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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舍盐姐姐 ...

  •   公主病A×小土狗O

      6.5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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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优A一脸蒙圈地站在江岸区肿瘤医院住院部楼下,听花枝招展的花A春风得意地和自己炫耀他怎么接到了竺嬴少将的电话飞速赶去紫金山天文观测站把陈舍盐那个见义勇为的倒霉弟弟带回来的。

      合着本A运筹帷幄了这么久,千里迢迢飞回来,担心得30个小时都没睡,小粗茶自己早就逃出生天了?!——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过如此。

      优A一时不知道自己是该沧桑还是该庆幸。

      花A还在显摆他如何果断从码头打车带着陈舍盐赶去研究所,花A长得俊秀,光看皮囊完全是个精致白皙的洋娃娃,但配上他在大冬天只穿了一身西装的风度和时刻都在凹角度的动作,优A嘴角抽搐,默默和花A拉远了距离。

      花A像是不知道自己讨人嫌一样地跟上来,爱情的顺利让此刻话多的他在优A身边显得无比刺目,花A浑然不觉,嘀咕道:“听说你惹了宴久昭,婚事告吹了?”

      “嗯。”

      优A顶着两个大黑眼圈颓废地走向医院对面的水果店。

      花A一挑眉,“宴疏宁算得上是个大美人,你清心寡欲这么多年,哥几个都以为你对他一心一意呢,结果你压根就是个性冷淡?”

      “嗯。”

      “别嗯了,快说,你为什么会派保镖暗中跟着笱一新,这事儿我还没和舍盐说呢——不会是笱一新这煞笔哪里招惹你了,你要收拾他吧?”

      “嗯。”

      优A走进店里,一心一意地挑选熟透了的水果,因为神色太憔悴了,很难读出他现在是什么情绪。

      花A一看这架势,咳了一声,还是走过去拍了拍优A的胳膊,“虽然我也很回回都想揍笱一新,但他毕竟是舍盐的弟弟,舍盐宝贝他宝贝得要死,他要是欠你钱了,我双倍还你,别和他计较了。”

      “你先赔我办公室的门。”优A挑出熟透了的芒果放进果篮里,转身去挑甜瓜。

      花A噎住,果断转移话题。

      “牧乐时,你们家到底谁得病了,犯得着你一下飞机就亲自来挑果篮?”

      “……嗯。”

      优A拿起一个一看就很甜的香瓜,和香瓜深情对视。

      嗯是什么意思?

      花A讨不着趣儿,走出水果店去旁边的茶餐厅买午饭了。

      穷B还只能挂营养针,不吃东西,花A是应穷B的要求给劣O买的午饭,一买就买了不少,如意算盘敲得叮当响——等这个回回碰面都要用扫帚赶他走的劣O吃完了,再告诉他这顿饭是本少爷请的,噎不死他!

      花A和优A在劣O的病房门口再次相遇,一个提着午饭一个拎着果篮,恍如过年走亲访友。

      花A震撼地问:“你真是笱一新的朋友?!”

      “不是。”

      花A放下心来,“差点以为你背叛常春藤的革命友谊。”

      “但吃过他亲手做的面饽饽、豆腐脑、饺子和汤圆。”优A补充。

      住院部楼外的救护车警报声响起,花A一口大气直接没喘上来。

      优A看了看病房门外的病房信息标签,轻声问道:“为什么给一新做了全面体检,不是没什么大伤吗?”

      花A和优A挪出了五米远,嗤了一声,“舍盐说笱一新这小子体质弱,要么不生病要么就一病不起,她非要给笱一新从头到脚检查一遍。笱一新还是个男O,住院都比一般人麻烦,只能住单间。舍盐还不肯让我来出钱!”

      花A忿忿地说了大半,舌尖舔过唇角,走近优A,“这家医院不是你的吗,你想办法在形式上给他们俩姐弟减免医疗费,帐我补给你——反正你也认识笱一新了。”

      “不认识,不熟。”优A冷冷地说完,把果篮塞进花A手里,转身就走。

      小粗茶说本A的婚事是一对好姻缘,这事儿翻不了篇。

      花A看得惊奇,耸了耸肩,低头看果篮,对花A的背影喊道:“你怎么买了柚子,笱一新那刺儿头不吃柚子。”

      优A停下脚步回过头,花A无辜地摊开手,“我家盐盐说的,笱一新信息素是原来柚子味的,但他腺体坏了,信息素变得贼苦,从此他就跟自己赌气,不吃柚子了——这小子就这样,脾气烈得要爆开。”

      花A图穷匕见,不忘再贬低劣O几句。

      优A对此置若罔闻,只重复了一遍,“柚子味?”

      那个为他而死的小少年,虽不知道他的模样,但他的信息素也是柚子香。

      “肯定没错,竺嬴少将查了金三一当铺里的合同,笱一新这回就是拿自己的腺体做的担保,抵押了陈清池的遗物,换了二十万。”花A怕被一门之隔的穷B听见,声音低了下来,“一般O腺体离体十二小时就会死于内分泌失衡,笱一新的腺体七年前被搅烂过,但他还好好地活着,所以他的腺体的确有很高的医学研究价值。”

      优A走近了花A几步,轻声问:“七年前笱一新到底经历了什么,你知道吗?”

      “不清楚,我那个时候和舍盐……”花A抿了抿唇,眼底渐渐升起着姗姗来迟的悔意。

      但优A是知情的,花A在开Party时提起过,养了一个见钱眼开的穷B,当狗吧当得是还算听话,但每天早上哪怕已经被他通宵达旦地干到站不直了,也一定要离开——花A那时说穷B不识好歹,所以无论是床上还是待遇上,花A对穷B都比对他的任何一个P友都薄情——现在想想,陈舍盐这些年可能只是为了赶回医院照顾濒死的笱一新。

      优A不关心朋友的私事,当作不知道。

      花A也没再说下去,无所谓地笑了笑,“要我说,贱命活得长,笱一新的腺体哪有什么研究价值,纯粹是运气好,舍盐骨头这样硬的人,宁肯被我包/养,也要凑钱把他的命从阎王殿里抢回来。”

      优A低下了头。

      他不喜欢一次又一次地自由心证,陈舍盐对笱一新而言是这样重要的人,是姐姐、是恩人、是这个世界上没有血缘却最亲的亲人,是可以为她去死,只为了让她剩下的生命里能过上几天好日子的人。

      陈舍盐对笱一新而言,远比他以为得要重要。

      重要得他甚至来不及酸楚,就被心慌覆盖了……如果,如果陈舍盐死了……

      笱一新会陪她,笱一新一定会去黄泉陪她,而自己完全没有立场拦住笱一新。

      他陪笱一新长大吗?没有。

      他为笱一新做过一日三餐吗?没有。

      他把笱一新从鬼门关救回来过吗?也没有。

      ……

      疯子、疯子!笱一新你是疯子啊!

      ……

      优A的手黯然垂下,手机坠落在地。

      他什么也没有,半个月或者一个月后陈舍盐病故,他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笱一新追着陈舍盐的脚步离去。

      他没有资格拦住笱一新发疯。

      “砰!”

      手机裂开。

      “啪”地一声清脆地从病房里传来,与“砰”声重合,花A与优A对视一眼,立即要冲进去,下一秒就听到了穷B的吼声,“清醒了没有!——”

      病房门已被花A推开一条缝,两个人看进去,却见穷B自己苍白的脸上肿起了一个掌印。

      花A目呲欲裂地要进去,优A拉住了他。

      优A发现劣O从病床上坐起来了,茫然地看着穷B。

      只是一个多月没见……小粗茶落了一身狰狞的伤。

      陈舍盐眼眶通红,颤抖着说:“你小时候个子比同龄人矮,别的小朋友都喜欢欺负你,就姐姐不打你,你说我对你好。好,好,姐姐今天也不打你,我打我自己,你再撒谎一次我就打自己一下,”陈舍盐一下又一下重重地拍着桌子,“到、你、说、实、话、为、止!——”

      笱一新看愣了,一把掀开被子,跌跌撞撞地爬下床跑向陈舍盐,“姐、姐你别这样,你手上有针孔,针孔要裂开的,你别这样,我错了,你打我,你打我,我求求你了你打我。”

      笱一新跪在陈舍盐跟前,陈舍盐用力地捶自己的胸膛,哽咽道:“我打你是吧,我打你,我还打得了你?你长高了长壮实了,当初你怎么活下来的,我怎么教你保护自己的,你全当耳旁风是吧!——为什么辍学了!为什么那些保镖说你白天在工地里扛钢筋晚上去餐厅洗碗!!为什么要去卖腺体!!!我供你治病供你读书,是让你寻死的吗啊啊啊!——”

      陈舍盐怒吼着,一颗颗咸涩的泪水滑落脸颊,笱一新手忙脚乱地从地上撑起来,转身找纸巾要给她擦眼泪,陈舍盐冷笑,“新新,你以为你的命是自己的吗?”

      笱一新浑身颤抖起来,眼尾通红,转回了身。

      陈舍盐穿着一身格子病号服站在窗台边,用尽浑身力气地吼出来,“我告诉你,你的命是我救回来的,是我拉扯大的,你要是敢不珍惜,我就再也不要你了!一个月后我下地狱了,也不要你来拜我!——”

      笱一新一下子被击中命门,压抑着的泪水夺眶而出,扑进陈舍盐怀里大哭,“姐姐,姐姐我错了,你别不要我呜呜呜,你别不要我……世界上只剩你要我了呜呜呜……你别,别不要我……”

      陈舍盐靠坐在窗台上,瘦骨嶙峋的手轻轻抚摸过笱一新的后脑勺,低下了头,颤抖着闭紧双眼,死死咬住了下唇。

      病房门外突然传来重物坠地的声音,陈舍盐诧异地抬头去看,隔着眼眸中朦胧的水雾,花为辞站在那里,定定地看着她。

      只剩,一个月?

      花为辞后退一步,自嘲地笑了一下,转身跑出了陈舍盐的视线。

      陈舍盐眼中沉痛,却终究也没有出声挽留。

      牧乐时提起果篮与餐盒,走进了病房,对陈舍盐欠身致礼。

      他很少对人鞠躬,但此刻的陈舍盐,比任何人都受得起他的弯腰。

      笱一新哭得太厉害了,像小孩子一样哀嚎又呜咽,像是要把自己的痛楚和委屈全都哭入姐姐的港湾里,完全没有注意到他进来,牧乐时也没有去吵他,放下东西后就安静地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挽起袖子布菜。

      陈舍盐吸吸鼻子,对牧乐时感激地笑了笑,看到吃的,眼睛眨了眨,拍拍怀里的笱一新,“我听学校里的老师跟我说,你说我得胃癌是因为我一直舍不得吃,把东西都省给你吃——你怎么那么自恋,那是你长身体的时候我骗你的,你比阿姆养的大黄还能吃,一电饭煲的米你有吃剩过吗,我怕你吃得太胖了以后没A喜欢。”

      “呜呜呜,唔?骗我的?”笱一新哭得停不下来,边掉眼泪边从陈舍盐怀里抬头,可怜兮兮地问话。

      陈舍盐拿起他手里的纸巾,看似很凶实则很细致很轻柔给他擦眼泪,“姐姐我啊,胎里弱。阿姆说,我爸生我的时候几乎没得到Alpha信息素的安抚,身体变得特别差,连带着我体质也不好,他血崩而亡,我也得不到母乳喂养,免疫力就低下,大小毛病一大堆,我爸的遗产全用来给小时候的我治病了。你姐我是久病成疾,和你有什么关系,你也太高看自己了。”

      牧乐时默默地学习着陈舍盐安抚笱一新的方式,听到陈舍盐的话,不由想起了宴久昭无名指上那枚朴素得过分的银戒。

      笱一新还哭得鼻子一抽一抽的,陈舍盐不轻不重地按揉起他的后颈:“而且书里都说Omega要养得娇惯一点,要不是为了给你这只隔两个小时就喊饿的狗崽子做一日三餐,姐姐这么懒的人肯定每天随便吃两口结束,早就胃痛得归西了……”

      笱一新捂住她的嘴不让她说,哭得更厉害了,“我不想你死,姐姐我害怕,我好害怕,我每天都怕医院突然给我打电话……”

      现在怎么安慰也没辙了,笱一新哭得什么也听不进去,整个病房里都是他像孩子一样无助的哭声。

      到底是Omega啊,真难受起来居然有这么多眼泪可以流。

      牧乐时想伸手拍拍他的肩膀,想到自己与笱一新现在算不得什么朋友了,默默把手收了回来,注视着陈舍盐一下又一下地顺着笱一新的后背。

      笱一新又疼又饿又累,午后烧度又上来了,哭着哭着,他在陈舍盐怀里抽抽嗒嗒地坠入梦境。

      陈舍盐的病号服阵亡。

      牧乐时上前搭手,把笱一新揽到自己怀里,轻轻抱起放到了病床上,掖好被子。明明知道陈舍盐在观察着他们,还是情不自禁地伸手捂住笱一新缠着纱布的侧脸。

      平心而论,笱一新是标致的柳叶眉、丹凤眼、巴掌脸,肤色冰白,哭过后眼尾湿红,有一种惊心动魄的脆弱美。

      但牧乐时看到笱一新这样难过地哭,却无能为力,只觉自己的心里也下起了大雨。

      ……

      这是这一年冬天,牧乐时最后一次看到笱一新落泪。

      ……

      优A送穷B回肿瘤科的病房,告诉她自己会陪着笱一新的,让她放心去挂盐水。

      穷B低头看路,却很直接地问道:“为辞说你和宴家的婚约取消了,是真的吗?”

      “是。”

      穷B点点头,没再多问,哭得疲惫的脸上勉强挤出一抹笑容,“谢谢你前后奔波联系,救了新新。”

      “舍盐姐,我……没什么功劳,笱一新是自救的。”

      穷B摇摇头,认真地说道:“还是要谢谢你的,不然竺嬴少将不会联系为辞让我们去接新新,他那个笨蛋就顶着一身伤自己转公交车回来了。”

      优A抿了抿唇,看向穷B,“舍盐姐,你和为辞……”

      “没什么的,我死了,他还是能有很长很好的一生。”穷B转头看着长廊窗外的雪,像是想起了往事,眼神释然了下来,“为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恶劣,一定能遇到真心爱他的人……终归,是我亏欠了他。”

      感情又不是生意,哪有什么盈亏,优A不懂,却也知道细问不了。

      优A想了想,对穷B说道:“花为辞每次出差都会买很多礼物送给他的情人们,然后把情人们挑剩的最次的礼物丢给你,他是这样对你的,对吗?”

      穷B沉默。

      优A了然,继续说道:“他骗你的,认识你半年后,他就没有其他情人了。每一次他出差都要骚扰我帮他挑礼物,为了送给你。”

      “他赌气甩了你的那天,你把他送你的礼物原封不动地全都寄还给他,他在酒吧里烂醉了两天。你知道他骂什么吗,他骂的不是你对他冷淡,而是骂自己不会挑礼物,这么多礼物,竟然没有一个你中意的。”

      “他就是想看你吃醋而已,他就是想把你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而已。”

      “我也觉得他很幼稚。”

      “可我也觉得,舍盐姐姐,其实为辞比你以为的要喜欢你。”

      都太迟了。

      穷B闭紧杏眼,咬住下唇,扶住拦杆背过身,往病房走去。

      什么也没说,大抵也不想再听。

      优A忽然觉得自己告诉穷B这些,其实更残忍。

      一个走到穷途末路的姑娘,她那么理智,她只会选择让恋人讨厌她忘记她去开启下一段人生,她什么都不敢回应了的。

      优A看着穷B形销骨立的身影,后知后觉地感受到,被穷B忍辱负重拉扯大的劣O,身为医学生的劣O,看着姐姐一天天消瘦下去却无能为力,心里有多崩溃。

      优A想了想,还是追着穷B的脚步赶了上去,“宴久昭,我昨天见到了他。”

      穷B平静地点点头,按下病房的门把手。

      优A薄唇轻抿,还是说道:“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没有钻石的银戒,我不清楚那枚戒指的来源,但我想,你有权知道这件事。”

      话音一落,病房门打开。

      “砰!~”

      彩色的纸花飞了陈舍盐一脸,病房里传来如雷般热闹的掌声。

      陈舍盐茫然地后退了一步,牧乐时眼睛尖,一看到病房里穿着白西装捧着红色玫瑰花的花为辞,福至心灵地拦住了陈舍盐的退路,把她往前推了一把,不嫌事大地喊道:“笱一新不在,是个A求婚就利索点儿!”

      这一喊引来了整个走廊的围观,大夫护士病患家属听到医院里难得的喜事,全围过来看热闹了。

      年轻人被围观求婚,多少是会有些羞涩的。

      但病房门边的女孩儿面色苍白,病房里单膝跪下来的男孩儿眼睛通红,全然没有被起哄的忐忑。

      “七年太痒了,我应该早点把你娶回家的,陈太太。”

      花为辞说着,从玫瑰捧花下拿出了一包吐司,陈舍盐一怔,满是针孔的手捂住了鼻子,眼泪唰地下来了。

      花为辞淡灰色的眼睛里也溢出了泪水,他笑着说,“谢谢陈警官在七年前的圣诞节第一次捡到我的时候,请因为被拒绝而喝得烂醉的我吃吐司。”

      “我那时候说我恶心这样廉价的面包,是我骗你的,吐司很好吃,你的手很温暖,我一见面就喜欢你了,不是因为你和宴疏宁长得像,不是因为你是Beta不容易怀孕——只是因为这样糟糕的我,对你一见钟情。”

      花为辞取下吐司包装带上的金绳绕成一个戒指,握住陈舍盐的手,把戒指讨入她的无名指,“来不及去买钻戒,但我现在就想娶你,我七年前就想娶你了——老婆,我们现在去领证吧。”

      陈舍盐如梦初醒,想抽回手,但花为辞死死攥住她的手,眼泪成串地落下,恳求地看着陈舍盐,“陈舍盐,让我做你合法的亲属吧,让我做你的家人吧,你死后千秋万代,我们合葬在一起。”

      陈舍盐就是不点头,眼泪痛苦地滚落脸颊,颤抖地说,“你放开!我是癌,我晚期了,我活不长了为辞,你不是听到了吗?放开!……我求你放开……”

      花为辞就是不放手。

      这条走廊里都是和癌症抗争的人,最理解这样的情景对当事人而言有多揪心,一时安静了下来。

      牧乐时攥了攥拳头,凭借高挑挺拔的身姿和引人注目的外表,抬高手鼓起掌来,“嫁给他,嫁给他!”

      有了人带头,病房里外的掌声由稀稀落落变得整齐而轰动,无不在喊着“嫁给他”。

      在众人的高呼里,牧乐时朗声喊道:“嫁给他几天又怎么了,他婚后要是对你不好,我们这些见证人全都帮你离婚帮你争财产,保证让花为辞光着裤兜过日子!”

      起哄的人更起劲,“就是就是。”

      陈舍盐无语地扶额擦眼泪,“都在胡说什么呀~”

      “哎,点头了点头了!”牧乐时见缝插针,一锤定音。

      花为辞立即站起身把懵掉的陈舍盐抱进怀里,完全不给虚弱的陈舍盐挣扎的空间。

      牧乐时功成身退,对病房里的人颔首致意,和走廊上围观的人识趣地带上门离开。

      但是有一个很严峻的问题。

      等小粗茶睡醒了,本A要怎么洗脱自己劝亲的责任。

      优A一时间焦头烂额。

      更让优A崩溃的是,他觉都没工夫睡,工作电话已经快被打爆棚了,助理弱弱地问,“少爷,您方便回公司处理宴氏退股的事吗?”

      竹篮打水一场空和人间疾苦的Debuff叠加起来不过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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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舍盐姐姐对小粗茶而言,长姐如母。

      花A:靠,我才不要当笱一新的爹!

      劣O:你和牧乐时统统死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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