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剧作家身在故事之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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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你要相信科学。”杀杀随意地站到黄猿与贝加庞克之间，遮挡了质疑的视线。
他身上的“裂纹”依旧未褪，仔细看过会明白过来那并不是真的皮肤皲裂的裂纹，而是一种奇异的视觉效果，透过那遍布全身的道道裂纹，能隐约看见体内的光在鼓动闪烁，在流淌沸腾，在相撞炸开，显出一种跟本人反差鲜明的轰轰烈烈。
“事实证明我没事。”他以丝毫不意外不担心的态度对待自己身体目前的状况，并试图让别人也这样对待他。
他脸上挂着平时最常见的那种微笑，眼里无奈一闪而逝，那点神色和他现在拦在贝加庞克身前的动作都显露一点比之前在战场上时更多的温度，属于人的温度。
黄猿将问出“你说，他的身体和之前相比没有异常？”时投注到贝加庞克身上的目光转移到他脸上，扯不出什么伪饰的表情，就那样以堪称淡漠的神态和说不清情绪的语气道：“你可不像是会被‘正常’眷顾的类型。”
已经很多次了，这个人像什么命运注定的倒霉集大成者，从身到心都没有哪里是正常的，却每每在隐瞒不住的事后才暴露那些异常。
连自己居然都赶不上。黄猿眯眼想着，感到自己镇静得像一杯冰水，并在眼前人的平静中迅速冻结变成形体明确的冰。
机器检查没有异常，这个人也不会解释，可那裂纹一样的状态却是清清楚楚可以看见的。
黄猿还有别的问题，没必要在这一个上较劲，他对于自己的状况想必很了解，这个反应至少看上去确实不严重，可是黄猿莫名不想放过这个问题，就算这可能会使他们刚刚缓和些许的关系再次僵硬。
波鲁萨利诺某些时候会选择放弃谋划的叛逆，哪怕伤人伤己，好比当年面对泽法，好比现在不想退让。
但在他咄咄逼人地损耗掉彼此的耐心之前，库赞闯入现场，他的视线迅速落到已经不再闪烁但是裂纹依然存在的杀杀身上，感到喉咙有些发紧。
“会很痛苦吗？”他的第一句话，没有经过大脑思考便像一条恶犬冲出口。
两个闪光人的目光都空了一下，理性的思考骤然一下被感性优先的学弟冲击打断，黄猿很快回神，看着杀杀将一瞬间的惊讶茫然压下，不自然的手指抽动一下，缓和语气回应：“……不会。库赞，老夫没事，不用紧张。”
——自己不适合做向他问问题的人。
黄猿的理智“叮”一下发出提醒，告诉自己，不行，他擅长的就是应对自己，自己来只会让事态恶化。
——所以安静退后，交给库赞会更好。
有一瞬间滋味莫名，黄猿刹那间彻底理解了他过去的“区别对待”，并说不清对此是嫉恶还是庆幸更多。
他在试图安抚我，库赞想。
库赞的确有一点被安抚到，不过不是因为他的话，而是因为他回归正常的微动作，那种仿佛以全然无感情的视角看世界上所有一切的非人感消失，他看上去终于变回了那个熟悉的人。
“那你要多久恢复？”库赞直截了当地问他，直视的目光里是冰冻人一贯的执拗。
“要不了多久。”杀杀回答，并迫于“来自库赞の注视”无奈补充保证，“最多两天就复原了。没有后遗症，真的。”
“为什么会这样？以后还会发生吗？”库赞锲而不舍追问，盯着他。
我是不是太惯着他了，以为问了我就会说吗？
杀杀微乎其微地皱眉。
“我不希望看着你出事，”库赞向他走近两步，表情毫不退让地说，“你是我的朋友啊。”
杀杀静默着，似乎打定主意要肃立如一道墓碑，然而最终退了一步，撇开脸解释：“这是无害的……只是因为老夫的力量在增长，贝加庞克可以作证。”
看到检测数据以后的确有这方面的猜测，不过不够确定，贝加庞克本来打算之后跟黄猿提，现在只好点了点脑袋，回想着检查前后杀杀投过来警示性的幽深莫测的目光，忍不住对青雉大将感到一点钦佩。
异常的元素化，永不止息的疼痛，裂纹，力量……隐隐联系又无法凭空接上，黄猿在心中一笔笔记下这些问题。
而库赞再怎么继续刨根问底，杀杀也不打算再多透露东西。
虽然剧本似乎还在陆续透题，但是好歹还是要挣扎一下的。
萨卡斯基的赶到打破僵持。
“真不像话，身为大将，战争还没有彻底结束你们居然擅自离场。”
对于他的指控，黄猿左耳进右耳出根本不带在乎的，而被杀杀的拒绝透露搞到心中烦躁的青雉冷脸扭头，“那你继续守着他们打扫战场，来这里干什么？”
萨卡斯基一副懒得跟他吵的表情转过脸，看向杀杀，沉声道：“你为什么要那么做？”
这句话的指代不够明晰，杀杀本想要含糊糊弄过去，然后听到萨卡斯基坚毅刚直的声音继续：“你不是兵器。”
他愣怔一瞬，原本的措辞被这道声音砸得粉碎，残留一点点飞扬的尘灰，他看见这位铁血同僚铅灰色眼里的关切。
“我知道。”
“……我只是找个理由加入战场，”他的目光轻轻滑过他们三个人，避重就轻地找一个合理的动机，“你们都在战斗，我不会袖手旁观。”
他知道个鬼。
那种表示随意使用自己的姿态，是发自内心的无所谓吧？
看着三大将露出了不赞同的目光，杀杀久违地感到头痛。
作者有话说第55章 剧作家身在故事之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