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希望》GinnySue

16、第九章（2）

　　“我们决定先把女人送出国，因为相较于男人和孩子，对她们的威胁更紧迫，”他移开了目光。“孩子们在学校里学习新的教义，学习如何崇拜和服从伏地魔，这取决于他们是不是纯血统；男人被当作苦力。女人要么被□□，要么被用来……生产更多的劳动力。”他厌恶地皱着嘴。金妮不寒而栗。原来她父亲说她有危险是这个意思。他看到她的反应，哼了一声。“别担心，金妮，你将会和一个纯血结婚，用来繁殖新一代的食死徒。考虑到纯血很少，可能要生八九个吧。”
　　“真是令人感到安慰的想法，”她愤怒地说，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肚子。“但你为什么不设立一个隐藏的幻影移形点——”
　　“不行，”他挥手打断了她的话，“那样绝对行不通。如果人们知道有合法的方式出国，消息就会传开，最终会传到不该知道的人的耳朵里。如果你知道有万无一失的方法可以离开英国，你不会告诉尽可能多的人吗？你不会带上你的父亲和哥哥吗？”
　　金妮想到她的家人，沉默不语。
　　“查士丁尼·凯特林有几个朋友在英国做巫师广告，所以我让他负责为速配公司和援助之手投放广告——”他阴沉地皱起眉头，“——很不幸，我不得不假装那是一个人口贩卖组织。但是，人们来到海外之后，我们就会放了他们。我们没有把任何一个人当作奴隶贩卖。”他盯着她，声音坚定，直到她点点头，接受了他的话。“他们幻影显形到客厅的那个密室里，因为我们不想堵塞官方的幻影移形点。然后，会有你看到的三个巫师那样的人把他们带走，帮助他们重新开始生活。”
　　“但伏地魔一定意识到了不对劲，”金妮说。“他怎么能放任有人逃离他的魔爪呢？”
　　德拉科耸了耸肩，转动着瓶子里的黄油啤酒。“有时候他确实会给我们找麻烦。在他们来这里之前，偶尔会有一个食死徒小队对他们为所欲为，但我们对安全问题非常小心。我在太多人的背上看到我父亲的纹章戒指烙印了，”他痛苦地说。“但我认为伏地魔喜欢他们挣扎。他喜欢被挑战，这样他就可以展示他的权力和力量。他喜欢慢慢地毁掉别人，而不是直接杀了他们。我想，他认为这些通过速配公司和援助之手而来的人是弱者中的弱者，不堪一击，根本不必为之烦扰——当然，在场的人除外。”他补充道，向她举起黄油啤酒，点头致意。
　　“伊芙琳·普伦蒂斯一直负责让我们的难民融入美国社会，”他继续说道。“通过她在政府部门的关系，根据各人偏好为他们办理居留证或公民身份，她还维护着一个名为‘海外巫师需求指导’的网站，让失散的家人可以联系到彼此。根据她最新的统计，我们已经帮助将近六千人离开了英国：男人、女人和孩子都有。”
　　金妮震惊地倒在椅子上。“六千？”她低声说。
　　“差不多吧。”他漫不经心地说。
　　“哦，天哪。”现在一切都清楚了。“所以我是你帮忙离开英国的人之一。”
　　“是的。速配公司有点不同，女巫们是自己过来的。一群男巫，包括我自己，轮流‘接收’不同的女巫，她们到达后，我们帮助她们找工作、买房子、找到家人。”
　　金妮皱起了眉头。“可是——你没有那样对我。”
　　“是的，我没有。”他绷紧下巴，避开了她的目光。“我不会告诉你原因，所以别问了。”
　　她吞咽了一下，仍然在努力消化他告诉她的一切。“我敢打赌，有些你偷偷送到海外的巫师出现在了《唱唱反调》公布的失踪人员名单上。”
　　“我知道，”他说。“我碰巧翻阅了你收到的上一期杂志，认出了一些名字。我已经让凯特林夫人去处理了；她会向洛夫古德先生毛遂自荐，建立一种联络方式，帮他保持名单的准确性。为了这里的英国人，她还会请求允许在《魔杖报》上每两周发一次名单简报。”
　　她靠在座位上，心中涌起一种陌生的温暖感觉。过了一会儿，她才意识到那是什么：希望。“真是难以置信。”她轻声说。
　　德拉科喝完黄油啤酒，把瓶子放在桌上，发出一声空洞的声响。“我觉得也是。”他心不在焉地说。
　　“你知道，我绝不会相信像你这种人会这样。”
　　“是的。我这种人。”他抬头看了看什么，金妮转过身，看到远处墙上挂着纳西莎·马尔福的巨幅肖像画。纳西莎斜倚在躺椅上，睡得很熟。
　　她突然想到一件事。“如果你打定主意要帮助你的英国同胞，显然你仍然关心那里发生的事情。”她慢慢地说。
　　他把目光从母亲的画像上移开。“你的意思是？”
　　“你为什么要成为美国公民？”
　　“我没有，凯特林夫人弄错了。”德拉科慢慢地转动着黄油啤酒瓶，从各个角度观察它。“在你来这里的一两个月前，在伊芙琳·普伦蒂斯的帮助下，我确实开始了流程，但我改变主意撤销了申请。不再填表格之类的东西了。”
　　“为什么？”金妮小心地看着他。
　　他漫不经心地耸了耸肩，但眼里却闪烁着怒火。“因为你是对的，”他说。“西雅图不是我的家。食物很难吃，我讨厌这里的天气，人也易怒。我是马尔福家族的继承人；我属于在威尔特郡的祖传土地，任何戴骷髅面具的疯子都阻止不了我。”他在座位上动了动。“所以我的动机纯粹出于自私。我想向所有人证明，我既不原始也不落后，我要拿回我的财产。我真的和以前没什么不同。”
　　“嗯，这倒是真的。你还是个傲慢的混蛋和笨蛋。”
　　“我本来想说我有优越感，但我觉得这两种描述都可以。”他压下嘴角，强忍着笑意。他叹了口气，用手捋着头发。“好了。我想这就是我向你隐瞒的一切了。”
　　“我向我也接受不了更多了。”金妮诚实地说。
　　“哦？”德拉科说着站了起来。“实际上，现在我想起来了，还有一件事。你之前可能没有认出他，但他马上就认出你了。”他打了两次响指，一个穿着几块干净洗碗布的家养小精灵出现了。“让那个住在绿色卧室的巫师到这里来。”他说，小精灵鞠了一躬，又消失了。
　　“他……？难民吗？”
　　“是的。我刚刚看了最新一期的《唱唱反调》，在失踪名单上看到了他的名字。你会很高兴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算健康。”
　　有人敲门，金妮走过去开门，心提到了喉咙。可能是谁？霍格沃茨的老朋友？认识她父母的人？
　　她打开书房的门，顿时面露喜色。“卢平教授！”
　　他看起来更老了，头发全白了，脸也比实际年龄更显老。但他穿着新长袍，而不是以前打着补丁的破旧长袍，他的笑容还和以前一样温和友善。“拜托，金妮，”他轻笑着说，“我还要告诉你多少次我不再是你的教授了？”
　　“我再去拿点黄油啤酒。”德拉科说，金妮听见他召唤了另一个家养小精灵。
　　“但你一直在哪？”金妮问，把卢平拉进房间坐下，她也在刚才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大家都在到处找你，自从最后一战——”
　　在阿列克塔给他们又送来了一些黄油啤酒之后，卢平给她讲述了为了证明他对狼人的忠诚，不失去他在狼人中获得的宝贵的间谍位置，他是如何不得不和他们待在一起。“我赢得了芬里尔的完全信任，”他说。“花了将近一年的时间，但我做到了。”他面露痛苦，看着金妮的眼睛。“你哥哥比尔被杀时我在场。我没有参与，但是——”
　　“什么也别说，”她嘶哑地说，忍住了眼泪。“我知道如果可以的话，你一定会帮他的。”
　　然而，和狼人为伍两年后，卢平的健康急剧恶化，他不能再和他们待在一起了。他太习惯于和人类一起生活，难以适应这种变化，渐渐变得虚弱多病。芬里尔斥责了他，说他不是真正的狼人，卢平只得逃命，否则他们会杀了他。
　　“不幸的是，我是在印度一个我不太熟悉的地方离开他们的，所以我流浪了好多天才找到人类社会，更别提其他巫师了。然后，我还必须确保在每次月圆时远离人类，因为我找不到可以为我制作狼毒药剂的人。我徒步走了，嗯，我想是好几年吧？”他看向德拉科，后者点了点头。
　　“下个月是波特去世三周年。”德拉科说。
　　“唐克斯以为你死了，”金妮说。“我们都以为你死了。”
　　卢平勉强对她笑了笑。“我已经想到了。”他慢慢地说，喝了一口黄油啤酒。“我一个月前才回到英国；落脚在多佛附近。但一切都很混乱，我甚至不知道该向谁求助。我在一份旧的《唱唱反调》上看到了这个广告，当时我很想逃离战争和毁灭，我愿意做任何事情。”
　　“芬里尔还活着吗？”德拉科问。“现在他的队伍有多大？”
　　“我上次听说他还活着，”卢平说，“每次满月之后，他的队伍都会壮大。但其中很多人现在只是孩子，被教导憎恨所有没被感染的人。”他不寒而栗。
　　他们一直聊到下午，谈论卢平这三年在旅途中看到的事情，谈论在新的独裁者统治下的英国。德拉科给他讲了速配公司和援助之手的事，使他深受触动。他立刻表示愿意为难民做力所能及的事，德拉科说第二天可以带他去见伊芙琳·普伦蒂斯。
　　“她会想知道你是狼人的，”他解释说，“当然，如果你打算留在这里，你需要在适当的地方登记。”
　　卢平笑了起来。“当然。你忘了我作为狼人生活的时间比你们活的时间都长。我想我能够应付。”
　　“狼人在美国受到的待遇不同，”德拉科说。“首先，政府要求所有的药剂师都知道如何制作狼毒药剂，否则会被吊销执照。他们为所有正式登记的狼人免费提供药剂，如果狼人每个月不服用狼毒药剂，会被处以重罚。”
　　卢平眨了眨眼睛。“我已经更喜欢这个地方了。”
　　“美国啊，真是令人惊奇的地方。”德拉科微笑着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