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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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追上去，被方扬捉住一只手：“你刚才见到猫妖了？瞧瞧你的脖子，都是血痕。”
他的脖子上的抓痕像一根根红头发。
他把方扬一推，跑入灯火通明的长廊中。
“慢着。”一回头，原来是烛夜叫住他。
他抛来一个包袱：“拿好。人在那儿。”
子陌忽见他手背上多了发丝似的抓痕，还有几个弯弯的指甲印。
马上想起那鬼魅的香味正好是由颐进贡的炭的味道！
他难以置信地盯着他。
烛夜将右手往宽袖中一收，立刻离去。
子陌按他的指示来到花园。
清欢躲在高过人头的太古石后。
头埋得深深的。
子陌这才发现她的衣裙不仅下摆烧了，而且多处划破。
他把包袱打开，里头是一件松花襦裙。
她默默换好衣裙，理好头发，强笑着说：“子陌，你的品味不错。”
“不是我挑的。”
见她脸色一白，他赶紧改了话题：“我送送你。”
两人无言地走了一路。
已近江府，她说：“子陌，送到这就好。”
他要走，她却又一把拉住，紧张叮咛：“你，今晚什么都没看见。”
他沉重地同意，走了。
近了大门，明君歌现身拉住她的手，没开口，停云就风风火火闯出来，拍了一下她的脑袋：“尽让家里人担心。去哪儿耍也不吱一声。妹夫，你说她两句。”
清欢痴痴笑笑。
明君歌搂她在怀里，敷衍道：“回去就说。”
护着她进了房间。
刚关好门，她就死命勒住他，凄厉地：“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
明君歌大吃一惊，边抚着她的发，边附和：“没有没有。”
一会儿，他的衣服湿了好几层。
门外传来停云的声音：“妹夫？”
他忙回应：“停云，我、我们。”
停云恍然大悟：“哦，你们忙呀？那我就不打扰了。”
明君歌无心理会他。
清欢的眼泪流得非常凶，他试着帮她擦泪，稍稍一动，她就更死命地抱着，反反复复地说没看见。
哭累了，睡了，她还是保持紧抱状态。
他就这么抱了一夜。
天色微明，她醒过来了，还是畏畏缩缩的。
明君歌安抚许久，她才哑着嗓子说出自己的遭遇。
昨天中午，她离开明家后，鬼使神差来到之前不下结界的庭院。
这一回畅通无阻。门户大开。
她一时好奇，走了进去。
忽然门窗关上了。
她伸手去推，却发现自己的躯体变得透明了，犹如无形的鬼魂。
好不容易，门被撞开了，她刚想逃出去，却匆忙闯进一女子。
清欢见她容貌与自己极为相似，大惊失色，一时忘了逃离。
女子慌慌张张进来后，头靠在柜子上，手按着心口。
远远传来男子的声音。未几，人出现了。清欢看了一眼，怎会和烛夜如此相像？
他边走近她边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女子猛一回头，不知何时寻了把匕首，一挡，男子将手及时收好。
她尖叫：“别过来！”
他迷惑而焦急地劝阻：“我不会伤害你的。有事好好说，先把它放下。”
她恨恨道：“我不信！你杀了我所有的亲人，为何不害我？”
四个宫娥急急跑进门，作势扑向女子。
她大喊大叫，拼命挥舞匕首。
“交给我吧。”门口出现长相酷似蘩露的女子，水袖一挥，疯狂的女子立刻倒下。
那男子接住了她??????
清欢心底发冷，见此情景早已吓得不知所措，一头撞去，不料生生撞破一个大洞，她跌坐在另一个房间里。
“你在这里干什么？”烛夜现身。
她强自镇定：“没、没什么。”
一害怕，踩翻火盆。手忙脚乱扑灭火焰后，慌不择路，又撞倒了桌椅。她越发惊慌，推翻四尺高的花瓶，地上碎瓷片片。
烛夜一把拉住她，阻止其走到瓷片上。
她死命掰开他的手，大叫：“放开！”
蘩露听得动静，赶来见一片狼藉，胸有成竹道：“这里交给我吧。”
听了这句，清欢更没命尖叫起来，冲出门去。
蘩露很怅惘地伫立。烛夜望着来的地方，陷入沉思。
听了清欢的叙述，明君歌柔和地说：“秋千，想知道你母亲的事么？”
“那个人是母亲？”
“嗯。不过，完整的事，还是让他来告诉你。”
两人找了个借口出门，来到了千里之外的七星八卦堂。
“七星八卦？”她好奇地念出来。
“是金鱼的品种。他应该在里面。”明君歌说。
他，的确和烛夜非常相像，只是更加沧桑。是烛夜的父亲，赤松。
仔细一看，他的眼睛和烛夜的其实截然不同。
在他的示意下，清欢忐忑不安地坐下。
见她拘谨的样子，赤松莞尔：“不必见外。我是你师伯的弟子，论理不过和停云同辈，清欢可以喊一声师兄。”
她不由得也一笑。“我想来问问母亲当年的事。”
“你看到宫中残留的幻影了？”
“是的。”
“你的母亲原名柳枝，是黑瓦族人。少时卖入宫中，改名飞羽觞。黑瓦族与封氏勾结，秘密起兵被镇压下去。因为害怕受辱，族人大多自杀。当地官员将死者登记成册，上报此事。羽觞无意中看到了那本折子，知道了整个家族灭亡的消息后，受到了很大刺激。我只好请人将她的一部分记忆抹去，接着让她搬出皇宫。她在外面遇见了你的父亲，然后就有了你。”
他们听他叙述往事，直到日落。
作者有话说
第31章 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