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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第 95 章 ...

  •   “欲擒故纵?”

      “不是。”

      “那是什么?”谭哥问。

      童宴靠在椅背上脸扭向一边,“我们不合适。”

      谭哥把烟头按在烟灰缸熄灭,“不试试怎么知道。”

      童宴抬起头,眼神带着不可思议,“你疯了!”

      谭哥俯身盯着童宴,“年纪轻又符合口味怎么能说疯呢?”

      “你……你别这样,”童宴低着眸子,两只手掌紧紧抓着座椅扶手,“危险。”

      “危险?”谭哥伸手抬起童宴的下巴,“与其让它危险不如撕了它。”

      童宴神情一震,声音带着颤抖,“谭森!”嘴唇轻启,“没有把握的事不要做。”

      谭森笑了,“还是关心我的。”

      童宴面色羞红带着少年的青涩看向谭森,“都不要有危险。”伸出胳膊抱住了谭森的腰。

      谭森轻笑了声,“看你心意诚不诚。”抬手抓住童宴的手腕把他抱了起来。

      谭森办公室有一间套房。

      “喜欢我吗。”

      “不喜欢会去找你?”

      “我想换一个环境生活。”童宴试探着说。

      “给我时间。”谭森咬紧牙关说。

      童宴眉头紧皱,他想跑。

      “放松。”

      童宴眼角划过泪滴。

      “一会儿就不难受了。”

      “……嗯~”

      童宴对谭森来说有一种致命的吸引,虽然他已经身经百战但对眼前人来说却不同,有了专属权还有爱在里面。

      天色渐晚,白晚樱在房间里急的乱转,他想出去找童宴却被门口的人挡了回来。

      “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不会有事的。”白晚樱靠在门后神情恍惚。

      童宴在他视线里已经消失快一天了,即使他给自己建设“没事的”心理安慰也被夜色给创碎了。

      要哭了。

      眼泪不争气地又掉下来。

      “童宴~”白晚樱抱着胳膊蹲在地上啜泣。

      忽然他停止了哭泣声,屏住呼吸耳朵贴在门上听外面的声音。

      童宴!

      白晚樱赶忙站起身擦干眼泪等着外面的人敲门。

      “咚。”

      就一声敲门响,白晚樱深呼了一口气脸上有了点笑容。

      打开门,只见童宴靠在门边倒在了他怀里。

      看到童宴神情疲倦白晚樱脸都吓白了,心脏惊恐地狂跳,不敢相信童宴遭遇了什么。

      但是万幸的是人回来了。

      白晚樱搂着童宴慢吞吞地挪到床边,把童宴小心地放在床上,生怕那个骨头错位了别给二次弄骨折了。

      墙上的钟表走到了晚上九点钟。

      白晚樱寸步不离地守着童宴,大概夜里两点左右童宴醒了。

      “有没有那里疼?”白晚樱急切地问。

      童宴愣了几秒忽而笑了,他现在浑身没有多余的力气说话和肢体动作。

      “……水~”童宴艰难地吐了个字。

      白晚樱被童宴干哑地嗓音惊了一下,反应过来才去桌子上倒了杯水折回床边扶着童宴喝下。

      一杯水下肚童宴状态好多了。

      白晚樱紧张地握住了他的手,“还好吗,他带你去哪儿了,怎么弄成这样?”

      童宴吸了下鼻子,很感动白晚樱能记挂着他,调皮地朝白晚樱眨了眨眼睛示意他没事。

      白晚樱笑了出来,笑着笑着又哭了,“你说你不在了我怎么办。”

      童宴眼角划了滴泪又眨了眨眼睛安慰白晚樱。

      白晚樱破涕而笑朝童宴不满的看去,童宴又是眨了眨眼睛逗乐了白晚樱。

      “胆儿都被你吓掉了。”白晚樱埋怨。

      童宴没有在眨眼睛而是笑了起来,白晚樱很喜欢他的笑眼,漂亮柔情。

      两个幼稚鬼你来我往地互相瞪眼睛。

      童宴没多会儿又睡着了,白晚樱没有睡,守在床边看着童宴直到天亮。

      “咚咚咚。”

      敲门声惊醒了床上的人和盯着床上的人。

      白晚樱扶着酸麻的腿站起身,刚站起门就被推开走进来一个人。

      “谭哥好。”白晚樱礼貌道。

      谭哥看了一眼白晚樱又看了眼童宴,“辛苦。”他把早餐和一袋药物放在了桌子上便离开了。

      白晚樱松了口气,“有蹊跷。”

      童宴笑了,“拿饭来,我饿了。”

      白晚樱:“能说话就自己下来拿。”

      话是这么说,但他还是拿着早餐喂了童宴吃下去。

      童宴有点别扭地抗拒白晚樱喂他,但他自己确实没有力气进食。

      “有点热。”

      白晚樱赶紧吹了吹。

      “有点冷。”

      白晚樱自己吃了。

      “还行。”

      “滚!当上爷了?”白晚樱忍不住骂了句。

      “哈哈~还说呢,你什么时候耐心这么足。”童宴打趣白晚樱。

      白晚樱真想上手揍他一顿,真欠!

      吃过饭童宴又躺下了。

      白晚樱还是有点惴惴不安,“今天不用出去吗?”

      “不用。”

      “这比下死命令还要折磨人。”白晚樱烦躁。

      童宴低垂着眸子忽而拍了拍床板,“过来聊会儿天。”

      白晚樱听闻走到床边坐下,正好他也有问题问童宴。

      “你不是担心我去哪儿了吗,我跟你说……”童宴轻声细语地跟白晚樱讲了一下经过。

      “我操!”

      白晚樱震惊。

      “你你你你……你,真的假的?!”白晚樱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真的。”童宴说的很认真,“我们这样也算在一起了吧。”

      他说给谁听呢,可能说给自己听吧。

      “你不后悔?”白晚樱抓住童宴的肩膀,语气沉重,“万一他背叛了你呢!”

      童宴怔了一下,笑道:“不会,他爱我,我知道。”

      白晚樱盯着童宴的笑眼看了许久叹了口气,他没有在过问童宴和谭森的事。

      “王哥说‘抽’是什么意思?”白晚樱问。

      童宴想了想,“这边时不时会找人补缺,但是补什么缺我就不知道了。”

      白晚樱点了点头,心下了然,这下真是死地求生了。

      童宴试图动了动身子,力气恢复了一半。

      白晚樱看着童宴,“生死攸关的时候他能护你命就真的爱你。”

      他不理解童宴为什么把自己交出去,想不明白,在这样的环境下还能有这种想法真是不理解。

      一个礼拜他俩都平安无事,期间童宴又消失了一天一夜。

      第二个礼拜白晚樱和童宴开始了卡牌计数训练,白晚樱记性好学的快就是速度达不到老师的要求。

      童宴学的很好,计数速度反应都很过关,不出两个月童宴就上岗发牌了。

      白晚樱还在苦苦练习刷牌速度,为此他也挨了不少骂。

      就在他快要达标时教他的老师发现白晚樱不识字,这让老师火冒三丈,直奔谭森办公室告状。

      那个老师本来就不喜欢白晚樱,这下好了可算找着机会数落他的不是了。

      谭森也很惊讶,童宴也没跟他说,最后劝解那位老师把错揽在他身上,说:“这事怪我,当初上头要人我直接给带来就没问。”

      那位老师一听上头就不敢发怒,最后不了了之。

      晚上童宴从赌场回到大楼就被谭森劫到办公室去。

      “你兄弟不识字你知道吗。”谭森扯开领带说。

      “你也没问啊。”童宴有点心虚道。

      谭森勾唇坏笑了一下,“今天刘老师怒冲冲跑我这儿来说了。”

      童宴神情一怔,“你怎么说?”

      谭森翻过童宴的背,“能怎么说,认错呗,”谭森弯了下腰又站直,“谁让他关系不一般呢。”阴阳怪气地说给童宴听。

      童宴笑了,“你打算怎么办?”

      谭森闷哼了一声,“你想怎么办?”

      过了许久童宴才回答问题。

      “可以送他走的话就送他走,”童宴靠在枕头上说。

      谭森看了眼时间,“送不走,已经有人定了。”

      童宴惊坐而起不顾身体的不适,神情难过,“没有办法挽救吗?”

      谭森没有说话,坐在床边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有,不过……”

      童宴心情急切,“不过什么?”

      “不过需要赌概率。”谭森抬手摸了摸童宴的脸颊。

      童宴低下眼帘思衬了会儿,“赌。”

      谭森眼底划过一丝诧异,“他对你很重要。”

      童宴拥住谭森,“你对我也很重要。”

      谭森拥住了童宴没有说话,眼神透着思考的情绪。

      翌日。

      白晚樱照常去练习室,等他到的时候谭森和另一个女士在聊天,俩人回头看向他,白晚樱诧异的走了进去。

      “每天下了场就来这学习认字。”谭森语气带笑。

      那位女士也掩嘴轻笑。

      白晚樱不失礼貌地笑了笑,“劳烦老师了。”

      他现在没有什么可想的,走到哪儿算哪儿。

      第一天只是简单地教白晚樱认识英文字母,他学的很快字写的也好,教他的老师都为他可惜。

      日子过了几天白晚樱可以跟童宴进进出出楼层了,门口还是有人看守他们。

      工作的地点就在这座娱乐大楼里,很隐秘。

      白晚樱第一天上岗就领了打,原因是有个男人输了钱急眼了拿他撒火。

      管理场子的头儿把白晚樱带进一个小黑屋里狠狠揍了一顿,这不是他的错,但总要有人为这件事画句号。

      晚上回去童宴看见了就去找了谭森,没给出个所以然还睡了童宴。

      从谭森那里回来几天童宴一直跟他冷战。

      白晚樱看出来了他俩的情况不对,心里倍感自责,安慰他也安慰童宴。

      “这几天在场子也明白了,有些事睁只眼闭只眼都能相安无事。”

      童宴闭着眼躺在床上不语。

      “况且,”白晚樱侧过身看着童宴,“我比其他人要幸运很多。”

      童宴睁开了眼盯着墙顶上的白炽灯一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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