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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第 3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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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轻洱这一次是直接问南荔了。
她听了易奶奶的,认为直观的问题也能得到更真诚的回答,但是答案真的显而易见。
南荔一副玩笑口吻,漫不经心,但双目含着星光点点,连陈轻洱都无法从她这个神态里揣度一些什么有用的信息。
所以陈轻洱得到一个答案,她坦然的方式对南荔并不管用。
也是最后一次选择相信。
陈轻洱镜片像是起了一层雾,糊得很,让她看不清南荔的样子,心脏难受时又不得不极力克制。
目光就静静望着南荔,最后眼皮悠悠然,忽地一声干笑,像是想明白了。
她的嗓音带着些自嘲的味道。
“好啊。”
南荔因这一句回答,脑子里瞬间变得空白,整个人站在原地瞳孔一怔。
藏在袖下的手腕细微颤抖,她要的不是陈轻洱肯定的回答,而是陈轻洱为什么要这样回答。
人是会在某个瞬间崩溃的,南荔极其克制的情绪找不到一个平衡点。
她红了双眼,吸气......
“你要在这儿?”陈轻洱眉眼轻佻,“还是说我们换个地方?”
南荔不说话,她表情僵在这句话里,她越来越看不懂陈轻洱,也听不懂陈轻洱说的每一句话。
“说话,嗯?”
陈轻洱走近了一些,目光轻凝看着她。
南荔心口难受,眼内有了一层水雾,她猛地抬眸看向陈轻洱,稳着抖动的呼吸问:“陈轻洱,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信过我?”
“信,你刚刚说的我就信。”陈轻洱眼里染笑,呼吸靠近偏头去吻她。
南荔本能的轻侧首躲开。
“怕我?”陈轻洱语调上扬,指尖摘下眼镜,轻放在桌上。
南荔看她,也不说话。
“你要的,你躲什么?”陈轻洱扣住她的手腕,一只手放在她的脑后吻了上去。
突如其来的窒息感让南荔感觉到不适,她心里泛出一阵阵酸疼,对方软舌趁机滑了进来,南荔伸手推。
桌面的书本“啪”跌落到地上,台灯也被她的手肘一并带到了地上。
南荔后背抵在门上,眼角都是晶莹挂着,她没有陈轻洱的力气,在挣扎时占了下风。
“荔荔?怎么回事?”
门外传来奶奶的声音。
咚咚咚~
敲门声。
陈轻洱短暂地放开南荔,南荔唇瓣被吻得潮红,眼角的泪珠顺着脸颊往下滑,她睫毛细微颤抖,瞳孔内是恐惧。
“荔荔?”
门外又是一声。
陈轻洱眉头上扬,示意她回应。
南荔深吸一口气,压着声线应:“没事,我在收拾行李。”
她的声音在抖,抖得能让人听出异常,隔着门的奶奶年纪大了,没有发现。
陈轻洱用指腹将她眼角的泪珠擦拭掉,附身吻在南荔眼角的位置,动作变得轻了一些。
人要是变得不正经素来都是骨子里带的,并不是一瞬间。
南荔想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前世陈轻洱不是这个样子,之前也不是,就今天在问过了这些问题以后变了。
或许不是变了,是她本来就是。
催眠师大概率都是疯子!
“放开。”南荔的声音呈波浪线,扭动手腕试图抽出。
陈轻洱声音移动到她的耳畔:“不是你提出来的?”
“放开!”南荔变得强硬了。
她提的,陈轻洱宁愿信这句话,也不信她是真的很喜欢她。
有时候试图强扭未熟的瓜,也不是那么甜,甚至会觉得这瓜里全是酸涩,比青梅酒还难喝。
陈轻洱有放开她,仅仅只是呼吸离她远了一步,但将她的手压到了后面,南荔挣扎更使不上力气。
“陈轻洱!你到底是看不明白,还是装不明白?”南荔尽量放低声音,她怕隔着门有人听到。
陈轻洱的神态依旧是不减。
“看明白什么?你喜欢我?”
陈轻洱笑了,意味深长,不嘲、不屑。
这句话被陈轻洱这样说出来的时候,南荔眼底又是一层泪,鼻尖眉梢跟着红了。
“是哪种喜欢?床上的?”陈轻洱的笑转变成了一丝浅嘲。
南荔一直认为陈轻洱和别人不一样,她们认识很多年,明明她记忆里的陈轻洱就不是这个样子的,怎么现在全都变了?
“要不然做交易吧,用你想要的关系跟我换。”陈轻洱声音放轻了。
南荔咬着唇眼泪啪嗒跌落,手腕用力,两个人呼吸相冲在门板间炸开。
“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你要我给,有什么问题?”
两个人势均力敌,气氛里尽是质问,谁也不让着谁,南荔的手肘撞在门板上又发出声音。
陈轻洱将人拽进怀里,在相冲的呼吸里把人直接欺压到床榻上,被子的空气被挤压出来,外套扯落。
南荔头发忽地散了,皮筋弹开落在了被子上。
“我要的不是一段关系!”
“别的?我也能给。”
这话不是真心的,起码在这个场合下说出来的绝对不是真心话。
陈轻洱扣着南荔的双手更紧了一些,但紧紧只是在气势上压着她,没有一点别的动作。
南荔依旧稳着声线,用气息问:“你是不是疯了!”
客厅传来水壶烧开的声音,她们不敢有特别大的动作,只能稳住涌动的气流,用最低的声线交流。
陈轻洱缓缓看她,唇角微扬,靠近在她耳畔问:“你想不想一起疯?”
这声音让她浑身都麻木了。
心跳节奏加速,一切都不按常理出牌。
南荔转眸看陈轻洱,陈轻洱手指勾着她脖上的项链,南荔白皙的肌肤开始泛红,体温升高了。
她的脖颈上有一颗小痣,四周仿佛被红色晕染开了,陈轻洱看了一眼南荔,沉了沉眸光靠近。
吻落在那一点小痣上,舌尖往外探,点在中心位置,热温夹杂着潮湿让南荔心脏一颤。
她没有推开陈轻洱。
那是一种失望感,填满了所有的理智,让她连挣扎的心思都没有了。
湿温混着气流传来一阵麻意,南荔控制不住的心口起伏,耳畔处尽是酥麻感。
冰凉爬上后脊骨,压在底下的暗扣随着她起伏的动作忽地松开了。
屋子里的温度莫名地往上升高。
南荔忍不住加重了呼吸。
起伏处被凉意裹住,隔着衣服慢压着前端,轻碾着中心点,南荔潮湿的睫毛盖住微敛的眸光。
她和陈轻洱对视着,透着微光看对方眼里的柔和,这双会吃人的眼睛总是会勾着她的魂魄。
忽地,山巅梅跟着连绵晃动,南荔放重的呼吸里泄出一丝音。
陈轻洱像是个试探的新手,声音蛊蛊的:“声音小点,会被听见的。”
不像是提醒,反倒是像加的调味料。
客厅传来脚步声,烧得正沸的水壶被关掉了,还能听到“滴滴”几声。
咚咚咚~
“荔荔。”
南荔神经紧绷在一处,她内里的薄衣扣子正被一颗颗解开。
“荔荔?我买了苹果,你是要榨成汁还是直接吃?”
“我.....”
南荔刚说话,一股电流从敏感正中直击大脑,她像是坠入冬日炽焰中的红梅,被滚烫的呼吸紧紧包裹着。
陈轻洱的发尾刺着她的肩头,又慢慢往下滑落,像是游走的丝绸。
她声音跟着变紧了,话都堵在喉咙里。
“要是榨汁的话,你得自己弄,我不会用那个机器,切块的话,我给你削皮。”
“不用....我.....”南荔心口起伏,宛如颤抖的花朵,把着陈轻洱的肩膀将人往外推。
“那晚,你就是这么碰我的。”陈轻洱抬眸看她,唇瓣晶莹剔透,声音又轻飘飘的往南荔耳廓钻。
“我待会自己切,奶奶,你放那儿。”
南荔的声音发抖,手死死扣着陈轻洱的肩膀。
对方玉指轻碾着连绵处山端,偏头看她问:“是不是这儿?”
门外的人还没走。
“行,那我给你放盘子里。”
“好......”南荔喉咙紧得厉害。
陈轻洱面上很淡定,目光定定地看她:“忘了?”
手上的力度加重了。
“陈轻洱....你放开。”南荔小口喘着气,眼睛在这种攻势下变得渐渐迷离。
陈轻洱噗嗤一笑:“放开?那你怎么抱我这么紧?”
这一句嘲弄让南荔不知道如何是好,她的手心还紧紧攥着陈轻洱的外套,对方根据她的呼吸调整着力度。
“看着我。”陈轻洱声音温和。
南荔的目光轻落在陈轻洱脸上。
“要不要想想,那天晚上发生了什么?”陈轻洱眸光宛如焊进了南荔的眸子里,“在浴室里,你说了很多话。”
南荔看着她,一阵阵麻意吞噬着的理智,同时又不得不去回想那天晚上的事情。
“你就是这么碰的我,从这儿,到这儿。”陈轻洱临摹着那晚的事情,指尖也跟着移动,像在宣纸上画着山水图,总是绕着一处打转。
南荔手心一紧,跟着陈轻洱说的往下想着,浴室里是湿温缠绕着皮肤,细汗爬满了额头后背。
“要不要知道你说了什么?”
陈轻洱的声音像是催眠曲,指尖往月弯走。
南荔呆滞着神情,喉头滑动。
表情给足了答案。
陈轻洱满意一笑:“你很乖,试着想想,能想起来,在浴室里,浴缸的水一直放着,水声很嘈杂,你说你很想我。”
“嗯。”
陈轻洱引导式往下说:“放轻松,不要紧张,我会轻一点。”
陈轻洱自己也很慌,深吸气转移位置,但一直停留在月弯上,直到感觉到南荔身子软了,她手指停顿,移开位置,沉沉呼出一口气继续往下说。
“我很喜欢你,从前到现在。在你讲这十年的发生的故事时,你提到了一位催眠师,南荔你很乖的,告诉我,她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