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瓦特大一统》赊墨凌水真君

11、司风掌月

　　当《The Game is On》这首强劲深沉的曲子袭来时，小约翰也震惊了，这首一点也不像蒙德风的曲子是怎么出现在这里的？不行，听得头好痒，好像要长脑子了。
　　当门打开的那一刻，赊墨凌水也惊住了，这画面的世界冲击感太强了：外表是中世纪欧洲石砌的朴素小房子，然而内部的装潢却一股现代简约风，黑白蓝为主的色调在房屋内的墙壁上勾勒出一幅抽象的几何画，地板是纯白石英铺设的正方形，正中间铺着一张圆形薄地毯，颜色是从圆心向边界逐渐变深的黑色，地毯几乎成为地板上的涂鸦。
　　然而在这简约整洁的布局上，是另一种完全相反极尽夸张的色调：墙壁偏左的位置上挂了一幅用生宣纸画出的极其鲜艳甚至血红的花朵，不知是罂粟花还是玫瑰花，单从颜色上看，很难识别出它是国画，只当是西洋油画；画作在纸上的位置整体偏右，而且不符合透视法，再仔细看，鲜艳的花朵下是无数已经枯死的野草和烂根，这样一幅画作显得与环境很冲突。
　　除此以外，在整个房间最背光最阴暗的墙角里，摆放着一个花盆，花盆上盖着一个头盖骨破碎的人脑骷髅头雕塑，从这个破碎的头盖骨口里，生出一朵鲜红欲滴的花朵，就是罂粟。在那个圆形地毯的边缘一侧，七横八竖的摆着大大小小的酒瓶，红的，白的，空的，只剩一点的，还剩许多的，没有开过的应有尽有，仿佛一个垃圾堆，是这间房子里唯一没有被清扫的。天花板上，一个不规则立方体形状的等却发射暖色的规则光束。
　　开门的是一位年轻女士，身后飘着一只别致的小提琴，而这位女士给了他们深刻的第一印象：黑色眼眸，璃月人的脸庞，身高比赊墨凌水高一些，烫了一头红色头发，头戴与娜维娅同款帽子，却身穿一袭鲜艳的洛丽塔风裙子，没有鞋袜，再仔细看，她似乎双脚不着地，微距离漂浮在空中，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让赊墨凌水胆寒的锐利，给人以华贵，冷飒，混沌荒诞和让人捉摸不透的感觉。
　　“您好……”赊墨凌水正想打招呼，然而被这位女士抬手阻止。
　　“嘘，你思考的声音很吵。”
　　话毕，房间内的装饰瞬间消失，墙壁平分为黑白两份，黑白没有交线，是的，在三维空间意义上的不相交，而她的衣服也变成了蓝黑色风衣，黑色筒靴，还有不知何时出现的浓艳妆容。
　　这些场景只发生在短短几十秒内，迅速的变化和巨大的冲击让小约翰震惊的说不出话，脑中停止了思潮。
　　见赊墨凌水停止说话，她说：“不是指你，很吵的是他。”她指了指小约翰。
　　赊墨凌水示意小约翰先行离开，小约翰想问些什么，但无奈只能作罢。
　　“请进吧。”
　　“咔——”
　　门关上的瞬间，墙壁和天花板消失，周围全是紫色的星空，脚下依然是刚刚那种黑白平分的平面，赊墨凌水注意到自己和她漂浮在一般不相交的间隙上，他尝试将视野无限放大，发现黑白平面无限接近，但绝不相交，间隙是几乎为零到无限大，他当即怀疑这个间隙这里究竟是否存在空间，还是说这里的空间已经被消亡了。
　　看到这里，他意识到对面的这个人实力极其恐怖，如果她是专门在这里等着自己并且对自己出手的话，自己可能完全无法逃脱。
　　“不必紧张，我们其实是同类人，世界之外的人。”她率先开口道。
　　对于这话，赊墨凌水倒并不是很震惊，因为从听到那首曲子起，他基本上已经确定这里还有别的穿越者。
　　“也好，虽然还不知道我们是不是从同一个地球上来的，但同为世界之外的穿越者，终于有了一个同类。”赊墨凌水回复。
　　“不过，你是怎么一眼看出我也是穿越者的？”赊墨凌水发问。
　　“从你刚刚降临到这片大陆时，我便已经注意到你了，我来到这里，比你早些时间，具体多久我记不清了，在你降临之前，我已经提前得到一个神秘声音的提示，这声音你应该也听到过。”她回答。
　　听到这里，赊墨凌水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头痛，头脑中一片混沌，嗡嗡作响，那天晚上在望舒客栈的声音如梦魇般在他脑海中回鸣。
　　“你听到了什么？”她似乎并不担心他的状态，只是冷冷发问。
　　“斩断……，因果的利刃……”他艰难地回答。
　　“哦，因果律吗？这个世界真是无趣，它已经不是我们所熟悉的提瓦特了，只是一个既定的决定论罢了。”她喃喃道。
　　这时赊墨凌水脑中的声音停止了，他也恢复的过来。
　　“看样子你还不是很熟悉自身的能力，因果律啊，听起来就比我的强大多了。我呢，是穿梭时空间的火焰花。”
　　赊墨凌水直起身子，二人握手道：“初次见面，”
　　“我叫赊墨凌水。”
　　“我是司风掌月。”
　　这时，双方无数的记忆涌入对方，就在一瞬间，二人彼此窥见了对方过去在地球的部分记忆。
　　当他们读取了这些信息，再度面对对方时，已然惊讶的不知开口。
　　沉默一段时间，二人基本梳理清了目前的情况，并且接受了现实，异口同声道：“所以你其实是……”
　　“姐姐？！”
　　“牢弟？！”
　　赊墨凌水有些激动的说：“我的天，这是真的吗？在我记忆中你已经死了六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