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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有来有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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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夜微风，韩约骑车的时候，感受到了风温柔地吹拂，神清气爽，顿感舒适。
这天晚上，韩约犹豫过后，接通秦渊的视频，秦渊调侃道：“呦呦呦，真是稀奇，竟然能如此直观的从我脸上看到不好意思啊。”
韩约看着视频里自己的脸，竟觉如此可恶，韩约咬牙不语。
秦渊看韩约面露不豫，调转话锋，道：“开个玩笑，你不喜欢就算了。”
“昨天的事是我欠考虑了，应该提前和你商量一下，那眼镜你不想戴就不戴呗，也没什么。”秦渊说得很认真。
韩约闻言想着自己是不是小题大做了，他说：“我昨晚情绪不太好，如果让你不高兴了，你不要在意。”
秦渊道：“你可以接受，也可以拒绝，你这个性格有一点，就是好像不太会拒绝别人，我在班里别人对你态度就可以知道一二，有人请你帮忙还带着一点理所当然，可见你很少拒绝别人，比如别人让你去小卖铺帮带零食，据我所知，你很少去小卖部，那就谈不上什么顺便。”他此时板着脸，有点严肃。
“其实小卖部离食堂也不远，就几步路的事……”韩约道。
秦渊这次打断他的话，“就几步路的事别人为什么要你代劳呢？”
“我那次拒绝了，人还没好气，说我小气，单是我就帮了人两回，前两次没记住，谢谢也不说一声，第三次一拒绝就冷脸了。帮人是情分，不帮是本分，帮人带零食，打水，很小的事，可它背后的事你明白吗？”
“背后什么事？”韩约是真没想到。
“一个老好人，帮人经常办事，你不放在心上，别人更不会放在心上，也并不会多感谢你，你不信的话，你找经常帮助的人试试，让人帮你带东西。”
韩约眨眨眼，没说话。
秦渊皱眉：“你就真那么想帮人跑腿？还是不会拒绝，下意识讨好别人呢。”
“都是同学。”韩约小声道。
“交朋友是这么交的吗，两个人平等对话，彼此尊重，这是交朋友的前提。”秦渊语气不善。
韩约过了一会道：“那我明天试试。”
“同学间互帮互助很正常，单方面付出还放不到别人眼睛里就不太好了，有来有往嘛，言尽于此，开始学习吧。”秦渊最后道。
学习时间后，韩约情绪不高，秦渊道：“你人缘还蛮好的嘛，上次我晚自习课间去一楼打水，热水器旁边有七八个女生，都和你打招呼了，都叫小韩。”
“那是和你打招呼嘞。”韩约听着秦渊最后四个字怪异的腔调和表情，有了丝笑意。
秦渊笑了，唇红齿白，面如冠玉，笑起来很有感染力，韩约心情也跟着好了些。
第二天，韩约分别找了平时帮忙最多的三个人，两人拒绝，一个理由比较委婉，说是不吃饭，带不了韩约要的本子，另一个人说自己没空，让韩约找别人。
一个人同意了，面对韩约时还很惊讶，说：“我还以为你不会找人帮忙呢，你帮我那么多次了，这件小事就交给我吧。”
晚上回来，韩约主动对秦渊说道：“你说的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秦渊笑笑，没有说别的。
学习完，两人做了做眼保健操，秦渊故作紧张，道：“惨了惨了。”
韩约猛一机灵，他第一个念头以为两人魂穿被发现了，结结巴巴道：“怎，怎么了。”
秦渊噗嗤一笑，道：”你成为老好人的节奏被我打断了！”
韩约没好气道：“我可不是老好人。”
“对呀，如果咱俩有一个人是老好人，你觉得是我吗？”秦渊紧声道。
“知道了，我以后会多注意的，也不用总说吧。”韩约有点不乐意，末了，又道：“这次要谢谢你，我身上有什么欠妥当的地方还请你多加提醒，如果确实是你说的那样，我不自知，我会改进。”
秦渊点头，回道：“乐意之至，你也是。”
韩约叨咕了句，你才是老实人哩。
这句话在安静的房间里，让秦渊听到了，他不依了，加重声音道：“你怎么骂人？”
韩约小声道：“我什么时候骂你了？”
“你说我老实人！“秦渊紧跟其后道。
韩约回味了一下老实人这三个字，好像确实有一点。
秦渊说道：“你发现了没，以前说人老实，那是夸奖，现在有点中性，或者偏贬低的感觉了。”
韩约赞同：“是啊，一提起人老实，下一个词就是容易吃亏，好欺负，可老师并不代表好欺负呀。”
秦渊道：“老实还表现在不善言谈？不好意思，为人着想？缺少维护正当利益的手段，甚至是认死理？”
韩约良久后道：“我觉得我和咱俩说的这个老实人还是有不小差距的。”
秦渊哈哈大笑。
韩约讲起了两个小故事，试图说明自己还是懂得拒绝别人的，“刚上五年级的时候，那是中午，我在食堂吃饭，有两个六年级的让我少吃点，剩点饭给他们吃，流里流气的，我都懒得搭理他们，吃了就走。”
看着韩约这架势，秦渊莫名想笑，他忍住了。
“初一的时候，有一个初二的爱欺负人，让我给他拿着打火机，说是怕老师搜，我当然拒绝了，他骂我我只当是空气。”韩约说道。
“你说到学生吸.烟这件事了，我上次和你舍友课间去厕所的时候，你舍友说的挺有意思，“一群小孩学大人抽.烟，厕所里也不嫌味儿，吞云吐雾，二手烟和厕所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出来一身烟臭味，还自以为了不起。”秦渊笑着说道：“你舍友接下来说，小孩学大人，浑身上下兜里掏不出二十块钱，抽着最便宜的烟，嘴里还不干不净。”
韩约道：我知道是谁说的了，他不喜欢闻烟味，也是学生中少有的不说脏话的人，经常带零食吃，比较大方。”
“我平时不背后议论别人，聊八卦觉得也没意思，现在我有点想和你分享一个事了。”秦渊说到这里看着韩做不说话。
韩约善解人意道：“谁人背后没人说，谁人背后不说人，也不是圣人，你想说就说呗。”
“得嘞。”秦渊开始开始讲述：“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五班一个男生和六班一个女生好了，男生和女生提分手，女生哭了，结果六班一个男生一直喜欢那个女生，看到喜欢的人哭了，他不干了，跑到五班那个男生的宿舍要揍人家。”
秦渊又道：“我说的有点乱，你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这事很……”韩约努努嘴，找不到合适的词来形容。
“迷。”秦渊精准概括。
韩约想来想去，觉得迷这个字很适合。
秦渊最后说道，聊八卦还是有一些快乐的，韩约哈哈一笑。
因为秦渊聊小时候看的动画片，玩儿的游戏韩约也插不上话，所以秦渊学习之余就聊聊学校的事。
秦渊看了看点，和韩约又聊了几句结束通话。
韩约把手机调为静音模式，这是他的习惯，有时候手机会推送新闻，韩约睡眠浅，这就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
… … … … … …
又一天晚上，空气中多了丝寒意。
白天喧闹的校园变得静谧，小台灯光亮温馨，结束了学习，二人闲聊。
秦渊开始吐槽：“今天上课险些迟到，楼道阶梯上，两三个女生手拉手就能堵得严严实实，牢不可破，移动的铁链，一阶一阶的上，我走在后面都替她们着急。”
“然后呢，你没请人家让一让？”韩约笑道。
秦渊接着道：“有一个女生看到我了，没等我开口，主动把路上开了个口子，我侧身快速过去了，要是我的体型，还真过不去。”
韩约则言：“你是高大型的，我个子不高，有什么长高的秘诀吗，别藏私，赶紧交出来。”
“天生的，没办法喽。”秦渊两手一撇，“不好意思，这我可真帮不了你。”面上无奈，眼睛笑意十足。
韩约没好气道：“行行行，秦渊是谁呀，以后的高度是竹竿都比不了的！”
“那你可太抬举我了，不过这一两个月我确实长了一点。”秦渊认真道：“保持睡眠，合理饮食，适量运动，你饭量小，大小伙子正是能吃的时候，你就吃呗。“
“我这个子在女生里不算矮，男生里就不够看了。”韩约有点苦恼。
“行了，我给你讲个好玩的，是我高一的事，我都没和奶奶说过呢。”秦渊曲指轻轻点了点桌子道。
韩约被吸引注意力，说：“好。”
“那是高一下学期了，有一个隔壁班的男生有点胖，说话低声细语的，不知道为什么不被他们班男生待见，他经常看我们打球，有一次还给我送了一瓶水，我和他印象中没说过话，我还纳闷他给我送水干啥呢。”
秦渊把这件事拎出来讲，韩约下意识就觉得不一般。
韩约发问：“男生给你送水，他怎么和你说的？”
“他把水拧开递给我，说了两个字：你喝。”
“我当时是真渴了，就接过来喝了，我也和他不熟，就道谢后给他钱。”
“他使劲摇头退后，然后就走了，我也没多想就接着打球了。”
秦渊说到这里，表情有了波动，很是复杂，韩约可以用方言来准确概括——腻歪，同义词是厌烦。
秦渊舒了一口气接着讲道：“有一次在食堂我正排队呢，他拍了拍我，我回头，他说他忘带饭卡了，多大点事，我就借给他了，回到座位吃饭，他打完饭就把饭卡给我了，饭卡底下有一张粉色的便利贴沾在我卡上。”
“老隔应人了，你知道上面写着什么吗？秦渊无语道。
“不知道啊。”韩约补充道：“你说了我不就知道了吗。”
“你真聪明。”秦渊打趣道。
“你是夸我还是损我呀。”韩约催促：赶紧说，写的什么。”
“写了十三个字。”秦渊一字一顿道：“我喜欢你，我们可以交往吗？”痛苦面具已经被秦渊戴上。
“不对呀。”韩约掰着手指头轻声说道：“我喜欢你，我们可以交往吗。”边说边数。
“这不是是十一个字吗？”数明白后，韩约疑问道。
“哎呀，我真服了，你重点怎么在这呢？”秦渊咬牙道：“你把标点符号，一个逗号一个问号带上不就是十三个字了，懂？”
韩约点头：“哦哦，那重点应该在哪呢。”
秦渊连声道：“一个男生，一个男生和我这个纯爷们表白了，这太可怕了，你不觉得可怕吗，更可怕的是那个男生还在不远处含情脉脉地看着你。”
韩约换位思考，打了个冷颤：“简直无法想象。”
秦渊强烈道：“就是说呀，我虽然不歧视这个，但是千万别把这个整在我头上啊，我饭都没吃两口就跑路了，第二天我都没上学，都快把我吓傻了，做了很大的心理建设我才坚持上学，我上个学我容易吗我。”
韩约哭笑不得，看着还明显心有余悸的秦渊一本正经道：这不是说明了你们学校开明包容，兼收并蓄嘛。”
“你别笑我了，我都这么惨了。”秦渊无力道：“我十七年来，还是头一次这么出丑。”
韩约压抑的嘴脸马上恢复自然，“你想多了，我怎么会……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渊看着哈哈大笑的韩约也不制止，只是眼神有些幽怨。
“咳，咳咳，抱歉刚才我想到了有趣的事情。”
秦渊不相信的看着他，不相信的意味很是浓重。
韩约不干了，“你怎么能这么看着我？我跟你说，我刚才真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韩约一边笑一边道：“不好意思，我真的是，我真的没忍住啊。”韩约笑了个痛快，直不起腰来，肚子还有点痛。
秦渊眼神越发不善了，他眼珠转动，语气一软道：“你上次这么肆意的笑是什么时候。”
韩约一愣，回想，自己太长时间没这么笑过了。
秦渊叹息：“唉，哥们为了逗你笑都自爆黑历史了，可你呢？”
韩约说不出话来，秦渊最后道：“太让我伤心了，哥们只是给你讲笑话，你把哥们当笑话啊，淡了淡了。”秦渊挂断了视频。
秦渊拒绝了韩约两次视频请求，第三次视频请求，他把手机放到支架上，身子后倾，闭上左眼，右眼微眯，右手做出一个ok手势，右眼睛瞄着食指和拇指张开的一点缝隙小声道：“拿捏。”食指和拇指同时微微开合。
“小样，我还治不了你了。”秦渊等了一会后接通视频。
韩约并没有秦渊想象中的那么急于解释，他云淡风轻道：“行了，都是千年的狐狸，你和我玩儿什么聊斋啊。”
秦渊惊讶地看着韩约，殊不知被捉弄几次的韩约已经学精了。
韩约淡然道：“我只是有些老实，可我不傻呀，你这点子阴谋诡计休想蒙我。”
“啊呦，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秦渊挑眉道。
“过奖过奖。”韩约同样挑眉回应。
两人对视良久，韩约先撑不住了，他说：“其实这也说明你的魅力了，男女通吃，连男生都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了。”
秦渊微奇，心道：“想不到韩约还有这样的一面，也不那么严肃了，都会开玩笑了。”的确，韩约不知什么时候，脸上也不见以前的局促紧张之色了。
秦渊昂首，洒然一笑，“谁说不是呢，长得好也是这么有烦恼。”话锋一转，竟有些惆怅，“这么有魅力的我，为什么小苏不和我表白呢。”
这个自恋狂，虽然他说的是事实。
还没等韩约说话，秦渊脸上变幻颜色，又道：“刚才我和那个男生的事说完了，可那个男生的事还没说完呢。”他眼睛八卦之火熊熊燃烧，焕发光亮，他瞅了瞅四周，压低声音挥了挥手，示意韩约靠近，韩约脸上莫名，照做，只听秦渊道：“你别看这个男生柔柔软软的样子，可……这般如此，如此这般。（此处省略号是正经部分，请不要浮想联翩，虽然某江编辑看了都直呼过瘾）
韩约瞠目结舌，用食指把戴的金丝眼镜往上推了推，道：“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古人诚不欺我。”
秦渊也是感慨：“可不是嘛，要不说呢。”
“长见识了长见识了。”韩约还没回过神来。
“嘿嘿，是吧。”秦渊得意一笑：“我逗你的，哈哈。”
“什么？”韩约呆呆道。
秦渊心情大好，得意道：“孙猴子怎么能逃过如来佛的手掌心呢？”
韩约看着笑嘻嘻的秦渊抿紧嘴唇，以手机要充电为名挂了视频，因为他的手机是真的要充电了，充电玩手机不是韩约的习惯，所以挂了不是很正常吗？
