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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酒楼对诗 ...

  •   傅砚辞看了一眼他,笑道:“先生还是像以前那样,伶牙俐齿啊。以前说不过先生,现在也如此。只是朕现在身为皇帝,先生还是得听朕的。”说完,他的眼神瞬间变得锋利了。

      谢亭行顺应他:“一切都听陛下的。”

      不知道喝了多少杯酒下肚,谢亭行的头有些混乱,看眼前的事物也有些模糊。他手撑在桌子上,让自己的身子有个支撑。

      房门外面突然变得吵闹,谢亭行看了一眼旁边的人,迈着轻飘飘的脚步走出去。之间楼下那个圆台上围了好多人,但是在说些什么他也听不清楚。

      谢亭行就静静的看着,过了半晌,才有个结果。

      “叶兄这样,身在酒楼,不如我们各说一诗句,让大家评评谁的得好。那这个神物便让给谁!”
      叶兄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

      另一个男子举起自己手里的杯子,晃悠悠的转了一圈,大声说道:“冬里独赴宴,唯梦醉人香。”说完,他一饮而下杯中的酒,“醉人香,果然名不虚传。”

      “我与君对月,醉里忘机然。”叶兄淡淡笑,缓缓道来。

      话一停,周围的人都在交流,不少的更觉得两人一样好,分不出伯仲。男子看到后,有些焦急,又问了一遍谁的更好。

      楼上的谢亭行也用自己超好的视力,看清了那个神物,不就是钢笔吗。他的头脑瞬间清醒,说明了这里也有一个像他一样的人。

      谢亭行理清,想赶紧下楼,现在可能还能找到那个人。

      “先生若是喜欢,得和他们拼诗,相信先生拿下此物易如反掌。”傅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突然出现的声音吓了他一跳。

      拼诗?谢亭行脑海里闪过一大串以前学过的诗句,好多都是记得上句,忘了下句。他呼了一口气,看着就要分出胜负了。

      “绿蚁新醅酒,红泥小火炉。晚来天欲雪,能饮一杯无。”???谢亭行心里想到,要是那个人还在,就能听出来有什么不同了。

      台下的所有人都听见了,匆匆抬头,看看是谁作出那么好的诗。只见是一个年轻的男子,他身边还站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更是冷峻。

      谢亭行看着样子,肯定是成功了,名句不愧是名句。他笑着往旁边的楼梯走下去,中间差点踩空。
      果然是喝酒误事啊,他心里想到。

      亓忠当然也看到了,心里有些不解,“那两人可是随扬城最会作诗的,陛下只要一句话就能拿到神物,陛下就不担心太傅的诗吗?”

      “你也说他是太傅了。”傅砚辞丢下一句话,走了下去。

      台下围着谢亭行的人越来越多,傅砚辞差点没地儿站,耳边如同存在春鸟一样聒噪。

      “这位兄弟,师从何门,或者可是读过哪些书。你作出来的诗,只从天上有,王某实在佩服!”说话的人,是刚才作诗的拿酒杯的那个男子。

      谢亭行说:“此诗只是以前见过的一首,并不是我作的。”

      王某皱眉,便不认账了,横在他的前面,“并不是你作的?那这个拼诗算不得是你赢了,神物自然也是不能归你!”

      “方才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你只是让大家说上一诗句,看谁说的更好。并不是作上一首,眼下我说的更好。”谢亭行又说,“此物归我了。”

      他气得手指颤抖,脸色涨红,“你...咬文嚼字,不可理喻!”说话,他气得夺门而出,也不管神物最终会给谁了。

      旁边看戏的傅砚辞听了也觉得有些欺负人,但他更是,“亓忠,没听到先生的话吗,还不快去把神物递给先生。”

      两人一唱一和的,就像他们是强盗一样,谢亭行才看得有些不好意思,脸色尴尬。清了清嗓子,对叶兄说:“我也并非想要此物,只是想知道原先这是谁的。”

      叶兄指了指在角落的掌柜,他低着头算着键盘,对刚才发生的事一点也不感兴趣,好像只有他一个人的世界。

      谢亭行跨步走过去,身上已经冒出了汗,挤出了人群里。他把身上的莲蓬衣脱了下来,放在了手腕处,走到掌柜的前面,双臂靠在上面。

      酒精已经发作了,谢亭行身上全是酒味。他有些嫌弃,只想知道后,赶紧找到恒王,回去洗个澡。

      “掌柜,请问那个神物你是如何得来的。”
      掌柜的头也不抬,手里还在打着算盘,“自然是有人给的。”

      谢亭行心想,这不是说了一句废话吗。但只应这是只有他一个人才知道的,只能耐下性子追问,“可是何人给的?若是掌柜的能直说,我这里自然也是少不了好处的。”

      掌柜的这才抬起头来,“真想知道?”见他点了点头,又说,“面貌倒是没看清,你也看到了,我专注算账。只是那个人的口音有些不一样,倒是像嘉丰州那边的人。”

      谢亭行从衣袖里拿出一锭银子,虽然都是些没用的消息。但知道他是那里的人也足够了,总好比在大齐毫无头绪的找。

      满殿香的威力逐渐上来,他晕得直摇头,才走了几步,步伐已经混乱。谢亭行直接找了一个椅子就坐下,趴在桌子上闭眼就休息,他真的一步都走不下去了。

      叶兄也看到了他这个样子,拿上那支神物,周围的人也因此散场,逐渐各干各的事。他快走到那个人的旁边,轻声喊了几声。

      傅砚辞远远就看见了,只能说,他一直在观察着谢亭行。旁边的亓忠见他皱着眉,以为是人多没有办法下手,小心翼翼的问着,“陛下,可要把人带走?用的工具雅房应该备好了。”

      “恒王了有消息了?”傅砚辞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亓忠回答:“听暗卫说,已经在雅房候着了。”

      陛下已经等这一天好多年了,他在陛下身边已经二十余年了,这件事在皇后过世后经常听见,放眼已经过去了十年,还是前两年陛下对这个计划才没有过多提起。

      虽然他也很心疼谢太傅,只是更心疼陛下,但他身为陛下身边的人,也只允许这样做。陛下,也苦了太多年了。

      “亓忠,朕要的就在眼前,只剩一步之遥了。”傅砚辞定定看着趴着的人,“或许,朕要他心甘情愿的给我朕,朕要他随时随地的就能做朕的药丸。亓忠,你说朕这个游戏怎么样?”

      说完,只见他嘴角微微扬起,阴暗的感觉扑面而来。

      亓忠沉默,“甚好。”

      傅砚辞看他的眼神就像是看猎物一样,语气也变得兴奋,“朕相信母妃有终一日,会见天明的,朕定然不会让她等得太久。”

      他走过去,听到那个人还在叫着谢亭行,傅砚辞哼了一声。把凳子上的莲蓬衣丢给亓忠,拿过那个神物,拦腰抱起了谢亭行。

      傅砚辞抱着他才走了几步,就被叫住,他回头一看。楼梯上站了一个男人,身着绿色的圆领长袍,手里还拿着一把折扇,脸色难看。

      “陛下让五弟好等啊。”

      傅砚辞转头就走,身后还是恒王的叫喊声,连走带跑的跟上他。结果好不容易追上了,傅砚辞又上了马车,他看着拦着的手,一脸不满。

      “五弟为了陛下的计划,名誉扫地,眼下天降大雪,陛下真早让五弟流落街头?况且五弟与太傅许久未见,连声好都没有问。”恒王一顿输出,根本不给他说话的余地。

      傅砚辞撩起帘子,看着恒王的脸瞬间变得惊喜,开口毁了这个幻想,“朝上有多少人盯着你,你权当没看见吗?眼下你还不是回安京的最好时机。过几日朕与太傅再来查你的事,这几日给朕安分一点,别把不三不四的人带进府中,不然别怪朕不留情面。”

      恒王愣住了,看着离开的马车,嗤笑一声。他大哥真的是越来越有先帝的风范了,想到记忆中的那个身影,恒王又是一顿可惜。

      谢太傅真是命不久矣了。

      傅砚辞看着趴在坐垫上的人,又拿起那个神物仔细观察,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这个东西改怎么用。随手丢在了一边,那支笔就这样滚到了地上。

      睡梦中的谢亭行觉得有个地方磕腿,那恍惚惚拿起那个东西,脑子也瞬间反应过来了。

      他一个激动,忘了自己在什么地方,头咚的撞在马车上。谢亭行就像忘了疼痛,这不就是钢笔吗,这里有这个东西,肯定是有穿越而来的人,必须尽早找到那个人。

      “太傅酒醒了?比朕想象中的要快啊。”傅砚辞眼含讥讽,“看样子太傅也知道这个东西是何物,太傅可真的异于常人。”

      头发是,身上的血更加是。

      谢亭行一个危机感,低下眼眸,“臣怎能得知,只是瞧着奇怪而已,好物自然是送点陛下的。”

      傅砚辞拿过那支神物,放进了自己的衣袖里,嘴角微微扬起,“大齐里的东西都该是朕的,何况是这一小小的东西。若是太傅喜欢,便拿其他东西来跟朕交换。”

      他的野心可真大啊,谢亭行面色不改,心里却是波涛汹涌。不得不说,他要不是一个变态的人的话,朝廷上那个人不以他为马是瞻。

      头还是有些晕,谢亭行就坐在地上,手撑着头,微微抬起头看着他,“陛下与臣此次出来,正事倒是没做,该如何交代?”

      “呵,朕做事还要向他们交代?况且恒王已经见过太傅了,也不算是白出来一趟。”傅砚辞不以为然说道。

      已经见过了,难道是在他睡着之后见到的?只是傅砚辞为什么不叫醒她,不是说来调查的吗,就这样两手空空的回去?

      谢亭行总觉得其中有一个不可告人的秘密,难道真的像纪经林所担心的那样,傅砚辞真的会包庇恒王?但看他的样子却又不像是这样的人。

      好像这一切的轨道都变了,事情不在按照原著的去发展。谢亭行永远猜不到下一步是怎样的,就像他看了原著,也看不清傅砚辞是一个怎样的人。

      穿过来才几天,谢亭行觉得时间很漫长,就像是过了几十年一样,他从来就没有觉得这么累过。

      “等会同朕一起回宫,昨日朕看到了一份十分好看的奏折,想同你和宗人令一起赏。”

      谢亭行惊愕地看着,欲言又止,还是问:“算了下时间,兴许快到未时了,要不等明日再看?过多叨扰陛下,臣心中难安。”

      傅砚辞笑似非笑,眼底更是让人琢磨不透,“朕后宫无佳丽,膝下无儿女,上无母无父,何来叨扰。”

      谢亭行沉默。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酒楼对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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