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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茶水间的八卦可不是空穴来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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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吴光耀送林菀回了酒店，两人一路上一句话也没说，仿佛两个难兄难弟，心里各有化不开的烦恼。
李大漠见林菀没有回来，出来给她去了电话，得知人已经回了酒店，才放下心来。
“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有些累了，明天早上还要赶飞机。”
“那好，那你就早点休息……”李大漠犹豫要不要安慰她，毕竟刚才吃饭时她听着不是很开心的样子，匆忙就找了借口离开。
“小林……”
“嗯？”
“陆总他……”
“大漠哥，我不想提起他！”
李大漠在这头叹气，听着一阵忙音的电话，又叹了一声。
陆怀谨稍微多喝了一点，但没醉，还知道门在哪儿，自己的酒店在哪儿。
回酒店的出租车里，李大漠坐在副驾驶，他坐在后排，两人就这么沉默着，各怀心事。
“陆总，小林大概率知道您的用心了……”
“知道了最好，才好知难而退。”他平静的望着窗外，让自己显得更不在意一些，仿佛厮杀过后的死寂。
“万一不是知难而退呢？”李大漠担心的问，“这样太伤她的心了……”
“那就以我为典，让她看清楚老男人的心狠手辣也挺好！”
李大漠除了叹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有时候他觉得陆怀谨的心就是石头做的，明知道那丫头喜欢他还要用这样的方法推开她，美其名曰为她好，殊不知这样最伤人，别看他已知天命的年纪，在感情上，像个只会互相伤害的小孩子。
第二天下午，林菀先行回了公司，刘兴民和小费晚一些坐晚上的航班回来。
“林总，有两个定标流程到您这儿了需要审批，一个设计的一个营销的。”
小蔺一见人就跟了进去，追着她赶快处理堆积的工作。
“好，我这就看！”
“林总，我帮小费发起的瓷砖集采的招标文件也需要您审批下。”小樊也跟了进来。
“好！”
一连串的工作让她暂时顾不上昨天的难过，除此之外，这次出差的考察资料也需要尽快汇总，等刘兴民和小费回来一起过一遍没有问题就要赶紧启动正式招标了。
晚上九点半，她暂时性放下手里的工作，熄灯准备回家。
路上何灿高兴的来了电话，说周末想请她和杨墨吃饭，因下午刚刚接到了弘城控股人事的电话，说她通过面试了，下周一让她去报道。
朋友求职成功的喜悦也算是件开心事，她在电话里高兴的答应，说周末见。
一个人的一居室，尤其是夜深人静时，简直就是孕育忧伤的温床。
林菀将和她一起进门的行李箱放在了门口鞋柜旁，没有像往常一样第一时间整理，而是先洗了个澡，然后倒了半杯红酒，窝在露台上的沙发里眺望着远方发呆。
与广城九月的夜晚相比，这里已经有了一丝凉意，可入口的红酒很快就让她浑身热了起来。
她回想第一次在陆怀谨办公室遇到吴光耀，他笑着给自己介绍吴光耀，是不是那时候他就已经有了计划？或者更早，在自己与杨墨第一次见面时，杨墨也是他的计划之内？
想到这些，她就忍不住的难过，感觉心脏揪着的疼，逐渐开始轻声啜泣。自己的喜欢到了他那儿像是遇到了瘟疫一样被甩开吗？自己的喜欢就这么让他感到厌恶吗？他需要将自己推给别人！
她越想越难过，也越恨他……
第二天再见陆怀谨，她第一次对他表现出厌恶和讨厌的神情来，与他擦肩而过时，再也不是往常笑靥如花的样子，只有一句冷冰冰的“陆总”，而他也只是浅浅的点头回应。
李大漠在两人之间感觉到了巨大的割裂感，他甚至笃定，林菀已经开始恨陆怀谨了！
这一天平静的过去了，她忙着汇总考察资料，他也忙着整理考察资料。
周末陆怀谨一个人躲去了近郊的民宅，两耳不闻窗外事，林菀答应了何灿赴约，三个人约在了一家茶餐厅里。
何灿以茶代酒，先敬林菀，感谢她把自己推荐给杨墨，其次又感谢了杨墨，给了自己这次的面试机会。
“第三杯你应该感谢自己！”林菀假意平静的对她说。
“为什么啊？”
“抓住了该抓住的！”
何灿恍然大悟，点了点头干了杯子里的茶，“谢谢你菀菀，我最近心情真的糟糕极了。”
杨墨也帮忙安慰，“旧的不去，新的不来！”
林菀诧异，看了看杨墨，又看了看何灿，她才解释说和杨墨聊天时告诉他的。
“这样啊……”林菀心里一阵惊讶，两个人也没认识几天，都聊到这个问题上了。
之后就是边吃边聊了，何灿平时爱刷娱乐八卦和小视频，说起了来时路上刷到的一个好笑的视频，于是拿出来手机给二人看。
林菀心思不在这儿，对于她说的话也是左耳进右耳出，倒是杨墨捧场，何灿看着手机笑着形容时，他很认真的在听，然后看完视频笑的前仰后合。
林菀看着他俩笑，此时无法共情，只有一杯接一杯的喝着，当他俩看着自己笑时，再配合着挤出一丝笑来，心里一直想的还是和陆怀谨的事，她都已经那么对他了，他却丝毫都没有受到影响。
吃完了饭，何灿提议去唱歌，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杨墨欣然答应。林菀闷闷不乐的摇头，说自己有些不舒服，杨墨这才注意到了她整晚兴致都不太高的样子。
“小林，你没事吧？”他问。
她勉强地扬起嘴角摇了摇头，“没事，估计前两天出差太累了，还没缓过来。”
“那要不我送你回去吧？”
“不用了，你们俩去吧。”
“菀菀，你真的没事吗？”何灿性子直一些，有什么高兴的和不高兴的就会直接说出来，当初要追李琦的时候就是，求林菀帮她推荐工作也是，乍一看有些自私，但这样有事不闷在心里的性格倒是挺好，不会伤着自己。
“小何，要不改天吧，两个人去也没意思，我们先送小林回去，感觉她挺累的。”
热情被打击，何灿固然有些不高兴，但看到好朋友更不开心的样子也还是点头答应了。
“走吧菀菀，我们送你回去，下次我发工资了再请你俩去唱歌！”
好像就是这样一瞬间，林菀第一次感觉到了何灿对自己的好，也不是此前那样只考虑她自己，她挽着自己的胳膊柔声细语的说要送自己回去时，心里感觉暖暖的。
李大漠周末一直在等着林菀的召唤，他觉得她此时更需要一个倾诉的对象，将心里的委屈和不快全都吐出来，但一直到周一也没有。
周一上午的例会上，林菀低头看着笔记本汇报完了部门的工作，陆怀谨说什么她都点头，有需要解释的她就解释，唯独不会再抬头去看他了。
会议之后，李大漠跟着陆怀谨回了办公室，他自己都觉得拧巴极了，不知道老板有没有觉得。
“陆总……”
他憋在心里难受，还是在快到中午饭时说了出来。
“说！”
“您不觉得气氛很怪吗？不觉得拧巴的很吗？”
“你到底要说什么？”陆怀谨停下笔抬起了头，明知故问。
“小林不说话，您也不说话，我夹在中间难受啊……”
“你难受什么？和你有什么关系？”
“……”
李大漠被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啊，和自己有什么关系，纵使他关心这个妹妹，纵使他关心跟了十多年的老板，都和自己没有关系，自己为什么要管啊！
陆怀谨已经尽可能的让自己忙碌了，要说心里不难受那是假的，他的心又不是石头做的，也只能将这气撒在李大漠身上了。
吴光耀因为考察结果的事又来了公司，前台见他拿的访客牌，就让他进来了。
路过茶水间时，他耳朵尖的听到了本不该他听到的。
“你们最近有没有觉得公司里怪怪的？”
“怎么怪了？”
“老板和林菀……有没有？”
“哦……你这一说好像还真有，有一次我碰到他们擦肩而过，俩人好像陌生人一样。”
“真的啊？难不成老板真有新欢了？”
“不可能吧，我倒觉得是闹矛盾了，要真是有新欢了，肯定就把她从采购部撤下去了。”
“嗯，你说的倒挺对，估计就是这样……”
“哎，好乱啊！”
吴光耀大惊，的确没想到会是这样，纵使这是茶水间里的八卦，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
他没有停留太久，直接去了采购部。
“林总，小吴总来了！”
小费第一个看到他进来，起哄般的朝里面林菀的办公室喊了一声。
吴光耀笑呵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小心你们林总揍你！”
“我正掰着手指头数呢，吴总有几天没来了！”刘兴民也跟着起哄，然后指了指后面的办公室，小声说：“林总这几天心情不好，你小心点。”
“知道了！”
说完他就去敲林菀的门了。
“笃笃笃……”
“进！”
“林——总！”
那声“林”拉的很长，好像是故意一样。
“哦，吴总，来了，什么事啊？”
林菀今天不是很忙，因考察资料也都整理完了，招标文件也很快就审批完，这两天就要启动正式招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