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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5、唯一赢家王胡子 ...

  •   公主病A×小土狗O

      4.5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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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上真是一条好狗都没有!

      既然不喜欢本A,那你装什么装,释放什么信息素,为什么请我吃平民的东西,为什么深夜来接我,为什么冒雨来还礼……博爱?同情心泛滥?笱一新,你难道是见人就粘的狗吗!

      啊对,所以祝我新婚快乐。

      因为根本不吃醋,根本不在乎!

      优A坐在后座上,气得牙痒痒,毕竟是A,就算没释放信息素,司机和助理也能感觉到明显不同于上午的蘑菇的低气压,因为优A不是什么会对部下摆脸色的领导,他们还是关心道:“少爷,陆管家来电话问了,您和一新什么时候回去?”

      “不回子规园了,去老宅。”优A冷哼,“谁让你们叫他一新了,他姓笱,以后就叫他狗!”

      “哦……”助理看了司机一眼,司机茫然地摇摇头继续看路,助理只得顶着暴风雨回答道:“好的,我和牧夫人说一声,对了少爷,子规园那里菜已经准备好了,是倒掉吗?”

      “拿去喂狗!”

      “……呃,陆管家说那几只狗还只能喝奶。”

      优A气道:“统统丢掉,狗也全都送出去!”

      本A平等地讨厌一切狗!

      “啊?哦哦哦。”助理紧急给管家发消息,优A闭了闭眼,捏住自己的眉心。

      大声说话是情绪化的表现,对人很不礼貌,他得控制一下自己的情绪。

      生气?有什么好生气的。

      本A即将有一场万众瞩目的美满联姻,本A什么也不缺。

      果然是劣等的O,一无是处,一无是处!

      车开了好一会儿,管家发来消息:

      【子规园陆管家:少爷,四只狗已按您的要求打包了,但是都患有犬瘟,不适合送人,送到流浪狗救助站可以吗?】

      优A因为手机提示音而睁开眼,余光扫到了身侧的食盒,刚才竟一直没注意到。

      “这是什么?”

      司机答道:“少爷,那是您让林厨他们做的午饭,我给您送过来的时候,您一直没回复消息,所以这个食盒还留在车里,将您送到老宅后,我去把这些吃的处理掉。”

      优A没回答,打开了食盒。

      精致的菜肴和茶果,在保鲜盒里甚至还残余着水汽,新鲜又营养丰富。

      优A看着那些菜肴发呆,久久不语。

      缺乏维生素,容易低血糖,中度睡眠不足,手上头上到处是擦伤刀伤割伤磕伤,全身上下没几块好的皮肉,腺体发育不良……还在长身体。

      “少爷,少爷?”助理试探地喊道。

      “说。”

      “牧夫人说宴少爷明天中午的航班回国,让您明天不用上班了,好好休息,晚上给宴少爷接风洗尘。”助理以为这个喜讯能让少爷的心情好转,看向汽车内置后视镜,优A还是一动不动地看着食盒里的菜肴。

      助理一时拿不准了,却听优A忽然说道:“去查宴氏集团所有下属公司里,有没有过一个叫「陈清池」的男性Omega员工,查近三十年的。”

      想一出是一出的少爷,助理真是头一回见,硬着头皮应下,有点怀疑少爷是不是易感期快到了——但是少爷的信息素很稳定地没气味啊。

      优A合上食盒,一个抬眼之间,助理和司机都感觉他们所熟悉的那个温柔理智的少爷回来了,少爷说道:“狗还都是养在子规园里,叫它们坏狗笨狗蠢狗傻狗……这些吃的都倒掉,倒干净点。”

      毕竟是金枝玉叶的大少爷,难得闹脾气,助理纵然满脸离谱还是连声应下,决定和司机私吞少爷的口粮,不吃白不吃。

      优A转头看向窗外,“宴疏宁为什么提前回来了?”

      “夫人听宴夫人说,宴少爷成绩拔尖,又想念母亲,交完毕业设计就回国陪爸爸妈妈了。”助理笑道:“真是温柔孝顺啊。”

      “陪爸爸妈妈?”优A觉得好笑,“宴疏宁也二十五六了,还不知道宴夫人出轨?”

      “呃,少爷,宴少爷他毕竟是O,不掌权自然也就不关注这些事。”助理为难地说道,优A不冷不热地笑了,“不是不关注,是知道了也不会表现出来。”

      助理默了默,知道这对世家子弟而言也是常态,转而问道:“少爷,宴少爷回来得早,您原先预订的雅座明晚已经被预订了,要不要换一家餐厅?”

      “……”

      “少爷?”

      优A低下头,唇角勾起,深蓝的眼眸中毫无笑意,“换啊,兰湖区有一家Tiffany法餐厅,就订那里。”

      助理看内置后视镜里的少爷看得毛骨悚然,应声道:“好。”

      而少爷不过是又偏头看向了窗外,自言自语道:“谁稀罕你呢……”

      天已经全黑了。

      优A一回到老宅就被继母拉着定宾客名单,继母与宴夫人私交极好,筹备得尤其用心,优A也收敛颓色,温柔地一一应下继母的话,哪怕继母连他饭有没有吃过都没问。

      毕竟只是继母,他除了弑母之恨,不会对她有任何脾气。

      他根本不在乎。

      订完名单后,优A婉拒了继母执意让他喝下的补阳汤,起身离去,牧涿臣难得要送他,他也没有拒绝。

      生母被害后,他们俩父子除了学业和事业,没什么好交流的了。

      因为优A早在掌权之前就已清楚地知道谁下令杀了他的生母,无非是卧薪尝胆,装不知道。

      弑母之仇,不共戴天。

      牧涿臣说道:“今天天气不错。”

      “您是因为即将把宴氏的势力收入囊中而高兴吗?”

      牧涿臣挑眉,“高兴?你和疏宁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我更高兴。”

      那就是已经很高兴了。

      优A明明听懂了,却偏不如他的意,皮笑肉不笑地说道:“我喜欢女儿。”

      牧涿臣脸色已沉,“听说你最近和一个穷酸的男O走得很近?”

      “我拿他当狗,您连我养什么货色的狗都要管吗?”优A语气很淡,看起来似乎完全不生气。

      “别走太近就好,那样肥壮的Omega,我哪怕叫几个人就把他轮了,只怕那些人也嫌腻口。”父亲也在笑,“你还年轻,翅膀别太硬。”

      优A死死攥紧了藏在羽绒衣口袋里的拳头,笑着答道:“当然。”

      优A坐进车里,牧涿臣在车边说道:“宴久昭很看重你,好好利用这份看重,把他手里的都挖过来。”

      车窗合上,车子开远,助理踟蹰地问,“少爷,您现在是回兰湖区的别墅休息吗?”

      “去查。”

      “啊?”

      “去查我身边除了我安排的定时给牧涿臣汇报消息的人,还有谁在和牧涿臣的人接触!”优A气得胸膛颤动,狠狠捶了一拳车窗,在司机和助理吓得浑身颤抖时,终于把话从牙缝里挤出来,“派人暗中保护笱一新,不要打扰到他生活。”

      助理听得一知半解,在优A的恐怖威压下哆哆嗦嗦地问:“那,要顺便和您汇报笱一新的行踪吗?”

      “不要!”

      “哦哦哦哦哦哦哦。”

      汽车向少爷常住的别墅开去,那里离公司近,方便少爷上下班。

      司机问道:“少爷,您明天要去为宴少爷接风洗尘,早上还去上班吗?”

      “……”

      “少爷?”助理回过头,看到少爷又拿起了那只食盒,忙问道:“少爷,您用餐了吗?”

      没有,优A从昨晚到现在,吃过的东西无非就是笱一新送来的三鲜饺子而已。

      可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吃。

      助理忧心忡忡地说道:“少爷,厌食会变憔悴的。”

      优A的声音又哑又浅,“你们俩是不是也还没吃?”

      “我们不敢吃老宅的佣人给的东西。”

      “很快就敢吃了。”优A一笑,抬头看向车窗外的路灯,“把我送到江岸区的肿瘤医院,你们下班回去吧,记得去财务那里登记加班费和餐补。”

      司机和助理一对视,眼观鼻鼻观心,助理立刻开始在手机里搜,然后说道:“少爷,肿瘤医院对面的王胡子快餐店味道很好,价格也实惠,您和笱一新……”

      “谁说我要去找他了!”

      助理明智地噤声。

      今天少爷说话都好冲啊,像炫了十包炸药,平时少爷和人说话很随和沉稳的,今天感觉处处透着幼稚。

      优A要找的的确另有其人——陈舍盐的主治医师。

      优A下了车,大步流星地直奔主治医师的办公室。

      主治医师已经下班,没了院长的引见,值班医师并不知道面前这个帅得惨绝人寰的大帅哥是谁。

      但优A在表明身份后还是轻松拿走了陈舍盐的血样试剂。

      优A转了值班医生五万作封口费,走出住院部大楼时,已经隐隐盘算好了如何看一出豪门世家的狗血好戏。

      甚至无论是否能鉴定出亲缘关系,他都打算利用他的新发现搅浑这趟水了。

      却在大楼一楼的输液大厅里看到了劣O和穷B。

      穷B正在输液,劣O单膝跪在她跟前给她捂热水袋,正抬着头和穷B说话。

      理智上真是一秒都不想再看见小粗茶。

      但优A就是挪不开步子。

      他站在拐角的阴影里,无声地看着俩姐弟。

      穷B没输液的那只手在梳劣O的卷毛,摆出剪刀的手势,卡擦卡擦。

      劣O甩了甩头毛,靠到穷B膝盖上仰天打哈欠,然后伸着懒腰站起来,和穷B三令五申了什么,在得到穷B点头后,一溜烟跑出去了。

      优A抿了抿唇,走到穷B跟前,“陈舍盐。”

      穷B显然震惊,“你是找新新吗,他出去买饭了。”

      “我找你。”

      穷B略微坐直,端正地仰视优A,“牧少,请讲。”

      “陈清池,你认识吗?”

      穷B的杏眼眨了一眨,接而淡然又智慧地回答道:“一新告诉你的?陈清池是先父,但我们没见过,他在生完我后血崩去世。”

      “他有留给你遗书?”

      “是。”

      “……所以你是不是知道你的另一位父亲是谁。”

      “知道。”穷B的眼神里有苦难淬炼出来的成熟,平和地说道:“我与先父无意破坏他人的家庭,也请你不要再问。”

      优A简约的话语里是清晰又直白的算计,“如果你让我帮你,你可以获得很大一笔钱,还可以立遗嘱让笱一新继承这笔钱,你死后他也能富足一生。”

      于是穷B看向优A的眼神也不会再是一潭死水,但那并不是激动,而是一种观察,穷B说道:“看来你也知道我的另一位父亲是谁了。”

      优A冷心冷情地笑道:“我很乐意跟和你合作,陈舍盐。”

      穷B竟也笑了,“七年前,一新刚分化,他的信息素特别好闻,在大街上眼睁睁地被拐走了,为了救同伴,他彻底抠烂了自己的腺体吸引追赶他们的打手的注意力,被打手捡回去后几乎被打死,还逼他出去卖,五块钱别人就可以随便扇他巴掌抽他鞭子,用电/击棍电他,要把他赎出来却要上百万——可是,我找到一新的时候,一新宁肯咬舌自尽也不许我去找那位父亲,那时候一新已经被打得没有人样了,甚至抬头做不到,他十四岁,甚至可能远远不到十四岁。”

      优A咬住了下唇,很难读出他在想些什么。

      而穷B不卑不亢道:“所以我答应他了,我不去找生父,不去当私生女。虽然我后来通过为辞筹齐了赎一新的钱,但那是我自己的选择。我工作后,把我的工资卡也给为辞了,把我能给的一切也几乎都给他了,不论我值不值得三百万,我都是堂堂正正地把一新赎出来,带着一新活在这个世界上的——没有人有任何权利,来指摘我和陈清池的身份!”

      优A认真地看着穷B虚弱却坚决的样子,倏忽之间,他很深地感觉到,笱一新真的是陈舍盐亲手养大的,这位二十八岁的女性,就是这样对笱一新十年如一日地言传身教着。

      优A往前走了一步,对穷B颔首致歉,然后递还了他刚刚拿来的那支血样,“我不在意上一辈有什么恩怨,只听闻过,宴氏集团的董事长宴久昭,找着一个叫「陈清池」的男人,二十余年。”

      穷B一怔,优A转身离去。

      穷B在他身后叫住了他,“你算是一新的朋友吗?”

      优A顿住脚步,没有回答。

      穷B却说道:“无论算不算,既然你带着从前的消息而来,我也告诉你一个一新从前的秘密吧——新新小时候最怕酸水果,后来为了把熟透了的甜水果省给我吃,才装作喜欢吃酸的。”

      优A的桃花眼睁了睁,心里莫名泛酸,泛出说不清的疼,却只冷淡地回答道:“关我什么事。”

      穷B的声音依然温和,“今天他求我继续做化疗的时候,我和他约定,我做一次化疗,他就得吃一次巧克力——谢谢你给他吃的巧克力,让我想出了一个好主意。”

      骑手劣O已经从不远处提着外卖跑来了,优A听陈舍盐放轻了声音,淡淡地说道:“这样至少以后一新想我了,心里是甜的。”

      优A静静地离开,离开时听到劣O兴高采烈的声音,“姐!你知道吗,王胡子快餐店的小云吞今天是羊肉馅的,没人要买,老板直接送了我一碗!”

      然后就是穷B故作惊喜的声音,“哇啊,我最爱吃羊肉了~”

      “嗯,快吃快吃,我一勺辣子都没放的!哎呀算了你笨手笨脚,我喂你。”

      “闪开,你的手更笨!”

      ……

      走到肿瘤医院外的优A看向王胡子快餐店的招牌,忽觉肚子咕咕叫,进去点了羊肉云吞,让一直在忧愁羊肉云吞没人喜欢的王胡子大喜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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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王胡子:明天再包八十个羊肉云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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