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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不巧,我也怕狗 ...

  •   公主病A×小土狗O

      6.0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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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A安静地注视窗玻璃,劣O安静地打盹,直到胳膊被压酸扭了扭头,颤了一下醒来。

      劣O坐直身,长达一分钟没说话,眼神里平等地仇视这个世界的一切。

      优A看了看手表,慢悠悠地提醒道:“距离你昨天出现在食堂的五点十五分还有一个小时,确定要继续发呆?”

      劣O低下头盯住优A的手表,眯成一条缝的眼睛实在微不可察,优A读不出他的情绪,只见劣O站了起来,拉紧棉袄拉链,从兜里掏出一包面巾纸擦干净桌子上他呼出的水汽,拿起装药的塑料袋,然后困倦地哑着嗓子说道:“起来,拖拉机。”

      优A:???

      你自己听听这是人话吗,到底是谁拖拉?

      劣O半闭着眼,自顾自往便利店外敦实地飘,“还有一公里的路,快点,我还得回去给我姐换点滴。”

      优A披好外套大步跟上他,“这么久过去,你姐的点滴早就滴光了。”

      “不错,希望回血能让她意识到自己还是个生物而不是超级赛亚人。”劣O似醒非醒地说着,推开便利店的玻璃门,冷风扑面而来,他吸了吸鼻子,眼睛蓦然睁大。

      优A站到他跟前挡住冷风,回过头看他,见劣O的眼睛快速地眨了眨,那种树懒一样的迟钝感消失了,干裂的脸颊变得有些红,“现在四点半?”

      “嗯。”优A应着声,观察着劣O,发现到现在他才是真的瞌睡醒了。

      “我睡了这么久?”

      优A低头笑,“是我忘记叫你了。”

      劣O摸摸自己的后脑勺,嘴巴抿了抿,又咬住了自己的破皮,偏开了头,“那你多吃核桃补补。”

      说完就往自行车跑,在雪地里留下一串板鞋印。

      等优A跨坐到后座上的时候,劣O已经拍干净车上的积雪,给自己戴上棉袄帽兜,把手缩回毛衣手套里,握住车把手,在前座晃着腿自热取暖。

      优A精准点评:“你比一般人怕冷。”

      自行车向前骑行,劣O冷峻地回敬他,“谢谢你,连自行车都不会骑的一般人。”

      优A自认从来没有学不会的东西,天资十分卓越,自信道:“看你骑感觉我已经会了。”

      劣O靠边停下自行车,摆出骑士手,“请。”

      优A在美好宁静的凌晨与老爷自行车一同摔入了积雪的怀抱,正倒在路牌下的垃圾桶边。

      AA我的衣服沾垃圾了,我不干净了。

      优A一脸不高兴地被劣O从积雪里拔出来,劣O拍掉他后背的雪子,“如果自我感觉良好算优点的话,那你简直没有缺点。”

      “你别说了。”优A愁眉苦脸地看着自己衣服上的污渍,失落地撇嘴。

      劣O抓了一把雪,扯过他的衣服在污渍上搓,“没关系的啊,人谁都有不擅长的事儿,而且这么点痕迹搓一把就没……唔?”

      优A虚空地遮了遮劣O的嘴,弯下腰平视他,一指抵在唇边,“嘘。”

      劣O狭长的丹凤眼里流露出看弱智的眼神。(●--●)

      安静了四五秒,劣O也一愣,不约而同地和优A走近垃圾桶。

      劣O把优A推到一边,自己伸手扒拉起垃圾袋,他衣服笨重但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丢出四五个垃圾袋,探寻地看向优A,抿唇噤声。优A闭了闭眼,走到劣O最后掏出来的垃圾袋前,也顾不上嫌弃了,打开了垃圾袋。

      一窝小土狗?!

      优A一下子闪到劣O身后,僵硬地问:“狗?”

      “你不会怕狗吧。”

      “前几年我养的狗被人吃了,我有阴影。”

      “好巧啊,我也怕。”劣O说着后退了一步,试图让优A挡住他。

      优A寸步不让,“你也被狗也被别人吃了?”

      “我看别人的狗被吃掉过。”

      “你杯弓蛇影。”

      “你胆小如鼠。”

      两个人都试图躲到对方身后,而不远处的小土狗已经因为失去了垃圾们的保暖,叫声越来越微弱了。

      优A头一次痛恨自己的五感过分敏锐,他深呼吸一口气,解开自己的毛呢风衣,走向它们。

      如果小狗向他扑来他就决定卑鄙地释放信息素压制小狗了。

      优A的计划突然卡壳,等等,劣O还在他身后,Omega不能闻他的信息素,不然可能会进入发情期。

      那本A要怎么面对这么多可怕的狗!

      优A头脑风暴之际,垃圾桶边的几只巴掌大的小狗呜呜咽咽地围成一窝,哼唧哼唧地取暖,劣O看着那些小狗,不知想起了什么往事,吸了吸鼻子。

      “你衣服贵,别折腾了,帮我拿外套。”劣O的黑色棉袄忽地落到优A手中,紧接着又是一件米色卫衣,优A从这堆散发着艾草茉莉肥皂味的衣服下露出头,看劣O脱掉了一件看似很合身的藏蓝色毛衣,又脱掉了一件逐渐不合身的黑色高领大毛衣,走过去一把用两件毛衣绑架了这窝小土狗,再脱掉一件白色的纽扣式羽绒马甲,只剩里面空空荡荡的灰色薄圆领秋衣,然后用羽绒马甲把这窝小狗五花大绑,手法和包面饽饽如出一辙。

      优A刚松了口气,劣O就抛下小狗向他狂奔而来,夺走了他手上的卫衣和棉袄光速套上,伸手一指那窝小狗,“去,把它们放进车兜里。”

      “我不敢。”

      “我不管。”

      劣O冻得不停打哆嗦,抱紧了路牌杆子,坚决摆烂。

      冰冷的风在他们之间咆哮而过,优A忽然明白了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悲壮。

      罢了,做优秀的A就是要有随时玩命的觉悟的。

      优A眼一闭心一横提起这包小狗迈开大长腿把它们放进车兜里,看向劣O寻求夸奖,劣O抿了抿唇,盯着车把手和车兜的咫尺之遥,用谈判的庄严感说道:“乐时同志,我看你刚才骑车骑得挺好的,从现在开始就你来骑车吧。”

      风衣上油腻的垃圾污渍犹在眼底,优A难以置信地看向劣O,劣O立刻回以亮晶晶的“组织相信你”的鼓励眼神。

      但是眼睛不够大,优A实在接收不到他的明示。

      在一番刀光剑影的大眼瞪小眼激战之后,优A劣O握袖言和,劣O示范了一段推自行车的方式,把车把手交给优A来推自行车,他走在优A身边,用优A的手机搜索附近的24小时宠物医院。

      凌晨五点,道路上陆陆续续有了撒盐车和扫雪的环卫工人,优A走到了外侧推车,问道:“搜到医院了吗?”

      劣O坐到了自行车后座上,低头在手机上打字,“问了好几家,都说不治流浪狗。”

      “为什么?”

      “说是我们拍过去的这几只小狗身上明显长了犬瘟细小,很难治的,而且容易传染给医院里的其他动物。”劣O回答完,伸手扒拉了一下绑架小狗的羽绒马甲,“网上说得犬瘟细小的小狗很难活下去,本身免疫力就还没发育好。”

      “当心它们咬你。”优A低头看他。

      “我刚才仔细看了你拍的照片,发现这窝狗都还没长牙齿。”劣O老神在在地扒开一只小狗的嘴巴展示给优A看,小狗尖尖的乳牙摩擦过劣O的冻疮,劣O触电般地缩回手,强行镇定道:“偶尔也会有一些早发育的狗。”

      优A皱起了眉,“你得打狂犬疫苗了。”

      “不用,没咬破皮。”劣O伸手接住雪子洗了洗自己的手,长叹一口气,“而且他们也不准我打什么疫苗。”

      “谁?”

      “什么谁谁谁,”劣O在后座伸腿停车,“停了啊,我送你去宾馆,这窝狗没有医院收,我待会儿把它们带走,我认识几位老中医,没准儿能救它们。”

      优A无奈地低下头,“小笱,那是中医,不是兽医。”

      “我们中医很厉害的,人和狗都是哺乳动物,解剖学上共通之处不少。”劣O说着站起身,优A轻轻一按他的肩膀,把他按回了后座上,“坐好。”

      说完跨上前座,骑着自行车向前骑去。

      摇摇晃晃。

      “我KKKKK——”劣O在后座爆发出惨叫,引来无数环卫工人的侧目,优A无奈,“别说脏话啊。”

      劣O上下摸自己的四肢,“我结实的腿呢,我健美的胳膊呢,我聪明的大头呢,我要是这样摔死做鬼也不会……”

      “那太遗憾了,我的房产都在风水宝地,很辟邪的。”优A边笑边骑,渐渐掌握了骑自行车的平衡,转移起劣O的注意力,“你难道是学中医的?”

      因为优A骑得渐渐平稳,劣O的声音也终于平稳了下来,“嗯,5+3的中西医临床医学。”

      “看不出来你还是有脑子的人。”

      “温馨医嘱,鱼肝油和炙甘草都可以明目。”劣O在后面打出哈欠,松懈下来,“报定向医培可以减免学费,我自己勤工俭学就能读完,省得我姐筹钱。”

      “定向到哪里?”

      “西藏,工作两年。”劣O在后座笑,“是不是很好,我要是能活很久,就是贯通中医、西医和藏医的学术大牛,能救很多人。”

      优A看着黎明前深蓝的天空,温柔地笑道:“祝贺你啊。”

      他不知道坐在他后座的劣O并没有笑,劣O只是看了看缠在自己手腕上的器官捐赠标绳,用卫衣藏好标绳,四处张望着问:“这好像不是去宾馆的路?”

      “去狗市,把笱大夫卖了。”

      “随便你,反正你的手机和支付密码都在我手上。”劣O气势汹汹,“我买一支汪汪大队,放你家去给你陶冶情操。”

      “这太客气了。”优A说着一笑,“不过狡兔三窟对我而言还是容易的。”

      “到底去哪里,包租婆?”

      “去救小狗。”优A说得轻快,明显听到背后劣O无语地嗤气,解释道:“这回真的说的是小狗,不是你这个狗贼。”

      “你才狗贼。”

      “你先绑的。”

      “你先发现的。”劣O理由充分,一边在优A的手机上戳戳点点一问问,“你还认识兽医?”

      “不算兽医吧,以前我生父手下的狗发疯了,他亲手处理过一些。”优A淡淡地说道:“犬瘟细小或许只是难治,狂犬病却是真的无药可医。”

      “你见过狂犬病的狗?”

      优A没有回答,劣O更没安慰,中肯地说道:“狂犬病了的狗确治不了了。”

      优A想起家族内权钱争夺时死于非命的那些“走狗”,无奈道:“你不懂狗。”

      “敢说世界上一条好狗都没有的你难道就懂了,幼稚。”劣O说完把他刚刚退好的单人标间退款信息在优A眼前晃了晃,“看到没有,这才是未雨绸缪。”

      听劣O和他牛头不对马嘴地互呛,优A不紧不慢地得瑟道:“笱诸葛,你成熟又有什么用呢,我就是年纪比你大啊。”

      “不可能,我大!”

      “这可以随你说,因为你也是没有生日的流浪狗,不是吗。”优A笑眯眯地说完,清晰地感觉到劣O试图掐他的脖子手刃他,优A遏制住自己下意识要反击的动作,仍然慢悠悠地说道:“前面是结冰的下坡,笱一新,你,想四分五裂吗?”

      威胁的效果立竿见影,劣O扶住了前车车座,气急败坏地说:“等停车了你的好日子就到头了。”

      “荣幸之至,小笱先生。”

      下坡时刺骨的冷风扑面而来,优A也难得觉得有些太冷了,忽然想到早前劣O一直挡在他跟前,一路过来受的也是这样的冷风。

      怪不得一直打哆嗦。

      “不过笱一新,你穿的衣服也太多了。”

      劣O的声音闷闷地在他背后传来,“节约储物空间。”

      “啊?”

      “一个病房三个床位,笼共就一口柜子,三家人都要用,我一个陪床的大小伙总不能拿我的衣服占地儿啊。”劣O嘀咕完,还说,“我穿得也不多啊,我姐让我这么穿的。”

      优A急刹车,“什么叫你姐让你这么穿?”

      “不然呢?”劣O一下子被惯性掼到优A背上,揉了揉自己的额头,“我姐给我买的衣服又大又暖和,虽然我也觉得有点幼稚,但姐姐喜欢就好。”

      优A哽住,“……那,那内/裤也?”

      劣O揉着脑门,没好气地抬眼看他,“牧乐时,我认为这不是你一个A应该问的问题。”

      优A又满脑子都是花A转述的那句“我能随时娶我姐”了。

      他忍不住回过身看劣O,“你姐对你就这么重要?”

      “看路看路,撒盐车来了。”劣O拉了拉车把手,古怪地抬头看优A,“她是我的姐姐啊。”

      融雪作业的撒盐车叮咚叮咚地路过他们,优A转身骑车,“姐姐啊。”

      只是姐姐就好。

      “不过我们俩不是血亲啦。”劣O偏过头看着亮闪闪的撒盐车,平和地说:“福利院倒闭没多久我就分化了,我容易生病又吃得多,没人要领养我。发情期的时候,我神智不清地被拐走了,本来要被黑市的人卖掉的,发生了一点事,他们拿电/击棍揍我,把我电清醒了,我就把我腺体给抠烂了,所以尽管价格低也没人稀罕买。我姐那时候警校刚毕业,她找到了我,到处借钱,把我买了回去。”

      劣O说得平淡,优A听得心惊。

      作为大家族的唯一合法继承人,优A经历过大大小小的绑架与暗杀,但是因为家族实力太强,他并未受到过什么实质性的人身伤害,对每一场绑架也都视作过眼云烟。

      优A不由自主地想起上次见到过的劣O狰狞可怖的腺体,曾有一位为他而死的Omega,腺体也是自己亲手抠烂的。优A心中沉痛,甩甩头搁置了回忆。

      劣O打着哈欠,笑嘻嘻地说:“所以我随时可以娶我姐,是姐姐把我救回来的。”

      优A瞬间没了好气,“你姐得了胃癌要死了,难道你去和她冥婚吗?”

      劣O反问,“冥婚只要烧纸嫁衣,不是很贵的吧。”

      他还真计划过!

      优A咬紧了下唇,冷哼道:“你不是还说绝对不会让你姐死的吗。”

      “谁想得到那么小一颗瘤恶化得这么快啊,我是医学生,不是神学生。”劣O坐在后座上摇摇晃晃,难得像个小朋友,“死就死呗,做化疗隔三差五这么痛,活受罪有什么意思。”

      优A垂下浓密的眼帘,“那你还这么拼命给你姐攒钱作化疗。”

      “两回事,活一天和活一年能一样吗?”

      优A简直气得想笑了,“这么知恩图报?”

      “人如果连知恩图报都做不到,和畜生有什么区别。”劣O说话时湖滨一线刚刚吐出晨曦,他阳光烂漫地说,“而且姐姐对我而言不是恩人,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们死也要死到一块儿,好歹在阴曹地府里还能给姐姐一个家。”

      一句“迷信”就在唇边,优A终究也没有说出口,劣O在他身后哈欠连天,优A对他说,“睡一会儿吧,骑过去没那么快。”

      “今天上班要迟到了……”

      “你们工地几点钟施工?”

      “六点。”

      优A毫无同理心地说:“那你已经迟到了,请假吧。”

      “这个月的全勤奖泡汤。”劣O的声音隐含心痛,优A安慰道:“也不一定。”

      这种大雪封路的糟糕天气,他的公司就会依法依规让员工们带薪休假。

      不过他的安慰对劣O而言实在太过苍白,劣O有一搭没一搭地“嗯”下。

      优A其实体力很好,但他实在太久没休息了,骑到半路也开始喘气,作为一个优秀的A,从面子角度考虑,优A不再说话,免得被劣O听出自己上气不接下气。

      安静了一会儿,优A忽觉背后一沉,停下车回头看了看,劣O戴着大帽兜,脑门抵在他的后背上,睡得天昏地暗。

      傻乎乎的。

      突然冒出的念头把优A自己吓了一跳,肾上腺素旋即飙升,优A瞬间收回视线,犹豫了一下,还是拉起劣O的胳膊环住自己的腰,免得他掉下去。

      因为扒了三件厚衣服,棉袄在劣O身上变得宽松不少,随着劣O被抬起小臂的动作下滑,露出一截清癯的手腕,优A注意到他手腕上系着的红色塑料绳圈,不由多看了一眼。

      按理说神神叨叨的小粗茶,不会特地系这种看起来和太平间有关的东西。

      而且小粗茶手腕上有许多细碎而狰狞的陈伤。

      劣O在他后背挪了挪脑袋找舒服的姿势,优A回过神,用风衣盖住劣O的手,继续骑行。

      优A自认为第一天学会骑自行车的自己能载人骑行是很帅气的,直到他与街道上陆陆续续骑着电瓶车送小孩上学的家长们擦肩而过,才猛觉沧桑。所幸劣O肩膀还算宽,胳膊腿也长,没人真把他认成少年儿童而来和优A搭话“你家孩子哪个学校啊今天也不给放假”,不然优A将当场失去微笑面具。

      等自行车行驶到园林庭院别墅区,保安瞠目结舌地给他放行,“少爷,这位是?”

      优A失去灵魂地回答:“健身沙包。”

      优A轻车熟路地骑过一路山水造景,在一座假山边停下,与肩背毛巾出来晨练的老大爷秦医生正面相遇。

      秦医生同款震惊,目瞪口呆地看着下巴冒出青茬的少爷一手提着一窝小狗,一手揽住他一个正迷迷瞪瞪揉眼睛的小伙子,低头拉开小伙子的拉链在他的卫衣肚子口袋里拿出少爷自己的手机,然后边刷手机边说:“到了,别再揉你那本就不大的眼睛了。”

      秦医生热泪纵横,“少爷!——这么多年了,您总算带对象回来了!”

      优A一挑眉,“他可不是我对象啊。”

      “您误会了。”劣O站直身,摆明严正立场。

      秦医生的眼神狐疑地落在优A环在劣O腰侧正在刷手机消息的手上。

      优A正把公司工作群发布的雪天带薪休假消息显摆给劣O看,劣O反复深呼吸,倒底是忍住了没在别人面前赏优A一个头锤,一把将优A拎着的小狗们推到他怀里,露出与优A一样不怀好意的笑容,“抱着,带路。”

      优A僵硬地看着怀里呜呜咽咽的小狗们,深刻地领悟了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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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因为小粗茶的工地里防水还没做,上午他的工种做不做影响不大,所以没扣全勤奖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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