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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2章 她是个阔姐 ...
李佯把车从地下车库推出来,往校门口走。
“我们去买杯雪顶咖啡,班上好多人都喝过了,我们也去尝尝鲜!”阮湘池提议过点“小资生活”,搞杯傍晚咖喝喝。
学校对街写字楼旁边,这个学期开学的时候,新开了一家高档咖啡厅,开在老字号一条街的高中附近,必然会引得高中生前去尝鲜。
“我没所谓,五块一杯,也可作陪。”齐可星对咖啡无感,但冰淇淋是挚爱,“既然卖雪顶咖啡,那应该也有雪顶奶茶。”
“有啊,佳佳之前喝了,说超级好喝,上面的冰淇淋和奶茶超级搭!”阮湘池同样兴致盎然。
李佯伸手摸了摸裤兜里零星的两三个钢镚,“下次吧,我今天得早点回去。”
“走吧,难得大家都有空,我妈要出差给了我生活费,今天的账都记我头上。”齐可星把住李佯的车头,抬手搭她肩上。
李佯差点以为自己兜里没子的事,要被挑破,阮湘池也跟着搭了腔。“齐总买单,免费大腿不抱白不抱——”
三人并排进了新开的咖啡店,选了靠窗的位置,也如愿以偿地喝上了雪顶奶茶。
“平心而论,你们感觉开学考难吗?”李佯对放学前踩点交的作文牵挂不已,其余几门虽然成绩说得过去,但班上比自己好的比比皆是,而身边坐的两位次次都名列班级前二,她虽然脑瓜子不好,但上进心还是有的。
“我感觉还是有难度的,虽说各科的卷子综合下来,给人感觉不太难,但刁钻费时的难题还是有的,而且我觉得这次出卷的老师水平不低,有种被狠狠拿捏的不爽感。”阮湘池放下手里的杯子,认真地思考后,还有理有序地分析起,出题老师的内心活动。
“不是诶,我们不应该在脱离苦海之后,好好享受美食吗,怎么又讨论起学习啦~”齐可星对突然挑起的话题抒以不满。
“你们俩一个第一一个第二,当然自在,我个吊车尾的,又挂了红灯诶。”
“说了帮你补课,你又不要——”齐可星顺嘴接了一句。
“补课,您可忒会说话了,不知道得还以为我是个揿头拍子,不知好歹呢,您一补课就和我聊东扯西的,净聊课本以外的东西,补完课,我成绩不倒退就已经够意思的了。”
李佯低头浅呷了一口杯子的咖啡,望向街道上行色匆匆的路人,只见一辆颜色亮人的超跑伴着轰鸣声停在校门口附近。
她们班拖了堂,所以学校里基本没什么学生了,从车上下来的那个身影,在零星几个路人里,显得格外突兀。
那个男人染着浅蓝色的头发,戴着一副墨镜,穿着亮眼的花衬衫,靠在车身旁,面朝校门口。
“我去,潮男。”阮湘池注意到了那个男人。
“我去,兰博基尼!”齐可星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开的车。
“我去,他是不是违停啊。”李佯也注意到了那个男人开的车,停的位置不大对劲。
空旷的校门口,出现了一个身影,是那个转校生,她手里的书包被那个男人接下,坐进了副驾驶。
不明不白的酸涩感充灌进李佯的心口,她止不住地开始胡思乱想,她与他的关系。
明明两个人还只是陌生人的交情,自己出于什么理由,在这肆意地构想。
陌生的身影并没有吸引,阮湘池和齐可星的注意。自己无处宣泄的愁思,就这样被揣进兜里,埋在心底。
“拜拜,李佯路上小心哦!”
“拜,你们也路上小心~周一见。”
三人到了各自回家的岔路口,才分开。
李佯猛踩了一脚左踏板,看着两人并肩离去的背影到了街角,才踩下右踏板。
阮湘池和齐可星是她转到恒溪后交到的朋友,当时新高一开学已经一个月了,无论是学习进度还是交友进度,自己都落后了一大截。
作为班长的阮湘池,不仅先开口和自己聊天,还和齐可星一块帮自己补进度,周末还带着她一块熟悉路线。
本来以为又会孤身度过三年,没想到能交到好朋友,李佯心里对这次跨省搬家的怨气值降了几个档,但到底还是不爽。
回到家,刚推门进屋便看见在“灶台”边忙活的“后爸”——杜子烽,和在坐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后弟”——杜之游。
‘财经频道?’瞥了眼电视,那小子看到她,也没说话,早上空调救命之恩,也不好开口道谢。
李佯本来打算溜进屋,苟活到“现妈”回来,刚挪到楼梯口,便被从厨房传来的声音叫住。
“小佯,你放学啦。”杜子烽就着围裙擦了擦手,掀开厨房门口的布帘,“你饿了嘛,你妈妈今天晚上加班,还有半个小时能到家,刚做了油饼,先吃张垫垫肚子吧。”
“额不用了,您忙活吧,不用管我。”李佯说完便一溜烟地蹿上了楼。‘唉,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嗯——你要说这是后爸第一天上门,李佯心里头膈应成这样太正常不过了,可这样的状态持续半年之久,在李佯“现妈”看来就是十分不正常的。
“婚姻自由,离婚更应自由!”
在李佯成离异家庭之孩前,她可谓是高举“婚姻自由之旗”群体里的“大拿”。可真要她言行如一的时候,她只想穿回去狠抽自己巴掌,但想到穿回去,自己估计是挨狠抽的那个,也就忍痛罢休了。
李佯换上家居服,钻进被窝,戴上眼罩,她现在只想舒舒服服地睡一觉,把所有的烦心事都塞进梦里,等醒来以后,能有足够的力气处理一切。
入睡以前,校门口那个陌生的身影闯进了李佯的脑海里,还有那个面容模糊的转校生也是。
“李佯!!!锁什么门,快开门!”李佯从梦中惊醒,额头上布满汗珠,用袖口擦去的时候,看了眼腕表,“丫,才不到半个小时!”
从床上翻下,手脚又麻又酸,贴身的里衣也像是被汗水浸湿了。
“干嘛。”李佯开了房门,“现妈”夺门而入,看着空荡荡的书桌,“一回来就睡,不知道到楼下帮你杜叔叔打打下手!”
“您可忒瞧得起您女儿了,他一特级厨师,我去能打什么下手,不再把厨房点了就算不错的。”
“嘴贫成这样,以后到婆家有你受的。”
“什么婆家,我以后不结婚,谁家嫌厨房多啊?”
“你不结婚?不结婚谁养你啊,指望我养你一辈子啊,下来吃饭。”
“谁养谁一辈子啊,话可说得忒绝了。”
李佯麻利地换了件T恤,不敢怠慢速速下了楼。
三人围坐在桌前,盛汤的有,添饭的有,倒饮料的有,就是没动筷子的,杜家,不,应该说是李家,家规甚严,人没到齐一律不准动筷。
李海慧是东广人,和她是京北人的前夫李立虎结婚前,两人约会,就好寻汤喝,后来喝着喝着,两人一块把汤硬生生给喝厌了。
李佯从小在京北长大读书,跟前的后爸、后弟是川四人,半年前刚一块搭伙过日子的时候,李佯绞尽脑汁也想不通,面前那个对爆呛腰花,麻辣猪蹄,红油牛腩面赞不绝口的“现妈”是什么生物。
——“她不是不能吃辣嘛?”——
直到后来有一天撞见,两人借大学毕业照秀恩爱,李佯才知道实情。
李海慧是个爱辣如痴的非常规东广人,而杜子烽小时候吃中药调理哮喘,需要忌辣,就成了个不怎么擅长吃辣的川菜厨师,还是个学西点出身的。
李佯埋头塞饭,面对这一家三口如坐针毡,只想着赶快吃完回房间。
“你这次开学考成绩出来了吧!”李海慧不给一点喘息的机会,直击要害。
“嗯,今儿个讲评试卷来着。”
“班里排名多少?”
“这次老师没排名,她们说就是开学小测一下,而且有些科目卷子都没批改完呢,进度不一样没法排。”
“你不说,我等会儿我自己打电话问,你不嫌麻烦,我到学校去问也行。”
“不是真没排好,今天压根就没英语课,老师试卷都没拿来,你打电话给班主任,她也不知道成绩是多少啊?”
“我可不管,你要是敢成绩下滑,我明天就给你办退学,让你出国找李立虎去,我在这供你吃穿读书,一天天拉着张死脸,爱吃就吃,不爱吃就给我滚出去。”李海慧端着碗,语气平静地说着,还神色自若地看了李佯一眼。
“哎,小佯平时学习都很用功的,一次考试成绩不代表什么的,你不要这样说小佯,她这么懂事,会很伤心的。”
杜子烽适时开口,在李佯看来他就是个口是心非,蛇蝎心肠,拆散她爸妈婚姻的死贱人,死小三,现在还要见缝插针地挑拨她们母女关系。
“你别插嘴,我在这教育我孩子!”
‘死小三,死贱人,挨骂了吧!’
李佯就跟没听见似的,继续埋头塞饭,饭后也“乖巧”地帮忙刷锅洗碗。
回到房间,李佯摊开卷子,写了几题,想起放学时,沾光喝的那杯咖啡,便从柜子的存钱罐里掏出几张一块的纸币,塞进书包里。
写到拇指发麻,李佯才放下手里的笔,合上面前的练习册。
累得没劲洗澡,李佯就这样合衣钻进了被窝,睡得担惊受怕的,生怕李海慧又进来找什么麻烦。
“咚咚咚!”
李佯苦大仇深地拉着一张脸,看着表盘上的时针停下六、七之间。
“周六也不能睡个好觉吗,总这样敲门,哪天赶巧给弄猝死了,咋整啊。”
“周六就该早点起,读读英语背背单词,你指望睡到什么时候!”
李佯瞧着自个儿妈穿着正装,脚上还蹬着双新鞋,‘看来有事,回笼觉那儿不板上钉钉的事~’
“今天学校有领导来,我得去趟学校,中午老杜也没法回来,小游在家里,督促他别一直看电视,他快开学了,也好收收心,你想办法置办一下两个人的午饭,别自己烧,出去吃但别去太远,钱放在老地方。”李海慧又理了理头发,拎上公文包。
李佯刚清醒的大脑,没法接受扑面而来的指令,眼角的分泌物还没来得及擦,一听到楼下关门声,又钻回了被窝。
“哈,好好的周末不用来睡觉,岂不蠢哉。”
没人打扰,李佯睡到晌午才醒,下楼到厨房觅食的时候,发现搁在电饭锅附近的零钱,才想起早上被委派的任务。
等冲到“后弟”的房间门口,瞧见他也正和瞌睡仙约会呢,才松了口气。
洗完澡换了套衣服,李佯提上个铁饭盒才不紧不慢地下楼。
“老板,来份拌面,不加辣椒,再来碗馄饨等会儿打包带走。”
这附近的早餐店,就这家口味顺她心意,吃完李佯从兜里抽出两张一块纸币,放在桌上,拎上馄饨踏上归途。
“喂,出来吃饭啦。”李佯把馄饨搁在餐桌上,叩了叩杜之游的房门,转身就上了楼。
李佯坐在书桌前,两条腿交叉搭在床沿,有气无力地按着手机上的按钮,没什么新鲜的消息,便丢回床上。
从抽屉里掏出小说,就着桌边的热茶美滋滋地看了起来。
昨个儿在学校拟定好的复习计划,早就抛之脑后了,就连看到的那几张高分的卷子,也被李佯忘干净了。
李佯没什么远大的抱负,能有大学念就中,要不也不会俯首听命地跟着跑来这儿读书。
看完半本,李佯把书反扣在桌上,失神地盯着墙面发呆,太阳穴一直在隐隐作痛,抬手捏了几下,不起作用就没继续了,算是老毛病了,一早起就疼,睡了回笼觉也不得用。
李佯想着,她这毛病一说出去,李海慧会是怎样的口吻,她会说——
“诶呦,娇贵成这样,要不给教育局打个报告,让学校都九点以后再上课呗,不让你睡饱了头疼可怎么办哈——”
还是——
“早起会头疼?我年轻的时候读书,没车接送,送完妹妹还要送弟弟,怎么我没头疼过,就是富贵病呗,我是活该受罪的命,怎么生出个千金大小姐,你想说不是我亲生的对吧,我含辛茹苦十几年,把你一个人拉扯大,你太让我失望了。”
还是会——
“头疼怎么不早说,去医院看看开点药,上课会不会头疼,会不会影响上课,要不要给你联系老师补课。”
“噗嗤。”
李海慧呼之欲出的形象,在李佯脑海里,任由她的摆布,活灵活现地说着这些话,敢打保票,自己要真交代了头疼的事,自己也就八九不离十地交代了。
掐算着时间,她合上小说,压平放回抽屉,书签也塞回原来抽出的那页,麻溜地写起题来。
天色暗了下来,李佯看着像是要下雨,就把阳台的窗户都关上,顺道看了一眼杜之游,不出所料,乖巧地坐在书桌前写着作业。
这小孩,像个为李海慧和杜子烽量身打造的孩子,学习成绩优异,虽说才一年级,但他参加一什么数学比赛的成绩,说放市里都能排上次。
暑假里还搞什么奥数,兴趣班什么的,除此外,改口他丫也忒快了点,听说那两人刚领完证,还没出民政局,他就改口了。
丫的,李海慧搞科研在行,看人的水准不行,要不,能搞个二婚。这小子肯定心里憋了一肚子坏水,母上大人没什么戒备心,她可得打足十二分精神。
李佯瞥了眼,放在碗柜里的饭盒,冷哼了一声才上楼。
坐回书桌前,又继续写题,顺便还把准备好应付抽查的作业本搁在一边。
李佯不是不知道,李海慧对她的要求是,希望自己能走她的老路,考上她以前任教过的大学,考上她为之倾付半生的专业。她虽然一点兴趣都没,但装模作样的把式还是得耍。
一边满口答应,其实心里想的都是平日相处,就已经一个头两个大,要真成她学生了,那自个儿不成刻耳柏洛斯了。
小剧场
“婚姻自由没有问题,但这个离婚自不自由是要看个例的,我认为不能一箩筐全给装进去。”
李佯对于有机会,和面前这位14岁的李佯促膝长谈,再次对《相对论》致以最崇高的敬意。
“你什么意思?”
“我是说……”李佯没眼力见,听不出话里话,但这咔咔作响的扳指头声,“等等,我没有恶意,你先听——听我——让我说完——”
李佯14岁那年,跆拳道的红黑带,刚揣进兜里,外加叛逆期。
“我错了,离婚更自由,我脑子抽风,阿飘上身行了吧!”
“打人别打脸,啊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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