸心再次道谢：“谢陛下、娘娘。”
略一颔首，王母还欲再对寸心嘱咐什么，又一天奴入内禀报：“启禀陛下、娘娘，司法天神、哪吒三太子、李天王、嫦娥仙子、三圣母、刘沉香瑶池外候宣。”
王母闻言，捅了捅身旁的玉帝，玉帝会意，装模作样地传旨道：“宣。”
杨戬听完天奴的禀报，料有大事发生，再加上急欲看寸心，便携了杨婵等人匆匆往瑶池而去。
众人才行至一半，遇上了从广寒宫应召赴瑶池而去的嫦娥仙子。沉香大老远地瞧见嫦娥，心里着实高兴，方才舅舅在听闻西海三公主后，便莫名失了神，以致嫦娥姨母与他告别都不知晓，如今巧遇嫦娥姨母，自己可得抓紧机会为舅舅和嫦娥姨母牵线，也好补偿自己对舅舅的亏欠。
嫦娥也是远远瞧见了杨戬一行人，心下只觉奇怪，为何玉帝、王母还宣召杨戬等人，莫不是想在瑶池羞辱杨戬与自己？但既然遇上了，总不能装作陌人擦身而过。再者既然接了玉帝旨意，若半途折返，岂不是刚好给一直对自己有成见的王母娘娘一个打击借口。这么想着，嫦娥浅笑走向杨戬等人面前，盈盈一礼道：“真君有礼。”又笑望向杨婵母子，“三妹妹，沉香。”
杨戬只对嫦娥略颔首以示还礼国，杨婵也是浅笑回礼，哮天犬早在杨戬出灵霄殿时便被吩咐回真君神殿了。这一行人中，唯沉香是个孩子，虽说沉香改了天条，但毕竟本性难泯，欠缺稳重。一见嫦娥，便忍不住心中的兴奋之情，直嚷：“嫦娥姨母。”
嫦娥看着沉香，这孩子一如他舅舅与母亲，都是她一路看着成长起来的，从她内心来说，是真把沉香当自家孩子看待。因此她也高兴又带怜爱地望着沉香，提点着：“都快要娶亲的人了，还这么毛毛躁躁的，岂不让人笑话了去。可多向你舅舅学着点。”说着，暗自抬眸看向杨戬。
“沉香知道了。”沉香见状，偷偷吐了吐舌，旋即问道，“嫦娥姨母，你怎么来了？可是来瞧我舅舅的？”
“休得胡言，以免坏你嫦娥姨母清誉。”淡然在旁看着嫦娥与沉香谈话的杨戬，此时却突然出言打断沉香。自己在华山还说着此生所愿披上那道月光，可当月光真真要披上身时，他却突然退缩了。说不清为什么，只知道在听王母娘娘说起“寸心”两字时，眼前便不可遏止地浮现出那一袭娇俏的粉影，一脸绚烂的笑和最后从他手里缓缓又绝然抽出的纤手，心也遏不住地疼起来。心疼的那一刻，他便明了，其实他的心里一直都有她的，她一直都占据着重要位置，只是一直以来，他都沉湎在月光中回忆往事而忽略了自己真正的情感，以致于连自己都以为月光才是他真心向往的。方才一直沉默不语，但心里却是明镜得很。月光，他注定要辜负，如今迎新天条心愿已了，他宁愿负月光、负天下人，也不愿再负自己结发千年的妻子。三百年前的那一幕，他绝不容许再上演。在众人眼里他曾是背负诸多骂名的小人，他不介意再背负一次，这一次，他想为自己自私一次。
沉香却不晓得就在他和嫦娥短短几句话之间，杨戬细腻心思已经百转千回，依旧在那缠着嫦娥：“嫦娥姨母，这新天条不禁神仙婚恋，以后你可多去真君神殿看舅舅啊。”
嫦娥被沉香这么一诘，面上一赫，偷视杨戬一眼，见杨戬依旧是那冰冷的面孔，灵霄殿上还是好好的呀，两人还相视一笑，怎么才一转眼就……
嫦娥暗自揣测杨戬变化，沉香不明就里，还想趁机多说些话给嫦娥和舅舅多造点机会。杨戬再次出声，他迫不及待地想去瑶池，想去看看寸心来了没有，这些年来寸心究竟过得好不好。“沉香，玉帝、娘娘有旨急召，还不快走？”说着，又伸手一礼，“仙子请。”
嫦娥见状，觉得刚好趁机化解方才尴尬，于是微微点头，和杨婵一起并肩而行。沉香虽然撅嘴不快，但见舅舅面色不善，倒也不敢再多嘴，只得随着嫦娥和杨婵一起而行。杨戬心系寸心，黑氅龙袍一挥，急往瑶池而去，再未住脚。一直在旁观察众人不语的杨婵此时心里微微一叹，看来二哥那撼动天地的月光宣言是无望实现了的。
一行人来至瑶池前，见李靖、哪吒、闻太师、武成王齐聚瑶池入口。杨戬眉头几不可觉一皱，究竟出什么事了，为何玉帝连闻太师和武成王都召了来。再环视周遭一遍，瞧见听心的身影却不见寸心，心一紧，没有寸心，莫非出事了？大步上前：“四公主，怎么就你一人？寸心呢？”
听心刚要答话，沉香插了进来，老大不快。舅舅怎么回事，嫦娥姨母明明在身边，偏要惦念个什么西海三公主，名字还唤得那么亲昵：“四姨母，怎么就你一人？那三公主呢，连个人影都没有，好大的架子，居然让这么多人等她一个。”
此话一出，杨戬、听心当即黑了脸，杨婵见状，暗怪沉香说话如此无状，但又恐杨戬、听心责备，忙出来打圆场斥责道：“沉香，休得胡言乱语。”
哪知沉香根本无法体会杨婵苦心，见杨婵斥责自己，不甘心地嚷了起来：“娘，我哪有说错了？玉帝宣召我等和那什么三公主，可她连个影子都没有，不摆明着要让我们等她一个嘛。”
听心本想念着杨戬和杨婵的面子，只要沉香道个歉，自己便不计较他对寸心的无礼。可见沉香非但没趁台阶下，反而越说越无状，当下她的好脾气全都不见，冷冷地道：“寸心贵为公主，又是你长辈，难道还当不得刘英雄等她一会子么！”
沉香见听心面色冰冷，又见听心讥讽唤他“刘英雄”，情知听心生气。沉香原本就莫名其妙地对寸心心存反感，现又见听心对自己冷漠至极，一股脑地将原因都归咎于寸心，当下愤愤地驳了回去：“不过就是西海的一条龙，凭什么做我长辈！”
这下原本在一旁强忍着怒气的杨戬再也抑制不住，脸黑得不能再黑，冷睃阴鹫的目光紧紧盯着沉香：“若你眼里还有我这个舅舅，便给我住口！”
沉香被杨戬浑身散发的怒气吓着，这才讪讪地住了口，又觉得自己在众人跟前丢尽脸面，心里愈发地记恨上寸心。
杨戬见状，转过头不再理会沉香，兀自紧盯着听心一脸愤慨担忧的神情：“四公主，出什么事了？寸心呢？”
听心原本是见寸心入瑶池迟迟未出，生怕寸心被玉帝、王母强按个什么罪名又治了罪。后杨戬等人到来，被沉香的一番无礼之举气得说不出话来。这时听杨戬发问，原本隐含在胸的恐惧、担忧全都喷发出来，眼下也唯有杨戬可以救寸心了。顾不得众人在场，听心焦急抓住杨戬衣袖：“杨戬，寸心在里面。”
“什么？”闻言，担忧地眼神望向瑶池。
“玉帝、王母只让寸心一人进去，不许我陪她。杨戬，寸心进去许久，会不会有什么不测？杨戬，寸心已经被禁西海那么久，念在往日的情份上你救救她，护她周全好不好？”担忧之下，听心已然不知如何是好，见着杨戬便如救命草般紧抓不放。
寸心被独召入瑶池？莫不是玉帝、王母难咽新天条之气，拿寸心来出气？玉帝、王母，若你们敢伤害寸心，三尖两刃刀绝不容情！黑瞳倏地一睐，黑氅龙袍一展，杨戬转身便欲直入瑶池。不料，却被几人挡了下来。定睛一看，原来是闻太师、武成王、李靖。“让开！”简短的一句话，压抑着危险的气息。
本是封神旧识地武成王、同在天庭为官的李靖劝道：“司法天神，三思而后行哪。”
“让开！”极力压抑着怒火的冰冷语气里隐含着凌厉的气势。
这时，老成持重地闻太师上前道：“司法天神放心，玉帝、王母只是宣三公主入内例行问事。我等敢以项上人头担保三公主绝不会有事。”
“是啊，”武成王也上前道，“杨戬，你可知玉帝、王母急宣汝等所为何事？”
“何事？”最好不要没事找事，否则他绝不轻饶这两位三界尊者。
闻太师白眉紧皱，李靖递过一本奏折，杨戬接过看了起来，渐渐地，脸色愈来愈凝重。
武成王道：“新天条问世，本是祥瑞之兆。可谁知魔教此时竟发生内讧，魔教新圣君欲借机铲除异己不说，还扬言要攻我天庭，夺我三界。杨戬，玉帝、王母让我等在此候你，商量个万全应对之策。”
哪吒早就见李靖眉头紧皱，一脸忧心仲仲的样子，如今见闻太师、武成王尤其是杨戬面色凝重，愈加相信是出了大事。扯扯李靖的衣衫，问道：“父王，魔教内讧关我天庭何干？”
沉香见哪吒发问，他也插话说道：“没准等魔教内讧完了，他们自己便将自己收拾得差不多了。”
杨戬冷瞪了沉香一眼，将沉香吓得再不敢多言。
李靖对着哪吒叹道：“魔教内讧本与天庭无关，甚至天庭还乐意见到魔教内讧。只是如今魔教换了个新圣君，此事便有所不同，天庭处置也要慎重了。”
杨戬低眉思索了一会，问道：“魔教新圣君何人？”
“七夜。”
“是他？”杨戬的眉头愈发地皱紧了。
“二哥，你认识他？”哪吒急急发问。
“只听说其是七世怨侣而已。”杨戬解释道。
哪吒闻言，挠头不解：“七世怨侣？”
李靖摇摇头，对儿子的孤陋寡闻完全没辙：“七世怨侣就是历经七世轮回都无法相守的情侣。原本为了防他们一起成魔，给三界带来动荡，天庭本是安排他们第七世最终相守。谁知后来不知哪里出错，最终还是未能结为夫妻，这七夜亦因此成魔。”
“我怎么都不知道这回事？父王，你瞒我！”哪吒越听越糊涂，到最后他只明白一件事，那便是这等大事自家父王竟瞒着自己。
李靖闻言，气得狠狠地用玲珑塔赏了哪吒一个爆炒栗：“你自己驾着风火轮整日不见踪影，为父怎么告诉你！”
哪吒吃痛地捂着脑袋踱到武成王身边，带着哭腔，委屈道：“大舅，父王打我，疼。”
武成王心疼地揉着哪吒脑袋上肿起的包，对李靖道：“哪吒都这么大了，你好歹手下留情一些，看把孩子打成什么样了。”
李靖见状，讪讪地转过头去不和武成王这个大舅子顶嘴，心里却苦着待回家时，自家娘子定是饶不了自己。这个逆子，有事没事就给自己气受，总有一天，他要把逆子赶得远远的，眼不见心不烦。
“都说完了？”冷眼看着李家几人闹成一团，杨戬不耐烦地问话出口，寸心还在瑶池里不知情况如何，他可没那份闲心去看别人家热闹。
“呃，完了。”众人见杨戬面色不善，已然忍到极限的样子，有再多话也不敢再说什么，都道已没什么要说。闻太师和武成王相互看了一眼，暗中使个眼色，互相示意别将未确定之事说出口。
杨戬哼了一声，再懒得去看其他人，只对听心说道：“四公主，我们一起进去。”
听心连连点头，迫不及待地跟在杨戬身后入了瑶池，守在瑶池口的金甲神将也未作阻拦。其余诸人见状，也紧随杨戬、听心之后进了瑶池。
瑶池内
趁着天奴去宣杨戬等进瑶池的空档，王母娘娘那从不闲着的脑袋转得极快，唔，万事具备，待她吹个东风便是。只是，凤眸迅速地扫了寸心一眼，这条笨粉龙自己可不能掉以轻心。
咳嗽一声，玩弄着手指上的指套，王母似不经心道：“敖寸心，此番前去征战，事关重大。你若半途而退，休怪本宫对四海和杨戬实行连坐之罚。”以四海和戬儿相胁，本宫就不信你这条呆笨龙能半途而弃，让本宫出不了气！
“小仙明白。”寸心顺从应答，自己根本没得选的不是么？本以为被赦免是件幸事，却不料还要被人掣肘威胁，早知如此，情愿永远囚于西海。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瑶池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