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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相人薄衣冠 ...

  •   公主病A×小土狗O

      4.0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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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的工作并不多。

      或者说,哪怕是下属来问需不需要开会商议一些项目,优A也难得不亲力亲为,全都交给几位子公司的总经理去办了。

      他一大早赶来公司,好像只是换了个地方,看着两枚硬币发呆。

      助理们忧心地问:“少爷,您要回去休息吗,您也大半年没休假过了。”

      “不用。”

      “那您要去外面逛逛吗,牧夫人说宴少爷的母亲有一个画展在办,邀请您去观赏。”

      “不要。”

      “那您需要我们现在做什么吗?”

      “出去。”

      优A全程灵魂出窍,助理们更加忧虑了,临到离开办公室,还是忍不住问道:“少爷,您要是想宴少爷了,直接给他打电话就行了,谈恋爱还是要多交流。”

      优A没有动作,盯紧掌心里的两枚硬币。

      助理叹了口气,刚要关上办公室门,优A突然说道:“你们谈过恋爱吗?”

      有希望!

      “少爷,我们基本都结婚了,您有什么情感问题都可以问我们,您还年轻,毕竟也是第一次谈恋爱。”

      优A抬头看向他们,如画的桃花眼里满是委屈,“会有人因为吃醋,而祝福他很喜欢很喜欢的人「新婚快乐」吗?”

      助理们先是被优A明艳又憔悴的容貌漂亮得心颤了颤,再是努力转动大脑试图理解优A的提问,最后艰难地面面相觑,忐忑地回答道:“理论上,会吧,说气话的时候。”

      也有助理反驳,“不可能,除非是没那么喜欢,我爱人要是敢祝我和别人新婚快乐,就自己过去吧。”

      其他助理连忙捂住这个心直口快的助理的嘴,但是优A已经听到了,一下子变得更加失落,垂头丧气地看着手里的硬币,周围长满了紫色蘑菇。

      “少、少爷,您还好吗?”

      优A自言自语道:“不可能的,他喜欢我喜欢得要命。”

      助理们倒吸一口凉气,觉得自己听到了不该听的内容。

      也有老成持重的助理,相比之下还算淡定,闻言问道:“少爷,您是最近结交了什么朋友吗?”

      优A又不回答了。

      “难道,不算是朋友?”

      优A纤长浓密的睫毛垂落,整个办公室的蘑菇越长越多。

      助理们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优A虽然沉稳能干,为人处事城府颇深,是货真价实的聪明又富有,二十出头就博士毕业回国掌家了,但他毕竟太年轻了,在感情一事上,相比较他们而言,优A还非常、非常地青涩。

      少爷不会没意识到自己才是喜欢人家的那个人吧!

      这话助理们为了牧宴两家美满的联姻,是万万不会说出口的,正好这时有一位医院代表走过来了,见到一众大佬助理都围在门外,惊奇地问,“公司出了什么大事吗?”

      “某种意义上是。”一位助理说完,毫无同事情谊地把医院代表推进办公室里,留给他一个鼓励的眼神,拉着其他助理风驰电掣地撤退了。

      医院代表:人干事?

      幸好优A是个从不会迁怒下属的人,看起来除了没休息好,还是那副精致优雅的样子,医院代表放下心,公事公办地汇报道:“少爷,这是11月份里公司投资给所有医疗机构的财会报表。”

      “放着吧。”

      代表在办公桌上放下文件,一看优A失魂落魄的样子,惊了一下,意识到同事们说的出事并不是在和他开玩笑。

      作为医生,代表问道:“少爷,您是感觉不舒服吗?”

      没有回答,仍在发呆。

      坏了,情伤。

      这个华佗再世也治不了。

      代表后退几步,默默向门边移动,快速汇报道:“少爷,江安区的肿瘤医院那边,今天上午有一个男性Omega没看路,被AI医疗器械推车撞倒了,只不过是磕出了一点血却一直在装昏迷,估计是穷急眼了,想讹院方一笔,您看院方的理赔额度是按正常的来还是稍微高一点,好息事宁人?”

      优A淡淡地说道:“既然是AI推车,快撞到人了怎么不避让?”

      “那也挡不住那个O不看路啊。”代表嘀咕完,看优A略微抬起眼帘,冷淡却锐利地望向他,立时一凛,“属下这就派人检查那批AI推车的内控系统,不行就换,确保不再出现推车撞人事故。”

      “嗯,换设备的资金去财务那批。”优A又低下头发呆,代表呼出一口气。

      说起来他也的确有责任,作为医院利益的代表,总是下意识地站到病人和家属的对立面,院长一和他说有个衣着穷酸的O被撞晕了他就认为此人要讹医院,的确没想到医院多少也是存在过错的。

      幸好优A是个从不对下属发脾气的人,才让他免了一顿骂。

      不过换作其他总裁,大约摸会站到利益的一边就是了,毕竟不是所有人都像优A这样是书香门第养出来的世家公子。

      “那少爷,我让医院那边按稍高的标准理赔了。”代表说着,蹑手蹑脚地挪到门边要出去。

      整个办公室都在长蘑菇,少爷情绪低落,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其他人精似的大佬助理们全都溜之大吉了,信号很明确,蘑菇屋不宜久留,他也准备脚底抹油。

      捏着硬币的优A忽然说道:“衣着穷又不代表一个人心灵穷。”

      “啊?”

      “去忙你的吧,被撞伤的那个人,让院方送一点慰问礼。”优A无精打采地趴在桌子上,看着手里的两枚硬币出神,“无论他是肿瘤患者还是患者家属,日子总归不轻松。”

      “是。”

      代表关上门,心里还不住地感叹,少爷可真年轻啊,年轻到对他人尚怀揣着不世故的善意。

      其实在其他所有人眼里,那个被撞到的小伙子,检查出来除了低血糖、腺体发炎、手心割破、太阳穴磕出血之外,其他各项指标都健康得要死,绝对是在装睡。

      少爷不可能猜不到,却因为物质和精神都富有而不屑于计较。

      办公室里的优A还在出神,正午的阳光化开了窗户上的雪花,水珠贴着窗玻璃滚落时,优A的眼前忽然浮现出那个在便利店通过窗户的倒影观察小粗茶的雨夜,猛地站了起来,站到穿衣镜前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理好自己的领带,披上羽绒衣向外走去。

      笱一新今天不是正在那家医院调查姐姐有没有在好好做化疗吗,本A去检查一下那些不靠谱的医疗推车,顺便慰问一下被撞倒的人,顺便路过一下劣O姐姐的病房,顺便发现一下小粗茶——顺便质问他为什么祝自己新婚快乐。

      优A脑子的算盘打得叮当响,刚坐进车里让司机发车,他哥们花A这个无事不登三宝殿的主儿就打电话来了。

      优A不想听花A和小粗茶他姐姐的爱恨情仇,这会让他好不容易自我治愈的心情更加碎裂。

      优A让手机自己响着,花A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主,响不了几声,一般自己就挂了。但今天的电话响得格外久,考虑到花A和他还是有商业往来的,可能是生意上的事,抱着顺便打探一下劣O和他姐姐就化疗一事谈得怎么样了的态度,优A接起了电话。

      花A的声音有些急,“牧乐时,江安区的肿瘤医院是你名下的吧。”

      “你要是问这么弱智的问题我就挂了。”优A转头看向车窗,理了理自己的头发。

      本A忙着呢。

      “是你的就好,这家医院今天有个O被撞晕了,我现在转你一笔钱,你让人以医院的名义,把这比钱当作医院给他的赔礼给他。”花A的语速很快,“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不干。”优A果断拒绝,“花为辞,当A再风流也不能风流成你这样吧。你不是和陈舍盐和好了吗,怎么又去勾搭别的O?”

      以前也就算了,现在陈舍盐都没几天好活了,他哥们要是还到处拈花惹草,本A不拦着就不是优秀的A了。

      优A想着甩甩头发。

      “不是别的O,舍盐的弟弟笱一新是Omega,他有一回揍我你不是见过的吗?”

      花A无奈地说道,优A一怔,手机掉到了座位上,因为听力好,哪怕没开免提,他也能听到花A的话。

      “笱一新这小兔崽子不知道今天为什么给舍盐送完饭了还没去工地上干活,我过来陪舍盐的时候正好跟他在大厅里遇到,他看到我也没大没小的一点反应都不给,跟丢了魂似的,我没来得及喊他就看到他被医疗推车撞飞了。喂?喂,牧乐时你在听吗?”

      优A一下子抓起手机,“他现在怎么样了!”

      声音太急,一反优A平日里波澜不惊的样子,把司机都吓得抖了抖。

      “你急什么,你又不认识这个刺儿头。”花A反倒不紧不慢,“放心,不会坏了你家医院的招牌,笱一新查出来都是一些经年累月的老毛病,能蹦能跳能吃能喝能睡,能有啥毛病。这会儿他躺在舍盐的病床上睡得比猪还死,舍盐在陪着他呢。因为是他自己没看路才被撞倒的,舍盐不打算和院方计较了。”

      优A的声音这才放松些,“他睡着啊……”

      睡着就好,睡着就好,至少被磕破的地方睡着的时候不容易痛。

      设备统统都换掉!

      本A斥零花钱买的设备,怎么连遇到笨蛋小狗都不知道让一让!!

      花A还在那损劣O,“关键你知道吗,医生给笱一新做了脑电波和心率检查,这臭小子明显醒着,却一直装晕,罢着舍盐的床不放,他就仗着舍盐宠他,换我早把他踹下去了。”

      “你敢!”

      优A说得极狠,不止司机吓得浑身僵硬,连花A都顿了一下,才接着说道:“知道你又是那一套Omega脆弱论,你和笱一新不熟,你不知道,别被其他Omega温柔的形象误导了你对这小子的认知,他每回赶我的时候比狗还能咬,不能把他当Omega看。而且笱一新虽然读书辛苦,但也只是白天当个家教,晚上都在睡大觉啊,连舍盐都搞不明白笱一新怎么这些天里越变越憔悴。”

      优A下意识地替劣O解释,“因为他……”

      已经辍学了,从早到晚都还在拼命打工挣钱给姐姐攒药费。

      优A没有说出口,看来笱一新没有告诉陈舍盐他工地上工作,还在晚上另找了一份兼职,他也无权代替笱一新告诉他们。

      花A在电话另一头说道:“行了,牧乐时,反正这忙你帮帮我吧,趁此机会让我给他们点钱,不然这两姐弟骨头都硬,我给他们的钱一分都不肯要,我实在找不到办法给他们钱了——笱一新是舍盐好不容易养大的,本来还该是安安心心在学校里读书的年纪,有了这笔名正言顺的钱,他们俩的日子也好轻松些。”

      优A眼睛一眨,握紧了手机,因为渐渐冷静下来,所以隐约察觉到了笱一新装晕的理由。

      没有得到回答,花A继续说道:“这事儿就定了,回头我请你吃饭。不多说了,舍盐的胃一饿就疼,我去监督她吃饭。”

      “嘟”声响起,电话挂掉,优A放下手机,已经猜出笱一新从醒来后决定继续装睡开始就是在演,也基本猜到了笱一新为什么要在陈舍盐面前装晕,他知道笱一新的确没事。

      可他的心再也放不下来。

      正午时分,马路上车流不多,晴光正好。

      叫他不忍去想,笱一新得到这场表演想要去验证的事实时,该有多痛苦。

      他只能安慰自己,

      认识以来笱一新从没哭过,他们是一样的,情绪很稳定的人。

      他奢望现实对孤儿怀有怜悯,让他的小笱不要失去所有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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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剧场】

      关于混血洋娃娃花A。

      对穷B:盐盐~为什么不肯用我的钱?

      对优A:你得帮我给他们姐弟俩花钱。

      对劣O:受死吧,狼子野心的小绿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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