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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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尔加！”瑟瑞恩斯啪的一下出现在空中，他大喊道，“你没告诉我三强争霸赛是在别的学校举行！”
克莱妮——或者说是赫尔加·赫奇帕奇，她坐在魔法材料处理与保管办公室的椅子上，慢悠悠地喝了一口茶：“你这不是知道了吗，萨拉查？”
萨拉查，假名为瑟瑞恩斯的“小精灵”，落在赫尔加的桌子上：“我也要过去！去德姆朗！”
“德姆斯特朗。”赫尔加纠正道，“但是你去不了。”
“可是我已经一千年没有走出过霍格沃兹了！”
“准确地说，是九百多年。”
萨拉查抱住赫尔加的勺子：“我想试试。我在这里呆得太久了。”
赫尔加不赞同地说：“但是你不应该离开霍格沃兹。”
“如果我能找到离开霍格沃兹的办法呢？”
“这太危险了——而且我们尝试了很久也没找到方法。”
萨拉查抗议道：“没准我可以。”
“如果你坚持，”赫尔加退让一步，“找到安全的、可以长时间离开霍格沃兹的方法，再加上戈德里克的同意，我就带你去德姆斯特朗。”
萨拉查竖起眉毛：“我不需要他的同意——”
赫尔加打断道：“戈德里克现在就在德姆斯特朗。你知道的，就算你偷偷跟着学生一起溜过去，他也能够找到你，并把你送回来。”
萨拉查闭上嘴巴，悻悻地松开勺柄。他问：“罗伊娜呢？”
“你醒来那一天我就通知过他们两个了。罗伊娜现在在麻瓜世界，非常忙碌，她说给她半个月的时间处理杂事。”赫尔加眼含笑意，“我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戈德里克了。”
“他又没有意外，整个人活蹦乱跳的。”萨拉查嘟囔道，“用不着我去操心他。”
“他现在是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不是很方便回来，他一直在等着你的消息——不过我们现在有很多手段可以联系他，甚至可以看见彼此的脸。”
萨拉查催促道：“现在就联系他。我猜他现在应该在上课。”
赫尔加会心一笑，她从抽屉里拿出一面镜子，摆在桌子上。她敲了敲镜子，介绍道：“这是双向镜，它和另一面镜子是一对。通过这面镜子我们可以看见使用另一面镜子的人。”
不多时，镜面一闪，他们看见一个金发的男生气喘吁吁地出现在镜子里。戈德里克小声说：“赫尔加有急事吗？我是在课堂上和老师说我肚子疼才出来的。”
“不是我，是萨拉查找你。”
戈德里克立刻说：“那没事了——我的肚子会疼很长时间。”
赫尔加露出一个嫌弃的神情：“萨拉查今天的时间没剩多少了。”
“废话少说。”萨拉查闪到镜子面前，他昂起脑袋，“我要去找你。”
“不可以。”戈德里克严肃地说，“我曾经尝试着带着你的一部分远离霍格沃兹，但是遗憾的是，坚持最久的也只存在了一天，而且离霍格沃兹越久，消失得越快。”
“那一定是你们的方法错了。”萨拉查指出，“我总能找到解决办法的。”
戈德里克不赞同地说：“你是在消耗你的时间。”
“我不能再消耗更多了。”萨拉查耸了耸肩，“而且，难道你不想见到我吗？”
他们两隔着镜子对视着。过了一段时间后，戈德里克必须承认他总是拿萨拉查没办法，尤其是固执己见的萨拉查。他在言语上退让一步：“不能做危险的尝试。赫尔加，看着他。”
一旁，赫尔加翻了一个白眼，她假笑道：“不，你高估我了。”
萨拉查保证道：“我尽量在实验前和赫尔加商量一下。”
赫尔加说：“你最好是。”
“但是如果你因此受到伤害，停止你现在的想法。”戈德里克在镜子的另一边说。
“好吧，好吧。”萨拉查嘀咕道，“除了听从你们的命令，我还能怎么办呢。”
正在这个时候，戈德里克所在的厕所隔间被敲响了，有人在外面说：“里面有人吗？”
戈德里克声音痛苦地喊：“有的，兄弟，我便秘了。”
“该死的，”隔间外面的人说，“也许我应该去另一层。祝你好运。”
“谢谢！再见！”
等脚步声远去，戈德里克又神色如常地看过来。他无奈地看见对面两个人在幸灾乐祸：“这难道不是你们想看到的画面吗？”
“其中之一。”萨拉查说，“太可惜了。你在教室里的画面我们看不到。”
“没什么有趣的。”戈德里克说，“在下一次联系我的时候，你可以使用自己的双向镜。”
萨拉查吃惊地问：“我也有吗？这种神奇的东西。”
“当然。你有五个，三个金的，两个银的。其中三个金的都能联系到我，剩下两个能联系罗伊娜和赫尔。赫尔加知道它们在什么地方。”
“是的，我会带你去的。”赫尔加说，“今天是一次教学。”
萨拉查点点头：“也许时间应该要到了。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戈德里克？”
戈德里克吁了一口气：“等我，萨拉查。”
萨拉查挑起眉毛：“这是我应该对你说的。等我，戈德里克。”
一块布飘落，蒙上镜子，切断了双方的链接。赫尔加说：“萨拉查该睡觉了，亲爱的们。明天我再带你去找镜子。”最后一句话是对萨拉查说的。
“这就是我不想一直呆在一个地方的原因。”萨拉查嘟囔道，下一秒，他消失了。
赫尔加微笑着摇摇头。
后面几天里，斯内普发现瑟瑞恩斯一直心不在焉的，没有总是在他的耳朵旁叽叽咕咕地说一些令人暴躁的话语，但是他的学习进度还是值得赞扬的。瑟瑞恩斯没过几天就把自己的语音语调给纠正得差不多，和人正常对话的时候只有偶尔才会冒出一句别扭的单词。而对于文字，把字母表和简单的几个单词教会给他之后，瑟瑞恩斯就能自己抱着词典查找单词了——当然，斯内普身上是没有词典这么昂贵的东西的，他是从图书馆里借的。他在借书的时候又遇到了掠夺者们，他们嘲笑地问他大字不识的鼻涕精之前是怎么上课的，尤其是那些需要看课本的课程。
在那个时候，萨拉查没有一点罪魁祸首的自觉，他甚至飞到空中怂恿被他连累到的斯莱特林学生：“打上去！打上去！反击！反击！”
五个人最终没有在图书馆混战在一起，这是因为平斯夫人及时地、怒气冲冲地挥舞着羽毛掸子把他们轰出了图书馆。五个人灰溜溜地排成队，在羽毛掸子的追赶下跑出图书馆。他们在图书馆门口各自怒目而视地冷哼几声，索然无味地回到自己的学院休息室。
萨拉查落回到斯内普的肩膀上，他遗憾地摇摇头，长长地叹息一声：“太可惜了！”
字典还引发了另一个矛盾。
拿到字典后，萨拉查优先选择了斯内普的魔药课本当做他的阅读材料。他拿到课本不久就怒气冲冲地砸到斯内普的身上，指着课本内页的签名咆哮道：“这是什么？”
斯内普看了一眼“S.S”的字样，莫名其妙地回答：“我的名字。”
“不，这是我的名字，你不能使用它。”萨拉查严肃地说。
斯内普高高地竖起一边眉毛。在文字教学的一开始，他们就学习了瑟瑞恩斯的名字应该怎么拼。斯内普请教了克莱妮教授，并发誓这绝对是一个奇怪的名字——这个名字没有具体的涵义但听上去足够邪恶——但放在这个“小精灵”身上似乎一切又合理起来。瑟瑞恩斯·萨里查斯的缩写是“T.S”，和斯内普的名字缩写只有一半的雷同。
“这不是你的名字，你的名字是‘T.S’。”
萨拉查手臂一挥，在空中浮现出他的名字“Therains Sallyzars”。他问：“你是指这个吗？”他没有等待斯内普的回答，紧接着说，“但是‘th’和‘s’的发音很接近，‘s’完全可以代替‘th’。”空中的“Therains Sallyzars”跳动了两个字母，变成了“Serains Sallyzars”。“看，现在它的缩写是‘S.S’了。”
“假设你的听力正常，”斯内普假笑道，“你会发现‘th’和‘s’的发音差得很远。”
萨拉查霸道地说：“但是这就是我的名字。我说，它是属于我的。”
“但你也不能否认，所有人都知道我是‘S.S’。”
“所以我们可以给你重新起一个名字。”萨拉查兴致勃勃地说，“你的姓氏来自于你的父亲还是你的母亲？”
“父亲。”
斯内普并没有生气。事实上，他非常厌恶自己的姓氏，如果可以他甚至想抛弃它，所以他对自己的名字的占有欲并没有十分强烈。相反，他现在对瑟瑞恩斯的提议非常感兴趣，想看看他能冒出什么西里古怪的想法。
“那属于你母亲的姓氏是什么？”
“普林斯。”
“好极了，‘P’开头的对吗？”
“是的。”
“非常棒！从今天开始，你可以开始使用你母亲的姓氏。你现在名字的缩写是‘S.P’了！”
“呕吐。”
“看起来你还是不满意。方法很简单，你可以只使用一个‘P’。我知道，‘Prince’是王子的意思，很高贵，不是吗？”萨拉查飞远了一点打量斯内普，看着他阴沉的脸摇摇头，“虽然你一点都不像一个王子，至少我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像你一样在穿着上如此苛刻的王子。”他看见斯内普的脸上浮现出清晰的怒气，但是他没有任何惧怕的意思，萨拉查轻松地说道，“我说中你的痛点了，不是吗？你太容易看懂了，年轻人。只要看看你的表情，谁都会知道如何激怒你——独角戏*们就是这样做的。”
斯内普放松了一下脸上的表情：“掠夺者——他们这么称呼自己。”
“那不重要，我记性不太好——很好，你学会了第一步，控制自己的表情。现在我们来开始第二步，让你的名字变得高贵起来，你也会跟着变得高贵而强大。斯内普这个姓氏太普通了。你觉得呢？”
斯内普冷笑道：“姓名是有魔力的。”
萨拉查晃晃手，慢悠悠地说：“姓名的魔力是在使用中建立起来的，而不是天生的。”
斯内普瞪着萨拉查，思索下一步应该如何反驳回去。
萨拉查哗啦啦地翻着词典，找到“Prince”这个单词。他有用手轻轻一点斯内普的魔药课本，上面的“S.S”被看不见的东西擦去了，然后一个又斜又潦草的“Prince”凭空出现在课本内页上。萨拉查轻快地说：“好了，我们就这么说定了。”
斯内普涨红了脖子，低吼道：“你不能够随便修改我的课本！”
“除非你能战胜我，否则我可以。”萨拉查的绿色眼睛泛着冷冷的光。
斯内普伸出魔杖指着自己的魔法课本，最后泄气地发现，自己完全无法对抗新施加上的魔咒。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第 4 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