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分化，信息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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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晚上秀秀又不和我睡，明天就要回学校去了。暮光枕着脑袋抬头，看着头顶的屋梁。
最近瑶花嫂的身体越来越弱，这样一碗一碗药的续命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好。
明天走山路前偷偷亲他一下应该不会生气吧，生气时脸蛋鼓鼓胀胀的像什么呢？暮光唇角微微上扬。
应该是仓鼠吧。
明天得多带点吃的，能够他存粮，不然弄生气都不知道拿什么哄。
想着想着脑袋就深沉下去，上半夜无梦，起来撒了尿后听见低低的娇喘声，暮光站在大堂中间一怔，不自觉的走到楼梯间。
五岁时看到的那一场欢爱原本已经模糊在记忆里，只剩下一些印象深刻的动作。这突然一声娇喘像是再次打开那个未知世界的大门。
心脏扑通扑通的快速跳动，紧张，忐忑，兴奋和少年那点朦胧的求知欲促使他一步步向下走去。
再次站在门口前，门早已开了一条缝，探进去一只眼睛往里看。
垂挂下来的蚊帐朦胧的遮住里面人的五官，隐隐约约间，仿佛如临身境。
听着里面娇媚的呻吟，新鲜的感觉折磨的他异常难受，看着眼前的画面总有种想要伸手去把蚊帐给掀起的想法。
可这是他阿娘呀，他怎么能有反应呢？
正当暮光苦恼的时候，她的手指突然抓住了蚊帐，五指白皙修长，指甲修剪的圆润干净，手抓的异常用力，蚊帐被抓得突然滑落，她的脖子高昂向上，露出一张他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描绘的脸。
那是暮程秀的脸。
暮光一下子震惊了起来，唰的一下睁开了眼，猛的从床上坐了起来，胸口此起彼伏。视线清晰的看着房间里的事物，窗外是蒙蒙亮的天空，可能已经是早上六点多了。梦里的画面逐帧逐帧的清晰起来，颤抖的指尖抑制不住涌上心头的快感，他宽松的卜卦裤子有一片潮湿，看不见的脸上神色，像五岁时看见暮志明餍足时一模一样。
理智逐渐清晰，暮光面红耳赤的脱下裤子擦拭着腿间，然后丢在地上。
沉默的动了一下，外面的天光照着他隐忍的脸庞，暮光忍不住的再回想梦里的情节，那光滑白皙的背部，汗珠顺着性感又滑腻的脊椎骨一路滑下。
停不住的思想控制着大脑，引诱着人无限遐想。
暮光愣愣的看着墙壁，思索过后大脑才清醒，在房间阴暗的光线下他的脸庞泛起薄红。
紫檀木的香气从暮光身上隐隐散发出来，逐渐笼罩了整个房间，慢慢侵蚀着下面的第一层楼。暮光嗅了一下，空气之中浓郁的信息素将他层层包裹住。
五点钟起床的暮志明从房间里走出来站在大堂就嗅到散发出来的紫檀木香，顿了一下后抬头看楼梯，然后放下手中拿着的砍树刀，走上了二楼。
他推开门时暮光已经穿上裤子，他只是平淡的撇一眼地上的脏裤子和夜壶，房间里即使开了窗也让人觉得密不透风，都是浓郁的信息素，暮志明皱了一下眉头后舒展开来，口气缓和的开口。“长大了，裤子和夜壶自己清理干净，把信息素收好，不要让你娘闻到。”
暮志明身体里隐隐约约散发的白芍信息素让暮光一下子感到不适和新鲜，曾经并不怎么敏锐的鼻子仿佛一下子敏感起来，能清晰的嗅到自己身上浓郁沉重的味道和暮志明身上的味道相冲。
身体突然发生了改变让暮光不能一下子适应住，刚刚的事让他慵懒和舒适的放松沉迷，对着暮志明点点头。“我知道了。”
听着下楼梯的声音，暮光躺在床上过了一会才起来拿裤子和倒夜壶下楼。
清晨最凉爽舒适的时候，暮光把裤子晒上，吃了一碗红薯杂粮粥就去敲阿娘的房门，里面传来了轻淑模糊的应答声。
“阿娘，我回去了。锅里煮了红薯粥你醒来就吃吧。”暮光说完就拿起暮志明改良过的大布袋背在身后，出门的时候撇了一眼缸里的小鲫鱼然后关上院子大门。
暮程秀已经站在门口等他了，他身上背着一个大号书包，手里拿着塑料袋装衣服，就像戴着红领巾站在国旗下挺直腰杆的盯着前面的黄土墙胚发呆。
暮光走过去，暮程秀刚好回过神，挺直的身体稍微有点儿松懈下来，看见他眉眼弯弯，嫩红的唇微微一勾，露出了一个秾丽的笑容。“哥哥。”
看见暮程秀笑起来，暮光的脑袋有那么一瞬间窒息，脸皮赤红起来。走过去就伸手拿暮程秀手里的塑料袋，两人手牵着手穿过小巷。
村口的大榕树下早已坐着三个人，两个男孩和一个女孩。三人早早的等在那里，暮爱冬一个女孩子背着一个布袋大号的背包坐在石头椅子上，包是她母亲做的，针线活虽然比不上商瑶花给暮程秀做的书包好看，但也缝得密密麻麻，没破没烂。
暮肖从口袋里顺出一条红薯干，相较于小时候的白矮，他已经长得又高又壮，皮肤粗糙起来不再白皙，看见暮光后嘿嘿的笑了一声。“老大什么时候都在宝贝阿秀啊！”
暮爱冬已经不像小时候那般张牙舞爪，这个时候她选择沉默，一双眼睛却紧紧的看着暮光，她心中仍有朦胧美好的憧憬。反正以后谁也预料不了。老师也说了，人生无常，世事难料。她妈也说了，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忍一忍，风平浪静，退一步，海阔天空。
两人走近，几个孩子拍拍屁股上的泥都从位子上站起来，向无数次熟悉的场景一般，从黄土泥路出发。
一路走到万事，分叉路口走着两个一大一小的人。是小豆丁万镇河和他阿娘，万镇河已经8岁，身高比一般同龄孩子要稍微矮一些，背着个大的奥特曼新款书包跟在他妈后面走的特别慢，听到后面传来的脚步声和说话声转过脑袋看着。
脑袋冒起来的大大问号在看见暮光一下子笑嘻嘻的松开阿娘的手。“暮光哥！程秀哥！暮肖哥！尚城哥！爱冬姐！你们也是今天回学校啊？”
“是镇河啊！”暮肖摸了一下肉厚的脸蛋，嘿嘿的笑起来，眼睛眯起成了一条露出一点的缝，也不知道他看不看得见。
“嗯，阿婶你也不用送了，就让这小子跟着我们去吧。”暮光松开握着暮程秀的手，拉了几下万镇河圆鼓鼓的小书包。“臭爱美的，一学期换一个包，你爸那点工资都给你耗没了。”
“他那书包不知道怎么的，链子给拉坏了，下面又穿了个大洞，想补着给他用他又不愿意，只能买着了。”婶子无奈的笑了笑说。
“嫂子可以给我呀，我妈的针线活还可以，准给你缝的看不出哪儿破。”暮爱冬顺手从暮肖口袋里揪出几根红薯干递给万镇河。
“谢谢爱冬姐。”万镇河有礼貌的道谢，乖巧的样貌直戳人心巴。婶儿看着他就在旁边笑，万镇河握着手里甜蜜的红薯干开口。“口子开的太大，缝不了。”
“瞧他那样，也就自己剪坏的吧。”暮光一针见血还伸手揉搓了一把他的头发，不明所以的哼笑。
“不是，是被人剪开的。”万镇河憋红小脸，着急忙慌的说。
暮光轻轻撇了他一眼，一种一眼看穿的眼神犀利无比，又哼了一声后理所当然的再次牵起暮程秀的手。
走到大山口后，婶儿就停下来。“那小河就拜托你们看着，地里的菜和晒在稻地里的花生得看着也抽不开身。”
“好了，婶子你就回去吧。”暮尚城伸手接过她手里的塑料袋子。
几个孩子也不多停留，也没有什么话说，只是一路走着这条无数人踩出来的山路，下坡路快把安遥乡给遮掩住，暮程秀回眸就看见万镇河的阿婶还站在大山口处，远远的向着这边伸望，距离拉开人们的视线，他看着大山口站着的人只剩下模糊的一点影子，商瑶花还没有生病的时候也是这样把他送到大山口让暮绅或者暮志明送他们到学校。
“秀秀。”暮光轻轻捏了一下他的手，眼神看着他，轻声说。“别看了。”
“嗯。”暮程秀转过来点点头。
山路漫长又无聊，折磨着人的精神，像一条韧带拉扯着人的耐性。刚开始暮爱冬神气十足的打开嘹亮的嗓子唱着学校播音室经常播的感恩的心和童话，清脆干净的嗓音回荡在大山里，隐隐传来回音和飞行鸟的叫声。
2004年的发行的童话在2008年依然火的一塌糊涂，满大街小巷的铺子有一半都在放着这首歌，学校更是每天早操前都播放一遍感恩的心，忍不住暮肖也跟着哼哼唧唧的唱出来。
三天半的路程领略了大山秀丽壮观的风景，一路走走停停，饿了就吃干粮，夜里睡在赶路人临时搭建的棚子里，几个年纪不大的小孩终于是到康灿县。
进学校前暮光跑去买冷冻的葡萄味饮料给暮程秀，他伸手接过。暮爱冬看着也只能一声不吭的提提书包走进学校。
“阿尚把这小子逮去二年班。”暮光眼神示意站在旁边背着大书包的小豆丁万镇河。
暮程秀拧开饮料盖，将饮料怼到暮光的嘴唇上。“喝吧，你身上全是汗。”
暮光下意识的擦了擦额头，无所谓的对着他笑。“没有吧，还是你喝，你喝了我再喝。”
“喝吧。”暮程秀摇摇头，伸手摸了一下他的嘴唇。“起皮了，你渴。”
“好吧。”暮光弯下脖子就着他的手喝了几口，浓郁的葡萄味充盈着口腔，灼热干渴的喉咙划过清甜凉爽的饮料水，冷冻带来全身的爽劲。
“再喝点。”暮程秀从暮光手中的塑料袋拿出一包抽纸递给他。“擦擦汗，一会着凉。”
暮光再喝口饮料就不喝了，拿过抽纸就摸一下发汗的颈部，低下头讨好的轻声说。“秀秀还没有亲我。”
暮程秀快速的亲一下他的脸颊，拿过塑料袋就跑进了学校，暮光还没有回过神他的身影就已经远的像一株小白杨，嗖的一声消失在拐弯处。
九点的时候班级报道，喧杂的教室什么声音都有，和市场卖菜阿婆讨价差不多。下个星期一才是开学典礼。
暮光走进班级里，班级里已经快坐满人，暮肖和暮尚城一个坐他前桌，一个坐他后桌。
看见暮光，暮肖挥手。“嘿，老大！看完阿秀了？”
“下午打篮球吗？”暮尚城看了一眼讲台上的班主任转过身问。
“不打，没意思，菜的一批。”暮光拉开椅子随意的坐下来，宽大的手掌压在颈部，人趴在桌子上浅浅的闭上眼睛。
班主任是一个年轻的时尚女性，感觉她跟这栋历史斑驳的教学楼毫无关系，更何况是水泥地的课室，她穿着连衣裙，扎着丸子头，抬了一下金丝框眼镜向四周的同学看一遍，发现有些人已经隐忍的不适，程加一女士一声低喝，班里就有人挺直了腰板。“暮光！既然已经分化，就带上alpha的阻隔贴，你这个样子，影响到了班级里的其他学生。”
班主任的话语一落，四周投来了好奇，奇怪，羡慕的眼神。暮光直起身来，因为天气热又刚从没有空调的宿舍里走出来，他身体上的信息素一直没能收起来，哦，对了，班主任是个Omega。
暮光看了班级一圈后站起来，班里加上老师只有那么五名omega，alpha也仅仅只有他一名。“那我先出去。”暮光懒洋洋的站起来，半眯着眼睛看了一下班主任。
“去学校附近的药店买alpha阻隔贴。”班主任说。
暮光都离开了，暮肖就也跟着走出去，暮肖城没有跟出去，天儿太热了外面烤的像火炉，教室里没空调但起码有风扇。看着这二个卧龙凤雏离开后，班主任松一口气，开始继续演讲。
因为还未正式开学，学校的管制稍微松散那么一点，门卫拿着个警棍，从窗户探出头来，象征性的问了一句。“干嘛出去？”
“他分化了，老师让我们出去买阻隔贴。”暮肖讨好的对着门卫笑。“我们很快就回来的，就是出去药店一下。”
“快点回来啊！”门卫瞅了一眼暮光，从墙壁上拿钥匙从门卫室出来打开了大门。
两个人出去，慢慢走在街道上。暮肖看着周边琳琅满目的小吃店，看得应接不暇，想吃这个凉拌菜又想吃那个鸡爪王，前面还有个猪脚店，可是没钱啊，他爸妈给了学校里的生活费后只塞给了他50块，让他在这一个学期头痛脑热的有钱买药，给的算多了，所以每一块钱他都不舍得花，都得精打细算。
“你闻得到我身上的味吗？”暮光踢着脚下的石头，闷闷不乐。
暮肖立马跟上几步，一瞬间接上话。“没有啊，你身上没有味道啊！”
“你也不用分化，你爸妈都是beta，你自然也是。”暮光轻轻撇了一下暮肖。是了，不仅仅是暮肖，班级里许多人都是beta，整间学校只有个别那么二十几个是omega，alpha更少也才只有四五个。想到这里，不由自主就想到暮程秀，小叔是个普通的beta，可是嫂子却是个omega，秀秀会分化成为一个omega吗？还是普通平庸的beta？不过秀秀什么样都喜欢。
暮光想的这一切早在他六岁的那年夏天被暮志明一槌定音。商瑶花是一名优质的omega，暮志明从看到她的第一眼就知道，她的基因会打败暮绅毫不起眼的血型，暮程秀注定会是一名omega，这也是暮志明在暮光小的时候那么坚定不移的确定暮程秀会是暮光的娘子。
暮肖挠了一下脑袋，赤步赤步的跟在他后面，快要走到药店时突然听暮光蹦出一句话。“秀秀身上就没有味道。”暮光说完就停下脚步，他想起暮程秀身体永远散发着一股暖暖的丁香花，香味不重，淡淡的，若有既无，但总能让他魂牵梦绕，身上又没有属于男孩子的汗臭味，让他喜欢的不得了，怎么可以这么喜欢呢？让人苦恼想不通。
两个人走进门面旧黄的药店，一进门扑面而来的就是一阵冷气，将暮光热的发烫的身体骤然降温，药剂师站在收银柜台后面，看着两个半大不小的孩子，礼貌的询问。“有什么不舒服？”
“阻隔贴在那里？”暮光眼神巡视了一圈店里的东西。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分化，信息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