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着光，向着你》右子栖

33、生日愿望

　　顾以回到家，对啊，我怎么想都没有想过会是她，上一世又是为什么，她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沉思了一会。
　　还好，不爱说话，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顾以听见门开了，便出去看，是榭娇冉两人对视了会，榭娇冉：“你回来了？”
　　顾以点头。

　　榭娇冉：“你有没有钱？给妈妈发点。”

　　顾以皱起眉，最后还是给榭娇冉转了，榭娇冉脸上笑嘻嘻地说着她好，是她最爱的女儿。
　　顾以敷衍点头关上门进房间。

　　榭娇冉已经不是一次两次找顾以要钱了，顾偐每周都会给她一些钱，她的钱全部输在麻将桌上，还欠一些就找顾以要。

　　但顾以的钱，不是顾偐给的就是自己赚的，榭娇冉与其天天出去打麻将还不如出去找个地上班。

　　晚上吃饭的时候，顾偐也没提后面发生了什么，顾以看着榭娇冉吃了饭就出去，心中无奈叹了口气。
　　顾以：“魏雪莲，她为什么这样。”

　　顾偐停下筷子：“表白被我拒绝，报复心强，见不得我好。”

　　顾以对这个理由也不知道该信不信，敷衍地嗯了一声，洗了澡就躺在床上睡了。

　　不一会她从梦里惊醒，是那一声顾以，她梦见过好多次，到现在为止她都不知道是谁。

　　第二天起来，她的枕头已经被眼泪打湿了，她起来，吸了吸鼻子，眼角还有未干的眼泪。

　　最近做梦都好奇怪，一个晚上梦见五个梦，她清楚地记得林雯一个人坐在一个地方，不知道她喝了多少酒。

　　大声对着她说：“既然要死，就做到让所有人都不记得你，你凭什么一个人走，留我一个人难受啊！”

　　顾以想上前抱抱她，可惜摸不到她，好像是两个世界的人一般。

　　她起来洗漱吃了早饭就去到学校，来到班级，林雯急急忙忙跑过来：“啊，顾以，吓死我了，昨晚我梦见你不在了。”

　　林雯把她抱在怀里，像在感受她是不是真的还在，顾以安慰地拍了拍背：“我不是在吗？”

　　林雯点点头，两人坐在一起上课，榭娇冉又发了几条消息，发多少多少钱过去。

　　顾以皱起眉非常不爽，拿起手机气愤和打字速度成正比：“你要天天需要用钱，你可以自己赚，我哪来那么多钱给你。”

　　“时不时就是五百，一千的，你打麻将输的速度都赶上我赚钱的速度了。”

　　她关掉手机，没有去看她回的消息，认真上着课。

　　下课打开手机，榭娇冉长篇大论发了几条，说她苦，说她老了靠不住两个孩子，说小时候没有她早饿死了。

　　不一会又发了条语音带着哭腔：“我用不得你们的钱？我有心脏病你还让我去上班，你安的什么心。”

　　顾以：“对对对，你有心脏病，天天出去耍得比谁都开心，家务你也不想做，打麻将就没有心脏病了？说你几句你就开始扒拉以前的，谁想听？”

　　顾以关掉手机，换了教室去上另一堂课。

　　再次打开手机，她只发了句：“行了，以后不会找你要钱了，找你要个钱就舍不得。”

　　顾以气笑了：“搞得就像我赚的钱没给你花一样？”发出去的消息变成了感叹号。

　　顾以皱起眉，和她吵架最能让顾以心烦，越吵越烦躁，她甚至能气得发抖，就像在和一个完全没理的人讲道理。

　　顾以总是想，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榭娇冉就是一个，她为什么能做到让很多人都讨厌她，她还觉得自己很多人喜欢。

　　她总觉得自己很有理，其实她一点都不占理，总觉得自己为人很好，其实一点不好，听不得自己半点不好，一听就会像火山一样爆发。

　　她闭着眼睛手缩在袖子里紧紧捏着拳头，为什么会遇见这样的妈妈—

　　晚上她回到公寓，洗了澡就在床上躺着，她想睡觉，但是睡不着，很多时候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睡着的。

　　又是从梦中惊醒，她起身出去倒了一杯水，拿到嘴边想到什么，哦不能喝，明天起来眼睛水肿怎么办，想到这又放下。

　　她长叹一口气，到底是谁，总感觉这个梦在暗示什么，是害怕我忘记这个人吗？她下意识念了一个名字，许江臣。

　　说出来后，甚至有一秒在想他长什么样，他是谁，站在那愣了半天，名字在心里过了一遍，勾起了什么回忆，深痛，半晌她自嘲地笑出声。

　　她一个人站在阳台上，望着眼前的风景，她知道这个时间她该睡觉，她想睡觉，但是睡不着。

　　天亮，她过着正常人的生活，吃饭上课睡觉。

　　晚上回来，没人，林雯早早地就走了说有事，但家里怎么会没人呢，今天顾偐也不来吗？她换了鞋刚走进去。

　　一声响，灯亮了。
　　“生日快乐。”

　　顾以看着她们木了半天，今天生日？几年都没过了，都忘记了，场面有些尴尬，顾以：“好啊，偷偷跑出去就是干这事。”

　　听见她说话，他们心里松了口气。
　　罗启拿出礼物：“给你，小爷我啊还是第一次给女生送东西，得珍惜。”他突然想到什么：“哦不对第二次。”

　　顾以接过看着他得意的表情：“哦，罗少爷的东西我当然珍惜了，明天我就烧香拜佛供着。”
　　说完几个人都笑出声。

　　黎阳：“这个礼物我可是精心挑选的，你也得珍惜。”
　　顾以笑了一声：“行。”

　　林雯把东西拿出来：“我呢，想来想去感觉你适合这个。”

　　包装很精美，猜不透里面送的什么，她点头收下，顾偐端着蛋糕走出来，所有人都在唱这天属于她的歌。

　　唱完后大家等着她许愿，顾以望着顾偐又看了看周围，闭着眼睛。

　　希望顾偐所有的事情都顺顺利利，平平安安，也希望我身边所有人都岁岁平安。

　　她睁开眼睛，吹灭蜡烛—刚熄灭，一个东西就抹在她脸上，她愣了一会，灯亮起，看着她们笑。

　　罗启大声呼喊：“别闹别闹，我衣服今天刚买的！”她们在客厅追着打闹，她也情不自禁跟着笑了。

　　生日对她来说，不过是一个普通的日子罢了，或许只有有钱人才会把生日过得风风光光，但她对这一天一点期待都没有。

　　夜晚，她从梦中惊醒，几次从第一视角梦见从楼上跳下来的死亡恐惧感，前面几次梦见感觉无所谓，后面甚至害怕了。

　　她坐起来，盯着她们送的礼物，打开灯，小心翼翼撕开包装。

　　罗启不怎么会选礼物，送了一副耳塞，上面卡片写着。

　　顾以，认识这么久，这是你第一次过生，真在礼物这方面难住我了，黎阳说你睡眠浅听到一点动静就会醒，我想这个耳塞对你肯定有用。

　　黎阳送的冬天必备用品。
　　生日快乐一一，冬天就要到了，看你之前都不怎么爱保暖，所以这次我帮你把冬天必备整齐了！哈哈。

　　林雯送的安睡香薰。
　　看你最近状态不怎么好，我感觉你应该是睡得不好，想来想去这个你很需要，生日快乐，希望你每天都能笑一笑，还有平平安安。

　　她勾起浅浅的笑容，是欣慰，是感动。
　　她点燃香薰戴上耳塞就睡觉了，这一夜没有多梦—

　　天亮上完课，她就去兼职的地方上班。
　　“来杯咖啡。”

　　顾以低着头点单等她付款，过后递给她取单号愣住了，魏雪莲？
　　两人同时皱起眉。

　　魏雪莲没有接过取单号双手抱胸：“啧啧啧，怎么？你哥不赚钱
　　养你啊，在这里打工。”

　　顾以懒得给她计较，把订单号放她面前，爱拿不拿。
　　魏雪莲：“服务员，什么态度？”

　　顾以盯着她，以前怪不得看不出来，现在真的是原形毕露，像个可怜到处找存在感的人。

　　魏雪莲见她不理人不依不饶：“叫你们老板出来，什么态度。”

　　顾以不怕事怼了她几句：“看我不爽就直说，何必在这阴阳怪气，怎么？觉得你是顾客，服务员就得把你供起来呗。”

　　说完后面的人出来，拉了拉顾以的手叫她别说了，然后一个劲地说，大学生，不懂事。

　　顾以走出前台轻挑眉：“走，出去说。”

　　两人出去后，魏雪莲冷笑一声：“顾以，要不是你们这次成功，你知道你会死得多惨吗，真想看你失去哥哥的样子。”

　　顾以捶在两侧的手捏着拳颤抖：“你是不是等我哥死后，你就假惺惺地把证据拿给我，然后告诉我就是他们害死的我哥，等着我去报警。”

　　魏雪莲愣了一下很快恢复到原来的样子：“没想到你还挺聪明，真是小看你了。”

　　“是啊，小看我了，我还有你更多不知道的秘密，上次婚礼的火也是你造成的吧。”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好像刚刚的气愤一刹那间被风吹散，反向在嘲笑她。

　　魏雪莲哼笑一声走了。

　　她紧紧握着拳，原来上一世就是想利用她，证据本来就没有用，魏雪莲知道后果，知道这个证据不会有用，甚至不会让那些罪人绳之以法，所以故意让她报案。

　　因为顾偐拒绝了她，真的这么离谱吗，那她这个人的心理不健康甚至扭曲，上一世和这一世的火都是她放的，我差点又害死我哥。

　　还好，发现得不算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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