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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真诚是必杀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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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2
（葛雷乔伊叛乱的时间和席恩、布兰的年龄有微调，本作席恩跟罗柏琼恩同龄）
艾德·史塔克遵国王之命，随国王胞弟史坦尼斯·拜拉席恩，以及御林铁卫总司令巴利斯坦·赛尔弥等人前往镇压铁群岛的葛雷乔伊叛乱。临冬城公爵率北军出征的那天，史塔克全家人皆来到城门口为其送行。
凯特琳作为公爵夫人，始终保持着优雅的贵妇人姿态，背挺得笔直。奈德将她紧紧拥入怀中，在她耳边承诺道“照顾好孩子们，等我凯旋。”然后他分别拥抱他每一个孩子，在最小的女儿艾莉亚额头印下一个吻。年龄尚小的她还只当父亲像之前一样出远门，去某个领主家。年龄最大的罗柏则是一副小大人模样，板着稚气的脸庞努力更显得严肃，下巴扬得高高的。奈德拍拍他的肩膀，留给他未来的继承人赞赏的微笑，罗柏一激动差点破功，他的孪生妹妹莱拉在旁狠狠给了他一肘。
即将御马出发时，奈德最后回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妻儿们。坚强如凯特琳，此时她的眼神也流露出对丈夫的不舍。这不禁让他想起了当年二人刚结为连理时，婚礼第二天他便匆匆披上战甲出征，凯特也是像这样为他送行。时光荏苒，岁月改变了很多事情。她本该是哥哥布兰登的结发妻，如今却已和自己相敬如宾近十年。
他理解凯特琳的心痛与不舍，毕竟再怎么武力悬殊，等待他的也是刀剑无情的战场，危险一直会存在。
站在凯特琳身旁的女儿莱拉又令他神识一阵恍惚。北境之光，不，那是冬雪玫瑰。
等我回家，凯特。等我回家，孩子们。
等我回家，莱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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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奈德带着大军离开后，莱拉眼瞧着凯特琳的情绪逐渐低落。她一直是个对周围人情绪变化十分敏感的人，于是她主动凑到妈妈身边搂过她的腰，安慰她道：“爸爸会安全地带着胜利的喜讯归来的，我相信他。莱拉从不说谎。”
凯特琳用修长的手指缓缓梳理着莱拉散下来的褐色长发，这孩子向来不喜欢盘发，她总说她宁愿用这时间在早上多睡一会儿。
此时莱拉望着她的眼神十分坚定，她那叛逆聪敏的北境之光，正经时候从不含糊。
莱拉的确没说谎，她所了解的故事里平叛的部队确实取得了胜利，铁群岛惨败，奈德还会带来铁群岛唯一的继承人作为人质回到临冬城。
但莱拉还是会担心她爸爸，毕竟她的到来意味着世界线可能不会按照原来的走。但理论来讲，葛雷乔伊这种类型的叛乱不似多年前的“篡夺者战争”亦或是原世界线的“五王之乱”那般规模巨大，莱拉按照自己的记忆大约估算了一下铁群岛目前的物资供给与军事实力，这次叛乱应该还是相对好处理的。
当下，她把思考的重心放在另一个人身上：未来临冬城的人质、铁群岛名义上的正统继承人——席恩·葛雷乔伊。
莱拉对于此人的印象就是一个词语：别扭。原作席恩跟罗柏亲如兄弟，将奈德当作自己真正的父亲，始终渴望成为史塔克家的一员，为此他不断地找机会证明自己。但往往事与愿违，后来被派去铁群岛谈判时又被亲人策反，背叛了养育自己多年的北境。最后被小剥皮捉住，受到身心双重摧残，原来的潇洒不羁的少年被折磨得不成人样。说实话，莱拉觉得他到时候活成那个样子跟死了也没啥区别，令人唏嘘。
在莱拉眼里，席恩无疑是一个悲剧人物。铁种不铁种，狼不狼，复杂的身世与家族关系使他始终无法确定自己的定位，彷徨于自己的人生之路。很多错事其实都是在他极度的迷茫中做出的，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何尝没后悔过，但总是为时已晚，造就悲催的一切。
不过既然莱拉来到了这里，以后大概率还要和这位影响北境未来发展的关键人物之一共处同一屋檐下，印象中席恩也不是无药可救的那种人，内心还是有着善良的一面。也许他只是需要一个人来拉他一把，拉他回到他该走的那条正路。
而莱拉认为席恩的正路就是，既然来到了临冬城，那就把他当狼家人。所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莱拉：对不起我上辈子文科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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莱拉脑子里想着这些，不知不觉自己就走到了训练场。琼恩正在那里，带着一身怨气用木剑凶狠地砍假人，一下又一下，木屑四溅。
史塔克夫人不允许私生子出现在任何正式场合，为此莱拉和罗柏两个人与他们的妈妈唇枪舌战许久，“他也只是想送送自己的父亲，那些领主的孩子都可以，琼恩凭什么不行？”但最终还是被凯特琳强硬的态度压回去，两个人憋着一肚子气。
琼恩砍得累了，无精打采地靠着稀烂的假人一屁股坐在地上，正好看见莱拉若有所思地徘徊着。
“莱拉！”
琼恩这一嗓子直接把莱拉从沉思中拽出来。
“啊？”莱拉猛地回神，看见不远处的琼恩笑着朝她挥手。
唉，可怜的娃，莱拉看得出琼恩笑得有些勉强。她自己刚给爸爸送行回来，他却因为私生子的耻辱身份，连站在他们身边的资格都没有。
事实上琼恩明明根本不是奈德的私生子，为啥平白无故遭这个罪。就再不济他真是私生子，那也是爸爸（莱拉：对不起爸爸我知道你是很有荣誉感的人我只是打个比方）管不住下半身犯的错，琼恩本人也是无辜的啊……
不理解这些中世纪人类的脑回路…莱拉撇撇嘴，跟奈德讨论身世这件事需要提上日程了。
“欸！我来啦！”莱拉热情地回应琼恩，飞奔向他。她尽自己所能让琼恩的生长环境变得温馨一些，莱拉真不希望他未来长成个心理阴暗的人，原著已经有这个趋向了……
等莱拉跑到琼恩身边时，他挠挠头，像是做了很久心理建设，最终长出一口气，问道：“史塔克大人…已经出征了吧…”言罢，他的脸涨得通红。
莱拉心思向来敏感，此时她见琼恩这个样子，更是鼻子一酸。她点点头“是的，他还让我跟你问个好呢。”莱拉讲了个善意的谎言，她希望这能让琼恩感觉好些。
果然琼恩听到莱拉这番话以后，眼睛都亮了不少：“真的吗？父亲大人……”莱拉看见只觉更加心痛，连忙讲起罗柏的窘事分散他的注意力。和琼恩在一起相处这么久，她早已把他当作和罗柏一样的亲兄弟。琼恩平时在罗柏他们面前也不会流露出这样的神情，毕竟软弱不被任何男子汉所齿。而且他的身份注定会被人以异样目光看待，总伤春悲秋只会让他的境地雪上加霜。与他最为要好的罗柏性子豪爽，即使不在乎琼恩的私生子身份，但偶尔也会说一些无心之言刺伤他。琼恩他外表看起来十分坚强，但莱拉清楚，随着年龄增长，他看起来越坚定，内心就越迷惘。甚至她觉得某种程度上，他和原著里与他不对付的席恩有些相似之处。
曾经的琼恩只能自己躲在角落里默默舔舐伤口，但莱拉的到来改变了一切。在她面前，琼恩无需隐藏，完全可以将自己的情绪和盘托出。最开始是莱拉主动发觉他情绪的变化，及时凑到他身边，给他适时开导或者讲笑话分散他的注意力。罗柏也被莱拉私下警告过少开身份上的玩笑。后来琼恩在遇到情绪问题时也逐渐主动找莱拉，莱拉也乐于接受他的求助。一想到未来长大些的艾莉亚也会加入她的安抚行动，莱拉觉得他们估计可以成功拯救这个内心阴湿的龙狼……
“琼恩，带我练剑吧，我觉得你剑术比罗柏好多了……他总仗着男孩子的身份打压我，我要向他证明我有一个优秀的老师以后会比他厉害！”莱拉拽着琼恩的手将他牵到另一个没被琼恩迫害过的假人旁边。
看见琼恩露出发自内心的笑，莱拉也跟着笑起来，苦乐参半。你瞧，他的确很喜欢别人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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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后，果然葛雷乔伊叛乱被国王军成功镇压，艾德·史塔克大人携巴隆剩下唯一的儿子作为质子凯旋临冬城。
奈德回来那天，北境人民都在为他们公爵的胜利而欢呼庆贺，莱拉当然也一样。她望向队伍最前方的父亲，威风凛凛，巨剑“寒冰”的剑鞘在他腰际闪着冷冽的光芒，一举一动皆是大领主风范。此时此刻，她的父亲就是她心目中的英雄。
踏马的谁说艾德·史塔克不帅的，只不过是原著没直接描写罢了，她大伯和姑姑都是远近闻名的帅哥美女，她爹怎么可能会差！莱拉不禁骄傲地想到。
等到队伍驶近，奈德勒马停在迎接他们的众人身前。莱拉才不管什么淑女礼仪，凯特琳一个没拦住，她便以最快的速度直接奔向许久未见的父亲（莱拉：我就是爹宝女略略略），后面还跟着个跑得跌跌撞撞的艾莉亚。艾莉亚最近越来越粘莱拉，莱拉也很喜欢带着这个和她一样有着鲜明北境特征的小妹妹玩。
“爸爸！”莱拉扑向奈德的胸膛，奈德满心欢喜地搂过自己的长女。身边的手下和侍从们也都惊讶于“北境之光”竟如此的不拘小节。
奈德他身上还穿着盔甲，闻起来是灰尘和金属混合的味道，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莱拉抬起头，对上奈德的目光。她发现战争让奈德的脸已经较之前沧桑些，眼下也添了青黑，看样子估计是披星戴月地赶回临冬城的。莱拉又莫名想起前世那个经常在书房连夜赶稿子的老爸。
“爸爸，我们都很想念您，欢迎回家。”莱拉向奈德眨眨眼睛，喜悦的泪水夺眶而出。
该死，她的泪失禁体质居然也带到了这个世界。
奈德朝自己的长女伸出手，用长着老茧的手指温柔地拂去莱拉眼角的泪，欣慰道“好，我的小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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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凯特琳让厨房准备了一顿丰盛的接风宴，所有将士们都有份，大厅内坐不下的在外面甚至也摆好了桌椅。大家赞叹史塔克夫人高贵美丽的外表下有着一颗与民同乐的心，莱拉也对自己的妈妈表示敬佩。
只不过有一个人与宴会欢庆热闹的氛围格格不入，此时这个人坐在靠近奈德的偏座，表情冷淡，对摆放在面前的食物视而不见。
莱拉当然注意到了他，不用想都知道这人是谁——席恩·葛雷乔伊，座位被安排在在史塔克大人不远处，穿着绣着他家族徽海怪标志的衣服，后面有值班的侍卫暗中看守。
莱拉在宴会上也没吃太多东西，也没关注宴会上众人的觥筹交错。她几乎一直在观察席恩的一举一动。好家伙，真有骨气，一口吃的不碰啊这是。面前餐桌上的东西换了一批又一批，席恩仍然是不动分毫。
一旁的罗柏用胳膊肘碰碰她：“欸，你喜欢那个小海怪？“
莱拉猛回头，狠狠剜他一眼：“滚，你才喜欢他。”
踏马的哥哥未来你的命运都差不多掌握在这哥们手里，我在救你啊西八。
罗柏被骂得莫名其妙：“那你干嘛一直盯着他，饭都不吃，明明你最喜欢的小蛋糕就放在你面前，烧鸡你也一口不动，你不吃我可吃了啊。”
莱拉无语，拜托哥哥，我有更重要的事要办。
心生一计，莱拉问罗柏：“你衣服有可以用来装东西的地方吗？”
罗柏疑惑：“有啊，你要干什么？”
莱拉邪魅一笑：“把这烧鸡和牛排装进去。”
“会蹭上油的，莱拉！妈妈会骂！”
“让你装就装！”
“我…唉真拿你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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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接近宴会尾声，最后一批菜肴已经被侍女们撤下，领主和将士们都喝的酩酊大醉，有人直接在座位上打起了鼾。莱拉和罗柏悄悄从大厅后方绕到席恩的座位旁边，顺便叫来了琼恩。
琼恩一脸不可置否：“你俩要搞什么幺蛾子？”罗柏摊摊手，表示一切解释权归莱拉所有，顺便塞了两片牛排在琼恩的兜子里，喜提琼恩绊其一脚。
席恩仍是岿然不动，抬头挺胸保持目视前方的姿态。莱拉感觉他好像宴会开始一直都是这个姿势，他颈椎不会累的吗？
莱拉清清嗓子，主动跟席恩打招呼：“你好！我是莱拉，红头发的是罗柏，黑头发的是琼恩。”
席恩回头看向她，仍然正襟危坐，一脸倨傲，一副身在他人屋檐下也不吃嗟来之食的样子。
“哦你好，我是席恩。席恩·葛雷乔伊。”席恩把葛雷乔伊这几个字的发音咬的很重，像是特意在强调自己的身份。
莱拉心里汗颜，好家伙玩尬的是吧…无妨，她的真诚专治各种傲娇?。“好的席恩，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啦，希望我们可以成为好朋友！”
“莱拉你怎么…嘶…”罗柏刚欲出言反驳，被莱拉在胳膊上狠狠掐了一把。
席恩冷笑一声，板着一张脸道：“一家人？我的家族不久前差点被你们灭掉，这个宴会是用来庆祝我家族的失败。我来到这里是作为人质，跟你们毫无血缘关系，甚至不如一个私生子。”言罢，席恩目光如炬，直直盯着琼恩。
这话针对性就有点强了哈，琼恩听后心头顿时火气上涌，本来站在后面的他直接冲向席恩。“葛雷乔伊你……”中途还是被莱拉拦了下来。莱拉给琼恩使个颜色，暗示他稍安勿躁。幸好琼恩向来很听莱拉的话，强忍着怒火转过头去不看他。
席恩看见琼恩的反应心头暗爽，他意识到有时候言语的确可以成为一种不见血的武器。
莱拉其实也忍着火气，刚才席恩那番话若是放在平常，她恨不得替琼恩出手给他一拳。但是面前的席恩·葛雷乔伊，他的完全投诚对史塔克家族的未来起着可谓是至关重要的作用。她必须要忍这一时。
莱拉扯出一个微笑，还是用和刚才一样快活的语气，只不过她换了个话题：“我看你一直没吃东西，你该饿了吧。”
席恩皱起眉头，满脸的疑惑：“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没吃东西？”他以为这里的人都沉浸在胜利的喜悦中，最多也就是对他这个叛乱者的后代给两句戏谑和嘲讽，哪会管他吃不吃饭。
他甚至在考虑绝食明志，不给铁种丢脸，反正他估计自己作为人质在临冬城也没什么好待遇。
莱拉耸耸肩：“因为我长眼睛了呗…每次我看你面前的菜肴都是一口未动的。讲真，我佩服你的毅力。”
席恩惊讶于自己居然还被人在乎着，但他的自尊心仍然认为这是来自胜利者的施舍，他不屑于接受任何施舍。于是他摆摆手道：“谢谢关心，我一点都不饿。”
然而天不遂人愿，席恩的肚子很不合时宜地“咕”了一声。声音很响，他们四个人都听见了。琼恩和罗柏直接没忍住噗呲一声乐了出来，莱拉像往常一样咬紧嘴唇憋住笑容，尽量不让自己笑出声。
至于席恩本人，他自己都脸红着低下头，露出难为情的笑容。
莱拉觉得此时正是机会，她把提前装在自己衣兜里的几个小蛋糕拿出来放在席恩面前已撤下最后一批菜肴的桌子上，又让罗柏和琼恩拿出藏在他们衣兜里的烧鸡和牛排。
“我们特意给你留的，请吃。”莱拉伸出手作邀请状，席恩刚欲出口反驳，便被莱拉随手捏起一个小蛋糕堵住嘴：“赶快吃吧你…我先说好了，这不是施舍，这是人道主义援助…算了你应该不懂。这叫，交朋友的见面礼。”
席恩呆呆地望着面前的莱拉，和她身后的两个男孩。他尝试着咀嚼嘴里的蛋糕，很清甜的感觉，是他在铁群岛没吃过的味道，他很喜欢。
莱拉期待他的反应：“怎么样？这可是我最喜欢的蛋糕。”
席恩咽下嘴里的蛋糕，望进莱拉一双铁灰色的眼睛，这双眼睛亮晶晶的，满是真诚。良久，他终于动起他高贵的脖子，点点头说了句：“很好吃。”
莱拉喜不自胜“好耶！”身后的罗柏和琼恩也被莱拉的情绪感染，眼角眉梢笑意更浓。罗柏主动坐到席恩身边，撕下两只鸡腿，塞给席恩手里一只。“尝尝，这是临冬城最棒的厨子烤出来的鸡。”席恩被硬塞了个鸡腿，有点不知所措。罗柏见状直接作势要把鸡腿强行摁进他嘴里，席恩赶忙自行开动。
琼恩此时估计仍在对席恩刚才的冒犯耿耿于怀，莱拉察觉到他的不自在，直接一把给他拉过来坐到她身边。莱拉拿起席恩的刀叉，把其中一块牛排分成两半，一半递给琼恩一半递给席恩，又把蛋糕分成两份。因为她注意到琼恩坐的低等座位没有被分到和她一样的蛋糕。
待席恩吃完罗柏给他的鸡腿，莱拉一脸正经地宣布道：“席恩和琼恩之间展开决斗，谁先吃完牛排和蛋糕，谁就是今天的赢家。”
罗柏刚想说好幼稚的游戏，结果下一秒琼恩就开始往嘴里塞牛排。席恩也不甘示弱，开始疯狂进食。
莱拉抱着自己的胳膊，一副赢家的牛气样子朝罗柏做个鬼脸。罗柏咧嘴笑起来，轻轻扯了一下她的耳朵，不得不说他这个孪生妹妹有的时候确实有些奇怪但很棒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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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该死，凭什么席恩你每次都能射到箭靶中心。”莱拉把手中的弓扔到一边，泄气地离开射箭训练场，走到旁边的休息区气鼓鼓地靠上一个柱子。
罗柏正好准备去上剑术课路过箭场，看见莱拉无精打采的样子，作为孪生哥哥的他果断肩负起应负的责任：“葛雷乔伊！你可得让着她点，不然她会边掉小珍珠边叫嚣着要打赢你！”
席恩露出他标准的玩世不恭的微笑，回应罗柏道：“放心，我席恩·葛雷乔伊最不怕的就是女人的哭泣！”
莱拉听见这俩人火上浇油的对话以后气不打一处来：“以后别指望我告诉你们算术课上问题的答案，我啥都不知道！”
席恩耸耸肩：“又怎样，我和琼恩的算术又并不比你差太多。”
莱拉扔给他一个白眼：“哦，也不知道是谁上次说一万乘以一万等于一百万…”她以极快的速度对席恩比个中指，而后逃之夭夭，只听见背后席恩标志性的大笑。
现在席恩跟他们相处的很融洽，尤其是罗柏，这俩人简直臭味相投…他和琼恩也没有想象中那样针尖对麦芒，虽然这俩还是经常拌嘴……但又怎样呢，谁家兄弟姐妹间不吵架，她和罗柏还成天相爱相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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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恩在布兰出生那天尤其兴奋，莱拉问他为什么，他说他第一次亲自见证家族里新成员的来临。他之前在铁群岛是老幺，还是一个不被重视的老幺。看见布兰如今被众星捧月的状态，大家都沉浸在新生儿降生的喜悦中，他很替他开心，他准备以后做第一个教布兰射箭的人。
莱拉本来也很想说其实她也是第一次见证，毕竟她七八岁以后才有这里的记忆。但她还是忍住了，言多必失。
“你们史塔克家族，算上琼恩，现在已经有了六匹小狼了，真是个庞大的家族啊……”席恩摸着下巴感慨道。
莱拉知道他这是想起了自己的家族，毕竟他现在是葛雷乔伊正统继承血脉中的独苗，他的哥哥早已战死沙场。虽然他对他们没什么好印象，但毕竟血浓于水，那些人终究是他的骨肉至亲。
但莱拉更知道，目前的席恩，他就应该是史塔克家的人。
“谁说的，明明有七匹狼。”莱拉笑着弹了下席恩的脑门。
席恩瞪大了眼睛，满脸惊讶，指着自己问道：“我？”
莱拉俏皮地歪头回答他：“当然。谁说铁种就不可以成为狼的？你以后会在临冬城和我们一起长大成人，铁群岛是你的故乡，而这里会是你永远的家。”
??“而且我告诉你个秘密，罗柏和琼恩私底下总叫你'临冬城的海怪狼'，因为你游泳比他们都快！”
席恩被逗得捧腹大笑，笑声明朗。他这笑声不似平常，莱拉能感受到席恩从未有过的轻松与满足。
“海怪狼？怎么会有…这么难听的外号”
莱拉也忍不住被他的笑容感染，她真心为席恩·葛雷乔伊高兴。她希望此时的'海怪狼'能找到他灵魂的归属之地。
但愿如此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