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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第十六章 ...

  •   《雾影》拍摄片场。

      秦墨蹲在一旁看剧本。
      这段时间,她将剧本上的台词流利背下来,请表演老师练习基本功,现在虽比不上科班演员,但也进步不少。

      外加在《未昭》剧组也学到不少东西。

      吴梦对这群人仍没好感,连装都不想装。除了秦墨必要的工作沟通,她都陪在秦墨身边,帮她对剧本的台词。

      秦墨对待每一场戏,都拼尽全力,很少因为专业能力问题而重拍,连张问导演也对她刮目相看,没选错她当女主角,觉得她的悟性很高,是很有灵气和聪明的女演员。

      剧组的工作人员在布置片场,等一下是跳河的戏份。吴梦知道秦墨不会游泳,而且桥下的水很脏,有一定的危险性,她提前和剧组的工作人员沟通,总有些人阴阳怪气说秦墨娇气。

      类似于“有背景的人就是不一样。”

      这样一来,吴梦也语塞。

      而张问导演的话没说死,只是说:“你要是自己上场,呈现效果会不错。”

      秦墨虽然怕水,但为了拍摄效果,也决定亲自上场拍摄。更何况她经历了上次的事情,她不想被人瞧不起,哪怕一点也不行。

      他们说她娇气、没实力。

      那就让那些人看看!

      秦墨紧张地浑身颤抖,连对台词的声音都是颤抖。

      吴梦见状,“要不就别上了。”她实在心疼秦墨,没必要向他们证明。

      “不行,我不会让他们小瞧我的。”秦墨咬牙说。

      剧组的其他演员也在看秦墨的热闹,他们猜测秦墨会不会跳。其实,从桥上到河水下面的高度,有一定的危险性。如果是他们,他们也会选替身上场。

      吴梦就是因为知道这些事情,所以才劝秦墨放弃。

      剧组的工作人员,将机位架好。张问导演特地走到秦墨面前,罕见柔声说:“把外套脱了,准备一下吧。”

      秦墨抬眸点头,将外套脱掉,听导演讲戏和走位,一切都已完备。她深呼吸踩上桥边,张问走过来说:“别紧张,剧组会保护你的安全的。”

      她笑了笑,“没事,我会努力完成的。”

      张问愣了下,意外她的毅力。
      他见秦墨肉眼可见的脸色发白。

      这场戏份是全片的转折点,剧组的其他演员也纷纷凑过来围观,更多是抱着看秦墨热闹的原因。

      秦墨眼神空洞,直视镜头,嘴唇泛白发抖,整个人凌乱又脆弱。

      “只有我……跳下去,你们就不会怪我了吧……”

      在镜头中,她眼眶含泪,眼鼻通红,干涩地嘴咧了下,好似是笑。秦墨转过身,面向河水,她颤抖的迈出一只脚,又急忙收回来。

      张问紧盯着屏幕,身旁的副导演以为秦墨拍砸了,正要起身喊她下来重拍时,张问拦住他说:“安静!别出声!”

      他一出声,不少人屏气凝神,皆盯着屏幕中的秦墨。

      说实在的,秦墨的骨相极为精致,很适合大荧幕,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张问拿着对讲机,“镜头往前怼。”

      摄像师拿着镜头,对准秦墨的侧脸,她高挺小巧的鼻梁,眼眶中含着泪水,风将她的头发吹起,秦墨望向远方,眼神复杂,不知在想什么。

      秦墨低头盯着自己的脚,不禁皱眉,又看向流动地河水,没有一丝犹豫地跳下去了。

      张问见状,眼神中透着满意,立刻喊“咔!”他本意的设计是极短跳河镜头,但是经过秦墨的演绎,直接成为4分钟的长镜头,完美地展现角色的心里变化,他很喜欢秦墨迈出一个脚,。又收回的动作,将角色的复杂与害怕用肢体诠释出来。

      他也很意外,竟然能拍摄如此完美地4分钟长镜头。

      吴梦听见张问喊“咔”时,她就紧张地看向河面,见秦墨没有浮上来,便对周围喊道:“快!秦墨没浮上来,她不会游泳!”

      她的声音喊出来,不少人都盯着河面,猜测秦墨是否出现事故。

      工作人员身着泳衣,跳到河中去救秦墨。

      张问也着急地说:“她……不会游泳!”他皱着眉,显然不知情的模样。

      “没有人跟你说过吗?”吴梦语气不好地说:“我跟很多工作人员说过,秦墨不会游泳的事情。”

      张问沉默不语。
      很显然,他并不知情。

      吴梦咬牙切齿,没继续说话。
      剧组的人不待见她们,这是众所周知的事实。

      不一会儿,秦墨被救援人员拉上来的时候,她全身湿透,头上还有血迹流淌,胳膊挂着腥臭地淤泥,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张问见状,立马安排人送她去医院急诊,经诊断是:因为害怕与恐慌导致昏迷,外加呼吸道感染和撞到石头导致轻微脑震荡。

      秦墨的头也缝了三针。

      剧组给她批假养伤,直到身体痊愈,由吴梦陪同照顾。

      住院后的三个小时,秦墨就醒了,但是头还是阵阵疼痛,吴梦让她躺在床上好好休息,她老实听话,但躺了一会儿,秦墨就坐不住要看剧本。

      吴梦也拗不过她,无奈地帮她削苹果,“你说你坚持个什么劲,都受伤了还看剧本,你知道吗,你跳河之后,张问根本不知道你不会游泳的事情,这中间有多少人瞒着这件事,我现在是发现了,全剧组都不待见咱们两个!”

      “这戏还有一个月,拍完早完事,我真不想在这呆了,这是拍戏啊,还是受苦啊。”

      秦墨听闻,没做声。
      她不后悔自己的决定,自然来到这个剧组,就要全力以赴,让那些看不起她的人,好好瞧瞧她。

      马上到了深夜,秦墨不愿让吴梦过夜,便劝她回去,有什么事情她会打电话通知她。

      吴梦工作了一天,也很疲惫,见秦墨这么说,也不在强撑着了,直接回家休息,临走时,她还不放心地嘱咐秦墨,“有什么事给我打电话。”

      秦墨也乖巧答应。

      吴梦走后,秦墨将台灯关掉。早上睡太多了,导致晚上全然没了睡意,就借着月光,看向窗外发呆。

      一进夜晚,大脑就难免瞎想。

      她将剧组的不待见都看在眼里,但秦墨仍然深感幸运,于自己拥有的一切。这些排挤,对于秦墨而言,没有过往伤害的百分之一。

      秦墨看向窗外的灯光闪烁,不禁愣神,过了会儿,她的眼皮发沉,脑袋晕沉沉的,便靠在床头,迷糊中快要睡过去。

      头从床头木板处滑动,因没支撑点,猛地一垂头,又从睡梦中惊醒。当她再睁开迷离的双眼时,不经意间瞟向窗外,看见一抹高大的身影,站在秦墨的右手边,垂眸看她。

      秦墨不禁一怔,脑袋空白,思索站在身旁的人是谁。

      “脑袋摔傻了?”沈与卓沉声。

      我你都忘了?
      他颇有不满。

      此声一出,秦墨就反应过来,立马撒娇似的,“怎么这么晚才来?”

      “刚结束完工作,就开车来看看你。”沈与卓柔声说。在寂静的黑夜,他的声音尤为好听。

      “累吗?”秦墨体贴地说。她拉住他的手,想让他坐在旁边。

      沈与卓心一软,顺势坐在床边,轻声道:“还好。”但语气中,透着疲惫。

      二人之距,近在咫尺。

      秦墨气息温热,吞吐在沈与卓脖颈处,“我们好久都没见了?”

      沈与卓没说话,想了想,确实很久没见。

      他近距离盯着秦墨,抬手轻捏她的下巴,“被人欺负了,怎么不找我?”沈与卓总觉得,她抬眼就能看到,却又远在天边,像风筝似的抓不住。

      他生怕那根线断了,又怕她飞不高。

      秦墨一愣,慌乱地轻颤睫毛,躲闪沈与卓直接的眼神,“没有欺负,很正常而已。”

      “都进医院了,还正常?”沈与卓轻声反问,语气透着不满。
      当沈与卓知道秦墨因事故进医院时,他是坐立难安,立马结束工作来看她,结果秦墨倒是一副没所谓的模样。
      平日里,她的嘴那么甜,为什么真到需要他的时候,秦墨就佯装无事,一声不吭呢?

      他眼神锋利地看秦墨,“秦墨!”
      最后,他咬牙叫着她的名字。

      “我什么都知道。”

      他的话,在秦墨的耳边反复围绕。

      “那……你也知道,我被别人瞧不起吧。”秦墨语气平静,毫无波动,“他们都以为我是花瓶,我不蒸馒头争口气……”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还时不时看沈与卓的脸色。

      这幅模样,属实逗笑沈与卓。
      他无奈轻笑,抬手轻碰她的鼻尖,“拿你没办法。”

      秦墨见状,轻掐他的腰间,撒娇地说:“笑什么?”

      沈与卓将她在怀里,温柔地说:“以后,发生什么事情要跟我说,有我呢。”

      秦墨点头答应,眼神却透着忧虑。

      真的可以吗?
      她还没试过依靠他人。

      秦墨怕自己成为跳梁小丑,一无所有。

      “沈与卓,我没事的,就是轻伤。”秦墨解释着,生怕他会过于声张。

      “都缝针了,还是轻伤?”沈与卓不满地说,抬手碰了下秦墨的伤口。

      顿时,秦墨伤口一阵刺痛,“啊!你别碰了!”

      “这是交给我吧。”沈与卓说。

      秦墨立马从他怀里起来,看向他说:“沈与卓,真的没事的。”她晃动他的手臂,撒娇逗他。

      沈与卓疑惑发问:“你为什么这么执着?”

      “因为事情已经发生了,没办法啊。”秦墨真诚地说。

      沈与卓没回答,将她圈在怀里,紧紧地拥抱着。

      秦墨被他的力道,弄的喘不过气,急忙要推开他,“沈与卓,我快要窒息了。”

      沈与卓当做没听见,力道依旧不减。

      秦墨挣扎仰头,看见他滚圆地喉结,突然有了坏念头。她莽足劲儿地伸长脖子,露出舌尖,轻轻舔舐着喉结。

      沈与卓后背一僵,感受到湿润地软物,娴熟地轻压他的喉结。

      他轻唤她的名字,“秦墨!”
      又不老实。

      秦墨诡计得逞地笑了笑,像小猫般将头缩了缩。

      沈与卓眯着眼睛,捏住她的下巴,强迫秦墨同他对视。他的视线下滑,狠狠地在秦墨的唇上碾压,强势地掠夺着。

      秦墨因缺氧,眼眸中氤氲着雾气,在难以控制时,发出类似小动物般地哼唧声。

      沈与卓身子一僵,感性冲昏大脑,他再也控制不住,一只手控制住秦墨的头,另一只手朝她的病号服里面探去。

      秦墨感觉一阵眩晕,她恢复清醒时,早已□□,大汗淋漓地躺在病床上。

      当秦墨意识到时,感觉浑身酸痛。她埋怨地锤着沈与卓的胸膛,沈与卓睡意较轻,被她弄醒后,便将秦墨的手禁锢住,轻吻着她的耳朵,“乖,休息。”

      秦墨依旧不爽,狠狠咬了下他的肩膀,“你没戴!”

      沈与卓忍住疼痛,他将秦墨压在身下,嘴堵住她要说的话,待秦墨被亲的浑身发软时,他在秦墨耳边轻声说:“我负责。”

      秦墨没了力气,迷糊中睡了过去。

      单人病床太过狭窄,他们的身体紧紧连接着。
      直到天亮,都未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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