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怪》末置

3、童谣

　　“脑不行就动手！”
　　这句话不像是唾弃，像是个循环的片段，一遍遍的在白溯的睡梦闪过，“他”将那把蝴蝶‖刀扔到他手上留下一句那样的话便渐行渐远。
　　“啪嗒！”白溯从地上爬起，顺手搭上床沿，也摸到了拿把刀，他站起来拍拍身子，“又是你啊。”他把刀拿起放在口袋里，那个模糊身影在他的脑海中，却怎么也想不起来，稍微缓了会儿，他才反应过来，嗯……盒子丢了。
　　实验验内，灯光昏暗，几人围坐着一言不发，过了许久……
　　李博玉不解地说：“人和东西都齐了，还在等鬼吗？”说看便打开了那个盒子，在灯光的照耀下大家第一次见到了盒子的全貌，是用木头做的，盒子雕刻着花纹，虽然表面上布满灰尘但并不多，看来是有人保存了一段时间，刘思衡这样想着。盒子打开后是一部年代久远的录像机，看里面内容有些损坏，但是有宋唯在问题不大。宋唯接过后说：“急个鬼！”，5分钟后，“专业不对口，最多只能恢复到这了。”
　　在修复后相册里是一个视频，视频内容如下：
　　月儿弯弯，星火连天。
　　河水金光，滚滚相流。
　　……
　　望着，望着……
　　埋进河底，
　　星光闪烁，
　　指引花火。
　　视频画面一直对着地上，传来女人悠悠哼唱童谣的声音，刘思衡听到不禁一震，太熟悉了，他接触的第一个案子也和这谣有关……
　　随着一发阵电流声，画面突然黑屏，机械般的声音环绕在耳边，“前往……寻……黄……近在眼……哈哈哈！……”杂乱的电流声加杂着几个字眼从录像机里流出，最后是一阵机械的笑声，录像戛然而止。
　　宋唯摆摆手，“没办法，就这样喽。”录像确实老旧，再加上缺损严重，有这种效果已经很好了。
　　“这……笑声还真是渗人。”陈景越开口。
　　“所以这想表达什么？还有那首童谣……”坐在角落的顾洵终于开口。
　　这时刘思衡，快步走到录相机边，再次按下按键，随之而来的又是那首牵动他心弦的重谣，他不断的暂停，返回，想到回忆起那起几年前的案件，不断的寻找是否有相似之处，但那首童谣不间断的唱着，在“001，002”队的成员看来像是着了魔一样……
　　“刘思衡，我刚刚是带了本假书过来吗？还是等会就死了听不了？搁那发什么簸呢？”李博玉一脸无语用着看傻子的眼光看着他，并且心想，“这家伙脑子真的好用吗？”
　　“大哥你哪位？不要碍公务。”刘思衡反驳道，但想了想还是觉得一直这样不去不妥便主动打开了那本陈封已久的书……
　　两位队长对他俩的这种情况早已见怪不怪了，注意力都放在那本书上。
　　书的大多数内页翘起，可能地下室本就潮湿，堆积时间长，这书的封面已经看不清，说是书，倒不如说是刚出土的古物。
　　翻开草草浏览几页，都是一些私似酿酒的法子。突然崭新的一页呈现在他们眼前，与周四泛黄的纸张显出鲜明对比，竟是阅览室中缺失的那张。
　　那一张纸的内容如下:
　　“你们知道那有童谣的由来吗？说是在那场战役后，禁区就神奇的出现了一所废弃的学校，外观上破烂不堪但，每当晚上学校的2楼的灯光便会渐间的明亮几下，每次都会闪烁30秒，一天晚上一共持续5分钟。不久有一位年轻人进入后便再也没出来，但奇怪的是只有在下雨的晚上H区的居民区才能清晰的看到。
　　这似乎是民间怪谈，在上次“黑衣人事件”中阅览室的书有些受到摧坏，但数量不多，那些书也都废弃处理，没再在意缺失几页的下落，现在竟出现在这。
　　刘思衡愣了一下，童谣嘛，这首童谣大家都听过，在群众中也流行，唱的内容只是夜晚美景哄小孩睡觉的，背后的故事从未听说，资料也寥寥无几，他紧着那张纸，现在是什么心情，他也说不出。
　　“你很在意？”肖宇轻轻地把纸张抽走，语气中听不出询问，这个答案很明显了。
　　“你的隐瞒对谁都没好处，还请各位如实交待。”赵晨叶接着说道。
　　各怀目的，但线索不约而同地指向同一个地方，巧合吗？他们也不知道。是敌是友，有待揭晓。但刘思衡清楚知道，现在还不是吐露心扉的时候，“我和张教早因这事相识，后来发生了一些事，我和他……现在也不是说这个的时候。”刘思衡向后退了半步，“下一个目的地很明确了。”
　　“嘀”宋唯按下秒表，“30秒，想走的走。”她抬头嘴角笑起，秒针飞快地走着，30秒，“看来大家都有非去不可的理由喽，还真是期待呢。”
　　这世界，本就是黑白并存，各有名的隐暗与皎洁。
　　此时另一个事件也油然而生。
　　H区检查官总部收到了一条绑架视频，视频中一位穿着白大褂的的女人哼着童谣缓缓走进镜头，她俯下身擦擦镜头，向后退去，身上的白大卦上沾染了灰尘，当她全身都露在镜头前时才看到她身边的破旧木椅上被绑着一个男人，她轻轻抚过男人的脸，对向镜头，“熟悉吗？来找我。”
　　这个女人是实验室的人，其它实验室人员大多被捕获，她有些身手，在逃在外，现在却主动暴露在视线内。
　　张教看到男人的面孔不禁一震，当年的案子他是重要嫌疑人，但当时的判定结果凶手另有其人，仅管刘思衡极力反驳也无从于事。再次见到，张教本能地回避他。
　　在对讲机内说道，“江时雨，钱予晨追踪白衣女子，确保人质安全。”其它人都在外出，江时雨和钱予晨虽然性格不和，但合作默契。
　　根据发送位置定位H区边缘的废工厂，她没有刻意隐港自己的位置，似乎在吸引检查官的前往，她不想藏了。
　　她们两人在工厂附近相遇，都穿上了便装，防止犯人情绪激动伤害人质，她们没有携带明显的枪械，一直在队伍最后保护队员的人这次也要冲在前方。为了相互有照应也防上埋伏，两人计划前后交错行动，相互提防。
　　“现在躲都不想躲？”钱予晨看着正中间的白衣女子，“想做什么交易？”，江时雨在钱的斜作方，工厂无墙，前后贯穿，她们的对话听起来空荡荡的。“帮你们抓了个犯人，算不算罪上立功。"白衣女子垂眸，回辟钱予晨的问题，“他在犯罪后啊，身体，家庭，事业都不行了，也是罪有应得，他身上的东西，能卖的能用的我都拆了，给了些相对来说有需要的人。”她围绕着男人用力握上他的椅子。那个男人可能早已成了具尸体。
　　“保护人质安全的任务已经不在了，”江时雨将枪上膛，走到钱予晨身侧，“那么……这位小姐想怎么走？”
　　白衣女子双手举起，向她们靠近，“马上太阳落山喽~ H 区也缘不安全，跟你们走倒是个不错的选择。”
　　前往实全室的几人已经回归，审讯室内，白衣好被拷住坐着，她依旧哼着那首童谣，肖宇和顾洵坐在对面，单面镜的另一边是，阮玖，江时雨，钱予晨和张教。
　　“你的资料在实验室里我们看过，关为于实验，你知道多少。"肖宇开口。
　　白衣女子听后停止了哼唱，嘴角微微勾起，“你觉得一个开在街边的小医馆内会做一些什么实验呢？”
　　“啧，咱们速战速决，所以请你配合。”顾洵一拍桌子，冷冷的看着那位女子，他的眼神扫过又补充，“还有请正面回答。”
　　“这张照片上的人，你知道吧，不知道怎么说的话……”肖宇将那张照片缓缓推到白衣女子面前并开口，“那就从这里开始？”，而那张照片上正是与言的第一次相遇，就在那个冰冷的手术台上。
　　“哈～我就想那些人怎么可能一次成功，真是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但他们这次怎么会这么粗心呢？”白衣女子终于开口。
　　“他们？一次？请继续。”顾洵精确的捕捉
　　到两个词。
　　“我在以前认识一个男孩，现在应该和你们差不多了，他很聪明从小就是，但我就不喜欢聪明的小孩。”
　　“回答我的问题。”
　　“也不知道还能不能见到他。”白衣女子转向单面镜,“不过他应该不在。”
　　“疯子。”单面镜的另一面江时雨暗骂一句。
　　“她在找谁？”阮玖对上她的目光。
　　这时刘思衡推门而入。
　　“聪明的小孩……你还挺应景。”站在门边的钱予晨说。
　　“没有收到指命不要随意进入审讯室，连这点规矩都不懂吗，刘思衡。”张教抬眼看了一眼，随后继续看着阮玖整理的口供。
　　“我不想再玩欲情放纵的烂游戏。”
　　“这世间本就不公，好人杀死坏人还是好人的错。秘密的存在建立于人与人之间的信任，但当秘密的存在是为了世漏，那这份信任就不必存在，你只是信错了人。”视线回到单面镜的另一边，肖宇对这位眼前的女子表示可惜，也不知是在对她说还是对自己……
　　女子听后不自觉的顿子顿，留下了一句：“人处于迷雾中自然不知前方，但如果想一探究尽，那就必须要做好回不了头的准备。”
　　审讯室内的每个人都明白这个道理，但是他们更加肯定的是这个时代的问题必须要这个时代的人来解决。
　　女子低下头去沉默不语，无论肖宇和顾洵如何询问她却只是看着。“算了，先带回。”肖宇下达命令，门外进来两个工作人员押她离开。“差不多了。”她自言自语。
　　走廊上，另一个房间的人也出来，他们的目光伴随着女子，正当走到刘恩衡身边时她重心不稳的跌酿了一下，在他耳边说到，“墙外的风景更加……”说到一半她竟直接昏倒了，只不过几秒嘴角流出鲜血。“快！通知医疗队。”张教大声的喊到。
　　医疗队快速赶来，留下了一脸懵懂的少年们……
　　所以啊，来路无可回顾，游戏……还在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