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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入荆州 ...

  •   那被压在小娘子身底下的徐力吓得一跳,小娘子娇声叫了一句,就从床上滚了下来,拿起衣服哆哆嗦嗦地遮着自己,穿都不敢穿。

      “张……张飞将军?原来是张飞将军……您怎么半夜莅临寒舍?”徐力赤身裸体地从床上滚到地上,拿起一条里裤,慌忙穿上了。

      广陵王脱下自己的外衣给那女孩披上,叫她先出去。

      女子赤着足跑了出去。

      “你偷猪,该死。”

      看张飞提矛,准备直接杀人,吓得广陵王立马抱住他,拖着不让他行走。

      张飞:“……”

      “别杀我别杀我,我愿意赔钱,赔三倍,十倍。再有偷盗,就……自断双手。求您了,张将军。您就绕我一命吧……”

      张飞向前走了一步。

      广陵王依然抱着张飞,劝道:

      “他只是个偷盗的,没必要杀了他,只要吓他一吓,以后不偷便是了。”

      “可他戕害百姓,为恶,如果大哥在这,我就算杀,也不会多管。”

      “你大哥是你大哥,你是你,我问你,他一没有杀人,二打算赔钱,当真有必要杀了吗?他有罪,但还罪不至死,你若将他一刀两半,城内的百姓也会畏惧的,若有再犯,断手抓到牢里,死不足惜。不如将他的财多散给百姓。”

      张飞仔细思考了好一会儿,才对一边的徐力说:“这次就放过你,因为她,但只有一次机会。”

      广陵王瞪了他一眼:“还不快滚。”

      徐力从柜子里掏出钱袋就要去赔钱给大娘,又被广陵王叫住。

      “等等,这鸟,这是你养的鸢?”

      鸢是一种极难训养好的鸟,驯养到极致的鸢,可作这世界最隐秘最迅速的传书工具。这只鸢的眼睛很有灵气,翅膀肉结实,爪子锋利有绳印的痕迹。看着就是被严格训练过的,
      简单说了几个口令,都能作出正确的反应。望向广陵王的黑眼珠,仿佛会说话一般。

      “是,据说是以前的县令训练好用来传信的,我……我从曾经的县令那里借来的。”

      “他死后,你去偷来的?”

      “是这样……”

      “想卖掉,结果没人买?”

      “是这样……女人家喜欢,就让她养着玩。”

      “一枚五铢钱,卖给我?”

      “好好好,只要大人喜欢,拿去便是。”

      广陵王放下了一枚钱,打开了鸢的笼子,那鸢果然机灵,站在她肩膀上,脖子微微转动,巡视着。

      广陵王和张飞离开了徐力家,张飞将她一路送回住处,深更半夜的,吵醒了几个下人。

      第二天,阿蝉听见几个打扫的侍女说闲话,跟她打报告。

      “?你要复述什么,阿蝉?”

      “楼主,你听好了。”

      “听说名门世家夏侯氏的女子与将军萍水相逢,仰慕将军好久了。但她父亲是曹操的部下夏侯渊,所以将军对她完全不理不睬的。”

      “也不能算是不理不睬吧,张将军是个怪人,对谁都是一样的。就算她不是夏侯渊的女儿,张将军也不会理睬她吧。”

      “可不嘛,不过这做客的广陵王殿下,倒是让大人们很是上心,张将军几次三番来找他,两人白天外出,半夜才将他送至住处,我还从没见张将军对谁这么热情,你说,张将军不会是喜欢男人吧。”

      “一口一个张将军,你是不是爱上人家将军了?”

      “哪有,你可不要胡说!”

      侍女们在府邸内打扫,聊着闺中话,声音都是小小的,阿蝉能听到并记住全部细节,真是奇迹。

      不仅如此,她还故意软化声音,学着侍女们的腔调,侍女们娇俏地互相追逐笑的可爱面庞,恍若复现在眼前。

      广陵王扶着额头,只得夸赞道:“阿蝉,把记忆力用在正道上。”

      “是的,楼主。”

      广陵王回到广陵后,又给刘表送去了密函,写信的时候忽然想起些事情,忍不住露出笑颜。

      她从刘备处离开临行前的晚上,张飞来找她,

      他又送了一幅画给她,说是昨日广陵王花销请客的回礼。知道她不懂,就给她作起了解释。

      “名字叫:《女人与鹈鹕的生死搏斗》”

      广陵王听了这名字就满头大汗了,收下画就轰张飞离开。

      张飞应该是走到门前,又折回,黑暗里,广陵王看不清他的脸,也瞧不见他的表情。

      只听他说:

      “你买下的鸢可以传信,它跟你回去,便懂得回这里的路。”张飞又说,“若你想好了要我做什么,便写信给我,对大哥不利的,我不做。”

      “那没有想好,能不能给你写信。”

      张飞没了声音,身影又完全没入黑暗,广陵王揉了揉眼睛,以为他走了。

      许久,听见张飞回话。

      “随你。”

      一句随你,导致广陵王后面给他写了很多回信,但张将军总是爱回不回,即使回信了,也都是些语气词。

      “哦。”,“嗯。”,“已阅。”。

      叫他多写点内容,只会问为什么,气的人不愿再给他写。

      ——

      “女官。”

      屋子里的广陵王签好文书,把女官唤至近前。

      “你且叫杂役帮我把桌上这些毛笔放置一个结实的箱子里,按我的详细地址,找人好生送到新野张将军处,再把这封信也交给他。”

      “是。”

      女官叫来杂役,见杂役抱着毛笔离开,也跟着出去,临走前忍不住问了句:

      “新野的张将军,是之前在这住过一段时间的张飞将军吗?”

      广陵王咳嗽了几声:“不要打听那么多上司的事情,去吧。”

      女官掩饰下笑容,跟抱着一堆绿色毛笔的杂役,一起出去了。

      没多久,傅融进了屋子,他边走边说:“听说,你打算直接让赵云去新野跟着刘备?暂做他手下副将?他不是刚来,你就把他支走。”

      “他找我说了这事,心里不满呢,在府邸练枪三个时辰,围了一大群侍女。”

      “别管,过几天就好了。”

      “那刘备那边呢?不怕他被刘备给真正抢去?”

      “三天抢不走,三年也不会抢走,赵云肯认我,绝对不仅是那一箭,而是我的一句话。”

      “什么话?”

      “‘既无所托,但凭本心。’,我猜的。”广陵王顿了顿,看了眼窗外道,“只是碰巧被我给说中了,赵云与他先主情谊深厚,想来是不会给他任何束缚的。”

      傅融看着广陵王的侧脸,道:“你也有我。”

      “是啊,有你呢,我可指望着你呢,可不能哪天突然跑了。”

      “房贷没还掉,怎么跑。”傅融翻了个白眼。

      ————

      荆州。

      刘表设下宴席,为刘备等人接风洗尘,二人刚一见面,就互相行礼。

      “景升兄!”

      “玄德公!”

      “久闻玄德公盛名,如今肯来投我,实乃我之荣幸。”

      “哈哈哈,景升兄过奖了,我与二弟三弟必为兄马首是瞻。”

      “孙乾糜竺二人早已将诸事办理妥当,玄德公便进驻新野,募集义兵,此番,我会再为玄德公增补士兵!”

      “景升兄为弟所做,弟此生不忘!”

      刘备入住新野后,表彰孙乾糜竺二人做事妥当。

      此时,刘关张皆在屋内。

      孙乾说道:“主公不必言谢,这其中,也有广陵王许多功劳。”

      糜竺哼了一声,不屑地看了眼孙乾道:“主公与广陵王皆是汉家宗亲,刘表待主公与广陵王岂需两样?”

      二人走后,关羽看向刘备说:“大哥,自从徐州以来,此二人就一直为大哥帐下所用,可我看只有糜竺一心向着大哥,这孙乾倒像是人在我处,心系广陵。”

      “你是想说,他是广陵王的人?”张飞问。

      “那倒也不好说,只是我看其人不够忠诚。”

      “二哥,用人不疑疑人不用。他二人身世不同,多有不和。糜竺是商贾子,恃财傲下。我也曾是商贾子,见得多。”

      关羽噎了一下,与刘备对视一眼,两人心里都想到了一个地方。

      刘备道:“三弟说的也有道理,他二人跟随我许久,都是忠心耿耿,未曾犯错。此番没有广陵王穿线搭桥,又岂能在这新野驻军。孙乾就算有些其他小心思,也无伤大雅,重用糜竺,将他稍稍冷落就是,不过,三弟。”

      “你跟广陵王究竟是?”

      张飞似乎是没想到刘备话锋一转,落在了他的身上。

      “大哥的话什么意思?”

      张飞问关羽。

      关羽摸了摸下巴上微微长出的胡茬,道:“大哥是想问你……”

      关羽心一横,干脆不吐不快:“其实不止大哥想问你,我也想问你,你是不是对广陵君有些情义?你二人,是不是互相喜欢?”

      “?”

      关羽见张飞无表情地木住了,不由推了推他:“问你话呢,三弟,莫不是真被我说中了。”

      “我为什么会喜欢她?为什么你们会这么觉得?”

      “不说你刚刚还为他说话,就看你们以前……”

      张飞疑惑:“以前什么?以前和她究竟如何?我全不记得,只有空白。大哥二哥不是说,我们与广陵也只是盟友,我被救只是许都陷阵失利,是个巧合吗?”

      刘备急得擦了擦汗:“嗨呀,二弟,我看还是不瞒了,也没什么可瞒的。”

      关羽道:“还不是因为你忘记了许多事情,当时刚解决王忠刘岱二人,你不是说他部下与你取得联系,你听他深陷险境,顾不上我与大哥就要去救他,拉都拦不住。后来曹操亲自领兵来,我与大哥皆陷险境,三弟你也差点没命啊!虽然不知道具体是发生了什么。广陵王后来与我和大哥先后都联系上,他让我二人对你缄口,说你重伤后愈,却什么都忘记了,让我们只说你受伤被救,不说其他。”

      “你是说,我去救她?”

      “是啊!三弟,你快说,是不是喜欢他?我和大哥与你相处如此久,竟……竟不晓得你喜欢男人。”

      “男人?”张飞迟疑了一下,端起桌上的苦茶喝了一口,斩钉截铁,“我不喜欢男人。”

      “何况,广陵王不是男人,她是女人,大哥二哥居然没看出来?我以为你们早就知道了。”

      “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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